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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的時候,季翰林感覺到一絲疼痛從自己的嘴角傳出,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她這是在報復他嗎?咬得還真是不清。♀盡管如此,他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甚至更加深了這一個纏綿而又潮濕的吻。
唇瓣火辣辣地疼,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的感覺。楊靜的嬌軀漸漸地柔軟起來,她全身的力量就像是一瞬間被抽盡了一樣,小月復處生出的一陣陣酥麻的異樣迅速地傳遍了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她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空虛。
對楊靜來說,這一個吻幾乎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讓她的腦海在一瞬間空白一片。而對季翰林來說,這一個吻讓他看清楚了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那些他從來都不去觸踫的想法,更不會去思考,只是將它埋進了一個見不到陽光的角落里。
狹小的車廂里死一般的寂靜,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誰都沒有說話,時間緩緩地從彼此的十指間流逝,怎麼抓都抓不住。
楊靜裂了一下嘴角,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眉心下意識地蹙了起來,抬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季翰林卻已經搶了先機,模著自己被楊靜咬過的嘴角,抱怨地說道︰「楊靜,你是不是屬狗的?」
「你才是屬狗的!你全家都是屬狗的!」楊靜氣得直瞪眼楮,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一腳踢開,這貨咬了她,竟然還敢說她是屬狗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也太欺負人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張漂亮得連女人都嫉妒的臉龐嗎?
「你!」季翰林也被她氣得夠嗆。
「你什麼你!季翰林,我告訴你,姐不是你以前遇上的那些女人,不是那麼容易推倒的楊靜義正言辭,眼楮瞪得圓圓的。
季翰林有些無奈地撇撇嘴,跟女人吵架,尤其是跟楊靜這樣的女人吵架,他這不是明擺著會輸嗎?忽地想起什麼,性感的薄唇緩緩地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卻又一閃而逝,厚著臉皮笑米米地說道︰「那你來推倒我吧!很容易的,我保證
呃,楊靜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用一種很認真的目光打量著他,這貨是不是神經出毛病了?頓時,她的眼神變得憐憫,哀嘆,悲傷……
「季少,你病得不清,又或者是因為你很久沒踫女人產生的一種渴望和幻想
季翰林頓時愣了愣,唇畔的那一抹笑意硬生生地僵在那里。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哭笑不得的樣子,楊靜「撲哧——」一聲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明媚如花一般的美好,「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別太當真了忽又想起什麼,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一只手已經打開了車門,「季少,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已經沒有什麼醉意了,隨便在路邊攔一輛出租車就可以回家,她不需要這個男人送她回去。17kjy。
季翰林安靜地坐在駕駛位,然後看著楊靜搖曳生姿地朝著路邊走去,她忽然又停了下來,一只手扶著旁邊的黑色轎車。
楊靜只覺得自己的胃里似是翻江倒海一樣,有什麼東西一直往上頂,下一刻的時候,她俯身吐得一塌糊涂,完美沒有注意到旁邊轎車發出的異樣的震動,依舊安靜地站在那里,但是手已經移到了車窗戶的地方,整個身體也有一小半的力量依靠著它。
「嘔!」又是一陣天翻地覆的嘔吐,身體里整個的內髒都快要被她吐出來。
一翰傳角在。「先喝點水簌簌口!」一個無奈卻又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楊靜下意識地抬起頭,聞聲望過去,仍然是那一張俊美的臉,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臉上有幾分隱約的怒氣,咧了咧嘴,撕破的唇角隱約有一絲的疼痛,眉心不由得蹙了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之前得罪了他,但還是從他的手里礦泉水瓶,拼命地漱了幾口之後,又從他的手里把紙巾扯了過去,擦干淨地嘴角這,總算是舒服了很多。
「謝謝!」楊靜又把喝剩下的礦泉水瓶塞進他的懷里,回過神來,她這才感覺到自己身後的那輛汽車有異常的震動,整個人嚇了一大跳,幾乎尖叫起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那麼湊巧地,自己的身體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緊接著就听到一聲女人的尖叫,「不要!有人!」
呃,楊靜和金翰林面面相覷,似乎他們打攪了別人的好事,還沒等他們開溜,車窗戶已經緩緩地落下來,彈出一個肥頭圓臉的男人,朝著他們惡狠狠地吼了一聲,一看就知道是欲求不滿而造成的脾氣暴躁、心緒紊亂,「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在車里恩愛的嗎?」
楊靜微微愣了一下,原本心里就郁悶得慌,被這個胖男人一吼,頓時就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听倒是听說過,好像是叫什麼‘車震’吧!就是沒有親眼見過,不如你跟你的女人來一段現場表演,你放心,我和我朋友都不會白看的,一定會給你們門票的
看著那個胖男人越發漲得鐵青的臉色,楊靜笑得更歡了,「怎麼樣?什麼時候開始?我現在就給你們準備門票錢
站在一旁的季翰林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女人不能輕易招惹,喝了酒的女人更是不能招惹,她們簡直就是無視一切。
那胖男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听到楊靜出言譏諷,臉色更加的不好看,更是讓他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提起褲子就要從車里沖出來。
「你打得他贏嗎?」季翰林連忙問道。
楊靜有些茫然地搖搖頭,一雙清亮的眼眸笑吟吟瞅著他。
季翰林急了,這萬一人家身懷絕技,他還帶著個半醉不醉的女人,就算是雙方人數平等,可是他們的戰斗力明顯低于人家的,除了挨打,他還真是沒有想過其他的結局,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再不跑還等到什麼時候。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腦袋還來不及思考,只听到「砰」地一下重物落地的聲音。
「搞定了!」楊靜一個過肩摔,立刻把朝著她沖過來的胖男人摔在了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車里的女人衣衫不整的,一臉恐懼地望著他們。
季翰林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麼,硬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突然很慶幸自己從來都沒有對她強來,要不然的話,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那個男人說不定就是他了,哪還有機會站在這里看好戲上演。
楊靜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車里的女人,冷嘲熱諷地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打男人啊!怪不得只有被壓的份兒
那女人戰戰兢兢地瞅了她一眼,連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後飛快地下了車,將摔倒在地上的胖男人扶了起來。那胖男人想必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臉色漲得像塊豬肝一樣,雙腿仍舊止不住地顫抖著,張了張肥厚的嘴唇,似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卻被楊靜一個凶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對不起梆跟女人一般見識季翰林走到胖男人面前,一臉認真地說道。
他深刻貫徹老媽夏陶的教育方針,就算是打了別人,最起碼也要說一聲對不起的,這是一種最基本的禮貌,不過他若是不肯接受道歉的話,那就再打一回,打到他肯接受為止。對于夏陶的這一套理論,季翰林屬于強迫接受的一方。
那胖男人哪敢說什麼,生怕楊靜再回過去把他摔一次。
一直到他們倆全都坐進了不遠處的保時捷跑車,這胖男人這才氣憤地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罵道︰「這兩人全都是神經病!」
車廂里格外的安靜,涼爽的夜風從半落下來的玻璃窗灌進來,輕撫著她的臉龐,楊靜安靜地坐在副駕駛的位子,眼角的余光不時瞥一眼離自己很近的季翰林,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似是凝固了一樣,卻又誰都不肯說話。
回到車上之後,楊靜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過什麼,那一個狠狠的過肩摔是她的跆拳道張驍老師教給她的必殺技,力量運用得當,完全可以將一個比自身力量強很多的人直接甩出去。當初跟安陵離婚之後,她覺得這日子過得太沒意思了,就一個人去報了跆拳道,幾年下來,兩三個小毛賊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是一個欲求不滿的胖男人了。
良久,季翰林也沒有開口說話,倒是楊靜忍不住地失聲笑了出來,一雙清亮的眼眸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子。
「怎麼?你害怕了嗎?」楊靜瞅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會害怕?」季翰林勾起唇角,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流轉著瀲灩的波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楊靜微微一笑,唇畔的那一抹笑意透著幾分迷離,似是慵懶,似是嫵媚,「那,要不要回去試一試?如果你輸了就給我暖床,好不好?」0:>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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