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一雙細膩的小手在幫他擦著眼淚。王重陽猛然驚醒,一雙雪白的小手正在幫他擦拭眼角的淚水。
「岳菁菁。」待看清楚女孩兒的臉,王重陽驚叫道。
「王重陽,你怎麼一睡覺就哭啊。」岳菁菁問道。
王重陽的臉紅了一下道︰「想爹和娘了。原來昨天晚上是你啊,怎麼樣腳能走路了麼?」
「走不了路,怎麼辦?這坑這麼深咱們怎麼出去啊。」岳菁菁看著四周的水泥牆壁道。
王重陽覺得渾身酸痛,左右轉了轉脖子。接著四下打量了一下,看來這個坑是個地下室的雛形,足足有兩三米深,按照自己和菁菁現在的情況恐怕的絕難爬出去。
「爬是爬不上去了,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王重陽道。
「什麼辦法?」菁菁瞪著大眼楮問道。
「喊。」
王重陽說完便大聲喊道︰「救命啊。」
……。
菁菁看著王重陽喊的起勁,也跟著大聲喊了起來。女孩兒的聲音尖利,極具穿透力。喊了足有五分鐘,兩個人的嗓子就受不了了。王重陽抓了一把雪塞到嘴里道︰「歇一會兒。」
菁菁往王重陽懷里鑽了鑽道︰「王重陽我冷。」
王重陽摟緊了菁菁道︰「估計一會兒上班的人多了,咱們再喊就會有人听到了。堅持一會兒,有我在沒事的。」
王重陽說的信心滿滿,實際上他自己知道。剛才喊了那麼長時間,連一聲狗叫都沒有。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發現,如果昨天晚上的那些人不死心回來找,那他們兩個死在這都沒人知道。
不過王重陽的話還是給了岳菁菁極大的信心,岳菁菁伏在王重陽的胸前輕輕的點了點頭。
王重陽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菁菁。一張瓜子臉,一雙桃花眼天生狐媚,黑漆漆的眼珠一轉兒,頓時秋波流轉,美得簡直炫目,她菱唇貝齒,唇紅齒白,嫣然一笑,王重陽便看的有些呆住了。
少女如蘭的芬芳一絲一縷的鑽進了王重陽的鼻子里。王重陽正低頭享受著少女的芳香,菁菁一抬頭額頭正踫到王重陽的嘴唇上。
王重陽被撞的嘴唇一陣的疼,難道這就是親女孩兒的感覺。王重陽心道。
菁菁也覺得,額頭火辣辣的疼。但是看著王重陽齜牙咧嘴的樣子,顯然比自己要痛苦許多。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倆這是干啥呢。」一個看起來五十開外的女人站在坑邊上看著王重陽和岳菁菁。女人一手拎著一個破筐,一手拿著一個 子。看來是個拾荒的。
「大娘你趕緊報j ng,我們被人搶劫了。」王重陽和岳菁菁異口同聲的說道。
「啥,搶劫。」老女人拎著破筐和 子就跑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老一小兩名j ng察出現在坑邊上。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年輕的一名j ng察問道。
「快叫救護車,我們被人搶劫了。跑的時候掉到這個坑里的。」王重陽j ng校畢業兩句話就把事情講清楚,簡明扼要。
「哦。」老j ng察和小j ng察對視了一眼,小j ng察開始拿對講呼叫指揮中心。
「能把電話借我用一下麼?我想給家里打個電話。」岳菁菁向年長的j ng察道。年長的j ng察跳下坑,檢查了一下兩人的傷勢,然後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岳菁菁。
岳菁菁撥了一個號碼然後哭著說道︰「爸,我被搶劫了。手機和包都丟了,腳也崴了現在走不了路。」
菁菁答道︰「恩,報j ng了。我就是借j ng察的電話給你打的。」
菁菁沒有掛機而是將電話遞給了j ng察。
菁菁道︰「我爸爸要和你說話。」
年老j ng察狐疑的看了一眼菁菁,接過了電話。不過他的眼楮很快的閃亮了一下,然後對著話筒說道︰「局長好,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掛掉電話就對著菁菁道︰「岳局長是你爸爸?」
菁菁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以後,這個未完工的工地被無數j ng察封鎖。j ng車林立,j ng犬咆哮。
岳菁菁和王重陽被擔架抬上了救護車。送往第一人民醫院。
在被分開之前,岳菁菁用冰涼的嘴唇在王重陽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在第一人民醫院,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王重陽的左腿脛骨骨折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而岳菁菁則好的多,只是腳崴的比較嚴重,醫生分析可能是摔下去的時候,王重陽是背著岳菁菁的。所以王重陽的傷才會這麼重。
王重陽也借了電話給老趙叔打了電話,告訴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老趙叔下了夜班正在吃飯,接了王重陽的電話。抓起衣服對趙大娘說道︰「老婆子,咱家還有多少錢。」
「存折上還有一萬多塊錢吧。」趙大娘道。
「取三千出來,哦取五千吧。算了還是都取出來吧。」老趙叔道。
「咋了出啥事了。要那麼多錢干什麼?」趙大娘道。
「哎,重陽這孩子為了救人把腿摔折了。現在在醫院呢。快點取錢去吧。」老趙叔催促道。
老趙叔和老趙嬸急急忙忙趕到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王重陽正在做脛骨復位手術。老趙叔和老趙嬸一路打听著來到手術室門口。
老趙叔拉住一位護士問道︰「護士,手術怎麼樣了?」
護士道︰「叫什麼名字?」
「哦叫王重陽。」老趙叔答道。
「王重陽啊,你們是他家屬麼?」護士問道。
「就算是吧。」老趙叔道。
「那在這個手術單上簽個字,然後去二樓大堂收款處交錢。」護士拿出一個單子道。
「交多少錢啊。」老趙嬸捂著腰間的口袋問道。
「先交六千吧。」護士撕下了單子道。
老趙叔和老趙嬸趕忙接過單子,去收款處交錢。交了錢拿了單據,老趙叔回到了手術室門口,老趙嬸去了住院部給王重陽領被褥。
手術室的燈滅了,王重陽被推了出來。由于施行的局部麻醉,王重陽很清醒。
「重陽啊,咋樣。腿沒事吧。」老趙叔關切的問道。
「還行,就是打了麻藥感覺賬脹的。」王重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