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記 第二十六章 繡花針

作者 ︰ 帥到被人搶

()想不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居然嚇成這樣了,我心里沒有嘲笑,更多的反而是可憐和同情,但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深林不是我家,這里的情況也不是我所能改變的,我對著王隊鄭重地說,「你放心,只要我們在,就一定不會丟下你們的,只要我們團聚一致,一定能逃出這個鬼地方的」。

「逃不出去的」,王隊突然沖了我笑了,說道,「你別騙我了,我們逃不出去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哈哈哈……」,王隊說我瘋狂地笑了起來,笑的我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隊笑了一會,突然又哭了起來,用哀求的語氣淒慘地說道,「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難道受打擊太大,瘋掉了?」這是我對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能給出的唯一解釋。

我把他拉到了屋子里面,把地上鋪了些草和墊子,然後把王隊和愣在一旁的潘君浩弄到上面去休息,萬俟宓和王隊埋好了劉明輝之後便去布設鈴鐺,我把一些衣服被子整理了一下,所有的行李都裝上了車子,然後輪流去洗澡,洗完澡,佐伊已經把晚飯送過來了,由于少了個人,我們的食物反而充裕了一點,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但是我知道,現在應該吃。

大家忙碌了一整天,實在累得夠嗆,眼看快大半夜了,大家都相安無話,吃完晚飯就準備休息睡覺了。

「听說大叔醒了?」突然,王隊開頭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嗯,剛剛醒了一會兒,又睡下了」,我隨便答了一句,也沒在意。

吃過晚飯,我們把門窗都關得緊緊的,周圍又布置了鈴鐺,所以也就沒安排人專門守夜,佐伊、Rose和威大叔在浴室里面休息,王隊他們由于收到比較大的驚嚇和打擊,就安排在屋子的最里邊靠著浴室門的地方,阿七、萬俟宓和我則睡在靠門口的地方。

關上電燈,屋子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如墨汁般的黑s ,而窗外的夜幕與之相比,則顯得漸淡了,猶如被水調和了的墨汁一般,將周圍的叢林和天空撒潑成一副山水畫。

不多一會,萬俟宓他們的鼾聲便如打雷似的響了起來,周圍是一片蛐蛐之類的小蟲的鳴叫,一下子將我的思緒拉回到小時候躺在母親的懷里睡覺,而母親則用蒲葉扇替我驅趕蚊蟲的情景,那時候母親就是我的靠山,只要在母親懷里,什麼困難都不復存在,任何恐懼都會隨風而逝,只要在母親的懷抱里就能安安穩穩地睡個放心覺……

漸漸地,外邊開始起風了,將樹葉和草叢刮得「沙沙」響,林子深處則偶爾傳來類似「喵嗚」的不知道什麼聲音,我長長地吸了口氣,讓體內各個部位都補充了足夠的氧氣,接著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拋卻雜念,慢慢地,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哎呦~啊……」

「不好了,威大叔出事了」,緊著著一陣吵鬧聲傳來,我一下子被驚醒了,我一看,萬俟宓和阿七也都被驚醒了,佐伊房里不斷傳來威大叔的申吟。

「什麼情況?出事了?」我兩眼迷糊地無目的地問了一句,我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朦朦亮了。

「威大叔出事了,快去看看」,王隊早已經起來了對著我們說道。

「威大叔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在喊痛,你們快去看看吧」,之間潘君浩一臉慌張地從房里跑了出來對我們說道。

「c o,這樣也能出事?」我怪叫一聲,立馬往廚房跑,萬俟宓和阿七也跟在後面。

佐伊和Rose早已經爬了起來,正圍著躺在擔架上的威大叔問長問短,佐伊不停地在旁邊問道,「爸爸,爸爸,你哪兒不舒服?哪兒疼啊?你別嚇女兒啊」,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Rose在一旁不斷地給威大叔做按摩和檢查。

威大叔緊緊地閉著眼楮,臉s 蒼白,臉上汗如雨下,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握著床單,嘴里一個勁兒地說痛,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痛。

我怔了一下,趕緊跑到威大叔身邊,我模了模威大叔的額頭,體溫跟正常人差不多,沒有發燒的跡象,按道理說來應該不是腿疾發作,「怎麼會這樣,大叔什麼時候開始喊痛的」,我趕緊拉住了佐伊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被爸爸的叫聲驚醒的,昨晚睡覺的時候好好的,嗚嗚嗚,你說我爸爸會不會有事啊,我好怕,嗚嗚嗚」,佐伊一見到我來,那停留在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一下子像泄閘的洪水一樣,奔涌而出,不可收拾,撲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放心,我一定會救活大叔的,你父親身體強壯,肯定沒事的」,我拍了拍佐伊的背,安慰了幾句,又看了萬俟宓一眼,示意把她扶開,萬俟宓一看我的眼s 就明白了,趕緊把佐伊扶到一邊去安慰了幾句,阿七則蹲了下來,和我一起替威大叔檢查傷勢。

我負責檢查威大叔的斷腿處,主要看看傷口有沒有惡化和駐膿,「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惡化啊,難道那顆玉珠沒有效果」,我心中不禁開始對那顆玉珠的能力再度產生了懷疑。

不過很快,我對那顆玉珠能力的懷疑便煙消雲散了,因為我掀開威大叔斷腿處,發現傷口已經愈合得快好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惡化和流膿,「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納悶道,威大叔急促的申吟聲充斥著我的耳朵,我心亂如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嗯哼?怎麼會有血」,突然,我一眼瞥到了我系在威大叔斷腿處包著玉珠的那根布帶,布帶是灰白s 的,但是現在下端隱隱滲出了一些紅黑s 的血液,我趕緊把布條解開,才發現威大叔斷腿處的下方的褲腿已經被血染濕了。

我心中一驚,趕緊把威大叔的斷腿輕輕地往上抬了抬,用手在下面模了一把,「啊~」,一陣刺痛從我的手心通過我的神經傳遍我的全身,十指連心,我硬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叫聲。

「你怎麼了,發現了什麼嗎?」阿七听到我的叫聲立馬轉過頭來問我,Rose也湊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滿是鮮血的手驚訝地問道,「怎麼回事,你踫到什麼了,怎麼一下子流了這麼多血?」

萬俟宓和佐伊一听說我流了很多血,也趕緊湊了過來,「血不是我流的,是大叔的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發現威大叔腿下面流了很多血,我用手一模,反而像被針刺了幾下」,我趕緊向他們解釋道,又把沾滿血的手湊到鼻子下嗅了兩下繼續說道,「這血沒有發臭,不像是膿血,應該是剛流出來的新鮮血」。

大家一听我這麼說,都覺得好奇,怪事,怎麼可能剛剛流出這麼多血,「繡花針?嗯?」阿七用手電照著威大叔的斷腿下方說道。

我也把頭湊過去一看,「尼瑪真是繡花針,我剛剛就是被這些繡花針的針給戳痛的」,我一下子驚呼了起來,「這他媽是誰干的」,我大聲吼道。

「誰這麼缺德啊,怎麼不去死的」,佐伊也看到了戳在威大叔那斷腿下方的好幾個繡花針,也不顧什麼形象了,直接開罵了。

「c o,肯定是王天成他們干的」,萬俟宓恨恨地說道,估計在他眼里,只要是干壞事了,肯定是那兩j ng察做的,「咦,那兩個兔崽子j ng察呢?怎麼不見了」萬俟宓四周掃視了一眼問道。

「他們沒跟進來啊」,阿七回了一句說道。

「c o,不好,要出事了」,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繡花針應該是以前留在這個屋子里的,我們根本沒有帶繡花針出來,而現在這些針扎在威大叔身上,那麼王天成和潘君浩無疑是最大的嫌疑對象,但是很明顯他們不是想要威大叔的命,那麼他們想做什麼呢,難道只是讓威大叔痛一痛?這不合理的。

很快,剛剛王隊那閃閃爍爍的眼神,從里面奔跑出來穿戴得好好的潘君浩以及威大叔腿上的針在我腦子中飛快地切著,像放電一樣各種片段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們在拖延時間」,阿七突然從旁邊冷不丁地爆出了一句話。

「拖延時間,他們想偷車」,我和萬俟宓幾乎同時叫出聲來,就在這時,屋外的汽車發動機「轟」地一下子響了起來,萬俟宓和阿七一下子沖了出去,接著听到外邊響了幾聲槍聲,然後就是機車發動機漸漸遠去的聲音。

我腦中一片混亂,但是我覺得威大叔的安全更重要一點,我讓Rose一邊按著威大叔一邊把威大叔的斷腿抬高了一點,佐伊用手電照著,我找來了一把鑷子,消過毒後慢慢地把威大叔斷腿下方的繡花針一根根地挑了出來,總共有四根,每挑出一根,威大叔就嘴里就發出一聲「嘶~」的聲音,然後我又用紗布重新給威大叔的腿包扎了一下。

我剛挑完,只見阿七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讓他們跑了,把物資和武器全部帶走了」,阿七不等我們發問,便狠狠地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阿七發這麼大的火,他鐵青著臉,籠罩著一層y n寒,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連我都感到一絲寒意,王天成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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