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宗執法堂地下洞府內,唐澤趙山河,一老一少,一坐一站。
「既然收了你為弟子,那為師怎麼也得送點東西作為見面禮。」唐澤站起身來,轉身向後走去。
「跟著我。」
趙山河輕聲應是,恭敬的跟隨著唐澤。
到得大廳後面,趙山河才發現這座地下洞府內還別有洞天。隨著唐澤幾個手訣打出,大廳牆壁上緩緩裂開一個僅供一人通行的洞口。
唐澤彈彈衣袖,直接走了進去,趙山河緊隨其後。
「這些是?」趙山河驚奇的打量著四周,即使以遠超同齡人的穩重性格也不由驚嘆。
四周是數十個飄浮的光球,在每個光球里都隱隱約約有著什麼東西。光球上五顏六色的光芒將這間密室輝映得富麗堂皇,而其中物品隱約散發出的威壓更是令人畏懼。
在數十個光球下,兩排石柏架子顯得毫不起眼,但當趙山河目光落在其中一個石柏架子上面時,卻是瞳孔一縮。
法器,高階法器若干件,甚至其中四五件法器所散發的波動和趙山河的青木陣旗一般。
一個架子就蘊含了數件高階法器和極品法器,那麼另一個石柏架子呢。趙山河不禁凝神看去,不料一道強光瞬間刺痛了他的眼。
模了模胡須,唐澤滿意的看著趙山河的反應,對于自己的這一部分收藏他還是很自傲的。起碼在這器靈宗,就是他這一個密室都擋得上一個結丹期修士的全部身家了。畢竟,執法堂首席長老不是吃素的,懲戒敵人,收刮寶物可是輕而易舉的。
「那個石柏架子你就別看了,上面放的是結丹期修士才能用的法寶。我布下了陣法,你境界不夠是看不到的,強行觀察反而會傷到自己。」
趙山河擦了擦被刺痛的雙眼道︰「弟子莽撞了。」
唐澤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看看沒什麼大事,若是你強行去取可能就會出大事了。」
雖然唐澤說的毫不在意,但趙山河還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法寶雖好,但小命更重要,若是不小心激發了陣法的防護之力,他這區區練氣八層可不能抵擋片刻。
「山河,作為我的唯一弟子,即使是記名弟子,我也不會虧待你的。石柏上的高階法器甚至極品法器,為師允你取一件中意的。」
听到此話,趙山河心中一熱,高階法器的威力他深有體會。青木陣旗所含攻擊防御隱匿幾大功能,各有所長,這絕不是其他低階法器做得到的。黑印攻擊力雖品階為中品,但其威力直追上品法器。至于山河劍他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強的地方,可能是此劍畢竟是由于凡人煉制而成的吧!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趙山河想要得到更多的好的法器,多件法器就多一份實力,多一份實力也就離報仇之日更近。
「不僅是法器,還有功法!」唐澤道。
趙山河面色平靜,但心中火熱,「功法?」
唐澤大袖一揮,一層無形光幕在空氣中隱隱浮現,旋即在唐澤的法力涌動下消弭于無形。
向前一指,唐澤道︰「對,就是功法。這數十個光球內蘊含了幾十種我看得上眼的功法,其中品階不一。高級的結丹期可用,低級的練氣期可練,但在同類中當屬佼佼。或威力強大,或效用獨特,甚至其中還有一些魔道功法。」
「這數十個光球中,蘊含的功法為何種需得你親自去探尋。為師給你三次選擇功法的機會,三次後剛才為師消除的陣法會再次啟動,將你排擠出來,你就不能再次選擇功法了。」
「現在開始選擇吧!」
趙山河靜靜的听著唐澤的教導,在唐澤說道開始時,腳下一動已經來到了一個光芒最閃耀的光球下。
正欲探手去取出功法,耳邊忽然傳來唐澤的聲音。
「山河,用心去感受。你只有三次機會,每取出一個光球內的功法就算一次。所以記住,千萬別匆匆選擇,可能你選擇了一部威力強大的功法,但那功法需要結丹期才能用,這樣于你並無好處。你先感受好了再進行選擇吧!記住,你只有三次機會。」
趙山河身體頓了頓,轉身朝著唐澤恭敬的行了個禮。
在最閃耀的光球下徘徊半晌,趙山河還是離開了,十有**如唐澤師尊所言,自己若選擇了這個光球里的功法會後悔。
連續放棄了好幾個光球,現在趙山河安靜的站在一顆並不閃耀的光球下。閉上眼楮,趙山河嘗試著用唐澤所說的方法用心去感受。
一旁唐澤撫著白須,笑意盈盈的看著沉思的趙山河,看來對于現在的這個記名弟子很是滿意。
「司馬師兄,你一生收徒不少,大多為天資極高之輩,但最後卻死在了自己認為最廢材的一個弟子刀下,可見收徒並不是只看天資的。你曾經勸我隨意收一個天資不錯的少年當做弟子,好傳承衣缽。唐澤不願,若與我有緣,即便是凡人之資,我也歡喜啊!」
閉目沉思的趙山河突然睜開雙眼,探手從面前光球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塊玉簡,泛著細微血色,絲絲煞氣從其中逸散而出。
「咦,你怎麼把這塊玉簡取出來了。」一旁的唐澤有點輕微的驚奇道。
趙山河拿著這塊玉簡心中並沒有什麼想法,他只是覺得這塊玉簡他可以練,然後就取出來了。
唐澤打量趙山河片刻,忽的問道︰「山河,你是不是修煉過血道功法?」
趙山河一驚,隨即答道︰「稟師尊,弟子並沒有練過什麼血道功法,只是習練了一種需要自身精血的秘法而已。這並不是什麼魔道功法。」
魔道功法在五派聯盟這一片修真界中還是比較忌諱的,趙山河曾查過典籍,數百年前五派聯盟這片區域是有著大量魔道人士出沒的。且魔道勢大,宗門林立,弟子成千上萬。
不知為何魔道宗門卻在幾年間,被消滅殆盡,而同時五派聯盟異軍崛起,成為了這一片區域的霸主。
這也是現今五派聯盟區域里並無任何魔宗,但時不時就會出現習練魔道功法的人的原因,實是因為,魔宗所遺留下的痕跡還沒有被歲月所消耗殆盡,偶爾會有人得到一些魔宗遺留下的典籍之類的。
對于這些,趙山河了解的並不清楚,但是五派聯盟對于修煉魔道功法的人的打擊是嚴厲無比的。
「原來是一種有關精血的秘法而已,這也說得通你為什麼會拿出這卷血骨經了。魔宗的血道功法修煉者,對于同門的氣息是十分敏感的。若是修煉的同出一源的功法,那麼這種聯系會更加深刻。」
「可能你所修煉的那道秘法與這卷血骨經有點關聯吧!這卷血骨經是為師執行任務時斬殺一位殘留魔道人士所得,對你並無益處,你還是選擇下一部功法吧!」唐澤說完,手一揮,趙山河手中玉簡便回到了原來所在光球。
趙山河心中微微有點惋惜,血劍道所記載的功法威力其實很強大的,只是趙山河不想練而已。相同,這血骨經估計威力也不會低到哪去,若是觀摩一番,對其定大有益處。
不快不慢的走向下一個光球所在,趙山河倒想看看自己所選擇的第二部功法為何。
「山河,一次了喔!還有兩次哈。」
趙山河身體一僵,旋即恢復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