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管她,這個女魔族肯定會死在樹上吧?我會被腐臭的尸體氣味燻得受不了,會被食腐魔獸襲擊,會被腐爛尸體滋生的蟲子咬傷而生病,太可怕。~~超速首發~~嗯……我是迫不得已才去救她的,對,就是這樣。
墨舒猛然一拍大腿,果斷站立起來。
猶豫了足足一頓飯時間,墨舒終于找到足夠的理由「為了自己的安危」而冒險爬出懸崖救援那個掛在樹上的魔女,而不用受到諸如「背叛人類,幫助魔族」之類的良心譴責,頓時興致勃勃的行動起來。
對于墨舒這種禁忌森林邊長大的少年而言,爬山涉水如履平地;雖然怪樹孤懸在懸崖之外,不過墨舒要爬過去把女魔族帶回來,雖然棘手,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關鍵是,即使對方是魔族,但是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形的智慧生物死在面前而見死不救,墨舒自認不能坦然地做到這麼冷漠的事情。
這其中並不需要太多道理和講究,墨舒只是純粹的率性而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他首先將身上厚重的日夜衣月兌下,小心的將它放在石洞深處;這可是唯一御寒的家伙,萬一被山風刮走了,往後在洞中的日子會無比難熬。
腰後依然插住柴刀,以防萬一;說不準那女魔頭凶殘成性,要拖上自己一起直達崖底呢,總不能稀里糊涂送了命吧?
又仔細將褲管塞進靴中,系緊了鞋帶,墨舒感覺準備妥當了,才終于探出洞口。那怪樹的根系距離洞壁極近,墨舒一伸手就可以搭在樹根上。他一拱身子,像頭靈活的山貓般一下竄到樹上;身體緊緊貼在樹干上,用四肢扣住怪樹根部,整個人紋絲不動。仿佛與怪樹融為一體。
墨舒並不急于立即爬出去救人,哦,應該是「救魔」,反而伏在樹干上,仔細觀察樹根部位。既然剛才女魔族從天而降的巨大沖擊力也沒有將樹身砸斷,墨舒憑經驗判斷這顆怪樹的質地非常堅硬,絕對足以承受一人一魔的重量。但是也要防止樹根松動;因為女魔族是掛在樹的前端,隨著墨舒越往外爬,樹根受力越大,萬一墨舒爬到女魔那里時,樹根吃不住力整棵掉了下去,那可真是死的冤枉了。
墨舒仔細看了好一陣,又用柴刀輕輕的敲打了幾下樹根處的岩石和薄土,並沒有發現任何松動的跡象。他皺了皺眉頭,剛才女魔族下落時那麼大的沖擊砸在樹上,要說樹根處不會有一絲變化是不可能的,這棵怪樹可還沒有成長到參天古木那種不可撼動的程度。
從外表看不出變化。恰好說明了這表層地岩石和薄土不是關鍵受力點。墨舒倉促間也沒有辦法再多做判斷了。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冒一次生命危險;要麼……見死不救。
墨舒沒有猶豫太久。他只是碎碎地念叨了一句。就如同山貓上樹一樣。靈動地穿梭在枝葉間。不住往樹梢前進。
「老頭子。你不會讓我死在這里吧?這次可別要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地人品啊!」
山風搖晃著樹干。墨舒地身體也隨著樹身微微一起一伏。充滿節奏感。他緊緊貼在怪樹主干上。目光凝視前方不遠地女魔族。不敢有一絲一毫地外漏。墨舒知道時間緊迫。要在自己精神最集中地時候完成救魔地過程。否則一旦集中不住精神。被下方深不見底地懸崖怯了胸中那口勇氣。就再也沒辦法帶著一個魔族爬回洞中。
墨舒三兩下爬到女魔族處。靠近了女魔族掛在樹上地身體。
倉促之間。墨舒也沒有辦法仔細觀察她。反正並沒有缺胳膊少腿。也不見有些液體之類地流淌出來。應該是沒有死地。
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人魔有別,男女不同;來到樹梢附近,搖擺的幅度越加劇烈了,常年的修煉,讓墨舒能精確感受到自己的體力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急速消耗。他沒有一絲猶豫,上前一把拉起女魔族,一人一魔以面對面的姿態緊貼著跨坐在樹干上。
墨舒抽出柴刀唰唰幾刀,將女魔族那件寬大而累贅的絳紫華服與樹枝糾結處全部切斷,然後猛的將女魔族按到在樹干上,讓她正對樹干伏倒,而自己靈活的一個180°轉身,頓時變成面對懸崖,背對女魔族的姿勢。然後墨舒伏子,靠雙腿緊緊夾住樹干,同時伸手往後猛的一拉,頓時將女魔族拉前,緊緊貼在自己背上。
轉換成背負著女魔族爬樹的姿勢,墨舒暗暗松了一口氣,「救魔」過程最關鍵的部分完成了。在剛才調整姿勢的過程中,最驚險處是不知道女魔族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醒過來,只要她有一點點的不協調,就是這一人一魔同時葬身懸崖底的結果。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墨舒扯過兩條從女魔族衣服上削下的布條,將她牢牢綁在自己背上,開始往回爬。
因為成功救回了女魔族,墨舒心情大好,往回爬的過程中見到附近一根樹枝上結有兩個鮮紅的果實,更一時大膽起來,隨手將之摘下,扔進洞中;雖然背了個魔族,但是墨舒的心情顯得放松無比,身影靈動,背負一個幾十斤的女魔族完全沒有影響他的靈活性。
整個拯救的過程異常順利,怪樹也很配合,一直安穩地支撐著兩人。
但是到了樹根處,如何下樹進洞,又是一個難題。雖然墨舒出來的時候很簡單,但那時候是他一個人由下往上爬;如果現在要爬回去,那就得背著一個人由上往下爬;其中的難度差距之大不用言語,更可怕的是,為了觀察往下爬的落腳點,目光勢必要往下看。
墨舒自己知自己事,這種懸崖之外,不接天不著地的環境給人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光是忍住不看下面的懸崖對墨舒而言已經是很費勁了,要一邊往下觀察,一邊很安全的背著女魔族由上而下爬回洞中,現在的墨舒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不過這個問題墨舒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思考過了,他決定用激烈一點的方法——跳進洞去!看起來這個方法很冒險,其實以墨舒的體力,背著女魔族居高臨下的跳過一米多的距離並不困難,反而慢悠悠的爬回去要危險地多。
墨舒爬到樹根處,挑了個距離洞口最近的位置,這里是怪樹最能受力的根系處,又有一些橫枝岔葉生長著,只要沒有很大意外,墨舒有絕對把握安然回到洞中。
他先看準了位置,慢慢的直起上身,但是雙腳依然緊緊夾住樹干;待感到這時候山風並不強烈,墨舒開始緩緩放松雙腳,轉而用手扶住樹干。正當他已經橫蹲在樹枝上,正要躬身發力時,忽然耳邊傳來「嗯」的一聲嚶嚀;暖呼呼的氣流哄的墨舒耳朵癢癢的,來自異性的氣息,讓墨舒禁不住想起那股幽蘭般沁心動魄的香氣,略一分神。
身形一晃,墨舒心中大駭,自己居然在一瞬間失去了平衡。他立即做出反應,大力扭腰,分胯,雙手虛按,上身同時俯下,在跌出樹外的一瞬間,硬是自己把位置調整過來,跨落樹干上。
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墨舒不禁心中大驚。這個女魔族果然非常,居然在這生死一線還不忘記誘惑男人。一想到剛才那一聲嚶嚀,耳朵又暖又癢的感覺,墨舒頓時有些臉紅。
「喂,你給我安分點。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環境,想死麼?」墨舒不滿的大聲道,還用力甩了甩身子,示意如果女魔族不配合,就把她摔下去。
等了一會兒,不見任何動靜。墨舒皺皺眉頭︰莫非是我多心了?剛才只是她昏睡中無意識的舉動,不是故意誘惑我的?應該是這樣了……
墨舒放下心來,總算不用擔心這女魔族關鍵時刻再掉鏈子;不過想到剛才那一聲嚶嚀並不是誘惑自己而發,墨舒似乎又覺得有些失落。
不要胡思亂想了,趕緊回洞中才重要。經過剛才一點變故,墨舒頓時發覺自己的精神已經不能再百分百的集中,他不再猶豫,快速的調整了一下平衡,雙手扶住樹干再次橫蹲在樹干上。
這跳躍與攀爬不同,不能夠慢,一慢就沒有感覺了,就跳不過去了。所以墨舒一蹲上樹干,身子立即前傾,就在平衡將失未失的瞬間,雙腳一蹬。
嘶啦一聲,墨舒背著女魔頭越過一米多的距離,穩穩摔在洞口處。
至于這一跳為什麼跳出了「嘶啦」這麼詭異的聲音,卻是因為女魔頭那件破破爛爛的絳紫華衣,也不知道哪里被怪樹虯結的樹枝勾住了,隨著墨舒一跳,居然被整件剝了下來,才發出嘶啦一聲。
也幸好那衣服的質地柔順,不然墨舒受衣服一拉扯,說不定就跳不會洞中了。
不過這時候墨舒並沒有心思興慶,他的注意力被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完全吸引住了。
在跌落洞中的瞬間,墨舒為免兩人滾做一團而受傷,在落地的瞬間就扯開布條,把女魔族甩了出去。那一刻,他自然也發現女魔族的衣服被扯掉了,滿目雪白的肌膚。
正當他又緊張又期待的站起來,想去拿日夜衣來掩住女魔族的**時,不知有意無意的瞄了女魔族一眼。就這麼一眼,讓墨舒傻在當場。
「怎麼回事?我靠,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