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林木森劫鬼子軍車飛雪山寨比武
白曉勝被救之後,他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們,便問幾位連長︰「你們誰知道是那個兄弟部隊救的咱們?」
三連長米發道︰「是不是團長救的咱們。」
白曉勝搖搖頭說道︰「不是,听槍聲便知道他們不是一團的人。」
二連長賈歸田問道︰「營長,那他們是誰?」
白曉勝道︰「我也沒弄明白,在這山里除了一團和咱們還有誰能和小鬼子一拚的?」
米發慢聲拉語地說道︰「紙里包不住火,慢慢會搞清楚的。」
白曉勝點點頭,說道︰「米連長說的對,慢慢會知道的。」
等大家都散去了,米發問白曉勝︰「營長,小鬼子怎麼那麼容易就模到了我們的營地了?」
白曉勝一拍腦袋︰「都怪我,搶了幾匹馬就忘乎所以了,只派了一個崗哨,也不知道那崗哨怎麼了,竟沒鳴槍報j ng!」
米發又問︰「那小鬼子是怎麼知道我們營地的?」
白曉勝道︰「可能是小鬼子的特務偵察到的。」
米發搖搖頭說道︰「不對,我覺著我們隊伍里有敵人安插的臥底!」
白曉勝擺擺手,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的隊伍里怎麼會有敵人的臥底哪?」
米發道︰「請營長好好想想,我們的營地那麼隱蔽,小鬼子怎麼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哪?這幾天都有誰請假了?」
白曉勝想了想,只有果子賢向他請過假,可這果子賢是老人,又是連長,他怎麼會是臥底哪?他想︰不能輕易懷疑自己的同志。想到這,他說道︰「沒人跟我請假。」
米發道︰「沒人請假就好,如果有人請假下山,那人就值得懷疑了。」
小鬼子給黑河送物資的車隊被劫子,押車的小鬼子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汽車也被燒毀了。抗聯一團的偵察員跑回營地向飛雪報告道︰「團長,小鬼子給黑河運送物資的五輛汽車被劫了。」
飛雪捋了下頭發問道︰「誰干的?」
那偵察員說道︰「是我們的鄰居林木森干的。」
政委錢豐收問道︰「林木森是誰?」
飛雪說道︰「他是一支抗r 隊伍的頭兒。」
錢豐收道︰「即然都是抗r 的,為啥不兵合一處哪?」
飛雪說道︰「林木森這個人很傲,幾次派人去聯絡都被他拒絕了。」
錢豐收批評道︰「拒絕了就不再聯絡他們了?還是我們心不誠,要是心誠的話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去聯絡嘛。」
飛雪怕政委再給她上政治課,便提前說道︰「好了,好了,我馬上派人去和他聯絡!」
錢豐收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心誠者靈嘛。」
飛雪對副團長盧蕩說道︰「盧副團長,政委批評我們心不誠,這回派你去,看我們心誠不?」
盧蕩道︰「我去也夠嗆,要是政委去嘛,那還差不多。」他瞅了政委一眼,見錢豐收兩眼茫然,他笑了。不過說歸說笑歸笑,該去還得去。他帶領兩個j ng衛員去拜訪林木森去了。
林木森听說一團的副團長來拜訪,他知道盧蕩來的目的,為了顯示一下氣勢,他讓二十名弟兄齊刷刷的站立左右,自己裝模作樣的坐在交椅上。然後對手下說道︰「二掌櫃的,帶隊去迎接盧副團長。」這二掌櫃的叫葉奎,是林木森的磕頭兄弟。
葉奎帶領弟兄來到了寨門口,客氣地說道︰「歡迎盧副團長的光臨,請到議事堂說話。」
盧蕩在葉奎的陪同下來到了議事堂,盧蕩一看這場面笑了。林木森輕輕一擺手說道︰「請坐!」
盧蕩微微一笑,說道︰「大掌櫃的這個陣式我那敢坐呀?」
林木森見目的達到了,對那二十個弟兄說道︰「你們下去吧!」接著他又對盧蕩說道,「盧副團長第一次來山寨,不隆重歡迎怎麼能對得住抗聯一團哪?」
盧蕩「哈哈」一笑說道︰「這麼隆重的歡迎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林木森把手一揚說道︰「盧副團長太客氣了,這只不過是一種歡迎貴客的禮節而已。」
盧蕩輕描淡寫地說道︰「這種歡迎儀式我倒聞出了點別的味道來,嚇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林木森得意地說道︰「盧副團長真會說笑。不知副團長此次到我這山頭有何貴干?」
盧蕩道︰「讓大掌櫃的這麼一嚇,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多虧你的提醒。我這次來是想動員大掌櫃的參加抗聯一團,不知大掌櫃的意下如何?」
林木森「呵呵」一樂說道︰「什麼參加?說白了,就是吃掉我們,我們的存在有什麼不好?前兩天我們剛救了你們的抗聯一營,有我們在外圍活動,對你們一團也是一種支援。」
盧蕩道︰「你們這樣也不過是些零打碎敲,只有兵合一處,隊伍壯大了,實力增強了,才能同小鬼子一戰。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林木森哼哼了兩聲說道︰「對你們是好事,對我們卻是不祥之兆。我參加貴軍能給我什麼職位?能讓我當團長嗎?」
盧蕩見林木森根本就沒有合並的意思,便說道︰「想當團長那得抗聯總部任命,我們說了不算。」
林木森把眼皮一耷拉,說道︰「那就讓你們團長來吧,請她跟我談。」
盧蕩也來勁了,說道︰「讓我們團長跟你談,你拿個鏡子照照,看你夠級不?」
林木森臉若冰霜,把手一揮譏諷道︰「我不夠級?她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出了生孩子還會干什麼?」
盧蕩一听林木森侮辱團長,怒火中燒,說道︰「女人怎麼了?大掌櫃的還真趕不上一個好女人!」
林木森讓盧蕩這麼一說也火了︰「你們在俞飛雪的領導下做出過什麼大的貢獻?只不過是憑借她女人的小聰明耍些心眼而已!」
盧蕩也開始揭對方的傷疤了︰「是啊,我們除了搶劫過往商賈沒干過什麼好事兒。」
一句話捅在了林木森的腰眼子上了,林木森把桌子一拍喊道︰「請你趕快走,我們不歡迎你!」
盧蕩一甩劑子走了,葉奎跟了出來,說道︰「盧副團長,吃了飯再走吧。」
盧蕩氣沖沖地說道︰「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還吃飯,連坐的地方恐怕都沒有了!」他帶著兩名j ng衛員走了。
回到了駐地,飛雪見盧蕩這付樣子,就知道沒談成,她問道︰「去的怎麼樣?他們願意和我們合並嗎?」
盧蕩把上山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匯報了一遍,最後他說道︰「人家讓你去哪,你看著辦吧!」
飛雪對林木森那句她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出了生孩子還會干什麼?這句話特別的反感,她想︰不給你來兩手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她說道︰「我去會會他,看他究竟有什麼牛的?」她把工作向盧蕩和鐘煌交待了一番,便領著j ng衛員小宋去林木森的營寨了。
到了林木森的山門,那里有兩個站崗的兄弟,小宋上前說道︰「兩位兄弟,請通報一聲,說我們團長來了!」
一個兄弟跑進了議事堂,說道︰「報告大掌櫃的,抗聯一團的團長來了!」
林木森還想象接待盧蕩那樣,擺個排場讓俞飛雪看看,但被葉奎給制止了,他說道︰「大哥,人家是一團之長,你怎麼能搞這一套哪?那怕你再不願意,做做樣子,也得出去迎接呀!」
林林森道︰「我听兄弟的,出去迎接她一下。」
葉奎陪著林木森來到寨門口,林木森面帶笑容,說道︰「歡迎,歡迎啊,團長親自光臨,我這小小的山寨真是蓬蓽生輝呀!」
到了議事堂,坐下之後,飛雪單刀直入說道︰「我听大掌櫃的說我除了生孩子什麼也不會做,是吧?」
林木森當時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人家找上門來了,他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之乎者也來,最後他自嘲道︰「我這也是信口胡說的,快當快當嘴而已,團長還當真了。」
飛雪是步步緊逼︰「我確實沒啥能耐,但對付大掌櫃的還是富富有余,不服氣咱們就下場比劃比劃。」
林木森一听人家叫號了,也是一條站著撒尿的漢子,自覺血往上涌,說道︰「好哇,你說比什麼?」
飛雪道︰「客隨主便,你說比啥咱就比啥。」
林木森的槍法那是數一數二的,指鼻子決不打眼楮,他說道︰「比短槍吧,每人三發子彈。」他陪著飛雪到了c o場上,讓人在二百米處立了個靶標。他拔出二十響,連打三槍,槍槍命中靶心。
俞飛雪從j ng衛員小宋手里接過雙槍,這時正有一隊大雁從頭上飛過,飛雪左右開弓,只听兩聲槍響,兩只大雁便掉了下來,兄弟們到樹林里揀回大雁扔在林木森眼前,林木森一看那雁的頭都被打碎了。飛雪一臉不屑的問道︰「大掌櫃的,咋樣?」
林木森臉上火辣辣的,他雖然輸了,又是輸給一個長頭發的,心里有點不服。飛雪看出來了,她繼續問道︰「大掌櫃的,下一步還比什麼?」
林木森詭秘地一笑道︰「我不好意思說。」
飛雪道︰「說嘛,有啥下好說的。」
林木森嘴角一咧說道︰「我想試試你的身手。」
j ng衛員小宋心想︰你這不是找死嗎?在女敕江城里的擂台上,兩個r 本武師咋樣?還不是都讓團長給收拾了,那個慘像別提了!你還要跟團長比武,這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嗎?飛雪輕蔑的一笑說道︰「好哇,那就請吧!」
倆人說著就動起手來,林木森抓住了飛雪的手腕,想把他摔倒,沒想到飛雪來了個反關節,一下子就把林木森弄了個仰八叉。林木森站起身來,滿臉通紅地說道︰「不算,我還沒準備好你就動手了!」
飛雪道︰「不算,不算,重來。」
林木森接受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再也不抓飛雪的手腕了,他瞅準了機會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服,飛雪來個借力打力,又一下子把林木森摔倒了在地上,鬧了個狗搶屎,他啃了一嘴泥。這下子可把林木森弄火了,他爬起來也不說話,直撲飛雪,飛雪向外一閃,伸出一腿,把林木森絆倒在地上。林木森爬起來,滿臉羞愧地回議事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