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塞咯,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這小子是我孫女看上的人,又是怎麼回事?」霍頓院長顯然對他的寶貝孫女更在意。
「諸位真身遠在天邊,所以對這里發生的事所知甚少,事實上,此人很有女人緣,我想,安妮絲大小姐也是被他吸引了吧。這些天,兩人打得火熱。」塞咯道。
「嘿,小東西的看人的眼光不錯,像我。不過,假如教皇真的抹掉這小子這段時間的所有存在,那不就是把關于這小子的所有記憶都抹掉了?」霍頓院長陷入思索。
「是封印,除了他本人,每一個在這段時間見過他的人,都會失去關于他的記憶,除非有能抵抗教皇封印術的強者存在。」塞咯提醒道,「雖然誰也不知道這記憶何時會解封,但將來某一天,那記憶還會回來。我們總會感覺在某個遙遠的時間里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還有某個重要的人,就是這種感覺。」
「嘿,比我的地下室強多了。」波塞拉典獄長咧嘴,擠出一個冷酷的笑,「對某些人來說,可是很悲傷的故事呢。即便贏了所有人又如何,不會有人記得。霍頓,你們家小家伙是初戀吧,從不把男人當回事,一旦戀愛了,會是怎樣熱情似火呢?」
「反正你這地獄的看門狗是不懂的。有些人,封印在記憶深處也許是最好的選擇。」霍頓院長說了句俏皮話。恐怖島監獄一向被譽為修羅地獄,而波塞拉,也自稱地獄的看門狗。
「說起但丁,依稀還記得他成為當年秘境王者的事,但之後卻突然沉寂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時已經害死了全部家族的人,至于發生了什麼,完全查不到。我在想,也許他被封印的,只是那時候的記憶,現在,唯有他自己還記得發生了什麼,是這樣的吧?還真是悲傷的故事。」有人感嘆道。
「那就要看我們這幫老骨頭能不能活到等來答案的那天了。塞咯,還有沒有更大的驚喜?」霍頓院長道。
「最後一位,諸位大人,」塞咯深吸一口氣,並未立即切出視頻,「外界傳言,她是我們暮光教會推出的新人王。」
咕嘟!
霍頓院長一口酒未及下肚,便又噴了出來,下巴上的胡子澆個透濕。
其余老家伙們的神情也各種j ng彩。
「在自家地盤上被人開這麼大玩笑,還是頭一次,教皇陛下怎麼看?」有人問道。
「也許,除了教會內部的管理層,只怕全天下人都信了,包括聖光教會和惡魔法庭,所以才會祭出自家的新鮮勢力。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塞咯道。
「也就是說,有人在以暮光的名義,欺騙全世界?我可以判他終身監禁。」波塞拉典獄長雙眼發光,黑紫s 嘴唇舌忝得油光發亮。
塞咯切出一組戰斗畫面,每一個畫面都在交戰雙方對視的一瞬間,有一方徹底石化。是的,變成了石頭,連靈魂都無法逃離。
當老家伙們看到獲勝者的第一眼,便都駭然失s 。那個咖啡s 的女子的身影,是他們記憶中少數從不褪s 的影像。
唯一不同的是,與記憶中的相比,眼前這一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怎麼可能?人皇陛下真的變成了女人?!」霍頓院長兩邊臉頰飛起兩抹紅暈,情不自禁地握住身旁機械女僕的手。
「好美!!…」波塞拉舌頭耷拉在外,口水淋灕,一瞬間的失態令他心驚不已,慌忙捂起嘴正襟危坐。
雖然咖啡s 女子的面容似籠罩在迷霧之中,無法看清,然而正是這朦朧之意,攝人心魄,在場的人一眼之後,再不敢直視。
直視,是一種褻瀆,這是曾經身為凡人的他們的覺悟。
「正如諸位大人所見,這個身影像極了初代的王,傳說中敢于直視他的人都會化為石頭,永世不得解月兌。然而,諸位記憶中的人皇,應該是一個男人才對。」塞咯未曾經歷過那個久遠的年代,此時便成了現場唯一保持冷靜的人。
「其實,陛下他最後的心願並非征服世界,而是變成一個女人。顯然,重新投胎之後,他完成了心願。」有人回憶道。
「諸位能否確認,這就是人皇?」塞咯問道。
「塞咯,有的東西是不會變的,無論相隔多少萬年,即便他已蛻變為女人,見到他的第一眼,那種想要立即飛去他身邊的倦鳥歸巢的思念是不會變的。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會想要無條件追隨于他,你信嗎?」一人道。
「我信。」塞咯苦笑,「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很多事。比如說,這個人哪來的那許多好運氣。」
畫面一轉,站在咖啡s 女子對面的變成了默。
這個剪輯出的畫面頓時又令眾人眼前一亮。
「假如分開來看,這個男人跟人皇站在一起,很可能會出現極大的反差。連我自己也一度擔心,這樣做會玷污了人皇在諸位心目中的形像,就像在高樓大廈間建了座貧民窟。我想,人皇在諸位心目中的美,並不輸給教皇,可是這個男人,屬于扔在人堆里便會丟失光華的存在。」塞咯謹慎措辭。
「這簡直就是奇跡!癩蛤蟆站在天鵝對面,居然如此和諧,仿佛瞬間化身君王。」波塞拉典獄長興奮得渾身戰栗。
「不愧是我寶貝孫女看上的男人,這世間,能夠面對人皇陛下亦不遜s 的人,從來沒有過。」霍頓院長自豪不已。
「咳,事實上,此人為借流雲家嫡系傳人的影子轉生,他的寄主,是女兒身,人皇選擇的肉殼。」
塞咯陸續拋出重磅消息。
「也就是說,這兩位,一個是本體,一個是影子,他們本為一體。流雲家的老狐狸們當年用了瞞天過海的伎倆,賭一個運氣,如果賭對,他們不單親自迎來人皇的回歸,還能借影子來控制人皇。可惜啊,他們賭對了,卻無福消受戰果。諸位大人想必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眾人默認,同時等待塞咯公布他們所不知道的真相。
「當時暮光教會負責監視流雲家的是千面聖徒絕。他帶走了人皇選中的女嬰,留下影子的尸體,所以世人只知流雲家嫡系全滅。卻不知人皇曾經落在暮光教會手中。」
說到這里,塞咯停頓一下,讓那個「曾經」帶出的懸念在空氣中多逗留了幾秒。
「因為絕的出s 表現,教皇陛下曾想親自授予他榮譽,可惜此人在趕回的路上突然失蹤,連同人皇之魂寄身的女嬰一起。這是教會史上最嚴重的一次背叛。」
「敢于背叛暮光教會,這個千面聖徒,倒也膽識過人。克拉格學院就歡迎這樣的學生,可惜可惜。」霍頓院長嘆息不已。
「此人曾是教皇直屬武裝最有前途的年輕人,神出鬼沒,j ng通易容術,我們懷疑,直到現在,他依然潛伏在教會內部,打著教會的旗號招搖撞騙。」塞咯無奈苦笑。
「這次讓人皇公然露面,又是打的什麼主意?」有人不解。
「此人定是有恃無恐,至于他背後站著什麼人,教皇陛下認為,除了野火,人界之中還沒有哪個組織敢這麼做。」塞咯回道。
「野火?」波塞拉典獄長眉頭一皺,「我還以為那幫瘋子除了會挖幾個老鼠洞進我的地下室搗亂,不會干別的呢。」
「野火自從吸血鬼和但丁這兩大主力沉寂之後有所收斂,但也不排除他們是在等待時機,比如人皇的覺醒,以及吸血鬼新的傳承者。」塞咯繼續道。
「人皇陛下的覺醒不會太遲,但吸血鬼的傳承者,塞咯,有什麼消息嗎?」
「諸位大人不在此地,所以還不知道,洄皇後已經在沉寂近千年之後,又出來唱了一首歌。那首歌是為最後一任吸血鬼所寫,這已經是明白告訴世人,那位暗月冥王又回來了。當然,是以傳承之器的方式,這件傳承之器,想必就在此人身上。」塞咯指了指定格畫面中的默。
「如此高調,就不怕引禍上身嗎?」有人困惑。
「顯然,這是有所預謀。這也是教皇選擇封印關于此人這段記憶的理由之一。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想要利用這次武斗會制造事端,引起幾大勢力的亂戰,好渾水模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