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的器靈宗,雖沒有外界的白雪紛飛,但此刻的溫度也漸入寒冷。
趙山河冷冷的看著對面三人,兩個練氣期五層,還有一個修為趙山河看不透。
「喲,看不出來啊!我們器靈宗幾年難得收一回徒弟,沒想到這次竟然收到這麼一個標致的小姑娘,嘖嘖。」為首的那人目光在周眉曲線玲瓏的身姿上下掃視著。
周眉受不了他那種火辣辣的目光,怒視著三人。「你們三個想干什麼?」
為首一人帶著笑容,向著周眉方向走過來。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周眉身邊的趙山河,或者是選擇性的無視了。在這器靈宗低階弟子中,雖說他才修煉到練氣期第五層,但還沒有幾個人敢惹他。
「嘿嘿,小姑娘。喔不,小美人。我叫廖航風,現在想與你一起去欣賞欣賞我們這器靈宗的景色。不知可否?」雖是征詢的口氣,但廖航風卻是腳步不停,一步一步的朝著周眉走了過來。
周眉沒想到這個人膽子這麼大,看到身邊趙山河皺眉的神色,便知道三人不好惹。
此刻周眉六神無主,內心懊惱早知道就不出來了,還遇到這些紈褲子弟。
以前在凡人世界中也沒少遇到,但那時有哥哥在,可現在周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趙山河,她知道以自己微末的練氣四層修為,在這器靈宗什麼都不是。
感受到周眉求助的目光,趙山河暗嘆一聲,一步跨出,已將周眉嬌小的身形遮擋在後面。
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趙山河,廖航風不由眯起了雙眼,難道這木訥的少年看不出我對那小美人有意思嗎?還敢攔自己,身後兩個人也都開始帶著有趣的目光打量趙山河。
感受到幾人戲謔的目光,趙山河毫不慌亂,對著三人抱拳道︰「三位同門,我和舍妹剛剛加入器靈宗。若有什麼頂撞之處,還請見諒。如今天色已晚,舍妹與我就不便和諸位多聊了,告辭。」
說完,趙山河轉身拉著愣愣的周眉就走。
看著即將走遠的趙山河,廖航風惱了。這小子好不識好歹,竟然拂自己面子。
「小子,給我留下。」
一言不合,廖航風竟大出趙山河預料的大打出手。一道青色掌印夾帶著不弱的靈力從後面直撲趙山河。
感受到後面的危機,趙山河眼角冷光一閃,回身一掌。
「轟」
兩人交掌退開,各自後退幾步。仔細看卻可以發現,趙山河和廖航風所倒退的步子是一樣的。
廖航風抖了抖衣服,看著皺眉的趙山河不屑的說道︰「憑借比我高一階的實力,才和我打了個平手。練氣第六層不過如此。」
趙山河看著猖狂的廖航風,不由皺眉。廖航風所使的並不是一般的攜帶靈氣的掌法,自己練氣六層普通一掌竟然和他練氣五層的平分秋色。
「廖航風,不知你強留我兄妹二人,意欲何為。」趙山河冷冷問道,他心里其實明白廖航風的想法,自己雖然不懼他,但是
趙山河的目光輕微的掃了廖航風後面兩人中的一人,剛才自己和廖航風拳掌相交的一剎,那人氣息稍微波動了一下。其露出的實力絕對不會比當初自己斬殺的方寒差,甚至猶有勝之。
廖航風冷笑一聲,正欲開口,身後一人忽的插言道︰「這位師弟,還未請教?」
「趙山河」
一個和趙山河一樣身穿黑衣的青年從後面走了出來,到得和廖航風相平行的位置時,對趙山河抱拳一禮道︰
「趙師弟是吧,我廖師弟多有冒犯,對不住了。你兄妹二人現在可以走了。」
趙山河看著這個境界在自己之上的青年,對于他的話語,細細思量一下,同樣回禮。
「沒什麼對不住的,都是同門。」說完,趙山河便向回去的方向走去,身後周眉急忙跟上。
「卓師兄,你放他們走干嘛。以我和小四練氣五層的實力再加上你練氣八層的修為還留不下那個姓趙的小子嗎?」廖航風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對于廖航風的質問,卓師兄臉色略微沉了一點。但隨即好言勸道︰「師弟,我們是能留下趙山河兄妹二人。但畢竟是新弟子第一天入門,你搞這些事出來,對你和師尊影響不好。」看到廖航風怒氣漸歇,卓師兄又說道。
「反正二人都是我器靈宗的弟子,你還怕他們跑了嗎?依我看,你是對那個小姑娘有意思吧,看那模樣再過兩年絕對是個美人兒。你小子眼光倒是不差。」
听聞師兄的夸贊之言,廖航風眉角一揚,自得的說了一句︰「那是當然。」
卓師兄對于廖航風的自得早已見怪不怪了,繼續說道︰「在這器靈宗低階弟子里,師弟你雖不說是權勢滔天,那也是無人敢惹。再過一段時間,你好好的去找那個小姑娘,送點法器,丹藥什麼的,還怕不手到擒來。這可比用強的好喔!」
听完卓師兄的解釋,廖航風氣通了不少,況且對于卓師兄有意無意的奉承之言,他也是很受用。
看著周眉離去的方向,廖航風婬邪的笑了笑。
一片巨大的平地安然的躺在器靈宗宗門外圍,其上有數百座以白石築成的房屋。在這夜色漸濃的時刻,已沒了白天眾多弟子來來回回的熱鬧景象。
在快要回到白石居所的玉石階梯上,兩道人影慢慢的行走著,一前一後,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哥哥」
話音出口,前方那道人影驀地停了下來。
清脆的女聲再次響起,帶著些許慌亂。「呆子,為什麼要說你是我的哥哥?」
「只是找一個借口幫你而已。」
「喔」周眉有著一點失落。
看著護宗大陣上面的繁星點點,趙山河邁開停下的腳步,繼續前行。
「天色很晚了,雖說有大陣護山白雪不進,但現在還是冬天。入夜了,冷了,回去吧!」趙山河淡淡的聲音朝著後面傳去。
「嗯」周眉輕輕的應了一聲。
緩緩推開白石所築的門,屋內冷意襲來,趙山河稍稍後退了一下,任憑屋內氣體向外流出。
器靈宗考慮到,低階弟子偶有突破時怕被人打擾。便以這堅硬的白石築成一座座密封的小屋,只在幾處牆角處留下通風口。
兼且每棟石屋都設置了一道厚重的白石門,外力很難打開。唯有在屋內的人可以輕易推開,當然此屋主人可以打下一個印訣讓此石門輕易打開。每棟石屋之門的印訣皆不一樣,都是雜物殿的弟子親口告知。
可能是趙山河這座白石屋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導致無人清理,氣流不暢。
等屋內濁氣通得差不多了,趙山河內心暗道,待會定要整理一番這房屋。
「呆子,明早記得喊我一起喔!」
趙山河即將進去的身形,听聞這個如黃鸝般的聲音後,頓了頓。
「嗯」趙山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