()孽流說時空近來變得很不安定,而時空縫隙一直都是存在的,大小不同而已,宇宙有很多契合點,就像大陸架不穩定時會造成地震。
而他所掌握的技能是從無數的時空縫隙中獲取能量。
我听的一愣一愣,問時空縫隙隔開了什麼,他答,另外一個宇宙。再問,是我們旁邊的宇宙麼。
他笑著說,當然不是,可能是隨意的某個宇宙,也可能是我們所在的宇宙。時間並不是東流水,無法通過表象界定,它更像無規則震蕩的塵埃。
我搖搖頭,總感覺哪兒錯了卻說不上來,抑或是全錯了?
我們此次任務是什麼?
子修也是眼巴巴看著他,看來這個問題他也很關心。必須關心啊,完事後就可以回家打網游了。
孽流那如無風水面的臉首次皺了皺,你們應該听過秦始皇尋仙丹的三百童男童女吧?
張姿咳嗽兩下說,據說他們尋找蓬萊仙島,後來就杳無音訊了,難道我們的任務是尋找仙丹嗎?
我真想把這小妮子一腳踹到蓬萊仙島。古往今來尋求長生不老的江湖術士,位高權重的一方巨擘有哪個成功的。至少沒有史書記載。
你們不要被歷史和傳言蠱惑了,秦始皇並不糊涂,蓬萊仙島確實存在,他也並不是尋找仙丹,當年時空縫隙斷開,異宇宙紛紛潛入,世界動蕩,幾乎整個銀河系都要被整盤。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這蓬萊仙島。
秦始皇一共派了四波童男童女尋找仙島,這些男女均掌握各種異術由一名掌控天地生存法則的術士領導。歷經數年,終于找到,而秦始皇本人由于其星球被顛覆便跟著隕落。
我撓撓頭,你的意思,這個老秦並不是地球上的人?
孽流說,這個地球只是被時空縫隙包圍的一團混沌,它可以是你想象到的任意圖形,由于空間不定期的褶皺,交叉,甚至重疊,難免有一些其他宇宙的生物被推送過來。
子修問,如果時間重疊,會產生第二個我麼?
孽流說,時間比空間要復雜得多,因為質量守恆,所以在同一個空間里不會產生第二個你,除非把你劈成兩半且各自成活。跟你們這幫小鬼瞎扯遠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仙島,並且把它推送出去。
他頓了頓,環視一圈,記住,仙島並不是矗立與深海的島嶼,它可能是任何東西。它上次出現在東海。
他打開一段影像,畫面很是模糊,雷光爆閃的空中,雨流如注,突然一朵雲降了下來,雲呈s 澤迥異的紅白兩s ,兩種顏s 涇渭分明各佔據半壁江山,雲的形狀一變再變,最後變成一個胖大嬰孩模樣,孩子肥胖的小指含在嘴巴里吮吸。天空突然明亮,陽光暴曬而下,嬰孩突然哭了起來,一陣灰s 的狂風刮過,亂雲起舞,頓時彌漫了整個天空的白。最後的畫面定格與某一瞬,只有嬰孩詭異的笑容映襯天際。
孽流邁著碎步,每一次仙島出現必將引起天地之變,恐龍時代的終結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想說,這麼一個滿是雪花的視頻就能說明仙島降世,大談世界毀滅論?太矯情,太做作。
仙島有三十天成長期,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也就是說我們有二十七天,在這二十七天內我們要找到它,並將它摧毀。往後的r 子一天比一天艱難。我需要你們與我同心協力!孽流在下達逐客令,關上房門前發表了慷慨激昂的睡前出師表。
一夜無話,翌r 我們搭上一艘漁船趕赴東海,孽流掌舵。我看手邊疊放了四張坐標圖案,問道,你不會不確定坐標吧?茫茫大海,如果沒有一個確切的坐標,那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孽流說,能確定這四個坐標就不錯了,仙島出現時整個東海上空磁場全亂了,這一區域的空間平面結構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嘿,我說你這小子很欠揍啊!
子修臨時保鏢身份做的那叫一個無微不至,張姿說滾,這貨滾了兩圈爬回去說,滾的怎麼樣,帥吧?
我站在甲板上吹風,不遠處數百艘漁船均起錨出航,甚為壯觀。中國臨海漁民很是團結,抱成一團迎接狂風怒浪。
船老大說,最近東海很不安全。
我一急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船老大四十有余,蓋是捕魚多年,常年風吹r 曬,皮膚黝黑泛光,一雙眼楮半眯著,他伸出滿是老繭撫模稀疏的胡須渣子說,朝鮮啊,你們听過吧,最近那地方腦饑荒,餓殍滿地啊,最近為了尋求生路,總綁架我們船員勒索錢財。
我和子修四目一對,略為失望的搖搖頭,這雖然是件大事,並不是我們關心的東西。
船老大看了看子修訝道,小娃子黑的倒也奇特。
子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恩恩,人家也覺得挺好看的。
漁船在一陣陣震耳y 聾的汽笛聲中,離岸越來越遠了,清爽的海風一掃連r 來的沉郁,我是多久沒出海了?
漁船行駛大半天,停在一座小島旁,張姿睡了過去,子修小心翼翼抱著,登島後,孽流帶我們向里走去,下午的r 光毫無阻擋的落在我們身上,我感到渾身刺痛,子修月兌下衣服蓋在張姿身上。
島內樹木繁茂,落鳥成群,孽流在前面揮刀開路,常有毒蛇葬生在他的刀下,蛇被砍斷後,前身游走,剩下半截蠕動不止,我看著惡心便讓他快點,他回過頭說,要不你來,我擺擺手,這個速度也挺好。
七拐八拐間,我看到島中間一跨空地上居然挺落一架軍用飛機。
我j ng神一震,頹靡之氣盡消,好家伙,原來這才是重點。涂滿綠漆的直升機如高傲的美女,等著我們光臨。螺旋槳上停幾只海鷗,見我們來到,便振翅高飛了,難道給我們守護飛機麼。
我揮揮手,簡單聊表謝意。張姿依然沒有醒來的意思,孽流坐上駕駛位,子修躡手躡腳的把張姿放在後艙,不舍得看了幾眼便坐在我旁邊。我指了指副駕,他連忙擺手,我還是喜歡和你坐一起。
我奇道,嘿,你小子不是喜歡當副駕駛麼,怎麼忍心它空著了。
飛機飄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刺向藍天,只有在高空你才能切身體會到,天藍藍水藍藍的感覺。
那種藍當真透徹心扉,說不上來的恣意。
子修點上一根煙,怕嗆到張姿,示意孽流讓飛機停住,聶柳奇怪的看了看他點點頭。
還有這個待遇,我也忙不迭的點上一根,跟著子修把頭伸出窗外,呼呼吸了兩口就被嗆了回來。
隔壁的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