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豪宅。《》
淅淅瀝瀝的小雨依舊下個不停,庭院里那一簇簇如火如荼般的紅楓凋落了一地,旁觀的銀桂也密密麻麻地落了一地,那些細小的花朵安靜地躺在泥土里,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清淡的桂花的香氣。
掩映在蔥蔥郁郁的大樹中的中式別墅顯得格外的神秘,從玻璃窗透出來的亮光給這了無聲息的夜增添了一絲生機。
葉若宸第一次體會到物是人非這個詞語的殘忍。
她一直都以為,不管到時候,他都不會無視她的存在,可是就在幾分鐘前,他竟然那樣冷冷地對她說,若宸,對不起,我們之間早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嗎?如果那個叫余歸晚的女人沒有出現,他依舊是屬于她的。
她就這樣神色落寞地站在原地,目光緊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他竟然沒有回頭多看她一眼。葉若宸緊緊地握住十指,藏在衣袖下的縴白素手骨節泛白,指尖嵌入了掌心的肉里,可是她絲毫都不覺得疼痛。
「若宸,看來你對阿逸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一個略帶著嘲諷的聲音冷不丁地傳入她的耳中,隔著幾步之遙的距離,葉若宸冷冷地看著一臉譏誚的莫昊野,淡漠地說道︰「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莫昊野緩緩地勾起唇角,唇畔的那一抹笑意彌漫著邪邪的氣息,他幾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猛然將她拉入自己結實的懷里,掌心用力地扣在她縴細的腰身,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縴腰折斷一樣,掌心灼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幾乎燙傷她的皮膚。
隔著那麼很近的距離,她幾乎能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細小的毛孔,卻也看到他眼底深處濃烈的嘲諷意味兒。
「若宸,你最近的記性一點都不好,我上次才告訴過你,我們現在就是同一根繩上的蚱蜢,又或者說,我們現在坐在同一條船上,若是船真的翻了,你認為你有能力獨善其身嗎?」
他低頭,輕輕地啃咬著她圓潤的耳垂,冰冷如霜的聲音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她柔軟的心髒上,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葉若宸緊緊地擰起眉心,一瞬不瞬地盯著近在眼前惡魔一般的男人,忽又勾唇一笑,那笑容明媚如花一般。
她一字一句地咬牙道︰「莫昊野,你真的令我挺惡心的。」
「是嗎?」莫昊野似笑非笑,突然將她往後推去,後背重重地撞擊在冷硬的牆壁上。葉若宸頓時只覺得自己背脊的骨頭像是被撞碎了一樣,冷不丁悶哼了一聲,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臉色卻因為劇痛得呈現一片慘白色。
莫昊野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發的濃郁起來,甚至透著一絲嘲諷和譏誚,「若宸,我是不是應該很慶幸我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評價?」
因為劇烈的疼痛,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用一雙幽深的瞳孔死死地盯著他。
是他!是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將她推下地獄的。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愛到恨不得將我噬骨吞肉。」莫昊野淡淡地笑了笑,健碩的身軀緊緊地壓著她的上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掠過她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白希的頸脖上,就像是撫模一塊稀世珍寶,那眼神充滿了愛憐之色,只是在這樣的目光之後隱藏著的卻是這世間最殘忍最狠毒的手段。
葉若宸緩緩地閉上眼眸,索性不去看他。
曾經,她為了能夠活著回來,不得不迎合他的重口味,不管是她的身上,還是她的心理,早已經被這個惡魔烙上了怎麼都磨滅不掉的印記。
她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卻是說不出的刺眼,「昊野,我不會愛上你,余歸晚也不會愛上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因為……自始至終,你連阿逸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倏爾,莫昊野眼眸一眯,綻出一抹冷銳的光芒,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
「你想死嗎?」莫昊野半眯著眸子,冷冷地問道。
葉若宸只覺得放在自己頸脖上的那一只手越收越緊,漸漸地覺得呼吸變得困難,她的雙手艱難地推他,可是她的身上的力氣就像是突然被抽盡了一樣,整個人柔軟得如同一池春水。她甚至感覺到死亡在向她招手,離得那麼近,只要他再稍微用力,她白希的頸脖就會被他硬生生地掐斷。
他一直保持著那個力道,看著她苦苦地在死亡邊緣做徒勞的掙扎,眼神冷若冰霜。
莫昊野低頭,輕輕地啃咬著她的耳垂,這樣親密的動作卻隱藏著一股凌厲的殺機,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會看作是一對情侶在卿卿我我。
「若宸,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試圖挑釁我的脾氣,因為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
他突然松開了自己的手,而她整個人順著牆壁滑下去,癱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頸脖,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咳嗽起來,嬌軟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著,她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咳嗽聲,生怕聲音太大會引來其他人。
一陣蕭索的冷風吹過,她不由得蜷縮起身子,那模樣就像是一只被折斷了翅膀突然掉在地上的鳥兒。
她一直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也遮住了她眼底深處的那一抹余恨。
——她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滅。
……——
《前妻的男人》正在火熱連載中——
路邊再普通不過的蘭州拉面館。
封宇一直看著那一輛黑色的路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小李,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你會認我這個親生父親嗎?」
「封總,這個,您還不如直接去問小姐?她肯定能給您最中肯的答復。」小李斂眸,一臉嚴肅地說道。
封宇沒好氣地等了一眼小李,他身邊那麼多人,也就只有司機小李敢對他說這樣的話,「我問她?我要是有勇氣問她的話,又何必在這里猶豫,剛才在店里的時候我早就問了。」
小李跟在他身邊二十多年,見證了他傳奇的一生,所以最了解他,讓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二十七年前遺失的那個小嬰兒。
「封總,我覺得這事兒不能著急,要一步一步來,然後等時機成熟,在一個適當的機會跟小姐挑明您的身份。」
「她要是還不願意接受呢?」
「以情動人。」
……
狹小的車廂里,暖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進來,空氣里彌漫著一絲靜默的氣息,他們誰都不說話,莫辰逸安靜地開車,眼角的余光卻不時看一眼同樣安靜的余歸晚,她側著臉望向車窗外,一幕幕熟悉的而又陌生的街景從她的眼前掠過,不聲不響,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辰逸,你對那個封總熟不熟悉?」余歸晚突然轉過頭,一臉認真地問道。
因為心里有些急切,她並沒有注意到莫辰逸眸中飛快閃過的一絲詫異。
原本就因為她跟那個姓封待在一起心里有些悶悶不樂的,如今看她的樣子似乎對他好奇的很呢!莫辰逸在心里暗自想著,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地說道︰「他叫封宇,曲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為人極其低調,曾經混跡于黑道,後來經過十年的努力,月兌胎換骨,一躍成為整個全省的納稅大戶,他的集團主要涉獵于房地產開發和珠寶行業,同時還兼顧一些大型娛樂會所……」
他停頓了一下,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晚晚,你怎麼突然跟他在一起的?」
余歸晚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水雲間」無意間救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身份,她也不打算隱瞞他,就直接將自己跟凌薇踫面之後遇上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又滿是慶幸的笑了笑說道︰「幸好有封總幫忙解圍,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月兌身。」
那時候,其實她已經看出來易揚想借她攀上封宇,只不過人家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他這純粹是熱臉貼在人家的冷上。
「對了,原本他替我解圍之後我就想離開的,可是他讓我請他吃一碗牛肉拉面,這個要求我根本就沒辦法拒絕,只好答應了下來。」1c4nc。
「晚晚,據我分析,他對你有不軌之心。」莫辰逸心不跳臉不紅地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不軌之心?應該算不上吧!辰逸,你這是在杞人憂天吧!」余歸晚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人家那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不軌之心?這也太抬舉了她了。
余歸晚有些不以為然撇撇嘴,半開玩笑地說道︰「他還說,下次再讓我請他吃牛肉拉面。」
「那你拒絕了沒有?」莫辰逸連忙問道。
「其實,我也挺想拒絕的,但是人家什麼不要,偏偏要一碗牛肉拉面。」余歸晚抿聳聳肩,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辰逸,你告訴我應該怎麼拒絕他?」
她的話剛說完,莫辰逸突然一個緊急剎車,黑色的路虎穩穩地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門口——
題外話——山個淅濕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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