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蒙和趙山河對戰雖說不久,但是對于趙山河那精妙的劍招感到駭然。
每每在自己將攻擊到他時,趙山河卻是輕輕一劍就能挑開,當然趙山河劍招雖巧,但仍是無法傷到自己。
這樣下去堅持到後面自己定然能贏,至于那時殺不殺趙山河就讓廖航風去吧!
忽然,他感覺到背後風聲陣陣,轉身看時卻是廖航風持劍殺向趙山河。在這一刻饒是卓蒙臉皮再厚也架不住了,境界比別人高和人打本來就被人詬病。
現在更好,直接二打一。卓蒙不由的手慢了下來,本來攻擊趙山河的招式也緩緩變為防守。
眼見卓蒙攻勢減緩,趙山河手中紅色長劍橫掃,逼退卓蒙。看著即將殺來的廖航風,殺意大炙。
運轉長劍,剎那間四道劍影劃出又瞬息歸于紅色劍身,劍影消失不見唯有一點黑光在紅色劍身上妖異流轉。趙山河不斷輸送靈力到那一點流轉的黑光中,直到趙山河覺得自身還剩下一半靈力時才結束。
廖航風攜著法器長劍殺來,滿臉暴戾之色。看著在前面拿著長劍亂劃的趙山河,不由嗤笑。但是只是瞬間,一股危險的氣息慢慢彌漫在他的前方,他臉色大變。
這由四道劍影歸于一點黑光的劍招,是趙山河突破練氣第二層時自創的劍法。修習基礎劍招十年,對于劍道感悟,趙山河已得一點精髓。
當初領悟此劍招後,趙山河將其不斷完善。奈何每一次施展都需要大量的靈氣,在練氣第二層時想要成功放出都十分困難。
後來因想要緩解冰蓮的壓力,趙山河長久習練此招,以冰蓮的強大靈力供應,趙山河終于將此招達到了小成境界。
因釋放此招後,那黑光中傳出的隱隱滅絕之意,所謂絕意,非攻敵之必救而不可救,乃陷敵于必救而不可救也,所以趙山河親自為此招命名「絕」
劍招「絕」成功放出,趙山河冰冷的神色看著臉色大變的廖航風,長劍一指,黑光似緩實快的直奔廖航風而去。
只是瞬息,在卓蒙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劍招「絕」便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撞上了前沖無法後退的廖航風身上。
沒有轟然爆破之聲,有的只是令人牙酸心疼的摩擦聲,絕劍與廖航風身上亮起的一道青色光幕不停的僵持著。但黑光卻在不停的侵蝕著那道青色光幕。
趙山河放出這道絕劍並沒有如往常一般靈力不濟,他故意控制了靈力的輸出,再加上境界的突破,現在的他仍有一戰之力。
趙山河皺著眉頭看著廖航風,那道青光是從他腰間的一塊玉佩所發出的,雖說絕劍勢大,但想擊殺或重傷廖航風不太現實了。
卓蒙見黑光擊中了廖航風,臉色大變,正欲上前相助。但見到一層青色光幕護助廖航風,也就停下了腳步。
廖航風本是以為必死之境,那道黑光中的滅絕之意,他感受得清清楚楚,絕不是練氣期五層的他能擋下。本已閉上雙眼等死,片刻後卻發現父親所贈的玉佩救了自己一命。
不由哈哈一笑,就等待黑光被損耗完後,自己一定要殺了趙山河。
「趙山河,我待會一定」
廖航風話還沒說完,就見趙山河如離弦之箭殺意凜然的撲來。
「既然不死,那我就再來一劍,看你這光幕能擋多久。」趙山河心中想到,身形卻是如矯兔一般殺去。
卓蒙大怒,這小子得勢不饒人啊!一雙青色大掌朝著趙山河攻去。
趙山河發狠,完全不顧卓蒙攻來的青色大掌,手中長劍直逼廖航風。
四周眾人在趙山河發出那道充滿滅絕之意的劍招後,就已不再小看這個身穿黑衣的青年。但現在發現趙山河的狠勁遠超他們想象,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就在眾人驚呼中,趙山河一劍刺上了那道青色光幕,本是和絕劍之光僵持不下的青色光幕如今再次受到趙山河全力一擊。
只是瞬間青色光幕就破裂了,利刃黑光直欲擊殺廖航風,而趙山河側面卓蒙一掌已然離趙山河肩頭不足一尺。
趙山河全然不顧,今日他下了狠心必須擊殺或者重傷廖航風,這人兩次背後偷襲他,若自己不服軟,以後還會有無窮的麻煩。
「賊子,爾敢!」
一道怒氣沖天的聲音響徹傳功殿外廣場,隨後一道紅色劍光天外流星般射來。
「砰」
趙山河紅色長劍轟然破碎,一柄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炎紅飛劍顫悠悠的插在青石板鋪就而成的廣場上。只是半尺之遙,趙山河就能將廖航風斬與劍下,奈何這炎紅飛劍太快太鋒利只是踫撞了一下,趙山河的劍就碎了。
只不過
「噗」
「噗」
隨著兩聲吐血的聲音響起,在場眾人驚呆了。
趙山河吐血是因為卓蒙一掌完全打中了他的肩部,靈力傷及內髒。
趙山河不顧傷勢緩緩站起,從另一個儲物袋中取出山河劍,執著長劍冷冷的看著吐血的廖航風以及廖航風身後快步走過來的中年人。
雖然炎紅飛劍成功擊碎了趙山河的長劍,但絕劍之招仍然打中了廖航風,導致廖航風吐血不止,那股滅絕之意可不是好受的。
一個滿臉怒容的中年人踏著大步行至廖航風前面,冰冷的目光看著趙山河,猶如看一個死人。
「廖師叔,卓蒙辦事不利,沒有保護好師弟。」卓蒙向著中年人請罪道。
廖唯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卓蒙。「現在先不罰你,給我照顧好航風,待我殺了這小子,再糾你保護不利之罪。」
卓蒙恭敬的行禮後,便退至廖航風身邊,只是誰也沒有看見卓蒙眼底深處那抹狠毒之色。
「小子,你倒是好膽,敢傷我廖唯兒子。今日你就給我死吧!」廖唯對著趙山河說道,蔑視螻蟻的語氣讓看戲的眾多弟子心底發寒。
趙山河持著長劍,對于廖唯放出的他將死之言雖畏懼,但他絕不會求饒,那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四周靜悄悄的,無人敢出來為趙山河說話。唯有周眉在後面面帶憂慮之色的看著趙山河,半晌似乎下了決心。目露決然之色,周眉向著前面走來,只是周眉還沒走到趙山河身邊,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他後面傳來,只是聲音的目標卻是前面的廖唯。
「廖唯師叔,不如賣晚輩一個面子,饒過這位小兄弟如何。」
眾人隨著聲音望去,一個腰掛流雲百福,頭戴青色綸巾的翩翩男子從眾人中踏步而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挺拔昂然的身姿,四周少有的幾個女性修士看到此人出現不禁美目漣漣。
廖唯本是怒氣滿溢的臉在此人出現後瞬間就陰沉了下去,陰冷的目光打量著來者。
男子朝著廖唯和趙山河方向走來,路過停下腳步的周眉時,對其微微一笑,和煦的目光讓心憂趙山河的周眉也感到輕松不少。
「喔,原來是徐然師佷,饒了他們可以。但是你有這個面子嗎?」廖唯陰沉的說道,卻是不給那男子絲毫面子。
听聞廖唯藐視的話語,徐然不僅不動怒,丹鳳眼一動爽朗笑道︰「看來師叔是不給師佷我面子了,那我父親的薄面想必廖師叔會給一二吧!」
「徐然你父親閉關數月,現在還沒出來,我給他面子他也收不下。」廖唯道,看來今日他不收拾趙山河一番是絕不罷休的。
趙山河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帶著些許嘲諷冷笑。剛才他還疑惑徐然和他並不相識,為何會出言助他。直到徐然和廖唯談話時,視線好幾次裝作不經意的掃過他身後的周眉時,他才有所醒悟。這人也不過
徐然面帶微笑的對著築基中期的廖唯說道︰「這個不好意思了,廖唯師叔。估計明日我父親就即將出關,昨日還叫我做好準備,說出來後會助我突破築基期。所以嘛!你給我父親面子,今日雖說收不下,但明日我父親就知曉了,他必會請你喝一杯的。」
聞听此言,廖唯神色更加陰沉。回首看了看重傷在地的兒子,再看看徐然。
「你練氣期大圓滿了?」
「正是。」徐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