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回山也算得上是山青水秀了,雖無怪石林立,也是亂石交錯。雖無瀑布深潭,也有小溪水塘。此時就在這水塘邊一塊石頭上,坐著一個綠衣少女,光著雙腳浸泡在這水塘中,時不時撩起一陣水花,眼光卻盯著不遠處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劍眉星目,極其俊俏。此刻手中正雕刻著什麼,認真之極,仿佛周圍一切都不在其眼中。
這二人便是陸文峰和柳燕兒了,自三天前與虎大一戰,陸文峰本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鳳凰城,這次遇到的虎大以自己的能力還能將其擊退。如果這次遇到的是更加強大的妖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全柳燕兒。
但是柳燕兒卻是死活不肯那麼早回到鳳凰城,說什麼自己修為不夠,加上受了驚嚇不宜太過趕路。在柳燕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舉例說明下,陸文峰不得不依柳燕兒了。雖然如此趕路的速度還是加快了不少,眼看鳳凰城遙遙在望,柳燕兒居然不走了。說什麼要休息一下,調養好身體,不讓父母擔心。
看著比自己遇到時胖了一圈的柳燕兒,陸文峰一陣無語。雖然知道柳燕兒是不想回家,但陸文峰也樂得裝糊涂,其實他心里也是舍不得,也想和柳燕兒多呆一會。
「文峰哥哥,明天就到鳳凰城了,你有什麼打算?」柳燕兒問道。
「回師門,我已經三年沒回去了。」濃濃的思念躍然臉上。
「哦,對了,文峰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師門在哪,是哪個門派呢,以後怎麼去找你呢?」
「我是無虛山無虛門弟子。」陸文峰回答道。
「無虛門,沒听過耶,有這個門派嗎?」柳燕兒兩手托腮問道。
陸文峰點點頭道︰「有的,我師門算是半隱門派,而且是個小門派,你不知道很正常。」
「哦,這樣哦,那文峰哥哥,到了鳳凰城到我家做客啊,我家很大的,我父親可是鳳凰城城主。」柳燕兒驕傲的說道。
「不用了,我想盡快趕回無虛山,我想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陸文峰的話比以前多了不少。
「這樣啊,文峰哥哥,你刻了這麼多木雕,有沒有給自己刻一個啊?」
陸文峰听柳燕兒這麼一說,發現自己還真沒雕刻過自己,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柳燕兒見陸文峰居然沒雕刻過自己,覺得很是驚奇道︰「沒有嗎,我听家里的那些客卿畫師說他們出師後第一件作品是給自己畫一副自畫像呢,要不文峰哥哥你現在雕一個自己的送給我好不好,以後我想你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吶。」
看著柳燕兒渴求的眼神,陸文峰點了點頭,收起自己手中的木雕拿出一塊嶄新的木頭。
臨安城是離天朝都城奉天城最近的城市,此刻臨安官道上一匹棕s 馬匹載著一個白衣少年正奔向臨安城。這便是剛與柳燕兒分手的陸文峰。在鳳凰城陸文峰與柳燕兒分手後,買了匹馬,未做逗留便策馬狂奔趕回無虛山。而這臨安城便是必經之路。
策馬揚鞭帶起一路灰塵,臨安城的輪廓已經在視野之內了,突然從路邊竄出一個人來,嚇得陸文峰猛地拉住韁繩,胯下的馬兒長嘶一聲,抬起前蹄泄掉那股沖力。等馬兒安靜下來,陸文峰才看清前面一位老人家衣衫襤褸的坐在地上,腰間掛著個酒葫蘆,雙眼無神,看來是嚇呆了。
陸文峰連忙下馬,蹲在老人面前擔心的問道︰「老人家,您沒事吧?」
听到陸文峰的聲音,老人才如夢初醒,直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感覺到老人沒什麼大礙,陸文峰也松了口氣,從須彌戒中拿了一壺猴兒酒遞給老人說道︰「老人家,喝口酒壓壓驚。」
老人也沒跟他客氣,接過酒壺的同時嘴也沒閑著︰「小伙子,這可是官道,哪有你這樣騎馬的,不是老頭子我身手敏捷,那不得給你撞死。」
一臉無語的陸文峰看著喝了口酒的老人伸出的手指,準備接受再次的狂轟亂炸,可是耳邊傳來的卻是一聲輕「咦」。
疑惑的看了眼陸文峰,老人再次喝了口酒,道︰「猴兒酒,不會錯,一定不會錯,好多年沒有喝過了。小子,這猴兒酒你是從哪弄來的?」、
「家師給的。」陸文峰平靜的回答道。可心里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了,猴兒酒在修真界知道的人很多,可是喝過的人卻屈指可數,而這位看上去沒有一點修為的凡人不但知道,听他的話語應該喝過,怎不教人驚奇。難道此人以到了傳說中的「真我」之境,就連師父,修真界公認的第一高手自己現在都能隱約能感覺到其修為,眼前之人比師父修為更高?
陸文峰壓根就沒想過這老人會是一凡人,這猴兒酒不但味純,而且能夠凝煉人體內的靈力,修真界哪個不把它當寶貝,誰會給一凡人喝。何況百年前師父得到釀制猴兒酒的秘方後便只教給了自己,師父釀制一些後從未送過人,只此一處,此人卻是從何處喝過呢?
「小伙子,這是要去哪呢?如果路經王都那是不是捎上老夫一程?」不時抿上一口猴兒酒的老人說道。
陸文峰扶起老人,拱了拱手道︰「既然老人家有所求,小子哪敢不從,請上馬。」老人也不推辭坐了上去。
陸文峰在前面牽著馬,隨口問道︰「小子陸文峰,還不知道老人家怎麼稱呼呢?」陸文峰是打定注意要搞清楚這老人的來歷了。
「呵呵,老夫的名字好些年都沒用了,老夫姓宇文,單名一個勝字,我熟識的人都叫我‘酒瘋子’,不熟悉的人都叫我‘天機老人’,看你小子這麼投緣也可以叫老夫一聲‘酒瘋子’。」
‘天機老人’從來沒听說過,陸文峰見雖不多,識還是比較廣的,可這老人家的名號卻是問所未聞。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老人是修真中人,而且比師父還要厲害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與師父認識不認識,便問道︰「家師無虛子,不知前輩可否認識?」
「哦,那個小家伙呀,認識,無虛子這個名字還是我給起的呢。那小子不錯,百年便修到大成期,乃是千年不遇的人才呀。不過比起你還是差遠了。」天機老人捋著胡須,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不過配上那一身打扮卻顯得不倫不類。
陸文峰背著著‘天機老人’憋了憋嘴不在說話,也不想听這老家伙胡言亂語了,對這老家伙的話是一句也沒相信,牽著馬準備進城了。
據說當年天朝第一任皇帝在戰亂中打下百世基業,奠定天朝在人之大陸不二威名,堪稱當世乃至如今的一代天驕。可是這天驕卻有個不學無術懶惰成x ng的弟弟,還好這個弟弟雖懶本x ng卻是不壞。一代天驕拿這個弟弟沒法,只好命人建了一座城,以供弟弟頤養天年,這便是臨安城。
臨安城雖說是離天朝都城最近的一座城池,可卻也處于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因為離都城近了,人們都是打破腦袋往都城擠,所以這里長住居民很少。
最近幾天,臨安城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批批人陸續趕往此處。此刻城門口又來了幾批人馬,陸文峰牽著馬馬上駝著老人也在其中。
臨安樓是臨安城主的產業,是臨安最大的酒樓了。陸文峰把手里的馬遞給酒樓門前的小廝,便跟在老人的後面進了酒樓。
看見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蓬松的老叫花子走進酒樓,小二上前正準備開趕,發現老人後面一位年輕英俊的公子跟在後面,而且看樣子十分恭敬,做了這麼多年的小二眼光還是有點的。立馬一躬身道︰「客官,樓上請,呵呵,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啊,剛好樓上走了一桌,還是個好位置呢。」
老人微微鄂首,示意前面帶路。剛上得樓來,就听見一個大嗓門︰「嘿嘿!你們猜怎麼著,那秦玉摔了個狗吃屎。」接著引的一陣大笑,樓上靠窗的位置多了兩個人都沒人發覺。
笑聲過後,有人問道︰「照你這麼說,那秦玉是浪得虛名了?要知道他在江湖上人稱‘奪命金扇’呢,難道你老兄比他還要牛?不知道老兄如何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