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水滔滔 二十一 調查抗聯書信案 松下勸橋本回國

作者 ︰ 金朋飛

()二十一調查抗聯書信案松下勸橋本回國

j ng察局長魏正來到了山下大佐的辦公室,山下見局長來了,站起身來客氣道︰「什麼風把局長刮來了?歡迎,歡迎,請坐。」

魏正坐下來,說道︰「是東風把我刮來的,大佐閣下傷可好利索了?」

山下道︰「一點小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魏正問道︰「大佐閣下,我的那些人來找您告狀,怎麼全給抓起來了?」

山下心想,怕什麼來什全,人家找上門來了。他支吾了半天才說道︰「因為懷疑郭俠和抗聯有聯系,也是下邊的人不明事理,把他們全抓起來了。」

魏正道︰「即然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那怎麼能抓人哪?」

山下道︰「倒是有點眉目,有一封信是抗聯寫給郭俠的。」

魏正道︰「在哪發現的?」

山下道︰「在郭夫人的籃子里發現的。」

魏正問道︰「在他夫人的籃子發現的?為什麼抗聯不直接把信交給郭俠,而轉一道手再交給他哪?這不多費一遍手嘛?況且還正好被皇軍給攔住了,難道大佐閣下不懷疑這里有問題嗎?」

山下道︰「我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怎麼會從他夫人籃子里發現抗聯的信哪?」

魏正道︰「即然大佐也覺得此事下靠譜,那就請大佐閣下令放人吧,我那工作也挺忙的,不能耍我光桿啊。」

山下道︰「放人!」他命令副官小島去辦這事兒。

不大一會兒,小島回來了,說道︰「報告大佐,那郭俠不出來,非要討個說法不可。」

魏正道︰「大佐閣下一定會調查的,調查完會給他一個說法的,大佐您說吶?」

山下道︰「是的,是的,我會給他一個說法的.」

魏正道︰「大佐,您看這樣行不,由松下中佐和黑田少佐再加上我,三人組成一個調查小組,由松下中佐任組長,調查抗聯那封信的來源,只于那個橋本少尉的處理就按皇軍的軍法處理好了,您看如何?」

山下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我會通知他倆的。你去把郭俠他們領回去吧,讓小島陪你去.」魏正走了,他就後悔了,按軍法處理,那少尉橋本就得去抵命,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橋本是他外甥啊。

魏正見自己的目的已達到,便和小島一起來到了監獄。在牢房里,郭俠蓬頭垢面,見魏正來了,站起來說道︰「局長,你咋來了哪?這事不牽扯你,你摻和進來干啥?」

魏正虎著臉說道︰「你撕了那封信還有功了?跟我耍起橫來了。」

郭俠道︰「對不起,我不是沖你,是沖小鬼子---」魏正趕忙捂住了郭俠的嘴,不讓他罵來。

魏正道︰「仗著你們沒帶武器,要是帶武器來,這回你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郭俠道︰「我要是帶槍來,我先打死黑田!黑田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拿封假信來糊弄我!」

魏正道︰「糊弄你的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郭俠道︰「是誰?局長你告訴我,等我出去非弄死他不可!」

魏正道︰「你有冤屈我知道,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的辦,你不出去能解決問題嗎?」

郭俠問道︰「那個橋本怎樣處理?」

魏正道︰「按軍法處置!」

郭俠不明白軍法的條例,他又問道︰「軍法怎麼個處置法?」

魏正道︰「就是一命抵一命,讓他給蘭芝償命!」

郭俠道︰「我出去,幫助你們去調查這樁誣陷案。」

眾j ng察和郭俠走出了監獄,魏正對小島說道︰「請回去轉告大佐,就說郭俠等人我領走了。」

第二天,松下來電話找魏正,請他去一起調查抗聯書信案。魏正來到了司令部,松下對魏正道︰「魏局長,我訊問了幾個抓郭俠夫人的皇軍,他們一致說是汪全告訴他們說郭夫人的籃子里有郭俠私通抗聯的證據。」

魏正罵道︰「他媽的,又是汪全!我早就懷疑是他干的,這小子好心眼沒有,壞心眼一大堆!」

松下憤憤地說道︰「咱倆就拿著這些皇軍士兵的供辭去向大佐匯報,然後把他抓起來!」

魏正道︰「這個證辭還不能搬倒他,審問他時,他有八百六十句話搪塞你。只有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了,釘死這個王八蛋,才能讓他心服口服!」

松下問道︰「下一步咱咋辦?」

魏正胸有成竹地說道︰「找上黑田,咱們一起按著郭俠媳婦走過的路線調查一遍,總會有收獲的。」

松下道︰「好吧,就依你說的辦。」

魏正道︰「我听郭俠說他媳婦一早就到城隍廟進香去了,等黑田來了,咱們一起去城隍廟,看看能有什麼新發現?」

黑田來了,三個人坐車來到了城東的城隍廟。一進院門,見一廟祝坐在一條長上在賣香燭紙碼,魏正過來一看,那長正對著那殿內的神像,他問道︰「兩天前有位穿蘭地白花夾襖的年青婦女來這進過香?」

這廟祝睜開惺忪的眼楮,看了一眼三個人,這三個人一進院門他就發現了,其中兩個穿便衣的是r 本人,他閉上眼楮裝作沒看見,直到那個大官說話了,他才睜開雙眼,說道︰「好象是有這麼個人,頭上包著一塊花頭巾,上身外套一件花布夾襖,下面穿一條蘭棉褲,挎著一只籃子,在我這買了香燭進殿里燒香去了。」

魏正又問︰「他燒香時籃子放在哪了?」

廟祝道︰「就放在身後了。」

魏正一听有門,繼續問道︰「她進香時有沒有別人進去過?」

廟祝道︰「那天是廟會,進香的人挺多的,能沒人進去嘛。」

魏正拉下臉來問道︰「我是問你在那女人燒香時有沒有別人在她身後搞小動作?」

廟祝不知道這事有多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他含糊其詞的說道︰「記不得了,我當時正忙著賣香燭紙碼。」

魏正呵叱道︰「你記不得了?那好,把你帶回局子幫你清醒清醒。」

廟祝伸了個懶腰,問道︰「怎麼個清醒法?」

魏正厲聲道︰「我有七十二種刑法,看你適合那種?」

廟祝繼續問道︰「都包括那幾種?」

魏正讓那廟祝弄的有點惱火了,他嚴肅說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兒,那女人被害了,我是在替她伸冤。」

廟祝一听那女人死了,這才恍然大悟,說道︰「那天隨那婦女進來了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一身黑s 便裝,我請他買香燭,他擺了擺手,讓我別吱聲,他徑直朝那女人走了過去,往籃子里放了點東西就走了,放的是什麼東西我沒瞧準。」

松下過來掏出來二十多張照片,放到廟祝面前的桌子上,問道︰「他在這里嗎?」

廟祝翻騰了半天,指著汪全那張照片說道︰「好象是他,我老眼昏花了,有點弄不準了。」

松下收起照片對黑田說道︰「我早就說過,這事兒肯定是有人陷害郭俠,你看咋樣,讓我說對了吧。」他嘴角一動,露出了一種得意的笑容,氣的黑田臉s 鐵青。

黑田心里這個罵呀,他一罵松下那得意勁;二罵汪全不爭氣,干嘛放那信不讓別人來?而偏偏自己來冒險?

三人回到了司令部,向山下大佐匯報了調查的結果。山下罵道︰「這個該死的汪全,竟敢如此害人,實在可惡!」他罵汪全有雙層意思,一是害了郭俠;二是害了他的外甥橋本。他停了一會又對魏正說道,「你先回去吧,听我們的消息。」魏正客氣了兩句走了。

魏正走後,山下大佐對松下和黑田說道︰「如何處理橋本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把他遣送回國。然後在死囚里拉出來一個,將他鼻子割掉,粘上紗布,戴上頭套,當著那些j ng察的面把他槍決了,這樣即瞞過了那些j ng察,又讓百姓說我們治軍嚴禁。這是一舉兩得,不知道你們有意見沒?」

松下稱贊道︰「好辦法,真是個絕好的辦法。」

山下對松下道︰「你去衛生院,把這個決定告知橋本,讓他做好回國的準備。」

松下答應了一聲走了,山下又對黑田說道︰「你去j ng察局,通知他們兩天後到刑場去觀刑。」

黑田道︰「橋本的鼻子還沒好利索,他能回國嗎?」

山下道︰「這事不能拖的太久,他傷沒好可以到齊齊哈爾陸軍醫院去養傷。」

松下來到了衛生院,見橋本沒啥大事了,正在看女人的**照,一抬頭見松下來了,囔囔個鼻子說道︰「我舅舅讓你來看我來了?」

松下直接了當的說道︰「你舅舅讓我通知你,讓你過兩天回國。」

橋本一听就炸了,一跳老高地說道︰「要遣送我回國,我不回去!」

松下道︰「這是你舅舅的命令,如果你不回國,只有死路一條,那就是去給那女人抵命。」

橋本抱怨道︰「我咋了?不就是想和那女人親熱親熱嗎?這有什麼?在我們軍隊里這樣的事還少嗎?」

松下道︰「這回你就踫上茬子了,那是j ng察隊長的老婆,不是尋常百姓,我們以後還得靠他們哪。」

橋本一坐在了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反正我不回國,回國了,國人問起來我咋說。」

松下道︰「即知現在,何必當初?」

橋本道︰「我那知道她是j ng察隊長的老婆呀?」說完,他望看窗外苦笑著,他一笑自己干這事其不逢時;二笑自己蠢,拿著頭往石頭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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