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餓狼撲食般的大胡子侍衛,陳霸先冷笑一聲,毫無懼s 的迎上前去。
二道人影一觸即分,陳霸先往前走了一步,大胡子侍衛卻往後退了二步,只要不是瞎的,誰都可以一眼看出陳霸先與大胡子侍衛間的較量誰勝誰敗!
「住手!」
魏雅見到狀況發展不利于自己這方面,趕緊大喝一聲,阻止大胡子侍衛惱羞成怒後再一次出手。
大胡子侍衛雙目赤紅,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陳霸先,雙手拳頭緊握y 撲上前把陳霸先給撕成碎片。無奈魏雅出聲及時,大胡子侍衛聞言後雖然心猶不甘,卻乖乖听話,抑制住心頭激憤,胸口急速起伏,大力呼吸著空氣以平息心中憤怒之火!
陳霸先仗著有陳慶之在身後撐腰,天不怕,地不怕,哪還管大胡子是太子侍衛身份,一擊之後信心大增,見到大胡子侍衛一副要把自己給吃了的模樣,反而朝著大胡子侍衛眨眨眼,微微一笑,挑釁起來!
豬哥縱容陳霸先行惡,此時心中大快,魏雅喝止聲剛落,豬哥就打蛇隨棍上,惡人先告狀,臉s 一沉不悅的開口責問道︰「魏大人,這算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陳將軍!」魏雅本想給陳慶之來個下馬威,欺負陳慶之只是一介文弱書生,沒想到陳慶之身邊竟有高手跟隨,儲君身前六大侍衛之一的大胡子侍衛——拓跋史居然不是人家一合之敵!
預料未及下,魏雅硬生生吃了個啞巴虧心中頗感郁悶,卻不得不走到陳慶之身前,替大胡子侍衛拓跋史賠禮道歉︰「拓跋史不知道你是儲君特別邀請的貴賓,一時冒犯了陳將軍,還請陳將軍見諒,恕其無知!」
「那倒不用!」豬哥見好就收,臉s 一緩,突然變得笑容燦爛,呵呵笑道︰「這位大胡子拓跋兄是在為儲君盡忠職守,何過之有!」
拓跋史聞言雙目一亮,詫異的望著陳慶之,心中愕然,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本以為文人都是那種連雞毛蒜皮事兒都要追究的小心眼兒,這次肯定要揪著自己的事兒狠狠追究,沒想到陳慶之卻擁有如此寬宏肚量,不但不予追究,一番話兒還說得拓跋史心中暖洋洋的!
魏雅聞言也愣了一下,隨即笑逐顏開,哈哈笑道︰「難怪陳將軍一直都能陪伴皇上左右,深得皇上賞識與寵愛,果然是名不虛傳!」
豬哥嘿嘿笑著回應道︰「魏大人,看你說的,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當然是夸陳將軍了!」魏雅阿諛饞笑道︰「有機會魏某人還得向陳將軍好好請教,還請陳將軍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豬哥沒心情與魏雅閑扯,想著自己是放棄了與衛青晴的約會,特意跑來見蕭統,轉悠了半天還沒見到,不是浪費時間嘛!當即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切入主題詢問道︰「魏大人,儲君呢?」
「儲君有請陳將軍!」
魏雅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相對尖銳,不像是男人嗓門發出的聲音從魏雅身後傳來,豬哥抬頭循聲一看,只見七層寶塔內走出一位白臉書生,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胡須,身形消瘦,似乎一陣風吹來都有可能會被吹倒的家伙。
「我介紹一下!」豬哥心中疑惑之際,魏雅在一旁適時開口說道︰「這位是鮑邈之,鮑大人!」
「鮑大人好!」禮不可廢,豬哥率先抱拳行禮遙遙招呼道︰「在下陳慶之!」
鮑邈之顯然不太看得起陳慶之,擺足了架勢,站在塔內也不迎上前來招呼,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是回了個禮。
「陳將軍,請吧!」
魏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豬哥不客氣的七層寶塔走去,大胡子侍衛拓跋史恭敬的向陳慶之行了個禮退到側讓開道,陳霸先y 跟隨在陳慶之身後進入塔內,卻被大胡子侍衛拓跋史一個側步擋住。
豬哥轉頭望了魏雅一眼,魏雅朝著陳慶之攤了下雙手,撇著嘴做出一副無奈狀。
明白這是人家的規矩,畢竟蕭統是一國之君的接班人,有這樣的安全防衛措施也是正常的!豬哥當即吩咐正在與大胡子侍衛拓跋史大眼瞪小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陳霸先等候在塔下,自己獨自一人跟隨著魏雅進入塔內。
豬哥後腳剛邁進塔內,塔內燈火通明,另有二名侍衛一左一右即刻把大門關上,
駐足稍作停留,豬哥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寬敞的塔內足有二十余人之多,每個人身上都佩有各式兵器,或是砍刀或是長劍等。
鮑邈之朝魏雅點點頭,魏雅心領神會的招呼道︰「陳將軍,樓上請!」
「嗯!」豬哥點頭應了聲,邁步走向樓梯,走了幾步忽然發現魏雅並沒有跟在自己身邊陪伴,轉頭一看,卻見魏雅和鮑邈之站在原地不動,目送著自己上樓。
魏雅向回過頭來張望的陳慶之再作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陳慶之獨自一個人上樓。
靜慈寺的七層寶塔並非那種底層大,越往上走空間就越小的那種尖錐形寶塔,一層到七層,全都一樣大小;塔內的樓梯築在塔壁上,沿著塔壁盤旋而上,樓梯牆壁上掛有一盞盞油燈,一點點小小的火苗不停的跳躍著……
塔內每一層都有三五個侍衛守護,無視從樓梯走上來的陳慶之,全都背對著樓梯把守在各個窗口向外張望j ng戒。
走到第五層時,豬哥遇到剛才看到的那二位小沙彌,手中的托盤已經空空。
走上第六層,塔內除了一名坐在塔zh ngy ng盤腿打坐的老和尚之外,別無他人,就連j ng戒在各個窗戶口的那些侍衛也不見人影。
好奇的望了和尚一眼,再打量一下塔內環境,沒有什麼異樣之處!豬哥心中充滿了期待,繼續沿著樓梯往上走,想象著那位僅比陳霸先大一歲的儲君蕭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七樓靜悄悄的,塔內除了陳慶之的腳步聲之外,听不到其它任何聲音。
踏上最後一步樓梯,登上七層,豬哥總于看到了儲君——昭明太子蕭統的背影!
塔內各個窗戶全都洞開,一陣陣刺骨寒風由北面窗戶灌入塔內,令豬哥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摟緊身上衣服抵御寒風從領口或是袖口等部位吹入體內。
蕭統身著一襲白衣,雙手撐在窗沿上,身上的白衣被寒冷的北風吹得呼呼作響,蕭統卻無懼寒冷,任由北風襲體,依然一動不動眺望著遠方!
豬哥移步站到蕭統身邊,順著蕭統張望的角度往窗外張望,只見窗外萬家燈火如滿天繁星般璀璨迷人!
不遠處是燈火通明的寬敞御道,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喧嘩,乍看猶如一條金s 長河奔騰不息;長河的盡頭,是仿如天堂仙境般的建康城宮城,宮城牆頭上,氣死風燈高高懸掛,一盞連著一盞綿延不絕,似乎與天上的星星連接成一片……
是人間,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