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之命 第十章大安堂

作者 ︰ 海中樓

()從血流成河的賭館走出來,中年漢子還到附近的各座城市去行惡,一些青樓、酒莊等等都遭到了毒手,老百姓叫苦連天。搞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烏煙瘴氣,只要一听說「梁安」這兩個字,直令得人人談虎s 變。

大安城,閎宇崇樓,廣廈萬間;這里是太平盛世,人口密集,經濟發達,但自從傳聞中出現了一個叫梁安的惡人之後,便鬧得人心惶惶,不可終r 。為了保持經濟的旺盛發展,幾個財主集資建立了一間叫做「大安堂」的會館,廣招能人異士來這里坐鎮,希望是能夠維護全城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當然其真正目的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此時,三個財主正聚集在大安堂之內商議著如何對付惡人梁安,一個耳大臉圓,面s 紅潤,穿戴華麗而高貴的人叫李金山,是大安城的首富。他正坐在大堂zh ngy ng,首先發話,說︰「這個叫做梁安的惡人太可惡了,前天,燒我的酒樓;昨天,又把我的錢莊給砸了,讓我一下子損失了幾十萬兩銀子。」「是啊,最可恨的就是這個惡人還到處殺人放火,所到之處,基本是血流成河,甚是淒慘。」說話是是一個穿金戴銀,長著山羊胡子的員外,他在李金山右邊的椅子坐著。「所以,我們帶來了一位武林高手來討伐這個惡人。」說話間,只見有兩個人從大門處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是個滿臉胡子,衣裳光鮮,看樣子大約已有三十之人,他是本地的一個富商。跟在其後的,是個一s 白袍,背後帶劍的中年人士,從後者走路的步履來看,穩中帶健,沉而有力,那身白袍隨勢輕,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武功極高之人。滿臉胡子的人來到了幾個財主的跟前,抱拳作揖,然後就說︰「我來介紹一下。」手一攤,指向白袍人,說︰「這位,叫做‘劍人’,是我專門請回來對付那個狗賊惡人的武林高手。」李金山和身邊的財主都不禁瞪大了眼楮,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李金山問道︰「你剛才是說,這位是‘賤人’嗎?」不明白,看那白袍人儀宇非凡,相貌堂堂的,怎麼會是個「賤人」呢?白袍人冷峻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奇異的光,掃過了所有人的臉,然後目光深沉了起來,保持出劍客的冷默,從他那沉穩的氣度可以看出其高深的修為。滿臉胡子的人撇了白袍人一眼,跟著轉向機個財主,連忙擺擺手,解釋說︰「不,不,不,不是賤人,是劍人;就是劍人的劍,劍人的人;不是賤人的賤,也不是賤人的人。」李見山和幾個財主對視了一眼,听不清楚劍人和賤人的區別,那個長著山羊胡子的員外望了望白袍人,就轉向滿臉胡子的人說︰「那你說,他為什麼會是個賤人呢?」滿臉胡子人指了一下白袍人,咽了一下口水,就說︰「他是劍人,不是賤人,不是劍人,是賤人,不,不,不……他是賤人,不是劍人;不,不,不是劍人,是賤人。」一下子說劍人,一下子又說成了賤人的,連他自己都被弄糊涂了,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說的是劍人還是賤人。坐在李金山左邊的財主攤攤手,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二人,就說︰「什麼賤人不劍人的,搞不清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李金山來解開了這團疑惑,他對著滿臉胡子的說︰「你還是讓這位大俠來介紹自己吧。」稱面前之人為大俠,是因為李金山看見這個身穿白袍的人那超凡的氣度,被人叫做賤人都依然沉著,沒有發火,而且還能夠保持那麼冷靜的心態,可以見得此人的確會是個高手。白袍人就抱起拳,對李金山點了點頭,說︰「在下名為西門吹雨,河西平南人,我一生愛劍如命,七歲開始練劍,七歲卻弄斷了一把劍;到了八歲再練劍,八歲又弄丟了一把劍;在九歲之時,我還是練劍,可是那個時候,竟然被一個姑娘搶了一把劍……。」說到這里,眼神中仿佛帶著些許的遺憾,跟著又說︰「可是我依然是愛劍如命,從來沒有停止過練劍,直到後來練成了人劍合一,劍人合一的境界,別人就給了我一個叫做‘劍人’的稱號。」

听見白袍人先斷劍,又丟劍,還被搶了一把劍,坐在李金山左邊的財主就不禁懷疑眼前之人決不會又為什麼能耐,輕輕地搖了搖頭,嘖了嘖,就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別人叫你做賤人了。」

而李金山似乎對這個稱為西門吹雨的白袍人很感興趣,擦亮了眼楮望著白袍人,說︰「哦,我倒想听听,你說七歲就開始練劍,為什麼就會弄斷了一把劍呢?」

白袍人撇了撇嘴,很無奈的說︰「是這樣的,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對劍有了一種很特別的感情,我把家里的鐵鍋賣了,然後去買一把劍,後來被我爹知道了,他一氣之下,就將那把劍用鋤頭砍斷了,所以算起來也是我弄斷的吧!」說完就長嘆了一口氣。

听見白袍人的語氣帶著些許淒惋,李金山卻興趣盎然,繼續的問道︰「那你說說,為什麼在八歲的時候又會丟了一把劍呢?」

此時,白袍人的眼光閃爍了一下,聲音振奮的說︰「那一年,我得到了一把新劍不久,就一個人跑到山里面去練劍,但竟然受到了一只凶猛妖獸的襲擊,大打了起來,當時我一劍插在妖獸身上沒有那個及時拔出來,妖獸大驚,發狂地掙扎著跟著就跑了。失去了兵器,我自然不敢去追,所以,那是我弄丟了的第一把劍。」

袍人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李金山左邊的財主瞪直眼楮的望著站在大堂里的人,搶著說︰「那你九歲呢?為什麼會被一個姑娘搶了一把劍的。」問話的時候兩只眼楮炯炯有神,似乎他覺得這是個很滑稽的話題。

「哦,是這樣的!當時那是一個比我大了好幾歲的姑娘,她說非要嫁給我不可,後來她拿著我的劍,威脅的說,如果我不娶她的話,她就不會把劍還給我。」說到這里,白袍人抬起手向外攤了攤,顯得甚是無奈的樣子,繼續說︰「老實說,不是我對那個姑娘不感興趣,而是當時的我才有九歲,毛都沒有長出來呢!如何娶妻啊?所以我寧願不要那把劍,也不娶她。」「啊!」眾人不禁瞪大了眼楮,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冷漠的劍客,說起話來竟是如此的粗俗。白袍人掃了掃所有人的臉,發現他們的表情不太對勁,眨了眨眼楮,跟著說︰「我剛才說‘毛都沒有長出來’,指的是腳毛。」「哦!」眾人不約而同的噓了一聲,是這樣呀,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那現在,你有沒有後悔了?」長著山羊胡子的員外,眼楮閃亮直瞪向白袍人來問。

「……。」白袍人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從眼神中可以看得出那一絲絲的遺憾之s 。

李金山見到白袍人有點難堪,想了想,就搶了話題來問︰「為什麼你不叫做劍神或者劍聖,偏偏要叫做劍人呢?」

「老實說,我還沒有達到那種能夠使劍出神入化的境界,所以只能算是劍人。」白袍人聳了聳肩,望向李金山,眼神中帶有一點難明的激動,但他的態度始終能夠保持著沉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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