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著手中的這塊玉,其實不能說它是一塊玉,因為它不是r 常所見到的那種一塊平整的玉,而是呈圓球狀,大小跟小時候玩的玻璃球差不多大,整塊玉白如截脂,特別滋蘊光潤,給我一種剛中見柔的感覺。
玉球一端有一個很細小的孔,威大叔就是將細線從這個孔里穿梭過去,打成結,這才能掛在脖子上。
我慢慢地理了一下穿著它的繩子,把它小心心翼翼地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去,突然我感到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全身一麻,寒毛根根都立了起來,接著我就感到胸前的玉似乎在鼓動,像是有生命一樣,然後就感到從玉中似乎流出一股神奇的力量,通過我的心脈,向我全身擴散開來,我感到渾身說不出來的舒服,似乎充滿了力量,耳朵比以前听得清晰了,眼前一亮,視力也像是比先前好多了,全身充滿干勁,前段時間積累的滿身傷痛突然一掃而盡,我整個人像是月兌胎換骨一樣,重生了似地。
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神奇,都說玉能養人,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夸張吧,我抬起頭,長大了嘴巴盯著威大叔看,臉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威大叔此時更加萎靡不振了,整個人像是突然又老了好多歲一樣,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像七十多歲的人。
「威大叔,你」,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難道是因為離開了這個玉,所以你……」
「我不要緊的」,威大叔對我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個玉球是我從b ij ng的一個舊貨市場淘過來的,說是舊貨市場,其實里是古玩舊貨集結地,我當時一眼就相中了它的s 澤,才把它淘了回來」,威大叔說著,又點了根煙,繼續說道,「我起初把它戴在身上,並沒有什麼一樣,但是戴得時間久了,我才慢慢地感覺到它的存在了,它是有生命的」。
威大叔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降低了語調,把臉也貼到了我的面前,就像是在說悄悄話的時候,突然壓低嗓音嚇你一跳的那個感覺,不過此時我沒有被嚇到,因為我已經感應到了它的生命。
「這個玉球中似乎蘊含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其中一股力量就像是你感應到的,它似乎能增強人細胞的活力,加快新陳代謝,即便是瀕死的細胞,只要靠近它,也會慢慢復蘇過來,但是付出的代價就是加速死亡,所以,如果你能逃離這里,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它」,威大叔在一旁詳細地講解道。
「加速死亡?燃燒生命?」,我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問道,我再次把玉球放在手中仔細地端詳著,我感覺我像是在听童話故事,而此刻,我正獲得了某件神奇的寶貝一樣,可是我除了剛剛戴在脖子中的一刻,有過一絲那種感覺,便再也感覺不到了,現在出現這我眼前的只是一顆很像羊脂玉的一個球狀玉石,絲毫體味不到威大叔所說的那種玄之又玄的功能,威大叔老糊涂了,或者是太過迷信了,我剛剛只是產生的一種幻覺,我是無神論者,自然不會相信這種玄妙的事情了,所以我只能得出上面的解釋。
我本來還覺得這顆玉球似乎有什麼功效,但是听威大叔說得那麼神奇,我便覺得太不靠譜了,我對它的來歷也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伯母的死卻深深地觸動了我的神經,我把玉掛在脖子上,試探x ng地問道,「那伯母她是怎麼,怎麼……」,
「小晟,你下車快過去把,時間不早了,我要開始過橋了」,威大叔沒有回答,卻突然要我下車,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不再多問,我拍了拍方向盤,對威大叔鼓勵道,「大叔,你肯定會成功的」,說完,我便下了車,徑直向橋對岸走過去。
阿七他們已經把武器運到那邊了,大伙都在整理著裝備,有的在休息,一看我過來了,都站了起來,圍到我身邊,佐伊也跑了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你跟我爸爸在車子里面聊了那麼久,都聊了寫什麼啊,是不是說我壞話了?快說」。
「我哪敢說您的壞話啊,我的大小姐,我們只是聊了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我想到大叔不想讓佐伊知道真相,便隨便捏造了一個謊話。
「哦,男人之間的話題」,佐伊「哦」了一句,突然問道,「咦?我爸爸呢,他怎麼還不過來啊?」
「額,他……」,我被她一句問得語塞,正當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突然「轟」地一聲,橋那邊傳來了威大叔啟動車子的聲音,我指了指對面的車燈那里說道,「你父親要把車子開過來」。
「啊,要把車子開過來?這橋怎麼經受得住!」,佐伊一臉著急地說道,「這也太危險了」,佐伊說完,便要往橋那邊沖。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扯住了,大聲說道,「不要過去,太危險了」。
「可是我爸爸更危險,我不能讓他這麼做」,佐伊拼命地想掙開我的手臂。
「這是你父親自己的選擇,你冷靜點」,我一下子把她整個人熊抱住了,令她不能動彈,正s 地對她說道。
佐伊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不再掙扎,只是蹙了蹙眉頭,略帶淡淡的憂傷看著我,又看了看遠方已經發動開的汽車,她知道這輛車的重要x ng,沒有車我們誰都無法走出這片樹林,她明白,她的父親是個真正的男人,是個英雄。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楮,任由清風吹過她頭上的絲絲秀發,拂過面龐,她虔誠地向上天祈禱著,嘴里小聲念叨,「Dad,youmustcomebacksafely!」修長的睫毛夾帶著汗水在手電的燈光下熠熠生輝,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位聖潔的女神。
佐伊美極了,沒有濃妝,沒有美瞳,只有汗水以及j ng致的臉龐,純真的自然美,我不由得看痴了,突然周圍的人群開始s o動起來,我回頭一看,他們都在把堆積在路上的物資往邊上搬移,原來是在請場地,威大叔的車子已經準備過橋了,我連忙把佐伊拉到了邊上,到時候車子往上沖的時候,方向和速度都沒法掌握,一不小心很可能撞到邊上的人。
威大叔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鐵索橋的前面,正躍躍y 試呢,所有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的,空氣像凝固了似的,大家連氣都不敢大喘一口,氣氛達到了空前的緊張,雖然有的人比較關心車,有的人比較關心威大叔的安全,但是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一定要成功。
突然,只听得他們當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下來了」,所有的人齊刷刷地把眼楮聚集到那發著耀眼的燈光的卡車上,我明顯地感覺到組成這座橋的根根鐵鎖緊緊地繃住了,邊上的石頭因為雨水的長年累月的侵襲已經腐蝕了,現在在強大的壓力下,石頭被壓得碎塊紛紛往下掉,佐伊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
車子初始速度不快,隨著鐵索橋往下的趨勢,速度越來越快,不一會,卡車經過加速已經沖到了鐵索橋的中間段,整座鐵索橋被拉成了一個寬寬的U型,威大叔已經幾乎把油門踩到頂了,車子的速度也達到了最大化,接著車子尾部噴出一股煙霧,電動機發出「噗噗噗噗」的聲音,車子飛快地往上爬,車子離這邊越近,這邊鐵鏈所承受的壓力也越大,那些年代久遠的鐵鏈已經在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了,听得眾人心里得慌。
很快威大叔便進入了沖刺階段,馬達以及車輪都木板的摩擦聲越來越大,車子已經與地平線呈接近四十五度的夾角了,卡車「呼」地一下子從下面竄了上來,眼看就要沖了上來,眾人都齊叫一聲「好」,紛紛準備鼓掌慶祝。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車子沖到了離地面很近的地方的時候,輪子開始飛速地轉了起來,但是車子卻在原地不動了,車輪下的木頭由于濕氣很重,有些腐朽了,車子的輪子現在就像電動磨砂輪,把腐朽的木頭刮得碎屑紛飛。
我大叫「不好,車輪打滑了」,果然,兩秒之後,車子突然像失控了一樣,開始急速往下滑,威大叔一下子控制不了方向,車子下滑了七八米就撞到了邊上的護欄,幸好那護欄上也是有鐵索的,車子並沒有把護欄撞斷,一下子半側身倚在了護欄上,鐵索橋板也因為卡車的側身而歪斜到一邊,而底下的輪子還在飛速地轉動著,將橋上的模板紛紛打翻,飄落到懸崖底下。
鐵索橋失去了部分模板,那些地方的鐵鏈子便暴露了出來,一下子和轉動著的車輪攪在一起,只听得「 」地一聲,輪胎已經被擠爆了,緊接著,好幾條鐵鏈子卡到了車輪中,發動機一下子熄火停了下來。
這些動作其實都是在幾秒內完成的事,整個車子側躺在兩個護欄鐵鏈上,輪子像扭麻花一樣上卷著幾根橋身的鐵鏈,懸浮在懸崖上空,微微地左右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