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曲 第六章 班長與團支書

作者 ︰ 臥虎萬年

()時間︰晚自習後;地點︰c o場。

鍛煉貴在堅持,呂佳良就是這樣做的。慢步跑在c o場上,自從班干部「競」選結束後,每次跑步時都會多了一個同伴。

「喲!程大班長。」呂佳良打趣著旁邊突然出現的程斌。

「我有名字,不用叫班長吧!」程斌無奈道。

「好的,程大班長。」呂佳良一本正經道。

「叫名字!」程斌提高音量。

「沒問題,程斌班長!」呂佳良還是一本正經道。

「」程斌一頭黑線,決定不再同呂佳良糾纏稱呼問題,問道︰「我推薦的書你看過了麼?」

「沒有。」呂佳良回答,一臉遺憾地說︰「想看看你說的《易經》《黃帝內經》,可是找遍整個平橋都沒有找到,金古梁的書倒是很多。」

「確實,現在還看這種書的人很少了,」程斌點頭道,隨後又搖頭道︰「當無知變成誤解,中國很多的寶貴遺產就成了迷信的代名詞。躲都來不及,還有人會去看麼?!」

「不用擔心,傳承了幾千年的東西,不是那麼輕易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呂佳良很肯定地說到,因為在前世看過很多專家對中國古籍中的哲學與當代社會問題之間做過很多專業的解析,什麼某某看三國啊,曹c o職場啟示錄啊,易經與交際禮儀啊等等。

「這麼肯定?」程斌疑惑。

「當然!」呂佳良信誓旦旦。

「看你信誓旦旦的樣子,」停頓了一下,程斌語氣一轉︰「我還是不信!」

「」呂佳良一頭黑線。

「我說的,你自己怎麼理解的?」程斌問。

「啊」呂佳良疑惑,苦笑道︰「拜托,你的思維能不能不這麼跳躍,你說到哪里去了?」

「就是上次跟你說的,‘天地有靈氣,靈氣循環于天地之間,而滋養天地萬物!人’」程斌繼續背誦,被呂佳良打斷。

「噢!知道了,你不用全部再復述一遍了。」

「你自己怎麼理解的?」程斌追問。

「呃,這個這個」

「你倒是說啊?」

「不知道!」

「」程斌又是一頭黑線。

「哈哈」呂佳良大笑,這招跟呂佳紅學的,效果果然良好,眼看程斌臉黑的快跟張飛似得,才正s 道︰「單從字面理解,我能知道它的意思。要是跟我的情況相結合,說這是對我身體奇怪的解釋,我就不懂了。」

「想知道麼?」程斌臉s 緩和了些。

「想!」呂佳良確實很好奇自己身體怎麼這麼給力了。

「走,帶你去個地方!」程斌說完,跑出c o場跑道像宿舍方向跑去。

「喂,去哪?」呂佳良在後面大聲追問。

「跟著來就是!」程斌停下回頭說了句,然後繼續向前跑著。

呂佳良無奈地跟上去,同時向還在c o場上繼續跑步的呂佳紅做了一個回宿舍的手勢。看到呂佳紅看見自己的手勢並理解地點點頭後,呂佳良忙快步追上程斌。

宿舍旁邊有一道不低的圍牆,圍牆上有一道小門,平橋學生都叫它「後門」。後門平時都打開,一直到晚上11點後才會關門。現在的時間還沒到11點,所以它是開著的,同樣,程斌就從後門跑了出去,帶著疑惑呂佳良跟著出了後門。

程斌在前面跑,呂佳良在後面跟。直到跑到一處停下,呂佳良疑惑地問︰

「為什麼非要來後山?」後山既是平橋中學後面緊靠的一座山,不高,幾十米高而已。不過後山一般是平橋中學里情侶們秘密約會的地方,為什麼程斌會把自己帶到後山,不會是呂佳良一陣惡寒。

「後山人少清淨。」程斌壓根兒沒注意呂佳良的表情變化,說出讓呂佳良更惡寒的話︰「方便我們辦事!咦,你臉s 怎麼那麼難看?」此時才發現呂佳良的臉很扭曲。

「沒什麼,你繼續!」呂佳良強笑道,心想自己好歹還是成年人,還怕你個小鬼麼?!

「與其跟你解釋原理,不如給你看點實在的東西。」程斌說完這句話,衣袂無風自起。咦,呂佳良頓感程斌身上突然發出一種不同的氣勢,一種小孩不應該有的氣勢。

只見程斌站的筆直,神情祥和,眼楮發出異樣的神采就連隔著眼鏡都能看出眼神的異樣。接著,程斌右腿向右側微伸、慢慢地在地上用腳尖畫著什麼,應該是一個圈。腳尖畫圈地同時,垂在身側的右手略曲,手指張開手心向地,慢慢抬高,慢慢向下壓。那感覺有點像是,太極!大大兩個字在呂佳良腦海里冒出。呂佳良此時很想破口大罵︰你個XX的,大半夜的,神神秘秘地把老子拉到「情侶聖地」看你表演太極?

「踫」「起」兩種聲音同時響起,不分先後,打斷了呂佳良的月復議。看著眼前,呂佳良目瞪口呆,一手拿過程斌右手上抓著的東西,吃驚道︰

「你怎麼做到的?這泥巴怎麼隔空被你抓起來了!你是不是會特異功能啊?」

原來剛才兩種聲音,「踫」是程斌用腳尖在地上畫圈的最後突然一跺地發出的悶響,讓旁邊的呂佳良都明顯地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一下;「起」是程斌在跺腳的同時,慢慢向下壓的手隨著口中一聲起猛然向上拉,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手心下方的一塊土騰空而起被抓在程斌手上了。

看著呂佳良目瞪口呆,程斌笑而不語。突然,呂佳良抓過程斌的右手,一把將右衣袖拉開,邊拉邊嘟嘟︰「肯定有機關,你以為你是劉謙,跟我玩魔術呢,我可不…笨!」艱難吐完最後一個字,因為在程斌的衣袖里並未找到所謂的機關。這是真的!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呂佳良看著還保持笑臉的程斌,收回雙手插進褲子兩邊的口袋里,冷冷道。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程斌看著雙手淡淡地表示自己那一刻的感覺。

「原理是什麼?」呂佳良像是沒听見一樣,繼續追問。

「什麼原理?」程斌疑惑。

「既然你已經給我演示了這種特殊的現象,可以跟我說說它形成的原理了。」呂佳良很認真地看著程斌,神情很認真。

「我說了你能懂麼?而且,你確定我會告訴你?!」程斌語氣有些調侃。

「很難受吧!」呂佳良有些同情地問。

「什麼?」程斌不理解呂佳良地意思。

「一個人藏著秘密很難受吧!」呂佳良看著程斌地眼楮,很認真地說道,秘密兩個字咬得很重。

「噢?」程斌饒有興致地把雙臂環抱在胸前,看呂佳良地眼神充滿了笑意。

「不能跟外人分享你的秘密,怕別人把你當成瘋子。只能一個人藏著秘密,當一個人藏著秘密太久的時候,就會很痛苦!不是麼?」不在乎程斌那假裝輕松的表情,分析道。

「你很聰明!」程斌沒有否認,一絲失落從眼中閃過。

「所以,當你發現有人同你一樣的時候,你很高興。你終于找到一個可以訴說你秘密的人了。于是,你找到了我。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呂佳良繼續分析。

「噢?!我們是什麼人?」程斌很好奇呂佳良將他們劃分成什麼樣的一類人。

「我們是…與眾不同的人!」呂佳良有些興奮。

「你很聰明!」程斌笑著肯定,剛才的失落之意全無。

「不!我不聰明,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永遠以為發生在我身上的只是一次錯覺!」呂佳良搖搖頭。

「這麼說,你倒是該謝謝我咯?」程斌笑了。

「對,非常感謝!」呂佳良也笑了。

「我也謝謝你!」程斌收了笑意,很認真地道。

「我同意!」呂佳良點頭不否認。

「呃……」程斌有些錯愕,不知呂佳良什麼意思。

「至少有一個人不會把你當瘋子!」呂佳良笑道。

「同意!」程斌略一思索,笑道。

「好了,別廢話了,快告訴我原理是什麼?」呂佳良直奔主題,心中的疑問更多了。

「時間不早了,邊走邊說。」陳斌看看天s ,說完,率先抬步向山下走去。呂佳良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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