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祝由術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睡著了,正看眼楮看下窗外,天已經亮了,汽車還在不知名的公路上奔馳著,我看了一下表,快九點了,康馨和老段還在睡著,不一會康馨便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楮問道「這是到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再睡會吧。」康馨笑了笑說「不了。」經過了幾個服務區後,我們下午便進入了杭州的境內,大巴在杭州的一個星級賓館停了下來。我和老段要了一個房間,康馨和老段的一個女同事安排在了一起。吃過飯後導游們便宣布第一個景點便是西湖。岳飛墓就在西湖邊上,所以我們也跟著大部隊上了車。大巴在指定的地點停了下來,我們跟著導游,走進了人間的天堂「西湖」。今天的天氣非常的涼爽,西湖白堤上,一株楊柳一株桃,樹樹桃花間柳花,產生了極有層次的景觀。放眼望去,西湖南岸夕照山上的雷峰塔,重檐飛棟,窗戶洞達,十分壯觀。康馨站在西湖邊上,雙手平舉,深深的呼吸著湖面上的空氣,微風輕輕的吹起她的長發,在夕陽的照耀下,真是讓我為之心動。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我扭頭一看,老段的頭上纏著繃帶,閉著眼楮搖頭晃腦的說著。我笑了笑然後說「看你這副尊容,在這西湖上也算是一景了。好了,我們現在不是享受美景的時候,我們要盡快去岳飛墓,看看那里有什麼線索。」康馨听我一說,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岳飛墓在棲霞嶺南麓,西湖西北用的岳湖畔,我們趕快走吧。」于是我們月兌離了大部隊,向棲霞嶺走去,在路上,老段的回頭率是最高的,時不時的引來眾多美女的笑聲。大約到了五點左右,我們才趕到那里,來到岳飛墓的門前,抬頭便看到門樓題額「岳王廟」三個黃金大字。老段買了門票,我們便走了進去,入門為天井院落,香樟、古柏參天而立。向里走還設有忠烈祠、啟忠祠。忠烈祠內塑有岳飛全身石膏彩塑像。塑像上方懸掛著「還我河山」一匾。祠內兩側壁上嵌明人朱珠書「盡忠報國」四個大字。祠頂繪有百鶴圖。我們經墓園天井,敬忠泉石橋,便進入了墓園。在墓園照壁兩廂還建有碑廊,陳列著100多塊歷代石碑。在岳墓入口處,有一座j ng忠柏亭,亭內陳列著八段樹干化石,在岳王廟中線上。墓前建有墓門,過了墓門有甬道至墓前,岳飛墓在正中,左側為其子岳雲墓。墓門下有四個鐵鑄人像,反剪雙手,面墓而跪,即陷害岳飛的秦檜、王氏(檜妻)、張俊等四人。跪像背後墓門上有楹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讓人看後,真是心ch o起伏。
沒過多長時間,我們就把岳王廟逛了一圈,老段左看看右瞧瞧後便說「我們已經到了岳王墓了,什麼也沒有呀?那幅地圖到底在哪里呀?難不成在岳老爺的棺木里?挖誰的我也不敢挖他老人家的墳呀。」
「你小點聲,你那樣的就夠著人的了,非得把這里的人都著來嗎?」我這麼一說,老段把嘴閉上了。康馨看了看周圍說道「我想紙條上既然說岳王墓,那這里一定有線索。」我也點頭同意,但是這麼大的岳王廟向哪里找線索呀?老段用手撓了撓頭,然後說「既然那張紙條上寫著」盡墓白月復」,會不會是一句暗語呀?我記得電影里我們的地下黨和組織上聯系,說的都是暗語。我們不妨問問。」我剛想說什麼,然後老段便一瘸一拐的向旁邊走去,迎面沖他走過來一個年輕人,老段便迎了上去,悄悄的說「誒,哥們,盡墓白月復。」那個年輕人,理也沒理他就走了,然後老段逢人便說「誒,盡墓白月復。」但是他得到的回答總是「神經病」,「傻帽」之類的回答。
我笑了笑,然後把老段喊過來對他說「我說老段同志,就算是抗戰時代,也沒你這麼干的。你還是歇歇吧。」康馨也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看了看天已經快黑了,而我們在這里轉悠了大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心里又不由得有些急躁。老段的煙癮上來了,拿出煙來便想吸,我說了他一聲,又無奈的放了進去,索x ng從兜里拿出口香糖來吃,隨手便把包裝紙仍在了腳下。這時一名身著黃s 衣服,臉帶口罩的女清潔工走了過來,從她走路的姿勢來看,年齡應該不小了,他來到老段的身旁,用笤帚踫了踫老段的腳下說「讓一讓,你看你把這里都弄髒了,這時岳老爺的家,不要隨地扔東西。」
「噢…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注意。」我看了看滿臉通紅的老段,不僅又是一笑,然後對他說「這里不是家,要注意衛生,注意衛生……」我忽然想起我問過郭蒙的一句話,他當時的回答是︰那個人給了我紙條後,走的時候嘴里說著什麼︰掃地,這里太髒了,掃地。
我心里突然靈光一閃,掃地?難道那個討飯的指的就是清潔工。我現在終于明白紙條上前兩個字的含義了,其實就是到岳王墓找一個清潔工。這些答案在我的腦海里只是一閃,然後我走到那個清潔工的面前說道「盡墓白月復」。沒想到那個清潔工猛的抬起頭來,我看見她抬頭看我時的眼楮猛然一亮,但是隨後她就對我說「你說的什麼?我听不懂。」隨後,他便轉身離去。
「哎,大娘,您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神經病。」她頭也不回的走了,我這才發現,他的腿好像有殘,走起路來,一高一低的。
「哈哈,從前,你也享受到神經病的待遇了吧!」老段哈哈的笑著說道。康馨好像听出了端倪,嚴肅的說道「你懷疑線索在她的身上?我記得郭蒙說過,那個討飯的臨走時嘴里說的就是掃地。」
「對呀,我怎麼沒想起來。」老段大叫道。
「我剛才和她說‘盡墓白月復’的時候,她的眼楮忽然亮了一下,我想,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那剛才他為什麼不回答你那?」康馨疑惑的說道。
「我想她一定是不方便在這里對我們說什麼,我們不如這樣,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到外面去等她,等她下了班以後,我們在沒人的地方再截住她。」
「好,就這麼辦,如果她不說,我非得把她扔到西湖里喂魚去。」說完,我們走了出去,在岳王廟門口邊徘徊,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不見她出來。老段急了說道「怎麼還不出來?我的腿都麻了。」
「稍安勿躁,應該快出來了。」正說著,我看見一個身穿黑s 衣服的老人,走路一高一低的走了出來。
「你們看,來了。」我對他們小聲的說道。「走,我們跟上她。」我們三個跟她保持20多米遠的距離,悄悄的跟著她,就這樣走了一段路,我看周圍幾乎沒人了,便向她大聲的喊道「哎,大娘,您等一等,我們找您打听個事情。」那個老人應聲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著我們。我們慢慢的走了過去,到了她的跟前說「老大娘,您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就是剛才在廟里問您話的人,我叫從前,難道您真的不知道我剛才問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嗎?」由于路燈比較暗,所以隱約能看見她滿臉皺紋的臉,沒想到從她的嘴里卻說出了十分生硬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快給我滾開!」老段听他這麼一說,便靠了過來說道「嘿,你個老太婆,我們好聲好氣的問你,你怎麼凶巴巴的,你再這樣,我就…」
老段剛說到這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這個老女人把眼楮猛地望向老段,老段立刻轉過臉去,走到路邊的一課大樹跟前,雙手握拳,猛力的捶打著,並且嘴里不停說「我叫你不說,我叫你不說!」
「老段,你瘋了!」我跑了過去,把老段拉了過來,但是她還是不停地做著揮拳的動作。
「你個老太婆,你對他做了什麼?」我毫不示弱的看著她說。
「你說什麼?你敢叫我老太婆。」她憤怒的說道。
「我已經說了,怎麼著老太婆!」就在這時,我看到老太婆從懷里拿出一把刀,沖著康舉刀便要刺過去。我一看不妙,大叫一聲「康馨,小心!」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伸手就去奪她手上的刀。沒想到我的手快要踫到她的手時,我的頭忽然猛地一痛,就覺得我的頭和什麼東西撞在了一起,我大叫一聲,用手抱住頭便蹲了下來。我睜開眼楮一看,我的面前是一棵大樹,我扭頭一看,那個老太婆和康馨竟然站在我的右後方,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想,我怎麼跑到這里撞樹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康馨立刻跑了過來,扶起我著急的說「從前,你沒事吧?」我把手從頭上放下來一看,我頭上的血已經把手染紅了。
「我沒事。」我強撐著說道。
「老大娘,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手下留情。」那個老太婆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說「以後說話注意點。」隨後他便轉身離去了。我走到老段的身邊,他還躺在在那里「哈哈」的練著拳,我搖了半天才把老段叫醒。我捂著頭,不解的向康馨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老太婆用的是什麼法術?」
康馨看著那個老太婆的背影說「我們遇到高人了,她是祝由術的傳人,你們剛才被她下了術,產生了幻覺,所以才會那樣。」老段剛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大叫道說道「你說什麼?祝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