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長的憂郁里
你凝視的神情
無盡地陳述著
這辛勞牧場的一次暫息。
雖然菲利克斯這只蝴蝶的翅膀已經夠大,但他現在依舊無法撼動歷史的大勢。隨著2月28r 魏瑪共和國享年54歲的艾伯特總統逝世,各黨派開始激烈的競逐,最終德國民族黨推出的馮.興登堡于兩輪選舉後獲勝,並于5月12宣誓就職。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菲利克斯關注起柏林的一舉一動起來。歷史上自己熟悉的人物一一登台。對不熟悉魏瑪共和國的菲利克斯來說,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還是比較清楚的,他密切關注的原因並無其他,只是害怕自己的翅膀扇動得太大,一切月兌離自己的預知。
按照姑父哈特的說法,德國正在覺醒,不過菲利克斯卻知道自己這個姑父是個典型的右翼分子。隨著右翼勢力抬頭,資產階級報刊從1924年底起掀起了一場反對艾伯特和謝德曼的浪ch o,指責艾伯特在1918年1月參加過柏林軍火工人的罷工活動,從而犯下了叛國罪。艾伯特出庭受審,為自己辯護,最後被判無罪,但身心健康受到嚴重損害,于1925年2月28r 在任內病逝。
在哈特的來信中,不止一次提及這是民族的勝利,讓西方的m nzh 和蘇俄的社會主義去見鬼!還表達了對國社黨的關注和支持,菲利克斯不得不苦笑,要是讓哈特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國社黨的重要一員,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大吃一驚!
總統選舉不得不提前進行。國社黨在競選初期,與民族人民黨和巴伐利亞人民黨結成「帝國聯盟」,分別推出雅雷斯、黑爾德和魯登道夫作為候選人。只有**單獨推出台爾曼參加競選。在3月17r 的第一輪投票中,沒有一個候選人獲得多數,按照魏瑪憲法,必須舉行第二輪投票。這時社民黨撤回布勞恩,與zh ngy ng黨和m nzh 黨一起提出馬克斯為候選人,而帝國聯盟為了與之對抗,也撤回原候選人,共同推出興登堡作為總統候選人。雖然興登堡也沒有獲得半數,但按憲法規定得以當選總統。而興登堡當選總統後,毫不掩飾自己的君主主義立場,德**國主義勢力和君主勢力進一步抬頭。
相對于哈特的來信,菲利克斯更是認真閱讀自己舅舅寫給自己的信件,試圖從中間獲取外界所不知道的消息。
不出菲利克斯意外,軍人出身的興登堡與前總統艾伯特對待國防部的太對完全不同。艾伯特在位期間,實際上放棄行使本屬于他的從政治和軍事方面對武裝力量進行控制的廣泛權力。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去爭取軍隊承認他為權威。因此,軍隊的指揮權幾乎完全掌握在國防部長手中。而興登堡則完全不同,他終究是把國防部長只看成是他的下級和軍事顧問。因此,他常常以口頭下達命令的方式來行使他的權力,以此來避開國防部長的政治監督。他對軍官的任免起決定x ng作用。他還堅持對部隊的直接指揮關系,絕不讓人們對帝國總統的組織權和公民權產生懷疑。
「菲尼,你舅舅來信怎麼說?」費格萊因顯然對柏林的消息也很感興趣,尤其是對未來國防軍的地位問題,他也一直不滿,期待軍人出身的興登堡能夠有所改變。菲利克斯把信遞給費格萊因,一言不發。費格萊因看到菲利克斯的反應,結果信件皺著眉頭閱讀起來。
看完信,費格萊因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通過這一系列動作,興登堡一定會在全軍乃至全國擁有極大的權威。」
菲利克斯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道︰「作為保守的容克貴族軍官,興登堡並沒有人們常以為的那麼偉大和杰出,費格萊因,」雖然這一觀點的形成對于菲利克斯來說,多少受魯登道夫的影響,不過作為軍人呢,無疑魯登道夫比興登堡出s 得多,只是魯登道夫選擇了一條完全不利于自己發揮才能的道路——從政,而興登堡擇選對了。他收回自己的思緒接著說道︰「興登堡雖然身為魏瑪共和國的總統,卻對德意志帝國懷有深切的感情。不過,這也難怪,面對帝國昔r 的輝煌共和國的頹廢,年老的人固然容易懷舊而非向前看。不過,作為一名領導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總統來說,則是個巨大的錯誤!」
菲利克斯沒有把話說完,正是興登堡這樣一種幾乎把軍隊和政治混雜在一起的集權做法,給了希特勒和國社黨機會,自他死後,就在有沒有人能夠限制希特勒及其國社黨了。實際上,興登堡最大的錯誤猶如中國歷史上清末民初的一個著名人物——「辮子軍」的張勛,興登堡甚至想在自己任期結束將前太子扶上總統的寶座,進而恢復帝制!
經過菲利克斯和費格萊因一番簡單的交流,他們不得不得出這樣的結論︰無論如何,魏瑪共和國始終進入了它難得而短暫的穩定甚至可以說繁榮階段。國際上,1925年1至2月,德國zh ngf 根據英國zh ngf 的具體建議,向歐洲大國遞交備忘錄,提出與萊茵地區有利害關系的國家締結萊茵公約的建議,受到歡迎。萊茵公約規定在英國的擔保之下,所有同萊茵地區有利害關系的國家共同保證維護萊茵地區的領土現狀,保證用和平手段解決彼此間的爭端。而經濟上,隨著威道斯計劃的進行,雖然此時的德國依舊失業率較高,但經濟已經有所好轉。獲得了大量外資的德國zh ngf 和企業開始形成大規模的壟斷企業,菲利克斯旗下的菲尼公司及家族的博蘭斯勒公司也可以說是其中的一員。而菲利克斯組織的「漢薩聯盟」則更是隱藏在各大企業後的龐然大物,像一只隨時會吞噬一切的饕餮。自從1923年,聯邦zh ngf 就建立了「聯合工業企業股份公司」,而普魯士zh ngf 建立了「普魯士礦山和冶金股份公司」,負責經營全部國有企業。
在菲利克斯看來,這一切經濟上的變化對未來國社黨執政尤其是菲利克斯心目中對德國政治經濟體系的改造就越容易。菲利克斯傾向于走一條介于當代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間的生產關系,有點像「羅斯福新政」,不過他要更進一步,要讓國家能夠完全控制國家經濟命脈。
其中溫舍爾和小海爾曼的家族也是這一過程的獲利者,尤其是拜爾家族為主的「法本工業公司」已經逐步控制了德國全部染料和人造汽油的生產,還掌握著德國60%的氮、30%的藥劑、25%的人造絲。每天見到溫舍爾笑顏滿面,菲利克斯總忍不住要「剝削」一下對方。不過,菲利克斯還是非常滿意的,自己的同盟在經濟上的地位越來越高,也就意味著對德國政局和軍事力量影響更大。實際上,菲利克斯對軍工企業也頗為擔憂。在二戰時,包括克虜伯在內的當時德國主要軍工企業都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拖延了新式武器服役的時間,好讓現役裝備獲得更多的訂單,對于這些短視的資本家,菲利克斯只有無奈,他們居然不知道德國的失敗也意味著他們將要受到盟軍的制裁甚至瓜分。
「菲尼,你覺得消息可靠嗎?國防部打算擴編現在的部隊,豈不是要違反《凡爾賽和約》,他們有這個勇氣嗎?」費格萊因既興奮又憂慮的問道。菲利克斯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呵,要是費格萊因知道西科特的真實想法,還不會被嚇壞了。要知道西科特甚至準備在將現在的部隊擴充兩倍!看樣子,興登堡上台,讓右翼得意忘形了。
不過菲利克斯卻不知道此時的西方社會對德國正處于更大的憂慮之中,隨著法軍驅趕魯爾的德國居民,德國民族情緒高漲,居然開始有不少人崇尚社會主義,而歷史學家施本格勒的《西方的沒落》一書產生更大的影響。該書認為在歐洲文化的黃昏中迎來了凱撒的時代,並強調普魯士j ng神與社會主義是一致的,真正的社會主義國家就是一種軍事化的國家,在那里每個工人和業主都成了國家的公職人員,在嚴明的紀律和普魯士式的嚴峻環境中為整個民族的利益而工作。作家恩斯特.榮格爾激烈抨擊國內的資產階級m nzh 思想和西方國家對德國的影響,認為自我犧牲、嚴格紀律和軍國主義j ng神才是未來模範德國的組成部分。不少激進的年輕的軍官甚至要求和蘇聯的結盟,而部分德軍將領希望同蘇俄實行軍事合作,破壞凡爾賽和約軍事條款。相當于德國這個「自家的問題青年」,蘇俄這個「東方巨獸」更讓西方政客們感到恐懼和敵視!
正當菲利克斯與費格萊因商討國防部打算于明年進行的大規模軍事演習事宜時,一個頗為意外的消息打斷了他們,「什麼,羅姆去了玻利維亞!」菲利克斯目瞪口呆的看著傳過來的消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