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黑田攻打白曉勝鐘煌大火燒油庫
黑田和松下率領三百多個小鬼子中午時到達了白曉勝的駐地,這是一座似山非山,是嶺非嶺的一座長形山地,兩面山石嶙峋,古樹參天。白曉勝到來這里臨時搭建了許多的茅屋,一條山道通往山頂,山門處矗立著兩塊巨石。
松下和黑田下馬觀察了一下地形,見那山道是個「之」字形,好似一條長蛇彎曲在山岩間。黑田命令一個小隊鬼子象把尖刀直插山頂。這個小隊鬼子象幽靈一樣在山道兩旁的草叢中匍匐前進,他們剛爬到山腰被山上的戰士發現了,一頓槍炮打的這隊小鬼子趴在地上不動了。黑田一看急了,命令小炮和機槍一齊向山頂上開火,見效果不大,又命令兩輛坦克向山上開火。這坦克炮可厲害了,七十六毫米的炮口sh 出的炮彈直接落在了戰士們的陣地上,炸的怪石滾落,古樹竟折。火焰點著了蒿草,陣地上一片火海。
緊接著,小鬼子一陣沖鋒,他們剛沖到半山腰,被一挺機槍封鎖在山道上。坦克炮手見那機槍厲害,又是兩炮,機槍被打啞了,當小鬼子快沖到山門時,戰士們一頓步槍子彈,小鬼子象谷個子成排的倒下。連長果子賢見敵人沖到了大門口,急忙過來對白曉勝道︰「營長,敵人太多了,看來咱們是守不住了,不如咱們---」他試探著想勸白曉勝投降,見他殺紅了眼,嚇的把後半句咽了回去。
白曉勝道︰「我誓死不退!」他舉著槍,那仇恨的子彈一顆顆sh 向了敵人。
果子賢道︰「營長,敵人馬上就到跟前了,還是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了生命,就是保存了革命的火種!」
白曉勝一听也對,命令道︰「大家快向後山撤,攀岩下山!」隊伍撤到了後山,他親自帶領一個排留下來掩護。戰士們順下了幾十根繩子,捋著繩子下到了平地上。
最後剩下了前邊掩護的那個排了,白曉勝道︰「大家猛打一陣就撤退!」這個排也撤退了。
這些人到了後山,排長道︰「營長,你先下,我掩護!」
白曉勝一揮手道︰「你們快下去,不能講價錢!」大家見營長不肯先下去,也都不肯先下去,白道曉勝急了,命令大家先下,排長只好帶頭先下去了,白曉勝見大家都下完了,才最後一個下去的。黑田和松下追到了後山,見敵人都下山跑掉了,急的直跺腳。
這時,飛雪和盧蕩領著隊伍趕到了。見山頭被攻破,槍炮聲也平息了,知道白曉勝他們從後山逃走了。盧蕩問飛雪︰「團長,咱們還打嗎?」
飛雪道︰「打,小鬼子絕大部份都在山上,這時侯不打,什麼時侯打?」
黑田在山下只留下了一個小隊,其余的都攻山去了。
飛雪一聲令下,機槍和小炮一齊向敵人開了火,小鬼子借著坦克為掩體負隅頑抗,坦克上的機槍也吼叫了,打的戰士抬不起頭來,坦克炮離的太近,沒有用武之地。側面的小炮手一見這情況,只兩炮便把那兩輛坦克上的機槍打啞了,機槍手也被炸死了。小鬼子被手榴彈炸的血肉橫飛,剩下的都退到了山腳下的溝里邊去了。那些偽軍更不扛打,本來都是強征來的,跟小鬼子不是一條心,他們是些听到槍響,便不見人影的行尸走肉,一打就四處逃躥,拉都拉不住。
飛雪命令道︰「炸毀這兩輛王八蓋子!」
這回戰士們學ji n了,用兩個炸藥包捆扎在一起去炸坦克,只听「轟」的一聲,那坦克被炸翻了,履帶被炸飛了,象個倒扣著的烏龜一動不動了。另一輛坦克也是如法炮制,比這輛坦克也好不了多少。
黑田見山下打起來了,帶領小鬼子從山上沖了下來,兩伙便槍對槍炮對炮的打了起來。打了一會兒,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黑田最怕夜戰了,他知道黑夜那是抗聯的天下,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們蠶食掉。他命令小鬼子陸續撤退,最後全撤離了陣地,逃之夭夭了。
盧蕩問飛雪︰「團長,咱們追不?」
飛雪道︰「敵情不明,不可追趕!」
盧蕩最擔心的是鐘煌他們,他問飛雪︰「團長,不知參謀長他怎麼樣了?」飛雪沒有回答。
鐘煌進攻油軍可遇到了麻煩,炮手幾炮把浀庫的大鐵門打飛了,戰士們一窩蜂的沖進了院里,結果被機槍和手榴彈打了回來,門口留下了十幾具戰士的尸體。鐘煌一見便命令炮轟院里的小鬼子,這些小鬼子一見對方用炮轟,都躲在了圍牆下邊,等候敵人再次沖鋒。鐘煌見里邊沒動靜了,一陣炮轟之後又來了次沖鋒,結果又丟下幾具尸體退了出來。氣的他罵道︰「他娘的,這幫小鬼,真他媽的詭詐!」
連長張四旺說道︰「參謀長,小鬼子借著部高牆躲避我們的炮火,炸倒了高牆他們就沒處躲藏了。」
鐘煌命令道︰「你帶領幾名戰士去牆根下挖坑埋炸藥包吧!」
張四旺領著十名戰士來到了牆根下,挖了幾個深坑,埋上了炸藥包,點著了引線,只听幾聲爆炸聲,濺起了幾泡泥土,可那牆卻紋絲未動,鐘煌納悶了,這圍牆是銅澆還是鐵鑄的,怎麼這麼結實?原來,那炸藥里包的是黑火藥,威力有限,上加上那牆是用高號水泥砌的,怎麼能輕易被炸塌哪?張四旺又試驗了一次,已然照舊。他問盧蕩︰「參謀長,咋辦?」
鐘煌也沒了辦法,他拄著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架人梯,往里邊投手榴彈!」
戰士們架起了人梯,最後一個人跐著人梯向里邊投手榴彈,剛投進去的手榴彈又被扔了出來,沒炸傷小鬼子,倒炸傷了自己的人。鐘煌一見又道︰「綁上塊大石頭再向里邊投擲!」那些戰士把手榴彈綁在了塊大石頭上,向牆根底下投去,這幫小鬼子更鬼,他們緊貼著牆根趴下,那手榴彈是炸高不炸低,居然逃過了轟炸。外面見邊沒動靜了,便派了兩名戰士進來探探虛實。兩名戰士剛一露頭,就挨了兩槍,他倆拖著受傷的身體跑回了自己的隊伍里,衛生員趕忙過來給他倆包扎傷口。鐘煌見狀,一拍大腿罵道︰「這幫小鬼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鐘煌一時也沒了主意,張四旺過來說道︰「參謀長,不妨咱們把手榴彈綁在一起埋在牆根下,看它能否炸毀這牆!」
鐘煌面有難s 地模了下下巴說道︰「那就試試吧。」
戰士們把二十顆手榴彈綁在了一起,埋在了圍牆下邊,拉響了手榴彈,只听「轟」的一聲巨響,那牆被炸毀了半面,躲在牆根下的小鬼子被砸的血肉模糊,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就魂歸東洋了。戰士們一齊沖進了院里,找到了存放汽油和柴油的庫房,把炸藥包塞在了里面,點著了引線,戰土們跑到了院外,只听一聲巨響,油桶便飛上了天,在半空中爆炸了,大火燒紅了半邊天,幾十噸油料就這樣被付之一炬了。
接著,戰士們在鐘煌帶領下又來到了黑田司令部,見里邊除了幾個站崗的小鬼子之外沒有任何人,他們殺死了這些戰崗的士兵,他們踅模了半天,發現了成袋的大米,鐘煌道︰「兩人一袋,給他全部抬走!」
戰士們抬著大米不能走大路,小路崎嶇,深一腳淺一腳的,直到半夜時才回到了營地。飛雪他們早就回來了,一清點人數,飛雪只有三名重傷,五名輕傷。而鐘煌不算傷者,廣犧牲的就將近二十人。鐘煌現在可佩服團長了,她的指揮才能確實非同一般。
飛雪望著鐘煌那尷尬的窘境,說道︰「參謀長也不錯嘛,雖說多犧牲了幾個戰士,可也得了不少的大米,戰士們也可以改善一下單調的伙食了。」
鐘煌不知道團長這是表揚還是批評,他紅著臉說道︰「團長打仗就是行,總能以小的代價取得大的勝利,你得教教我!」
飛雪道︰「這沒啥秘密可言,我只是以老帶新,新戰士打仗沒經驗,讓老戰士帶過幾回就成老戰士了。」
鐘煌道︰「怎麼我就不知道哪?真是干到老學到老啊。」
飛雪道︰「你這次所以損失大了點,那是你x ng子太急,本來可不必兩沖鋒,先派一個有經驗的戰士進去偵察一下,犧牲也只是一個人,不致于死那麼的戰士。」
鐘煌連連點頭道︰「團長說的對,說的對,為我以後單獨指揮指明了方向。」
黑田和松下在敗回的路上,離老遠就看見了女敕江方向的大火,黑田用望遠鏡看了一會,沒看清楚是什麼地方著的火,他對身邊的荒木說道︰「荒木大尉,你看看著火的是什麼地方!」
荒木接過望遠鏡看了一下,驚慌地說道︰「報告少佐,那是我們的油庫啊!」
黑田一听腿就軟了,如果真是油庫著了火,那坦克和摩托車就成一堆廢鐵了。他急不可奈的說道︰「快回去看看!」
到了油庫邊上,大火夾雜著黑煙,人根本靠不上前,無法救火,急的黑田直跺腳。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天不照我也,讓他們來他們不來,怕他們來他們卻來了,天不照我呀!」他真是愈哭無淚,他恨死抗聯了。
奉命回司全令部的那個特務回來報告道︰「少佐閣下,司令部被搗了個稀巴亂,大米也丟光了,站崗的被殺了。」
這消息象晴天霹靂一樣,震的黑田渾身發抖,兩腿發軟,癱倒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