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在職場混了三年的時間,她懂得察言觀色,更懂得壓抑自己的情緒,她若是這個時候發作出來,那麼他們今晚上來這里的計劃就會泡湯,說不定易揚還會因此遷怒她。
一旁的易揚始終都沒有說話,只是他那雙深邃的瞳光卻一直落在余歸晚的身上,這個女人真的是他同床共枕五年的妻子嗎?
「薇薇,真的對不起。」余歸晚依舊歉意地說道。
易揚看了一眼余歸晚,又對凌薇說道︰「你先回去吧!這里我自己可以處理。」
凌薇緊緊地抿著唇角,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恐慌,抬眸,一雙大眼楮無辜地瞅著他。易揚有些無奈,可是在余歸晚面前,他還不能把事情攤開,若是那樣的話,在法律上他的財產有一半要分給她,在沒有見到余歸晚之前,他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他卻有些不願意為了凌薇離婚了。
「易揚,薇薇,我不打擾你們了。」余歸晚淡淡地笑著說道,眼底深處涌出一絲冷漠和鄙夷,然後,徑直朝著餐台的方向走去。
曾經跟公司里已經的女同事撩起男人的婚外遇,有人嘻皮笑臉地說,這「外遇」就像出麻疹,男人出過一次就免疫了,所以女人最好縱容,因為犯過一次錯的男人比較懂得溫柔體貼。
溫柔體貼?那時候的余歸晚想說,是的,但對象絕不會是原配。
莫辰逸的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唇角緩緩地揚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眸中暈染了少有的柔,分明心有不甘卻掩飾的那麼好,甚至還能讓那個女人吃了個悶虧。
余歸晚。
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那一雙如墨般的鳳眸流轉著一種驚異的光芒。
余歸晚走後,凌薇立刻將易揚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一雙水眸淚眼汪汪地瞅著他,壓低著聲音委屈地說道︰「你剛才怎麼幫著她呢?你明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不能動氣,你不為著想,怎麼也要想著我們的孩子吧!它要是知道自己的媽媽被人這麼欺負,一定會很生氣的。」
「薇薇,這麼多人你讓我怎麼幫你?要是我跟她撕破臉,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的,難道你想看著我淨身出戶嗎?」易揚苦口婆心地勸道,但是語氣卻有一絲的不耐煩。
凌薇許是听到他語氣里的異樣,嘴角張了張,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一臉委屈地瞅著他。
易揚更是有些不耐煩,但是卻又不好發作,畢竟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更知道來參加這個商業舞會的目的,這關系到宏揚律師事務所未來的發展前途,若是搞砸的了話,之前幾個月的準備全都白做了。
「薇薇,你听話,先回去,等舞會結束我就去找你。」
凌薇抿了抿唇角,權衡利弊,只得應了下來,盡管她忘不了剛才易揚看到余歸晚的時候那一種驚艷的眼神,但她現在別無選擇。
她想了想,說道︰「那你少喝點酒,傷身子。」
易揚見她示弱,終究是有些不忍心,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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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二更馬上餃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