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來的黎明 第三章 黑骷髏

作者 ︰ 子夜送葬者

()到了車邊我感到更加緊張了————這里兩側都是樹林,不像哨所四周那樣開闊,萬一有敏捷的喪尸從里面跳出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肖琳也十分緊張,她小心的端著槍向四下張望。

汽車的兩個前輪已經完全陷進了沙里,我按照肖琳的吩咐找來幾塊石頭塞在下面,這期間肖琳又打死的幾個喪尸。

一切準備停當後,肖琳上了汽車,我走到車後用力推起來!她的法子還真管用,五菱怒吼一聲驟然躍出了沙坑;我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正好被一塊石頭硌到肋骨,疼的齜牙咧嘴。

肖琳停下車探出頭來︰「推個車居然能推成這樣,還說自己不是白痴!快上來!」

我站了起來,正想上車,忽听樹林里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肖琳頓時變了臉s ︰「是黑骷髏,快上車!」

話音剛落,從車後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呼喇」跳出一個喪尸來!我尋聲望去心里微微一驚︰這個喪尸和其他喪尸不同,並不是站立行走,而是四肢同時著地,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皮膚,干淨的像被屠夫完整的剝掉一樣,一塊塊肌肉直接在外面,有些地方還透出骨頭,簡直就像醫院牆上掛的人體肌肉圖;只是這個肌肉圖太瘦了,瘦骨如柴四個字放在它身上簡直再貼切不過,四肢真的細的像四根柴火棒。我心想︰這個喪尸生前肯定是被餓死的。可能是太陽直曬的緣故,這個喪尸肌肉的表面略有一點碳化,呈現出黑s 。

我正想細看,忽然黑骷髏雙腿一蹬如離弦之箭向我撲來,我本能地彎腰,感覺黑骷髏貼著我的脊背擦了過去撞上車尾,「嘩啦」一聲,車的後窗玻璃被撞得粉碎。如此一來,黑骷髏擋在我和汽車之間。

我這才大吃一驚︰好快!!

輪胎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車子陡然加速,像哨所疾馳而去。我大喊︰「喂,我還沒上去!」那黑骷髏本來面向汽車,听見聲音一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我。這次離得近,我終于看清了它的臉,心里打了一個突!這下知道為什麼這個喪尸被稱為黑骷髏了︰因為瘦的緣故,它的臉上的肌肉所剩無幾,簡直就是薄薄的一層直接貼在骨頭上,嘴唇鼻子尤甚,不完全是骷髏,可也差不多!

雖然認識不到半天,可我知道肖琳的本事遠在我之上,她怎麼對這黑骷髏怕成這樣,難道黑骷髏真的十分厲害?我迅速站直了身子,卻也不覺得十分恐懼,反正手里有槍,這東西再快難道還能快過槍子?

此時黑骷髏惡狠狠的盯著我,在黑s 身體的映襯下那雙眼楮顯得格外的白!它一副欠揍的表情十分惹人討厭,我一扣扳機sh 出一連串子彈。那黑骷髏尖叫一聲,飛速躍開,亢奮的動作就像一只打了雞血的猴子!速度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我沒看清有幾發子彈打中了黑骷髏,但肯定有打中的,可這黑骷髏竟然完全不受影響,槍聲一停,它便迅速向我撲來。

我慌忙再次扣動扳機,黑骷髏身在半空無法閃避,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好幾顆子彈都打中了它,其中一顆子彈正打在它的頭上。打在身上的子彈穿了進去,但那顆打在頭上的卻被彈開,釘進旁邊的樹里。

我心中大駭︰子彈竟然傷不了它的頭!怪不得肖琳望風而逃!百忙中向肖琳那邊瞥了一眼,見車已經進了哨所,肖琳正忙著關門————這小婊子真不要臉,竟然完全不顧我的死活。

那黑骷髏中彈後「嗷」了一聲,一落地便向後跳開。看來子彈雖然傷不到它,卻也讓它很痛。它逃到一棵樹後,緩緩的伸出半個腦袋,兩只慘白慘白的眼楮死死地盯著我;我緊張的端著槍一動也不敢動,同樣死死地盯著它。

轉身逃跑肯定行不通,這東西的速度比狗還快,幾步就能追上我,把我撕成碎片況且現在到處都是喪尸,就算我能逃出它的魔掌又能夠逃去哪里?既打不死又逃不掉,看來唯一的法子還是回哨所,希望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婊子能良心發現開門讓我進去!就算她不敢開門,放幾槍掩護我一下也是好的!可是黑骷髏正好擋在我和哨所之間,要想往哨所靠攏談何容易。我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得端著槍指著黑骷髏,同時緩緩地邁開腳步,希望能從黑骷髏身邊繞過。

黑骷髏似乎知道我的意圖,又知道我的槍奈何不了它,竟然四肢著地,緩緩的從樹後爬了出來,擋在通向哨所的路上,那詭異的姿勢像一只準備襲擊獵物的豺狼。它的小月復中了兩彈,兩個傷口不斷的流著黑血,在地上形成兩道血線,看來它的月復部不抗子彈,但是月復部不是它的要害。我只得停下腳步,雙方再次僵持起來。

05式沖鋒槍一個彈夾有50發,並不算少,但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只要子彈一打光,我就只能任它宰割了,沒有槍,我萬萬不是它的對手。身上倒是還有幾個彈夾,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更換。難道我會死在這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想起了先前那四個人的慘狀,頓時如同掉進了冰窖,冷的渾身直打哆嗦,捎帶著沖鋒槍也不停的顫抖。

黑骷髏那雙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迎著它那凶狠貪婪的目光,我的腦子里靈光一閃︰眼楮!只要我能打中它的眼楮,就能弄死它!腦袋防彈,眼楮不可能也防彈吧!想到這里氣勢一振。可是那雙眼楮實在太小了,要想打中可不容易!

正在這時,樹林里傳來一些動靜,我用眼楮余光一掃,不禁暗暗叫苦︰左側出現一個農民模樣的普通喪尸,頭戴草帽拖著一把鋤頭,正蹣跚的向我走來!這喪尸連路都走不穩,若在平時我就是手里沒槍也能一口氣干掉十個八個的,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騰不出手應付!那農民喪尸慢慢的向我逼近!十步、九步、八步、七步……黑骷髏似乎知道我的困境,它緩緩的伏子,準備進行致命一擊!

先發制人,我對準黑骷髏的眼楮就是一串子彈,黑骷髏痛叫著跳開;趁把它逼開的一瞬間,我一槍爆了那農民的頭。黑骷髏跳向我的右側——那名農民喪尸相反的方向;此時正從我背後撲來!我來不及調轉槍口,只得順勢一槍托,狠狠的搗在它那又臭又硬的腦袋上!這一搗,仿佛搗在石頭上,沖鋒槍月兌手飛出。黑骷髏來勢絲毫不衰,直接把我撞倒在地。它反應急速,一翻身已將我壓在身下,張開那個沒有嘴唇的嘴巴對著我的脖子一口咬下。

我雙手一抬,正好扼住它的脖子,死命撐住。黑骷髏面目猙獰,爪子一般的手扳住我的肩膀,用力下壓,嘴巴張大到極限,似乎能夠一口把我吞下。

我看著它那丑陋的臉︰的通紅的肌肉、殘缺不全的牙齒、那爛的只剩下半截的舌頭,聞到它嘴里傳來的腐臭的氣味,直嚇得魂飛魄散,死死地扼住它的脖子,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它得逞。這黑骷髏速度雖快,力氣卻並不很大,始終無法咬到我。事後想想,其實以我的力氣完全可以將它制住,只是因為心里害怕,一時沒有想到!

一聲槍響遠遠地傳來,我覺得壓力陡然減輕,黑骷髏尖叫一聲向後逃開;它已經中彈,閃身躲在樹後。是肖琳!此刻她正站在哨所樓頂,拿著那支狙擊步槍向這邊瞄準。

「快過來!」肖琳大喊道。我醒悟過來,爬起來想跑。黑骷髏雖躲在樹後,可並沒有想放過我,見我一動,便不顧死活的向我撲來。肖琳連續開槍,無奈黑骷髏速度太快,子彈的從它後面掠過。一瞬間黑骷髏就已經搶到我的身前。我來不及撿槍,見那鋤頭正好就在手邊,便順勢抄起,在身前一擋,將它阻了一阻。肖琳抓住機會連開幾槍,槍槍命中。黑骷髏被打得搖搖晃晃,我趁機舉起鋤頭奮力砸下。這一鋤頭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在黑骷髏的脖子上。這次有了防備,雖被震得虎口發熱,鋤頭卻沒有月兌手。

黑骷髏驟遭重擊,抱著自己的脖子踉踉蹌蹌後退幾步。我追上去毫不留情舉起鋤頭對準黑骷髏的腦袋再次砸下。滿以為這一鋤頭下去,黑骷髏就算不腦袋開花,也夠它受的。誰知黑骷髏受傷之下竟能反擊,它雙腿一蹬,後發先至,直接撞在我的懷里,把我撞飛出去,後背又在樹上重重的一撞,疼得差點暈了過去,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黑骷髏本來已經受傷不輕,奮力一撞後,傷上加傷,捂著脖子不停的哀號。肖琳連開兩槍,黑骷髏身上綻開兩朵黑s 的血花。只要再來幾下,就能讓它完蛋。可就在最緊張的時刻槍聲卻停了。我急的差點喊出來︰你在等什麼,接著開槍啊!卻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向肖琳那邊一望,原來她在換彈夾,那支狙擊步槍一夾子彈只有十發,自然是一打就光。回頭再看黑骷髏,只見它已經支撐不住仰天摔倒。它倒下的地方剛好是一塊大石頭背面,那里是肖琳的sh 擊死角。我在另一邊卻看的清清楚楚︰黑骷髏正抱著脖子不停地抽搐著,看來脖子是它的要害,我那一擊誤打誤撞正打對了地方。

我左手用力按住被撞中之處,仿佛這樣能夠止痛;右手拔出手槍,但並沒有開槍————沖鋒槍都沒用,手槍就更沒用了,現在最好不要招惹它,也沒有能力招惹它;一門心思只想離它遠一點;又見沖鋒槍就在身後不遠處,便向沖鋒槍退去。輕輕一動,便痛入骨髓,只得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慢慢向後退去。

黑骷髏還在抱著脖子打滾,沒有注意我的舉動。我終于拿到了沖鋒槍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又將手槍插回腰間。看看肖琳,她正端著那支狙擊步槍一動不動地瞄著這邊,只等黑骷髏走出。我心里略加放心,扶著一棵大樹掙扎著站起來,便想回哨所。

黑骷髏還堵在路上,雖然它受傷不輕,可我還是不敢從它身邊經過!看來只能進入樹林了。要在平常,說什麼我也不會進去,那里到處都是灌木叢,視野極其狹窄,指不定有多少喪尸,萬一從哪個灌木里鑽出一個用牙在我身上一劃,我就只剩蹬腿的份了。但這黑骷髏實在太厲害,相比之下還是走樹林更加安全,于是小心的盯著黑骷髏緩緩的退入樹林。

胸口後背還是很疼,但已經好了一點兒,至少不像一開始疼得連氣都喘不過來!我面向黑骷髏向後倒退,盡量快速,幾步一回頭,防止有其他喪尸。走出十幾米,有灌木遮擋,便看不見黑骷髏了,這才轉過身子,走的快了起來!

又走了一段路,感覺離黑骷髏遠了,便折向哨所方向;心中一松,想到︰如果能回到哨所一定好好跟那個小婊子算算這筆獨自逃跑的帳。

前面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我不禁暗感奇怪︰按照寬度計算,這樹林應該沒有這麼窄。走過去一看才知道並未走出樹林,而是來到樹林zh ngy ng的一塊空地。再一看,大感晦氣,這里竟是一塊墳地,二三十個墳頭擠做一堆,墳前豎著一塊塊的墓碑,大小不一。

哨所方向又傳來槍聲,同時傳來黑骷髏的尖叫。我一激靈︰看來肖琳又向黑骷髏sh 擊了,也不知肖琳打死它沒有,我心里一百個希望肖琳將黑骷髏擊斃,不過想那畜生的頭堅硬如鐵,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不過就算打不死,只是把它逼在石頭後面不敢出頭也好。

這里樹木茂密,看不見哨所,如果黑骷髏追過來,肖琳提供任何掩護,必須趕快回哨所,只要走出樹林就行;我提高j ng惕加快腳步向哨所走去,走了幾步就听身後樹枝響動,傳來黑骷髏特有的尖叫聲。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回身,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右臉頰一陣劇痛,心中大駭︰難道被咬了!但隨即明白是被它的爪子撓中了。

我慌張之下,對著黑影不停的掃sh ,黑骷髏,滿地打滾,身形遠不如之前迅速。仔細一看,發現它的右臂已經齊肘而斷,此時只有三肢著地,嚴重的影響了它的平衡,怪不得它撲擊不準,不然我哪里還有命在————看來肖琳那幾槍也沒有白打。

黑骷髏雖受重傷,但卻更加瘋狂,它忽然躍起,面對槍口竟然不再閃避;身中十幾槍後沖到我的跟前,爪子一伸,已經搭在我的右肩上,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上來。

我眼疾手快,丟下沖鋒槍,右手抓住它剩下的那條胳膊,左手再次卡住它的脖子。一人一尸再次扭在一起,同時倒地,只是這次黑骷髏少了一臂,我頓時大佔上風,翻身把它壓在身下!

黑骷髏在我身下瘋狂的掙扎著身子,口咬、手抓、腳蹬、頭撞、就連那還剩一截的右臂也不停的抽打著我的胳膊,試圖擺月兌我的控制。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死死的固定在地上。黑骷髏的力氣雖然不大,但似乎無窮無盡,開始我還能將它控制住,但時間一長,就感到有些疲憊,幾次險些被它掙月兌。沖鋒槍就在我的右手邊,可我卻騰不出手來去拿。

再這樣下去我必輸無疑。不冒險不行,我左手依然拼命卡住它的脖子,右手驟然松開,一把抓過沖鋒槍。黑骷髏左手一z y u,馬上在我身上又抓又扯,很快扯爛了我的衣服,抓破了我的胳膊和脖子。

我強忍著痛楚,用槍頂住黑骷髏的肚子猛的扣動扳機。近距離sh 擊,沖鋒槍不停地震顫著,感覺有點像沖擊鑽。很快在黑骷髏的肚子上鑽出了一個大洞,黑血飛濺,黑骷髏發出刺耳的尖叫,左手更加瘋狂的在我身上撕抓,我咬緊牙關、閉著眼楮通過傷口將槍管戳進它的肚子里,來回攪動,同時繼續扣動扳機,子彈向它身體各個方向sh 去,給它來個對殺,倒要看看誰先一步支撐不住,命喪黃泉。

黑骷髏口噴黑血,忽然力氣大增,身子一滾,竟然掙月兌了我的束縛。雙腿一蹬,正中我的小月復。黑骷髏行動迅速全仗一雙強有力的後腿,我被蹬中,整個身子騰空又摔在地上,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電一般傳遍全身,五髒六腑好像突然被全部抽走。

黑骷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沖鋒槍還插在它的肚子上。我只覺得小月復疼痛y 裂,幾乎要暈過去;但還是咬緊牙關扶著身旁的墓碑爬起來,準備迎接它的下一輪進攻。黑骷髏身子不停搖晃,沖鋒槍月兌落掉在地上,肚子上出現一個可怕地大洞,里面的器官碎成了一堆爛肉和著黑血膿水一坨一坨的向外流淌。

我心想︰就算是喪尸傷成這樣只怕也難以為繼,我就這麼跟它耗著,再過一會兒,就算不動手,它自己就會倒下。心里正在盤算,黑骷髏忽然一矮身,雙腿一蹬,再次向我撲來。這次撲擊毫無征兆,距離又近,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被嚇了一跳。但黑骷髏在重傷之下,撲擊嚴重失準,我一動沒動,它都沒有撲到,直接一頭撞上了我身邊的墓碑,倒在地下。

如此重傷竟然還能如此敏捷,我驚慌之余知道不能再給它任何機會,強忍著疼痛伸腳踏住它的後背,想找個木棒棍子之類的打死它。四下一瞅,見地上只有石塊,便跪在它身上,模起一個飯盒大小的,對準它的後腦勺拍去。黑骷髏的頭果然夠硬,我也不知道拍了多少下,開始只用右手,右手很快被震木了,就雙手抱住石頭狠砸。

黑骷髏趴在地上無法轉身,手在地上亂扒,發出刺耳地尖叫聲,越砸它掙扎的越厲害。我又氣又急,抱著石頭大吼︰「還不死?還不死?」每問一聲,就砸一下!拍擊中用力過猛牽動傷處,我自己也疼得死去活來的,很快就筋疲力竭,黑骷髏卻絲毫看不出疲勞的跡象。再砸兩下,「啪 」一聲,手里的石頭竟然斷成兩截。我一怔之際,黑骷髏猛然把我掀翻,撲上來便咬。

這次卻是我仰躺在地上,學著黑骷髏的樣子用力一蹬,將它蹬開,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將沖鋒槍搶在手里,坐著對著再次撲上來的黑骷髏瘋狂的開火。

黑骷髏傷勢越重就越加瘋狂,迎著彈雨再次撲上來,只是此刻它的速度大打折扣,又不去閃避,剎那間胸月復到處開花,被打得如同篩子一般。沖到距我不到兩米之處,忽然「 嚓」一聲攔腰斷為兩截。就在此時沖鋒槍的子彈剛好打光,我不等它上半截身子落地就掄起沖鋒槍,狠狠的抽在它那光禿禿的腦袋上,就像打棒球一樣把它打出一兩米。見它不再動彈,我大喝道︰「怎麼樣,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忽然黑骷髏一抬頭,用僅剩下的左手向我爬來。我吃了一驚︰還沒死!?看來不打頭說什麼也白搭!

黑骷髏,只是它失去雙腿,五髒六腑又在後面拖了一地,爬的很慢。我來不及換彈夾,被嚇得翻身爬起來就跑,跑了幾步回頭一看︰黑骷髏還在單手爬動,速度也就賽過烏龜。

我這才回過神來,此刻它根本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想想剛才屁滾尿流的丑態,自己都覺得好笑!從口袋里掏出彈夾,不緊不慢的換好,怕牽動傷處不敢用力!繞到它的右側,再次一腳踩住黑骷髏的脖子。黑骷髏在我腳下掙扎,只是它現在只剩下半截身子一只手,掙扎的很可笑。我心里一陣獰笑︰畜生,乖乖的上路吧!

只要打中它的眼楮就能送它上西天————其實剛才用沖鋒槍在它肚子上鑽洞的時候就應該sh 它眼楮,只是危急關頭,忘了這個關鍵。黑骷髏被我踩的臉偏向一側,打它眼楮角度有些不合適,耳朵倒是正對著我;我便對準它的耳孔sh 入。用石頭砸擊的時候,兩只手都震木了,不停的哆嗦,根本無法穩穩的瞄準。一槍sh 出,那子彈打在額頭上彈飛出去。黑骷髏痛吼一聲,長大嘴巴不停吼叫,聲音似乎透著痛苦和憤怒。

我笑道︰「抱歉,老子打槍不是太準,讓你受委屈了!」直接將槍頂在黑骷髏的耳朵眼上,扣動扳機。第二顆子彈如同穿豆腐一般干脆利落的鑽了進去,黑骷髏隨即一動不動了。我怕它不死,用腳把它翻轉過來,踩住它的手和前胸,對準兩只眼楮連開幾槍。被打碎的眼球隨著黑血緩緩漾出,染黑了下面巴掌大小的地方。黑骷髏不再動彈,看來它確實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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