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古畫重現
听老段的敘述，這幅畫好像就是郭蒙說的那幅畫，也就是我們家的那幅傳家寶。雖然我忘了問父親那幅畫的名字，但是從老段的口中不難知道，那幅畫很有可能就是宋徽宗的絕筆畫，畫中的女人應該就是趙構（宋高宗）的母親韋氏。但是這幅畫怎麼會在明朝人的墳墓中哪？難道家里的史籍記載有誤，那幅畫根本就沒在臨清塔，而是被那個人得到了，死後成為了他的陪葬品？
我迷惑的看了一眼郭蒙，沒想到，他也陷入了沉思。「先生，你們的菜齊了。」服務員的話打斷了我們的沉默，老段拿起酒倒滿後便說「你們倆這是怎麼了？來，先喝一杯再說。」我們踫了一下杯子，一仰頭便干了。郭蒙又點燃一支煙說「按照你對那幅畫的描述，我想應該是那幅民間遺失的字畫。」我心里也默默的點頭「但是據我調查，那幅畫應該在山東，怎麼會跑到河南去了？難道是我的信息有誤。」郭蒙說完後又猛喝了一口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知不知道墓主人的身份？」
老段想了想然後說「听考古隊的那幾名專家說，墓主人生前的身份十分顯赫，應該是一名朝廷的官員，在發掘的文物里發現了部分書籍，里面有對墓主人的介紹，我當時離得比較遠，看不清楚，再說消息封閉的也很嚴，就算是在場的記者和媒體也是簡單應付幾句，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回到賓館也問過我的一個考古隊的熟人相同的問題，但是他們考古隊有紀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準向外透漏墓葬的信息，他只對我說墓主人好像是姓齊。」
「齊德奎！」在老段說完墓主人的姓氏之後，我不由得月兌口而出。
「齊德奎是誰？難道是墓主人？你怎麼知道的？」郭蒙疑惑的看著我，老段也把注意力轉向了我。「這不可能呀，如果是齊德奎就不可能有那幅畫，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樣一說，他們兩個也蒙了，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心里也在想，如果墓主人是齊德奎，哪怕不是齊德奎也應該是他們家的人，齊家人世代都在尋找那幅畫，據家里的史籍記載，應該沒有得手，如果找到的話，今天我的家也不會成那副模樣。但那幅畫又怎麼解釋？經老段的敘述，應該是郭蒙和父親說的那幅畫，但家里史籍記載，雖然不知道那幅畫的確切位置，但是應該在臨清塔才對。事情真是越來越亂。
「你說的齊德奎到底是誰？」郭蒙又問道。我想了想決定把事情告訴他們，所以我就把父親說的話又向他們復述了一遍，並且把前幾天墜塔的女人和我去公安局的事也一股腦的向他們說了，但省去了家里被盜的事。等我連比帶畫的說完時（當中還喝了幾杯啤酒潤潤了嗓子），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在我敘述的過程中，郭蒙和老段時不時的發出「噢」「啊」「耶」的叫聲來配合我，搞得像說書一樣。現在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心里立時覺得無比的敞亮。
「啊！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樣的傳奇經歷，那按照你剛才的話和老段的聯系起來，這件事就復雜了。」
「噢？怎麼復雜了，你說說看。」老段從嘴里吐著煙問道。
「首先，經過從前和你的敘述，證實了這幅畫的存在，我了解到的是這幅畫在山東，從前的家史中說是在臨清塔，但是你剛才又說在河南明朝人的古墓里，到底哪個才可信？其次，從前的家史中記載齊家人一直都在尋找那幅字畫，並且因為那幅畫而結下了世代仇恨，按照常理來推斷，那幅畫齊家也不可能得到，那個墜塔的女人就是證明。試想一下，一個正常人會在三更半夜去爬臨清塔嗎？更何況她是一個女人，他很有可能就是齊家人的後代，至于她為什麼會墜塔就無從得知了。」
「從前不是說，看過那幅畫的人會產生幻覺嗎?可能那個女人就看過那幅畫，等爬到塔上時想起了那幅畫，從而產生了幻覺便墜塔身亡了？」
「那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家史中記載的。」我辯解道。郭蒙想了想又說道「甭管從前的家史中記載這幅畫有多麼的邪乎，我們都沒親眼見過，可信度不大。就算是那幅畫人看到後真的會產生幻覺，那個女人在哪看見過那幅畫？如果他沒看過那幅畫，她為什麼會墜塔？」我想了想當時的情景然後說「我記得那個女人並不是失足掉下去的，而是故意跳下去的，所以按照正常的說法是行不通的。」
「還有一點就是，你怎麼大半夜到臨清塔去了，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嗎？」郭蒙疑惑的問我。
「是呀，那天晚上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老段听我一說，突然來了j ng神，又猛吸一口煙說
「不是中邪了吧，我認識一個半仙……」
「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怎麼說你也算是個考古人員吧，萬事都要講科學，我看你是有病了。」我打斷了他的話。老段被我一梭子打過去也沒聲了，自己喝了一口悶酒，拿起了筷子，在碗碟上敲起了架子鼓。「當……當……當……」這個聲音好像在哪听過，我的頭突然疼了起來，我立刻大喊道「老段，別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