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華標挑撥兩首領楊官沖出包圍圈
關東軍駐齊司令部的接線員向副官松下三郎報告道︰「長官,這是我記下的駐碾子山皇軍打來的電話記錄。」松下一看記錄嚇了一跳,他趕忙把這記錄送給了竹下。
竹下看完了記錄,把它往桌子上一摔,罵道︰「叭嘎,土匪死拉死拉的!」
這是一個半死的鬼子在臨死前爬到長官辦公室給司令部打來的,這電話是從碾子山鬼子分隊發出的。竹下敲著桌子,他知道整個分隊是被消滅了,遇上這事他能不發火罵娘嗎?他命松下給田中打電話,要田中過來。
田中來了,竹下問道︰「听說你有個秘探潛伏在土匪窩里,是個什麼樣的人?」
田中本來不想說,可面對的是自己的主官又不得不說。他簡單的說了一遍︰「這個秘探叫華標,原來是個老實的莊稼人,我發現他能說會道,便找了他的主人許二胖子,許二胖子明白了我的用意,扣留了他的老婆,我告訴他,如果不听我們的,就將他老婆賣進j 院,讓我這一嚇虎,他同意了。經過我們兩個月的急訓,把他派到了英幫土匪窩里臥底。」
竹下問道︰「他學過暗殺嗎?」
田中道︰「學過,一般的特工學他都學過,還學過忍術。」
竹下道︰「那好,你聯系他,讓他暗殺土匪的主要首領。」
田中吃驚地問道︰「那不是往刀尖上推他嗎?」
竹下道︰「他們的命不就為皇軍做貢獻的嗎?他的死與不死對我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消滅這幫土匪!」
田中立正答應道︰「哈唉!」
松下三郎插話道︰「請你回去好好落實一下司令官的指示,謝謝!」
田中剛回到偵緝處,一個飛鴿落在了他的窗台上,他抱起飛鴿,解下了綁在鴿子腿上的布條,他捋平了布條,見布條上寫道︰英幫撤退到碾子山的牛頭山。田中看完了之後,又寫了一個紙條,紙條上寫道︰竹下司令官命令,找機會刺殺英幫的主要首領!寫完後,他把紙條裝在一個紙筒里,綁在了鴿子腿上,給鴿子喂了點食飲了點水,把鴿子放飛了。田中放飛了鴿子,回來坐在椅子上,想著這件事的最終結果,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妥當,刺殺到好說,萬一刺殺不成,他是否能靠忍術使自己逃月兌?如果不能,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他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飛鴿飛回了牛頭山,華標在一個石砬子鴿子窩里招抓到了鴿子,解下綁在鴿子腿上的紙筒,從里邊抽出了紙條,看完內容把紙條燒了。他若無其事的回到了營房,小隊長馬歡問道︰「你干什麼去了?」
華標回答道︰「我出去散散步,吸點新鮮空氣。」
一個叫小五的弟兄開玩笑地說道︰「是去吸點帶s o味的空氣吧?」眾弟兄听了「哈哈」大笑,笑的華標有點不好意思了。
眾弟兄正在大笑時,二首領朱銘來了,他見大家笑成了一團,問道︰「笑什麼哪?說來听听,讓我也跟你們笑一笑。」
華標見是二首領,眼珠子一轉,心里有了譜。他上前一禮說道︰「二當家的,他們笑我,說我出去是吸s o味去了。」
朱銘問道︰「是誰說的?」
華標道︰「是小五子說的。」
朱銘笑著說道︰「好你個小五子,扯閑篇兒你比誰都能,你就扯吧,看有沒有人撕爛你的嘴?」
小五子問道︰「二當家的,誰撕爛我的嘴?我又沒得罪誰。」
朱銘問道︰「咱們山上有幾個女人?」
小五子心里一激靈,他一數只有兩個女人,是大嫂和二嫂,這兩個女人可都是不好惹的主,特別是二嫂,那是一位跟過老地主睡過覺的女人,什麼世面沒見過,連二當家的都領教過她的厲害。他知道自己禿嚕嘴了,他趕忙更正說道︰「我可不是說他是吸女人s o味的,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朱銘笑著說道︰「別遮了,越沖越淡,越描越黑,你就承認得了,承認了我也不會去告狀的。」鬧的小五子脖子粗臉紅的,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朱銘最後說道,「玩笑,玩笑,別當真。」一場笑談就這樣結束了。
在竹下的辦公室里,竹下對站在對面的佐藤大佐說道︰「你派出一千名皇軍去碾子山的牛頭山,佯攻英幫土匪,配合我們的行動。」
佐藤問道︰「司令官,什麼行動?」
竹下斷言說道︰「與你無關的事情,請你不要過問!」佐藤造了個大白臉,他知道這事是機密不能外泄的,他不吱聲走了。
佐藤來到了南大營,點齊了一千鬼子登上火車來到了碾子山。下了火車,佐藤來到了鬼子分隊的駐地,眼前一片慘狀,六七十個鬼子橫躺豎臥的倒在了院子里。他命令道︰「把他們火化了吧。」說完,他臉上又增加了幾道皺紋。
佐藤在當地找了個向導,領著一千來名鬼子來到了牛頭山,他帶著作戰參謀圍著牛頭山轉了一圈,回到了帳篷里,佐藤問參謀們︰「你們都說說,看我們怎樣s o擾敵人?」
一個叫阪垣的參謀說道︰「這山高兀險峻,上山只有一條路,我們只有在下山的路口架上機槍時不時放些冷槍便能s o擾他們。」
佐藤問道︰「這就是你的出其不意?」問的阪垣沒話說了。
佐藤再沒說什麼,他又問其他參謀,一個外號叫馬面的參謀說道︰「大佐,我意是找一個比牛頭山更高的山峰,從上面可以觀察牛頭山的情況,及時把消息傳遞給指揮部。」
佐藤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主意倒不錯,竟管沒有離牛頭山很近的高峰,但佔據高處總能給敵人一點壓力的。」他命令一小隊鬼子爬上了一座高峰,這座山峰叫芙蓉峰。
這鬼子小隊長用望遠鏡查看牛頭山上的動靜。見營房整齊,旌旗招展,一面最大的旗幟上繡著︰抗r d l 團五個大字。
在英幫的營房里,蓮花對眾位兄弟說道︰「諸位兄弟,山下有近千個小鬼子在虎視眈眈,望大家切不可掉以輕心,過去我們是打游擊戰,現在就算陣地戰吧,他們在攻,我們在守,可我們的糧食不多,最多只能堅持兩個月,如何打破敵人的圍剿值得我們深思,望弟兄們獻計獻策。」
晚上,華標來到了朱銘的房間,他見二嫂正在伺候丈夫洗腳,便向二首領朱銘說道︰「二當家的,我來的不是時侯,我等一會再來。」
二首領朱銘一擺手說道︰「別走,過來坐下,你來肯定有事兒。」
華標道︰「沒啥緊要的事兒,只是來看看二當家。」他見朱銘腳己經洗完了,端起洗腳盆去倒水。
朱銘老婆過來說道︰「你是來看我當家的,怎麼好意思讓你倒洗腳水哪?還是我來吧。」
華標道︰「二當家的是您的丈夫也是我的領導,咱倆誰倒都一樣,況且二當家的又是我最崇拜的頭領,能為他倒盆洗腳水也小不了我。」他倒完洗腳水回來,坐在了椅子上。
朱銘問道︰「找我有啥事?說吧。」
華標道︰「沒啥事兒,只是來看看二當家的。」
朱銘問道︰「最近下邊有啥反映?」
華標見機會來了,眼珠子一轉說道︰「大事沒啥,只是---」他眼楮盯著二首領,看他有什麼反映。
朱銘是個急x ng子,有事他非弄個明白不可,他急切地問道︰「只是什麼呀?你怎麼竟說半截話?」
華標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小聲說道︰「只是有好大一部分弟兄私下里說什麼事都是大嫂和三當家的說了算,還說大嫂說了算有情可原,三當家的說了算,那就不正常了,畢竟是二當家的排在三當家的前邊。」
朱銘一听就火了,他問道︰「你是听誰說的?」
華標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家都這麼說,二當家的別發火,都怪我多嘴。」朱銘也感覺到了,自己和老三相比在大嫂面前說話的份量確實不一樣,他想來想去.覺得華標的話是真的。
華標見目地己經達到了,便起身告辭,臨走時說道︰「二當家的,就算我什麼也沒說,請二當家的不要為這點小事生氣、」
朱銘道︰「你以後听到什麼速來報告,听到了嗎?」
華標道︰「听到了,只要二當家的不出賣我,我一定不辜負二當家的囑托。」他回到了營房,見眾人已經躺下了,他也月兌巴月兌巴鑽進了被窩。他人雖然躺了下來,可腦袋里象有個陀螺在不停的轉動,他在琢磨下一步怎麼辦。
在那最高山峰上的鬼子小隊長把觀察到的情況用旗語向佐藤作了匯報,佐藤命令向山上做佯攻。這些鬼子攻到了半山腰被守山的弟兄打退了,雖然大批鬼子撤退了,可貓在大岩石後邊的鬼子確沒退去,他們一會兒一槍的擾亂山上的弟兄。
蓮花讓人找來了兩位首領,蓮花說道︰「我們不能這樣死守,應該主動出擊!」
三首領問道︰「小鬼子堵住了山口,我們連出都出不去,怎麼出擊呀?」
蓮花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可以在後山把弟兄用繩子系下去,帶上輕重武器,去抄佐藤老鬼子的後路。」
三肖首領楊官說道︰「大嫂的主意確實不錯,那就讓兄弟我帶領部份弟兄下山,如何?」
二首領朱銘說道︰「這事應該由我去,大嫂你說哪?」
蓮花道︰「還是三當家的領百拾名弟兄下山吧。」
二首領朱銘听蓮花這麼一說,他心里一口惡氣直往上涌,他咽了好幾口吐沫,才將這口惡氣壓下去,總算沒有發起火來,他一甩袖子悻悻地走了。三首領楊官看出了點苗頭,他對蓮花說道︰「大嫂,要不然讓二哥帶領弟兄下山吧。」
蓮花道︰「還是你去吧,二當家的他是豪氣有余,智謀不足,d l 指揮我不放心。」
楊官道︰「我看二哥今天有點不高興。」
蓮花道︰「沒關系,過一會兒他就好了。」
楊官來到了外邊,點齊了一百名弟兄,有的扛著機槍,有的扛著小炮,來到了後山。送下山弟兄的人把繩子一頭拴在樹上,另一頭扔到了山下,那些下山的弟兄捋著繩子下到了地面。楊官把弟兄們分成了兩隊,自己帶領一隊,另一隊由米田帶領,楊官對米田說道︰「你帶領你的小隊從側翼向佐藤迂回過去,掩護我從後面進攻佐藤。」
楊官從後邊進攻佐藤了,沒想到佐藤早有防備,機槍和小炮正在那等待楊官哪。他是怎麼知道楊官來襲的哪?是那高峰上邊那個鬼子小隊長用旗語告訴佐藤的。楊官剛進入陣地,一發炮彈便落在了楊官身邊,顯些沒把楊官炸傷,楊官撲拉撲拉身上的泥土,罵道︰「他媽的,打的真夠準的了!」
佐藤命令小鬼子來了個反包圍,楊官沒想到佐藤會來個反包圍,他命令弟兄們向一點攻擊,想擺月兌敵人的包圍,可弟兄們沖了幾次也沒沖破小鬼子的包圍圈。米田見三首領被鬼子包圍了,便率領一小隊弟兄沖了過來,兩隊弟兄里邊夾攻,總算在包圍圈上撕開了一個口子,救出了楊官及其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