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背著行李包,挎著一台相機,簡簡單單的啟程,從這站到哪站,從這個風景流浪到那個風景,中間或許因為某些人的加入或是退出帶些傷感與喜悅,可不管如何,他們都是喜歡流浪的。
還有些人不喜歡流浪,他們害怕迷路,害怕見到陌生的人或事物。于是,便有了一種叫做重復的說法。r 復一r ,年復一年的在某些點與線之間徘徊,走不出那種生活方式。
然而還有種,便是被迫流浪,恰如渡船人,因為他們身負平衡的使命。
在獄界與人間界這條空間之路上,原本空空蕩蕩的星空,突然一條體型非常小的烏篷船從天界那邊快速的向著人界沖去,仿佛那里有他最期待的東西。只見一個頭戴斗笠,身披簑衣,腳踏草鞋站在船頭手中的竹篙快速的向前劃動著,雙目凌厲的盯著前方。
他叫雷洛,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由于自己的渡船人等級比較低,便只是在獄界和人間界渡船,負責人間界平衡的渡船人之一。由于上一次被高等級的渡船人征召押送一個已經掌握人間規則的強者去獄界,那一刻深深的將他震撼,那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力量,什麼叫真正的渡船人。此時的他迫切想要趕回家就是人間界的聖星球去看看他的妻子和在襁褓中的女兒,雖然分開不到幾個月,可是他感覺好像過了幾十年,所以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船飛快的在空蕩的星空中穿梭。
黑黝黝的空間,讓他想起了人間聖星球的熱鬧與繁華。在人類的聖地,生活著各式各樣的物種。
有優雅高貴,帶著藝術和暴力氣質的j ng靈;有身體普遍不高,x ng格暴躁不安,特別愛喝酒,但是豪爽耿直的矮人族,據說他們尤其鐘愛鍛造與冶金;有身體超級強壯,智力特別底下生活在聖星球最北部的高原的半獸人與獸人族;還有尤其擅長制造,發展科技但是單子特別小的地j ng族;當然少不了絕對的個人力量超強的,居住在最南方島上的龍族。
這里也要說說擅長學習與總結,重視集體力量的人族,當然就是貪婪了些,世上多半戰爭就是因為他們而發動的。就好像第一次聖戰,導致了原本一個整體的社會分裂成現在多個種族;接著人族還是不滿,發動了第二次聖戰,結果導致人族內部內訌,分裂成現在的四個帝國,最北的冰域帝國,最東的風域帝國,最南的火域帝國,以及中間的水域帝國。都是以自己國內最豐富的元素命名的。想到這些,雷洛不由自嘲了一下︰「我不就是人類嗎?」
望著前面依舊黑 的空間,思緒不由又漂了。想到聖地如今各個帝國割據,只從各種族分離,都建立自己的國家後,比如獸人在最北建立了獸人帝國,以綿延萬里的北部山脈為國界;地j ng在沙漠為主的最西部建立了地j ng王國;矮人則在以丘陵為主的西南部建立矮人王國;j ng靈則在以森林,水域為主的中南部建立了龐大的j ng靈帝國;人類在以平原為主的最東部建立了四個帝國,領土範圍是這幾個國家中最大的;而在這六個國家交界之處的萬里範圍則被其他種族所佔領,他們推行商業政策,絕對中立,這符合了各國建立緩沖的想法,因此得以發展。只是國家多了,摩擦便也就增加了。
「不知道人類會不會發動第三次聖戰?」中年男子突然驚訝了一下,我怎麼想了這麼多。「這些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想的。不過應該不會打起來的,畢竟還有各國絕對高手組成神聖聯盟組織以保衛人間界不受其他界的侵犯的。」
「今天我怎麼這麼多愁善感?哎」男子嘆了一下,然後使勁的甩了甩頭,「這斗笠真不爽挺重的。」然後抬起頭來,望向了想象中應該黑漆漆的空間。
「咦,竟然有一團光亮,不會是某件絕世寶物誕生了吧!該我雷某運氣好,上去瞧瞧!」男子得意的將船向那個光亮的地方劃去。
「靠,我就知道,我雷某走路踩到過狗屎的,還真沒撿到過寶貝的。好嘛,老天都看到我想女兒的急切了,故意給我送個兒子吧。」那男子抱怨著,但是手上卻一點沒慢的抱起了被一團光包住的男嬰,嘴里笑呵呵的。「老來得子,老來得子」。
「小孩,你父母是誰呀?你不說就表示你不知道父母,那你就跟著我雷某了。」雷洛用手指逗逗沒有反應的男嬰。
「你理我?難道掛了?我看看。」嘀咕中,便將手指放到鼻孔處。
「還好,還好沒有空歡喜一場。」男子笑嘻嘻的松口氣。「咦,只是什麼?玉片?挺好看的,可能是你前面的父母留給你的紀念品,來我幫你管著,雖然我很鄙視拋棄你的父母,但是看樣子這個東西是很值錢的嘛,不要白不要。」說著男子就將玉片往男嬰胸口掛去,臉上充滿了笑容。
「咦,胸口還有字?是個獄字,看來你與我還是很有緣嘛,我也是在獄界工作。」他對著熟睡中的男嬰說著,仿佛將一路上的孤獨都發泄出來。
「我看看,這個獄字。」說著便將手指放在胸口上去了。感覺到獄字仿佛生來便有不是可以刻上去的。
「等等,你好像沒心跳,不會吧!」男子大驚的望著男嬰叫道,他也不怕吵醒了孩子。
良久,男子從震驚中會過神來,心里想到︰「此子將來定然不凡,無心卻能活著,說明他原來父母非常寵愛他;無辜流浪到此,說明家里遭逢巨變,他的敵人真強;生來就帶胎記,且不帶心,說明將來可能走上無情之路,他所承擔的使命真重呀。」
雷洛感覺手中的男嬰好重,好重,好像將他放逐,讓他自生自滅,盡管可以感受老來得子的喜悅,但是我能擋得住追殺他的人嗎?我能將他培養成才嗎?
男子轉頭看了看男嬰,準備放手的時候,男孩睜開了眼。那是雙什麼樣的眼,透徹明亮,不摻一點雜質。雷洛轉頭一看保護男嬰的護罩暗淡無光了。
「罷了罷了生死有命,何況我還得了一子,還能接替我的工作,我便可以安享晚年了,此生無悔了。同時我好歹也是個渡船人,還怕那些鼠輩嗎?」男子一手抱住男嬰,一手劃動竹篙的想到。
「只是前面的路」男子抬頭看了看前方依舊黑黝黝的一片,「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男子低頭對著襁褓的孩子說道。
一首烏篷船,快速的向著雷洛的家鄉劃去,同時也向著孩子未來的命運劃去了。只是雷洛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決定造就多麼一個正義無情之人,他背負的使命又掀起了多大的腥風血雨。
朦朧無知又是也是一種幸運,又是也是一種悲哀,幸運的是生命還能夠繼續,人生還能夠書寫;悲哀的是在書寫人生的時候還得背上一個千斤重的負擔,是累,一世苦。
終究怎麼走,命運已經幫他選擇了一個方向。或者說當時他自己為自己作了選擇。
不管,他怎麼選,怎麼走。我們這個故事還得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