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大哥打倒他。」
「這小子馬上就不是對手了,你看他連法器都控制不住了。」
「我們鐵槍門一定能拿到第一的,現在第一名都是我們的葉師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趙山河獨自一人行走著。耳邊諸多弟子的吵鬧聲,交談聲,議論聲不絕于耳。繞過幾處較為多的人群,趙山河離開了廣場。
路上有認出他的人,都微笑示意。就是有不喜的,也沒有惡意相向。
名榜前十已經定了下來,殘月谷一人、靈獸宗一人、鐵槍門兩人、器靈宗三人、青靈門三人。
本來被青靈門看好的袁弘不幸敗于趙山河手下,導致青靈門前十人數只有三位。雖然青靈門不怎麼看好,但在其他幾派眼中還是很好的成績了。
不論怎麼說,名榜前十的人都是五派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據說這次大比後,五派在未來一百年內會停止大比,具體原因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五派大比的名列前茅者在未來百年會得到宗門的好好栽培。
起碼這十人突破築基期不是什麼問題,就是前十名本身就會得到一顆築基丹而言,突破築基已經大有希望了。大比結束後,宗門的獎勵相信也會很厚重的。
「趙師兄好。」
趙山河平靜的給那個弟子點頭示意,然後繼續前行。
一路上有不少器靈宗的修為較低的弟子給趙山河打招呼,就是其他幾派的弟子都偶爾有人向趙山河問好。
初始時趙山河極不習慣,但連續遇上幾個相同的情形後,趙山河也就不再尷尬了。他想得很明白,即使自己再低調,但是一旦當一個人展露出較為強悍的實力後,總會有一些人對其給予尊重。
心安理得的承受了那聲「師兄好」後,趙山河踏上了回白石屋的玉石階梯。
名榜前十名已經定下來,接下來就是下午的前五比拼了。
能進前五者,可以入器靈宗的藏書閣挑選一部適合自己的功法,對此趙山河還是很想的。但剛才的一番比試,耗費了他不少的靈力,回屋打坐休息一下會更好。
剛踏上玉石階梯,趙山河就看到了一個人,似乎是在等他。
「趙師兄,我」
趙山河看著眼前弱弱說話的周眉,有點不解。
和她也就幾個月不見,怎麼說話脾性完全不和原來一樣了。變得有點怯懦了。
擺擺手,打斷了周眉的話,「眉兒,你就別像其他那些人一樣叫我師兄了,我不習慣,還是和以前剛如宗一般叫我哥哥吧!」
周眉愣了一下,臉上顯現了一絲笑容。「嗯,山河哥哥。」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下午有比試,得馬上回去調息一下。」趙山河問道,他看得出周眉找他應該是有什麼事,但是他下午的比試確實耽擱不得,所以就直入主題了。
听聞趙山河需要調息,周眉臉上擔憂之色浮現。「山河哥哥,你受傷了?」
「沒受傷,就是靈力耗費得比較多而已。」
「喔」周眉細手交纏在一起,似乎是在糾結什麼事。
趙山河奇怪的看著周眉,他發現周眉越來越怪了。以前的周眉都是直話直說的,性情耿直,現在怎麼扭扭捏捏的。
「眉兒,你怎麼了?」
周眉似乎在想什麼事,被趙山河一問,嚇了一跳。「沒事,我沒事了。來找山河哥哥只是叫哥哥下午比試的時候小心一點,他很厲害的。」
趙山河笑了笑,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周眉的頭。「別擔心我了,下午打不贏,哥哥認輸就是。反正已經進入了名榜前十,最想要的築基丹已經得到了,功法什麼的不要也罷。倒是你怎麼怪怪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周眉被趙山河揉了下頭,就像是他以前的親哥哥一樣對他,心里感覺很舒服。但是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就向後撤了一步。
趙山河愕然,但瞬即意識到自己和別人無親無故的,就去揉女孩子的頭倒是自己孟浪了。
「山河哥哥,我身體沒什麼事,待會有事,我就先走了。下午比試時哥哥一定要小心他。」
周眉像受驚的兔子般,說完話直接就跑開了。沒有給趙山河說其他話的機會。
趙山河看著周眉離去的方向皺緊了眉頭,他感覺到了周眉明顯的不對勁。周眉還叫自己一定要小心「他」,看來下午的比試絕對不會順利了。
搖了搖頭,趙山河不再想其他,快步回到了自己的石屋,開始了簡單的調息。
就在名榜前十徹底定下來時,五派弟子展開了激烈的討論。討論的對象無非就是誰能殺進前五,誰能奪得第一,還有對前十名無比的艷羨。況且這些討論也是一個增加人脈的機會,五派聯盟,那麼低階弟子誰認識的人多一點,那麼以後有什麼好事,人脈廣的可能就會分得一杯羹了。
在此期間趙山河一直呆在石屋里靜心打坐,沒有出去和那些人談天論地。
就在趙山河調息的差不多的時候,一陣悠揚的鐘聲傳來。
睜開眼楮,趙山河感受了一內情況,不禁微微一笑,通過吞丹打坐,靈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打開石門,趙山河快步朝著廣場走去。剛才那陣鐘聲就已宣示著比試開始。
白玉廣場上,五個巨大的比武台矗立在廣場上。四周眾多弟子安靜的凝望著前面的十人。
「我宣布前十比試開始,葉望對戰聶廖洋、徐然對戰趙山河、戚文對戰李柯、楚郢對戰青木、蕭韻對戰煞虎。現在請各自上台!」唐澤蒼老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五派所有領頭人都平靜的坐在長老台上,淡然的看著趙山河他們這些低階弟子的比試。
長老台下十人各自看了一眼自己的對手,隨後朝著應去的比武台奔去。
頓時整個廣場皆是十人的衣袂飄動之聲,所有弟子盡都靜悄悄的看著五座比武台上的十人。
趙山河打量著對面那人,一襲白衣,手執玉扇,狹長的丹鳳眼格外引人注意。
「趙師弟,別來無恙。」徐然微微笑道,只是怎麼看,其目光中那一抹厭惡之色都掩飾不了。
趙山河平靜道︰「徐然師兄有禮了,待會請手下留情。」
徐然玉扇已收,冷聲道︰「一定,一定。」
「那就多謝徐然師兄了」
趙山河話聲落地,手中長劍鏗然出鞘,寒光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