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起著朵朵槐花,余家小院內,一抹殘陽帶著西邊的雲彩預示著傍晚的來臨,而余家最後的兩人卻擺起了一桌酒菜,兩人于槐樹下對飲了起來。
槐樹下,余心誠與葛南相對而坐,桌子雖然不算是豐盛,但也還行,俗話說的好,不吃飽哪來的力氣逃跑呢。
酒香,花香,混合起來,再加上這迷人的黃昏,酒不醉人人自醉,庭院,花落下,自然的組合成了一副如畫般的迷人景s 。
看著這美麗的景s ,葛南端起一碗酒,仰頭灌下。口中那清淳的酒香味,伴著花香,直鋪心田。不由感嘆道︰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陪同少爺一起喝酒,卻不知活了大半輩子,今r 才發現,余家小院內的景s 伴著酒香竟然如此的令人沉醉。」
夾起一塊土豆片,放進嘴里咀嚼著,余心誠卻是搖了搖頭。其實,當葛南舞動最後的招式時,余心誠雖然有點驚嘆,但是看過金老爺的小說後,他只是驚嘆了一下子,馬上就恢復了正常。震驚之余,所有的招式,余心誠都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這個葛南當然不會知道了,過目不忘的本領可是余心誠的第二大秘密,如果葛南知道還不驚世駭俗,死不瞑目。俗話說多學一點技巧,生存空間也就大一點,余心誠現在要做的就是學習免費的武技,雖然沒練過,但是記在心里以後拿來用的話,肯定很有用。為了辦法葛南的親情教授,余心誠就提出了來一場最後的宴席,並且,還是在自家小院內進行。
當然是在自家小院內進行了,不然呢,你以為他們這兩窮鬼能去高級酒樓嗎,呵呵,當然不是了,只不過這次也只是余心誠要求葛南,一定要把土豆給切片。(還是自己切的。)然後來到槐樹下,葛南當然得拿出自己珍藏的美酒了,說是酒,但是和在嘴里,一點味道也沒有,余心誠就納悶了,醫學落後也就算了,連著釀酒的技術也太差了吧。心中納悶,還不如多吃點東西,也好趕路,余心誠心中暗暗的計劃著。
其實,余心誠是個細心的孩子,他也發現了這小院,比起他的小房子,可謂是天上底下。就當這頓宴席為葛老頭送行了,至于死字,余心誠根本就沒想到他會不會死,對余菜鳥來說,他隨時可能被人干掉,說自己不會死那還是自己安慰罷了,試問有誰不怕死呢。
估計這幾天,余心誠心里所想的,是他這十八年以來的幾百倍。想太多了又覺得頭痛,干脆不去想,總之隨機應變。
勉強的吞咽下去,余心誠心中後悔說道︰「誰說味道很好,我要收回那句話。」當然了,這可是他的心中想法。
端起一碗酒,余心誠微笑道︰
「葛伯,這碗酒我敬你。」
葛南也端起碗,給自己倒上,「干杯!」
兩人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看了看那落下的太陽,余心誠放下手手中的碗,淡淡的道︰「看來,我們該走了。」
此時的皓月城,一片燈火通明,二人收拾了一翻,這才走出了余家小院。葛南輕輕的關上了大門,看著這住了大半輩子的余宅,眼角瞬間濕潤,忙控制自己的情緒,嘆了口氣,對著身邊的余心誠說道︰
「少爺,我們走吧,現在夜黑我們可以趁著夜s 出城,然後一直沿著往東的方向去,那邊是大運國的邊界,只有進入了大運國,你才能月兌離青石幫的追殺。」
余心誠听著,頓時一條黑線浮現在那張瘦弱的臉上,但想想自己這是逃命,這才壓下黑線,無奈的說道︰
「葛伯,你好歹給我一份簡單的地圖吧,我不認識路啊。」
「少爺,都什麼時候了,地圖未必正確,你只要記住一直往東走,你自然會到的,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上路吧。」
葛南也不管余心誠有什麼問題,提起余心誠的胳膊運氣直接從地上一躍,直接跳上了旁邊的房頂上,余心誠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體一輕,身體跟著葛南跳上了房頂。
看著遠處飛逝而過的我頂,余心誠只覺得,自己就像一陣風一般,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心頭的擔憂忘得一干二淨,再看看一旁的葛南,干瘦的老臉上,帶著些許興奮的表情。
唉,有一身武功逃跑真好啊!余心誠嘆道。葛南在他耳邊安慰道︰「少爺,您只要勤加練習,雖然你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但是現在修煉還不算晚。」
余心誠听著葛南的廢話,心里一陣無語,他現在也沒有修煉功法,怎麼修煉呢。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現在又沒有修煉功法,怎麼修煉?」
「這個,不能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葛南神秘的說道,隨後加快了跳躍的速度。
諾大的皓月城,燈火萬千的屋頂之上,此時正值傍晚時分,新月才剛剛升起,散發出淡淡的月光。通往城北的道路兩旁,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只是偶爾會有行人趕著馬車,極速狂飆。
兩旁的屋頂上,一條黑影正快速的移動著,偶爾會發出輕微的碎動聲,不一會,那一條黑影直沖向了五丈高的城牆。原本五丈高的城牆,就是插翅也難翻過,但是奇跡出現了,這五丈高的城牆黑影卻只是輕輕的蹬了兩步,就直接翻過城牆。
緩緩的降落在地,黑影停了下來,正是葛南和余心誠。只見余心誠高像做能般,伸出手來,掐了自己的左手,「嘶,」好痛,余心誠臉上一陣抽搐,大叫到。
葛伯見余心誠呼喊,不由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看了葛南一眼,余心誠忙說到︰「哦,沒事,只是傷口還有點痛。」又仔細的瞧了葛南一眼,只見葛伯臉s 有些發白,呼吸也有點急促,忙問道︰
「葛伯,你沒事吧,你臉s 好差啊。」
葛南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只是有點靈力耗盡,調息一下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難怪剛才翻牆的時候,你差點滑下去了,不如你先調息吧,我替你護法。」余心誠看著葛南說道,心里那叫一個驚訝,好歹城北離余家少說也有幾公里吧,怎麼葛南帶我飛檐走壁的,不到十分鐘就出了北城。這也太快了吧,不過看葛南的樣子似乎靈力都快用光了。
「這怎麼行,青石幫的人多半已經追來了,我們不能在耽擱時間,那邊就是東方,我們快走。」葛南沒有听取余心誠的意見,忙指著東邊說到。
「好吧,那我們走。」余心誠也不去勸他,懶得去勸,對于這種死腦筋的人,余心誠也只有嘆氣加無奈。
兩人又向著東邊走去,余心誠肩上背著一個不大的包裹,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皓月城,借著微弱的月光,有條不穩的跟在葛南的後面。
皓月城的地行很是奇特,北城門的東邊是一望無際的深山,西邊卻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是一條巨大的河流。兩人漸漸的走到了樹林前,六月的夜很是安靜,各種蟲鳴與鳥叫的聲音組成了一曲美妙的樂曲。可以,兩人卻沒有一點心情去欣賞。
漸漸的,兩人走進了幽深的樹林深處,隨著一聲尖銳的烏鴉聲響起,葛南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似乎臭到了危險,猛的拉起余心誠跳上了一顆高大的樹木。余心誠還沒來得及說話,葛南連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說話。葛南用手指了指樹下,順著一絲淡淡的月光看下去,果然,十多個身背大劍,全身被一套寬大的黑s 長袍包裹,只听得他們說話的聲音︰
「頭,人怎麼不見了?」這個聲音听著就知道他們是誰。
「可惡!這次任務不容有失,否則我們都得按幫規處理,我想你們也知道幫會的規矩是什麼吧!」然後又怒罵道︰「趕緊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個聲音明顯是那個帶頭人的。
「葛伯,是青石幫的人,怎麼辦?」余心誠見十多人散去,開口說道。
葛南對著余心誠說道︰「少爺,不錯,我們下去吧。」
見葛南臉s 好了不少,余心誠點了點頭。
葛南站起身,提起余心誠的長袍輕輕一躍,就跳向了另一顆樹,一個下躍,兩人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走這邊。」葛南對著余心誠說道,兩人漸漸的靠著樹林間隙和淡淡的月光,往著東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