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山下進山追抗聯黑田鑽進埋伏圈
山下大佐正在和黑田松下兩人商量如何圍剿抗聯,一個門口的衛兵跑進來報告道︰「大佐,魏家嶺村公所來人了。」
黑田插嘴問道︰「他沒說什麼事兒?」山下瞅了黑田一眼,他總覺得這小小的黑田沒把他這個大佐當作一盤菜,凡事他都搶個先。
那門口衛兵道︰「他說魏家嶺的炮樓被綹子給端了。」黑田一听頭就大了。
山下問道︰「他人哪?」
門口衛兵道︰「在大門口哪。」
山下道︰「讓他進來!」
那門口衛兵退出去了,一會的功夫,那來報信的人進來了,低個頭象根木樁子似的站在那里。山下問道︰「攻打炮樓共有多少人?」
那人道︰「少說也有一千人,昨晚上我在村公所值夜班,半夜里听到爆炸聲,我上房向炮樓方向一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在攻打炮樓,皇軍們拼命的抵抗,無奈對方人多勢眾,皇軍全部陣亡了。炮聲停止後,一個人來我處搶走了馬車。後來才知道,他們搶馬車是為了拉走倉庫里的槍支彈藥。」
山下道︰「今天晚了,你先住下吧,明天再回魏家嶺吧。」
那報告的人走了,山下問黑田︰「你看這是誰干的?」
黑田道︰「肯定是俞飛雪那娘們干的,別人誰能拉出一千多人!」
山下拍著桌子大發雷霆罵道︰「俞飛雪這臭娘們也太猖狂了,三番五次的劫殺我們,這次又搶劫我炮樓炸毀我油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消滅這個心月復之患!明天一早,黑田你就集合隊伍跟我進山剿滅這支隊伍!」
黑田試探的問道︰「以往都是汪全帶路,是否可以把他放出來,讓他帶路?」
一提汪全,山下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氣哼哼地說道︰「你不是有軍犬嗎?用軍犬代替他!我就不信沒了他這個臭雞蛋就不打槽子糕了!」
黑田見山下不肯饒恕汪全,他現在才知道這位大佐是多麼憎惡他了,看來汪全是凶多吉少了。他不敢再說下去,只好求助于松下中佐,沒想到松下眼楮在瞅窗外,根本沒理會他。
一宿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黑田集合了隊伍,山下來到了隊伍前面說道︰「我們去討伐抗聯紅匪,皇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之師,我相信勝利是屬于我們的,大家加油!」他鼓動完,又對松下道,「你領著一百個皇軍看家,我和黑田率領剩下的六百多個皇軍去剿滅俞飛雪。」
松下撓了下頭,說道︰「大佐,你那六百多人,不足七百來人的隊伍和將近兩千人的隊伍相抗衡,你取勝的機會不大,況且那俞飛雪是個慣匪,很會用兵,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是個怪才。你還是把這一百個皇軍也帶上吧,人多力量大。」
山下道︰「廣顧剿匪了,我們的司令部就不要了?你要知道,這老巢是我們擋風避雨的地方,丟了它就等于丟掉了我們的生命線,好了,不用再講了,我就不信她俞飛雪比站著尿尿的還利害?」說罷,他命令黑田讓人牽著兩條德**犬出發了。
在新營地里,二連連長賈歸田斜臥在臨時搭建的床上,捂著槍傷,疼痛這時來勁了,他咬著牙忍著痛,不哼一聲。他手下的一個排長進來看他,見他如此疼痛,說道︰「連長,開始疼痛了?」他見連長疼的滿頭大汗,又說道,「我去給你找軍醫來。」
賈歸田道︰「那來的軍醫?咱們這支部隊連個衛生員都沒有。」
那排長道︰「咱們有軍醫了,是偽軍帶過來的。」說完,那排長出去請軍醫去了。
不大一會,軍醫來了,他讓那排長幫助連長月兌去上衣,看了下傷口說道︰「得把亂肉刮掉,沒有麻藥,你得挺住了。」他從藥箱里拿出了塊紗布,又道,「把它咬上。」
賈歸田問道︰「爛肉不就是腐肉嗎?怎麼這短的時間我的傷口就腐爛了?」
軍醫解釋道︰「我說的是亂肉,不是腐肉,是亂七八糟的亂肉,不是腐爛的肉。」
賈歸田又問道︰「那是咋整的?」
軍醫道︰「是槍離的太近,火藥造成的創傷。」
賈歸田點了點頭,似乎听明白了,說道︰「那就請清創吧!」
軍醫用手術刀把傷口周圍的血嘎巴清理了一下,刀剜肉多疼啊!賈歸田咬著那塊紗布一聲不吭,軍醫道︰「真是一條硬漢,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賈歸田見傷口清理完了,問道︰「醫生,你貴姓?叫什麼名字?」
軍醫道︰「我叫蒙一宣。」
賈歸田又問道︰「蒙醫生,你這麼好的醫術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蒙一宣道︰「是齊齊哈爾醫專畢業的。」
賈歸田咳嗽了一聲,再問道︰「蒙醫生,你醫術不錯,手法也利落,咋就參加了偽軍了哪?」
蒙一宣長嘆一聲,說道︰「說來話長了,我簡單點說吧,我從醫專畢業以後就留校當了教師,沒想到這r 本鬼子來了把我從醫專調了出來,到了這個鬼地方來給偽軍治槍傷。唉---人不逢時啊!」
賈歸田道︰「不是你人不逢時,是小鬼子攪亂了你的生活,你要罵也得罵小鬼子。」
山下帶領將近七百個小鬼子進山了,兩只軍犬在前帶路,當他們走上一條小路時,遇到了一只母熊領著兩只幼崽擋住了去路。這是一條熊道,那母熊護崽心切,徑直朝那兩只軍犬撲來,兩只軍犬也躍躍y 試,訓導員放開軍犬的脖套,兩只德**犬向那母熊撲去。這熊左撲右擋,那兩只軍犬左躥右跳,累的那只黑熊張口喘著粗氣。母熊見兩只幼崽上了樹,它也一轉身上了樹。兩只軍犬在樹下狂吠,嚇的兩只小熊在樹上瑟瑟發抖。其中一只一時的慌亂,一把沒抓住樹枝,從樹上掉了下來,兩只軍犬撲上去咬住了那只小熊,小熊發出了慘叫聲,樹上的母熊立刻竄下樹來,一口咬住了一只軍犬的脊梁骨,那軍犬慘叫著。另一只軍犬拋下小熊和那母熊纏斗了在一起。山下一看,命令道︰「開槍,打死那黑熊!」
十多個小鬼子舉槍sh 擊,那母熊被打成漏勺了。這熊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它臨死前還撫模那受傷的小熊。它不放心哪,母愛的力量是多麼的偉大?小鬼子們想上去扒熊皮,山下罵道︰「巴嘎,前進的干活!」
黑田望著那只被咬斷脊梁的軍犬問道︰「大佐閣下,這條軍犬咋辦?」
山下道︰「開槍打死它!」他掏出槍來,一槍打死那狗。隊伍繼續前進,象沒發生過事情一樣。
這支行進中的隊伍被抗聯一團的偵察員發現了,他連忙跑回去報告︰「團長,小鬼子的大部隊離我們只有五里地了。」
飛雪不慌不忙地問道︰「有多少人?」
偵察員道︰「估計七百人上下。」
飛雪對二營連長張四旺說道︰「你的連跟我走,去引開這幫小鬼子。」
張四旺的一個連隨同團長飛雪來到了小鬼子的前頭,打了一陣槍便向另一個方向退去了。山下一听到了槍聲,j ng神頭馬上來了,他知道這是遇上抗聯了,他抽出戰刀,高聲喊道︰「追擊!」
為了吸引小鬼追下來,飛雪他們跑一段時間,便回頭打幾槍,還時不時的向後打幾炮,這樣一來山下更相信追擊的是抗聯的主力部隊了。跑了一段路便拐進了一條小道,飛雪道︰「同志們,給小鬼子掛上手榴彈。」那些戰士把手榴彈掛在了路旁的小樹毛子上,一根絲線橫在了路上。小鬼子只顧追擊了,根本沒瞅腳下,一下子絆到了那根絲線上,下听一聲巨響,幾個小鬼子便被炸上了天。
小鬼子把死尸推到了一邊,繼續前進,這回小鬼子可注意腳下了,當一個曹長發現一根絲線橫在路上時,喊道︰「把這根絲線剪斷!」一個小鬼子過來把絲線剛剪斷,又是一聲巨響,把幾個小鬼子又炸死了。原來這顆手榴彈掛在了路邊的小樹上,下邊吊著一塊石頭,石頭連著手榴彈的拉線,那根絲線一剪斷,石頭一下墜便拉響了手榴彈。
山下罵道︰「這個s o貨狡猾狡猾的!」
當飛雪他們跑到一處懸崖時,飛雪說道︰「放下繩索,攀爬下去回營!」
山下追到了前面的懸崖時,才發現那幫抗聯的隊伍不見了,跑的無影無蹤了。他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我們上當了,返回去!」
飛雪回到了營地,集合了隊伍,說道︰「留下政委,帶領一個營守衛營地,其余的人帶上黑火藥跟我走。」他又對一個戰士小聲交待了幾句,然後領著戰士們出發了。
到了一片開闊地,讓戰士們把黑火藥灑了一圈,這圈比蘭球場還大,火藥灑有半米寬,接著他們在一個小山包上架好了小炮和機槍,專等小鬼子進圈了。
山下領著部隊向回走,一聲槍響打破了沉寂,黑田道︰「這是獵槍的聲音,去幾個人把那獵人找來!」
不一會,獵人被帶來了,還扛著一頭 子,黑田上前問道︰「老鄉,你是經常在這打獵嗎?」
那獵人裝出一付害怕的樣子,嗑嗑巴巴的說道︰「是、的,是的,經、經常在、在這打、打 子。」
黑田又問︰「那你在這見過抗聯的隊伍嗎?」
那獵人問道︰「抗、抗聯是什麼東西?」
黑田耐心的解釋道︰「抗聯不是東西,是一幫土匪,打家劫舍的一群人。」
那獵人傻乎乎地說道︰「一群人哪?我見過好大好大的一群人。」他說話始終沒有放下肩上那只 子,生怕被別人搶走。
黑田道︰「你能帶我們找到他們嗎?」
那獵人道︰「帶你們去,有、有什麼好處?」
黑田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偽滿洲國的綿羊票子︰「給你錢,不讓你白跑腿。」
那獵人把獵物扔在了地上,眼楮放著亮光,接過錢來說道︰「有這麼多的錢,好、好吧,我、我領你們去!」
山下領著隊伍跟在那獵人後邊不知不覺的走進了那火藥圈里,到了這圈里小鬼子發現那獵人不見了。黑田知道上當了,揮動著戰刀,高聲喊道︰「趴下,準備戰斗!」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幾發炮彈便飛了過來,點燃了火藥,火藥又點燃了荒草和一些小樹毛子,沖天的大火燒的那些鬼子兵鬼哭狼嗥的,黑田也在圈里面,他的衣服褲子也被大火燒著了。山下和三百來個鬼子站在了圈外,大火一起,嚇了山下一跳,他馬上臥倒,命令道︰「機槍還擊!」三百來個小鬼子架上機槍和小炮,奮力還擊,他們打了一陣兒見沒動靜了,再一看連個人影沒有了。
黑田在軍校中學過大火中逃生的課程,他頂著風逃了出來,跟著他逃出來有一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就被大火無情的吞噬了。山下望著黑田那狼狽相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他無緣無故的就相信了那個獵人的話;笑的是他被燒的那付德x ng。頭發眉毛被燎了個淨光,臉造的花里胡哨的,沒個孩子樣了,衣服燒的大窟窿小眼子的,簡直象件八卦仙衣了。黑田的臉被燒去了一層皮,他忍著疼痛問山下︰「大佐,還追嗎?」
山下道︰「還追屁,回去養傷吧!」山下領著這幫殘兵敗將走在回往女敕江城的路上。有的士兵燒傷重些,身體各處都踫不得,一踫就月兌下一層皮,所以只好拄著一根木棍艱難的向前走著,一旦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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