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嬌甫一出手,便是殺招。三寸飛劍猶如穿花蝴蝶舞動著迷人的劍芒襲向胡姓修士。
冷眼看著迎面而來的飛劍,胡姓修士不屑笑道︰「區區一介爐鼎也敢對我動手,找死!」
話聲一畢,手中白色飛劍夾帶著充沛的靈力之威悍然迎向茗嬌。
雙劍相交,茗嬌只敢一股巨力反噬,面色潮紅一片。
「山河師佷,此時不動更待何時!」茗嬌喝道。
趙山河也不回答,祭出一柄中品飛劍便飛向胡姓修士。
霎時,空中三把飛劍縱橫交錯,靈力激蕩,劍風陣陣。
即使趙山河出手,二對一的局面,胡姓修士仍是不懼。在其控制下一柄白色飛劍硬是生生的壓制住了茗嬌喝趙山河二人。
茗嬌撤身後退,手中一動,一條金色繩索猶如靈蛇出洞奔向胡姓修士,其目的郝然是要捆綁住胡姓修士。
金色繩索出動,胡姓修士稍顯狼狽,不得不左躲右閃,以免被困住,但細看他神色卻是喜色居多。不一會兒,習慣了金繩單調的進攻方式,胡姓修士不由更加輕松幾分。
趙山河單手控制著中品飛劍,一旁輔助茗嬌攻擊,但成效並不太好。胡姓修士境界太高,基本可以無視趙山河的攻擊。
見自己的飛劍不奏效,趙山河略一沉吟,收回飛劍,再度祭出一物。
一枚古樸的黑色小印飛上空中,在趙山河的操控下,瞬息間便極度膨脹。剎那,一座巨大的黑印便在漆黑的夜空中浮現。
趙山河手一揮,黑印便直撲胡姓修士而去。
見到飛劍,金繩,黑印襲來,胡姓修士不怒反笑。
「哈哈,盛傳五派聯盟中,尤以器靈宗門人高階法器居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我胡某堂堂築基中期修士也才僅有幾件拿的出手的高階法器,沒想到你們兩人剛剛出手便是威力巨大的中品法器,效果詭異的上品法器。」
胡姓修士躲過轟然砸下的黑色巨印,手中一動白色飛劍一劍蕩開茗嬌的金繩和飛劍。
「只不過,今日殺了你倆,這些東西就通通都是我的了。哈哈,在你們手上簡直就是暴斂天物。」胡姓修士大笑道,聲傳四周。
靈力涌動,白色飛劍回到身前旋轉不已。胡姓修士抬頭看向再度砸來的黑色巨印,手一揮,白色飛劍轟然迎向黑印。
「轟」
一聲巨響,巨大的黑印竟然被胡姓修士一劍擊飛數丈外。
眼見黑印不敵,趙山河正想做些什麼,忽然丹田一痛,一口鮮血噴出。
趙山河心中叫苦,這樣僵持下去,對茗嬌和他極度不利。
二對一尚且如此艱難,而胡姓修士還沒動用什麼殺招,僅僅只是防御之色就把趙山河二人弄的如此狼狽。
趙山河轉頭看向茗嬌,見其也是面色潮紅,衣衫凌亂。幾縷青絲不協調的懸在額頭間,嘴角還溢出一絲血跡。
見趙山河看來,茗嬌苦笑。她又何嘗不知道再打下去的後果,自己的實力始終水分太大,若是真正的築基初期修士雖然對上築基中期修士未免有狼狽,但也不至于在別人殺招還未動用的情況下,就被逼的防守。
想到過往,茗嬌忽的心中一定,嘴角微動,對趙山河傳音道︰
「趙山河,若你我二人再與其纏斗下去,敗亡的必定是你我二人。現在我有一事求你,若你答應,我就助你逃走。反正此事也是我拉你進來,連累了你,我也不想如此。」
趙山河一愣,手中動作一緩,對面的胡姓修士不由攻勢再起。
白色飛劍穿越黑印攻擊,襲向趙山河。
「小心。」茗嬌提醒道。
但為時已晚,飛劍已經到了趙山河身邊。眼看飛劍即將插入趙山河身體,忽然一層青色光幕升起,一下就彈飛了胡姓修士的白色飛劍。
雖然青木陣旗成功防下了白色飛劍的進攻,但趙山河仍然被那股巨力震得五髒受損,一口鮮血再度吐出。
「咦」胡姓修士疑惑道,他可沒想到趙山河這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身上還有防御法器,竟然能擋下他的隨手一擊。
在練氣期修士手中都能擋下築基期修士一擊的法器,其品質絕對不會低,無疑是一件上品法器,甚至有可能是一件極品法器。
想到自己混到現在仍然只有一件防御法器,還只是中品防御法器,胡姓修士不禁心中一陣火熱。心中殺掉趙山河和茗嬌的心更甚,手上攻勢也更加凌厲,逼的趙山河和茗嬌二人左右閃躲。
憑借青木陣旗劫後余生的趙山河不由一陣後怕,心中慶幸道還好沒有貿然將青木陣旗匆忙布置出去。若是沒有困住築基中期修士,那麼現在他自己已經死亡。
黑印又一次被擊飛,趙山河陰沉不已,忽然耳邊茗嬌聲音再度傳來。
「將此物交給蘇雲,到時他自會明白一切。」
茗嬌狼狽的防下白色飛劍的一次進攻,在空隙中,將兩物交給了趙山河。
趙山河還未仔細打量茗嬌給他的東西,神鬼莫測的白色飛劍竟然到了他的面前,目標直指趙山河的頭顱。
雖有青木陣旗護體,但趙山河可不敢嘗試那股反震之力,他的大腦能不能承受得住。
一道黑光漸漸浮現在趙山河眉心處,只是眨眼黑光已經和白色飛劍輕輕踫觸在一起。
「鏗」
「鏗」
兩聲鏗鏘,趙山河退後數丈,面色蒼白不已。強行將正在煆靈山河劍祭出,還和築基期修士的致命一擊相踫撞,這對他的損傷無疑是巨大的。
胡姓修士探手一招,被他祭煉得如意稱心白色飛劍就乖乖的飛了回來。看著白色飛劍劍尖處一道缺口,胡姓修士臉色陰沉不已。他沒想到自己的上品法器飛劍竟然被那個小子擊壞了。
胡姓修士冷眼看去,不禁一陣詫異。一柄黑色的小劍在黑夜中若隱若現,仿佛有靈性一般環繞在趙山河四周。
看到這,饒是胡姓修士不知道那柄劍是什麼品階的,但也知道了趙山河的劍絕對又是一件好寶貝。
身形一動,胡姓修士直撲趙山河而去。
趙山河看著迎面而來的築基中期修士,不由心里一橫,就欲拼死一搏。
突然,巨大的靈力波動從茗嬌處發出,一股血色迷霧,開始從茗嬌身上彌漫而出,血色迷霧給人一種性命垂危之感。
「山河師佷,將那件東西交給蘇雲的事就拜托你了。妾身這一輩子,也唯有出了器靈宗之後的日子活得最愉快自由了。能和蘇雲多活這一段時間,妾身足矣!」
趙山河一愣,一道巨大的推力襲來,將他推出數十丈外。
趙山河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抬頭看向原來所在的位置,只見血色的迷霧已經遍布了那一片區域。
「賤人,你活夠了,別拉我一起死。」
胡姓修士的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迷霧中傳出,語氣中對那血色迷霧忌憚不已。
「你想要的不過是那件法寶胚胎,好用來當做你結丹後的本命法寶。結丹期的修士也不過是一群人面獸心的人,今日我就要拉你陪葬。哈哈,我茗嬌從踏上仙途,便處處受人欺壓,今日不過一死而已,能拉一個未來的結丹期修士陪葬,足矣!足矣!足矣!」
三聲「足矣」,無比淒厲。
趙山河不知道茗嬌所言「足矣」到底指的是和蘇雲所共同度過的一段時間,還是拉人陪葬。
他只知道的是,自己必須馬上走。在血色迷霧後面,一道璀璨的碧綠劍光正急速趕來。那是器靈宗的韓城,趙山河忽然極度不想和韓城照面,可能是趙山河被茗嬌挾持時,韓城對他不聞不問的態度有關吧!
況且趙山河還有茗嬌交予他的事未完成,青木陣旗全力斂息,趙山河快速離開了戰場
碧綠劍光停下,韓城皺眉的看著被血色迷霧所掩蓋的區域。
雖然韓城身上血跡斑斑,但看其模樣似乎和鷹眼男子對戰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片刻血色迷霧散去,一陣咳嗽之身逐漸傳出。
「咳咳咳」
「咳咳,這個賤人,死了還想拉我陪葬,胡某可不是好惹的。」
胡姓修士艱難的從迷霧中走出,全身上下,多處被血色迷霧侵蝕的樣子。
「哦,胡道友是吧!可否告之,我器靈宗叛徒茗嬌何在?她身上的法寶胚胎又何在?不然韓某也不是好惹的喔!」淡淡的調戲之意,韓城殺機驟起,四周溫度仿佛直線下降。
胡姓修士面色難看至極,竟然會再度遇上韓城,他的處境可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