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較量
我們三個緊隨其後,站在了瑤瑤的後面。說心里話,直到現在我還是一點底也沒有,雖然瑤瑤的千術出神入化,但確實沒有實戰經驗,萬一輸了,不知道那個黃毛鬼會怎麼笑話我們。我正想著,路華用手踫了踫我,輕聲的對我說「你看看對面那個人,他就是莊家。」听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注意到坐在瑤瑤對面的那個人和這里的服務員有明顯的不同。一頭黑黑的長發垂與肩上,滿臉的絡腮胡釋放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瑤瑤剛坐下,他便用藍藍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她。我扭過頭輕聲的對路話說「這個人是不是發牌手?」
「他和發牌手不同,這個人是莊家,每個人玩21點都是和莊家比大小,莊家所用的賭金全是賭場里的。也就是說,瑤瑤只要贏了他,就等于贏了摩根。」
「21點有什麼規則嗎?」
「雖然我不太懂,但也知道一些。21點為每局三組制,每組的籌碼由玩家自己定。」每局三組制,這是什麼意思?我正準備問路華時藍眼楮說話了。
「你是中國人嘛?」瑤瑤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是的,想不到你會講普通話,你說的比你們的老板強多了。」
「我母親是中國人,怎麼?你也想試試運氣嗎?」
「算是吧,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絡腮胡點了點頭後,瑤瑤便從盒子里拿出了一些籌碼放在了賭桌上,我略微的看了一下,差不多有500美金。隨之,絡腮胡便把牌發到了瑤瑤的手上。我靠近一看,是一張10,而他自己的一張是A。緊接著,他又發了一張牌給了瑤瑤,還是一張10,然後他把自己的另一張牌扣了過來,放在了那張A的旁邊。這時,瑤瑤忽然把盒子里所有的籌碼全都推到了桌上的一個英文字樣的上面。看到瑤瑤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老段忽然用力踫了我一下,焦急地說「瑤瑤這是在干什麼?把所有的錢都押上了,她是不是瘋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便向路華問道「路哥,那桌上的英文是什麼意思?」路華看了看說「是保險的意思,莊家的明牌是A,在這種情況下,玩家可以選擇買保險,如果莊家的牌是黑杰克的話,那麼瑤瑤便可以得到2倍的賭金。」老段一听又立刻問道「如果那個人的牌不是黑杰克那?」
「那買保險的這些錢就都歸莊家所有了。」我一听,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瑤瑤也太自信了吧!就算是買保險也不至于把錢全都押上呀,萬一那個絡腮胡手里的牌不是黑杰克,那豈不是我們玩完這一把就得拍走人了。我看籌碼已經押上了,想撤回來是不可能了,只好看看我們的運氣怎麼樣了。絡腮胡用他發著幽藍的眼楮看了看桌上的籌碼,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說「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直覺認定我手里的牌就是黑杰克嗎?」瑤瑤輕輕的模了模頭發對他說「是不是黑杰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一不是的話,這些錢不就是你的了?」
絡腮胡輕輕的笑了笑說「看來你今天的運氣不錯。」說完,他便把暗牌翻了過來。我們三個都情不自禁的把頭探了過去。我仔細一看,絡腮胡的另一張牌是10,竟然真是黑杰克,想不到瑤瑤果然猜中了。瑤瑤回頭微笑的看了看我,我立刻向她豎起了大拇指!絡腮胡從旁邊拿出了一堆籌碼推到了瑤瑤的這邊說「這些是你贏得賭金,我們接著來。」
瑤瑤這次拿出了1000美金的籌碼放到了桌上,絡腮胡再次發了牌。這回瑤瑤手里的牌是一對9,而對手的明牌是一張5.看到這副牌,我心里暗暗的想︰現在我們的點數是18,絡腮胡的底牌最大就是A(A也可以看做11點)或是K、Q、J,加起來頂多是16點。照這樣計算,瑤瑤現在可以停牌不要。對手是莊家,點數不能低于16點,大可讓他去要牌。照他手里的牌推算,「爆」的可能x ng非常的大。我心里正這樣盤算著,誰想瑤瑤又把所有的賭金推了過去說道「我再要一張。」听她這麼一說,我的心有不受控制的猛跳了起來。像這種牌如果再要的話不是找死嗎?老段也緊張的對我說「看來她真是瘋了,瘋了!」
絡腮胡點了點頭,又發了一張牌給了瑤瑤。說實話,現在我的眼楮已經不敢再向賭桌上看了,于是我便低下頭對路華說「路哥,瑤瑤手里的牌是多少?」
「是紅心3.」我一听,立刻抬起頭來向前一看,我的乖乖,果然是3,連上前兩張牌正好是21點。我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這時,我看到絡腮胡看著瑤瑤,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從他的表情上看,他手里的底牌肯定超不過10.果不其然,他用手指輕輕地翻了翻底牌的一角後又要了一張,這次他抽到的是一張8.絡腮胡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那張底牌翻了過來,我和老段又不禁探頭一看,原來他手里的底牌是一張9.老段嘿嘿的笑了笑說「那小子22點,‘爆’胎了!」
絡腮胡緊鎖著眉頭看著瑤瑤說「想不到你今天的運氣這麼好!」瑤瑤捋了捋自己的秀發,笑了笑說「好運氣每個人都會有的,你也一樣,我們才玩了兩把,說不定下一局你的運氣就來了,我們繼續吧。」絡腮胡點了點頭,把牌洗好後又開始了第三輪的發牌。這次瑤瑤把賭注增加到了2000,而這局她拿到的牌是一張9和一張10,對手的明牌也是一張10.正在我猜想著絡腮胡的底牌是幾時,只見瑤瑤又把全部的籌碼推到了保險金的位置上。看到這情景,我的心再一次向喉嚨部位狂奔了過去。說實話,如果我有心髒病的話,最起碼已經死了三次了!他這種大撒把的舉動,對我脆弱的心髒造成了嚴重的抨擊!再這樣看下去的話,我非得當眾抽過去不可。于是我趁絡腮胡的底牌還沒有亮出來之前便對他們倆說「你們先盯著,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