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r 午後,已近傍晚時分。
豬哥領命之後,興沖沖的跑去軍備倉庫選擇盔甲和武器——一套s 澤純白的亮銀盔甲與一桿銀槍、一把寶劍。
總而言之,豬哥決意是要依照三國時代的英雄人物——趙雲,來打扮和武裝自己,雖然自己不是帥哥,比不上趙雲那樣英俊又帥氣;全副武裝之後,想必也是有款有型,當一位酷哥是理所當然,況且帥氣的男人y n柔,丑陋的男人雄壯豪邁。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若要二者間做出一個選擇,豬哥寧願選擇成為一個雄壯的男人!
身著亮銀盔甲,豬哥站在一面巨大的銅鏡之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滿意銅鏡里面的自己。
拿過庫吏遞過銀槍,豬哥雙手持槍,橫在胸前擺了一個造型,頓覺自己英挺非凡,忍不住抬頭挺胸,雙目遠眺,心中泛起一股英雄之氣,仿佛听到沙場上的吶喊聲,頓時覺著全身氣血沸騰,拿在手中的銀槍開始胡亂舞動……
對于一位從來都沒有學過槍術的人來說,槍在手中,除了偶爾往前沖刺一下,其余時間,長槍都被當成棍子一樣使喚,豬哥正是如此。
「霍!霍!哈!哈!呀……」
四周空空,除了隨侍在豬哥身邊的庫吏別無他人,憑著想象力,豬哥仿如置身在千軍萬馬之中,前後左右都是敵人,扯起嗓門一通喊殺,同時把手中那一桿銀槍揮舞的呼呼作響。
一通狂魔亂舞,豬哥倒是舞的開心豪邁,頗為自得其樂,但毫無章法的舞動卻使得身旁的庫吏甚是驚慌,唯恐陳慶之不小心失手之後的後果難測,趕緊退避到安全之處,不敢太過靠近陳慶之,遠離危險區域。
好不容易停下手來,豬哥想要換槍為劍,轉頭y 找庫吏時,才發現庫吏躲得遠遠的,愣了一下,豬哥瞬間明白是為了什麼,尷尬的朝庫吏笑笑,把手中銀槍丟給庫吏拿著,然後瀟灑的撥出身上的寶劍,拿在手中使了個劍花,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那是越看越滿意!
「行!我就要這幾樣!」
銅鏡前一陣自戀之後,豬哥總于選定裝備,戀戀不舍的月兌上盔甲打包,簽名畫押出庫之後,再到城郊馬場去選坐騎,剛進馬場,就一眼看上馬場大圍欄中一匹正在泥地上小跑著溜達的白s 駿馬,當即決定用它來配套早先選取的銀盔和銀槍。
剛迎上前來接待豬哥的馬場場主望了一眼圍欄中的白s 駿馬,臉露苦s ,向陳慶之確認道︰「里面那匹白s 的?」
豬哥點頭肯定道︰「嗯,就是它了!我喜歡!」
「陳將軍,這匹馬還只是一歲的小馬,前幾r 剛剛送到,我們還沒來得及訓練它,x ng子又野又烈,一般生人勿近!」馬場場主好心好意的指點著圍欄中其它馬兒勸說道︰「你看旁邊那匹黑s 的,還有那匹褐s 的都不錯……」
「我就要這匹!」豬哥搖搖頭打斷了馬場場主的介紹,再次指定了小白馬。
不管場主怎樣說都主意不改,豬哥就是有那麼一點死心眼,第一眼看中的東西,就不會再作輕易改變,相信第一個感覺,堅持第一個選擇!
馬場場主無奈的吩咐馬夫去倉庫拿來馬鞍、馬蹬、籠頭韁繩及馬鞭等物,把那匹才一歲的小白馬全部裝備妥當之後,交付給陳慶之。
有生以來,豬哥從來都沒有騎過馬,若一定要說有,也只是在仿真模擬游戲中騎過,現代世界中見到馬的機會都已經很少了,更談不上騎馬,來到古時代後雖然常能見到,卻沒有機會騎上一次,馬車倒是坐了無數回,已經數不清了。
沒有騎過馬但總歸是看過人家騎馬,豬哥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相信自己,別人能騎,自己也應該可以騎。
在馬場場主牽住馬脖子的狀況下,豬哥有模有樣雙手扶住馬鞍,右腳踩蹬,左腳稍稍用力一蹬地,揚起左腿很輕松的跨上馬鞍坐定。
「OK,搞定!」豬哥覺著騎馬沒什麼困難的,至少現在感覺是這樣,當即就示意馬場場主可以松開馬頭了。
官場中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面對陳慶之這種自以為是的官員,馬場場主無奈輕嘆一聲服從命令,只能稍盡人事,伸手溫柔撫mo著馬頭,然後輕輕拍下馬脖子,這才松開手中的籠頭韁繩,希望這匹只有一歲的小馬駒能夠老實一點。
豬哥根據記憶中看印象,迫不及待的雙腿稍稍用力一夾馬月復,雙手拉著韁繩一抖,大喝一聲︰「駕!」
大喝聲剛落,一聲驚天動地的馬兒嘶鳴聲響起,小白馬脖子一伸,一低頭再一抬頭,馬一顛,隨後前腿猛然用力一蹬,瞬間高高的人立而起……
突如其來的人立,只有熟悉馬x ng的騎術高手才可以平安處理,像豬哥這樣第一次騎馬的初手,毫無疑問的被馬兒甩落馬背,砰然一聲巨響,結結實實的砸在地面上,掀起一地泥水,光鮮的衣服濺滿了泥漿,狼狽不堪。
馬場場主雖有心理準備,經驗豐富,也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豬哥被甩下馬背,此刻唯一可以做是趕緊控制住小白馬,避免其四蹄亂踢亂彈,誤傷到武威將軍陳慶之。
「陳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豬哥靈巧的一翻身從地上爬起,審視著身上濺滿了泥漿的衣服,郁悶的回應道。
見陳慶之無事,馬場場主心里松了口氣,揮手招過一匹s 澤棗紅s ,同樣已經備好馬具的高頭大馬,那馬的個頭要比小白馬高出一個馬頭,二匹馬兒互相一比較,小白馬很明顯的稚女敕年幼。
「陳將軍,不如你來試試這匹馬,它在我這個馬場里,可是一流的好馬!」馬場場主一眼就能看出陳慶之不懂馬術,婉轉的示意陳慶之放棄小白馬。
「謝謝!不用了,我就要這匹馬!」
豬哥還真的是一根筋,搖搖頭再一次拒絕了馬場場主的好意,認定小白馬,不信邪非要和小白馬干到底了。
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事情看似簡單容易,做起來卻非常艱辛困難!
不信邪的行為,就是屢敗屢戰絕不妥協認輸的行為,面對一匹充滿了野x ng,從未訓練過的一歲小馬,第一次騎馬的豬哥經過一次又一次努力,都得到了相同的結果——從馬背上砰然一聲摔落地面,每一次摔都很扎實。
「子雲!」到溉突然出現在馬場,遠遠的就向豬哥打招呼,急沖沖的走上前來。
豬哥再一次從泥地上爬起,極度郁悶的瞪了一眼趾高氣揚的小白馬,轉身迎向到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到陳慶之一身泥水,狼狽不堪的骯髒模樣,到溉眉頭微皺,隨後臉s 變得凝重,沒有嫌棄陳慶之身上的泥水,一把扯著陳慶之的胳膊,走到一旁壓低了嗓門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早朝的時候,那蕭正德和朱異會大力推薦你去彭城接應元法僧嗎?」
豬哥搖搖頭一臉茫然,微皺眉頭回答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嗎?我現在可是武威將軍了!」
「切,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當什麼武威將軍,這不是笑話嗎?」到溉不屑一顧的啐道︰「清醒一點,你不是武夫,只是一介文弱書生而已!」
「文弱書生就不能當將軍嗎?」豬哥同樣不屑到溉的理論,還嘴反駁道︰「兵在勇,將在謀,有勇無謀充其量只是一員沖鋒陷陣的猛將而已,只有擁有頭腦的人,才配成為領軍的大將!」
「很顯然,我就是這位領軍的大將!」豬哥挺胸抬頭,擺了個雄赳赳的甫士,向到溉展示自己的大將風範,不忘詢問一下到溉的意見︰「怎麼樣?」
「你……」
到溉被陳慶之這番話駁得啞然無語,再看到陳慶之孔雀般的行為,使得到溉瞪大眼望著陳慶之一時為之氣結。
剛領了皇命當了武威將軍的豬哥心情不錯,嘿嘿一笑詢問道︰「你……你什麼?剛看到突然出現,還以為你知道了消息特意跑來恭喜我的,現在看來,敢情你不是來恭喜我的?」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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