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雲一個獨斗刀疤臉和小平頭足有三四分鐘,直到周圍有人幫忙才制服了二人。剛才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麻木得失去了知覺,這醒過神來,頓時覺得渾身火辣辣地痛。
此時的付振雲,就算是宋娟來也認不出了,臉上全是鮮血。額頭和兩邊的臉頰,耳朵,勁部、到處是手指甲抓破皮膚的傷痕,打得鐵青的眼眶上那對紅通通眼楮能噴出火來,鼻子處的鮮血還在不斷地流,衣服上面也粘得到處都是,整個就一血人。也許人們常說的‘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就是現在這幅樣子吧。
如果不清楚清況的肯定以為付振雲是和某潑婦打過架,但事實確是如此。因為周圍的人太多,根本騰不出打架的地來。沒有多少出拳的空間,大部分時間是三個扭在一起,用抓、咬、筘、拉、扯等動作交戰,只是偶爾才能騰出點余地搗上一兩拳。
好在付振雲經地這麼多年一直堅持的跑步和最近在符文圈內練付家拳,體質感覺上去好上了很多,要不然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一人獨斗兩個壯漢,正常是堅持不了這麼久的。尤其是那刀疤臉好似對這兩人扭在一起打架很有些經驗,各種攻擊手段層出不窮,抓、咬、筘、等手段被他使得爐火純青,付振雲的右手上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月兌掉了一小塊皮。
付振雲稍稍坐下來喘一會粗氣,從裝水果的袋子里抽了根毛巾,擦拭著臉上和身上的傷口,干毛巾一會就全染成了紅s ,一邊听旁邊的中年婦女解說著剛才的情況。
和刀疤臉開打以後,付振雲也不清楚後面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三人扭成一團哪還有時間去顧得這些。
此時听完整個過程,付振雲不由在心頭暗呼‘還算幸運’!如果當時小青年先給自已來上一刀,這整個情況就變了。這車箱內的人如果見到有人被捅,肯定是不敢再插手幫忙的了。
付振雲也算是見識了世間的人情事故了,為自已剛才的出頭有些後怕,如果剛才小青年真的捅了自已一刀,那又會怎麼樣呢?會有人為自已而挺身站出來嗎?之所以大家會一起站出來對付這三個扒手,也是因為他們手中的匕首打掉以後,對大伙失去了致命的威脅!再加上付振雲一個人已經纏住了刀疤臉和小平頭。
「嗯~!看來以後還是少做這種俠客為好,書中的俠客那可是會飛檐走壁,千軍萬馬中也能殺個十進十出的能人,自已這身板還不夠看的——就算想當英雄也得量力而行~!不能再做這種傻大個的沖動了。」付振雲在心里暗暗j ng告自已。只是不知道再踫到這種事情,心里是否還能忍得住就不知道了。
在列車乘j ng的帶領下,付振雲和幾個證人一起擠到餐車上。這時總算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列車員為他拿來了紗布,紅藥水,創傷貼等物品。
付振雲稍稍弄到了點溫水洗了一下臉,把紅藥水,創傷巾往各傷口上一敷,馬上來了個大變臉,紅紅白白的,臉上,頸上,手上涂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藥水,傷口重的地方扎了些紗布。
j ng察同志也是一臉敬佩地望著付振雲這傻大個,要知道敢在這麼多人的車箱內半搶半扒的家伙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逼急了他那匕首可是真敢捅的。因為扒手們也知道,如果鎮不住其它人,很可能會引起整個車箱內的人一起圍攻他們。一旦失手被抓那可是要座牢的,而捅了人,見了血,就會對其它人造成心里恐懼,反而他們可以從容離開。
整件事情並不曲折,付振雲和其它幾證人錄下了口供,並登記了一份證,留下聯系方式後,又回到了原來車箱。
幾人回到車箱後,受到了整個車箱乘客的熱烈歡迎,畢竟付振雲一個獨半兩個扒手,也算是解救了很多人的錢包,誰知道這三個扒手扒了付振雲旁邊的人後,還會不會向其它熟睡的人下手。雖然也會有一些人在心里罵他傻,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可嘉。
坐回自已的座位後,面對面坐著的四人倒是顯得尷尬起來。
因為扒手並沒有扒到付振雲的錢包,這件事情與他並沒有什麼關系,付振是為他們三個出頭,才一人獨斗扒手的。但是醒來後的三人都瑟瑟地躲在牆角,不敢過去幫付振雲的忙。尤其是中年男人,其它兩位是女同志倒還說得過去一點,中年男人估計也就四十多歲五十歲不到,也躲在那邊不敢動彈。
中年男人一臉羞愧之s ,不敢正面看著付振雲,低著頭囁囁地對付振雲說道︰「剛~剛才,真是謝謝你啊!」我~我也是怕~怕那扒手的刀,才不敢過去幫忙的」,說著,整個人都要趴到座位下面去了。
付振雲此時倒是蠻理解那中年男人當時的心態,畢竟那寒光閃閃的匕首自已剛開始也是很害怕的,要不然刀疤臉沒有擋在身前時,一腳將這中年男人踩醒,也就不會發展成後來這樣了。
想開了的付振雲也並沒有特意地去怪他們,只是在心中微微有些芥蒂,對世間人情冷暖也看得更透徹了一些。
裝做很是大方地揮了揮手道︰「沒什麼的,幾個小蟊賊而已~!」卻不想又揮手太過用力,拉動了手上被刀疤臉咬傷的地方,痛得直歪嘴。
倒是付振雲同座的中年婦女見他並沒有特意怪罪幾個的意思,又恢復了剛上車時的活躍,拿話捧著付振雲道︰「小哥,你真利害,你可幫我們大忙了,要不然我回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象你這樣的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等嬸回家一定幫你介紹個美女給你做女朋友。」
雖然中年婦女說話有點不侖不類的,倒也是將四個的尷尬沖淡了不少。
經此一事,整個車箱也沒人敢再睡覺了,紛紛議論著剛才一起抓扒的手事情來,只是附近的人看付振雲的眼神變得有點怪怪的,大部是很佩服的,也有不少復雜的眼神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唉呀,我這怎麼還有一罐飲料沒有扔出去, 的,我剛才怎麼就沒有看到呢~!」
「靠,你什麼眼神,這都看不見,剛才我的兩只皮鞋都扔了過去了,現在還一只沒找到呢~!」
「嗯~!你這人不地道,還留著一罐欽料在這里!我連皮帶都解下來扔過去了~!如果不是我皮帶頭劃傷那小青年的眼楮,估計也沒有這麼容易收拾」
車箱的人紛紛吹噓著剛才如何如何地神勇,好象生怕大伙不記得他們剛才的英勇表現一般。
付振雲靜靜地坐著,听著,在心頭感嘆著~!「這,就是我們的同胞~!」
心中倒是很感謝那個扔酒瓶的高個青年,雖然他當時可能也沒有想著去正面抗衡小青年,只是想著打不中就跑,卻還是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那j ng準的一扔,打掉小青年的匕首,自已這一次估計不死也得重傷。只要小青年鎮壓住了人群,很可能就會下來捅自已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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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慢慢地行駛著,此時窗外已經開始漸漸地亮起來。
南方並沒有下雪,倒是有些霜凍,冰著樹枝和地上的小草顯得晶瑩剔透,不時有早起的人家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能遮住耳朵的帽子在外忙碌著。
列車連過了幾個站台,車上不時地更換著乘客。卻一點沒有減少,反而人更多了些。也許這車箱也象那女人的胸部一樣,擠一擠也是有些空間的。
火車如果不晚點的話,中午前就能到達H市。付振雲要在H市下火車後轉長途車到X縣,然後再再座小汽車到鎮上,小鎮上還得再租三輪車,拉到離龍山村近一些的馬路再走山路回家,估計到家也得晚上十二點左右。也是因為轉車太麻煩的原因,所以付振雲也只能是一學期回一次家。
一路上斷斷續續地上下著乘客,對面的父女在早上八點左右就下了車。旁邊站了一整夜的一對中年夫婦馬上佔據位置。
換了乘客,尷尬的氣氛也馬上沒了。那對夫婦捶了捶站了一整夜,累得不行的大腿,好似坐下來也有j ng力多了,和付振雲旁邊的中年婦女說些家常事,聊得火熱。
聊著聊著,話多的婦人說起了剛才那對下了車的父女,痛罵著他們如何如何的不地道,說付振雲幫了他們,而那對父女自已卻不敢站出來,渾然忘記了他們當時也是站在這旁邊看熱鬧的。
付振雲靠著窗戶,靜靜地听著,也不插嘴。心中卻謀劃著自已的人生,對于人x ng,付振雲此時看得愈來愈透徹。
模模自已渾身的傷口,想著同扒手扭打的場面。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付振雲親眼見識到了世間人情的冷暖,也愈來愈清楚了人x ng的本質,深深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已」的道理。于是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練好付家拳」。
有著前生記憶的付振雲可是知道,付家拳雖然練到極致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付振雲的前世時已經將付家拳練到很高的境界,雖然不能開山裂石,卻也三五十人根本不夠打。那還是付振雲前世所處的星球,在那個星球沒有地球這麼發達的高科技,武技是那個星球的主導,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會練習武技防身,在那星球的三五十人來到地球的話,光憑拳腳不借助武器,怕是地球人三五百也不夠打的。
雖然付振雲不知道將付家拳練好後,自已能干些什麼事情,但至少在再踫到象今天這種情況時,不會顯得如此的無力,差點英雄沒做成反把自已小命給賠上。如果是前世的付振雲對付這三個扒手,一人一拳就足夠了。
這一刻,付振雲對力量的追求有了一種非常強烈的yu望,「練習好付家拳」成為了付振雲人生的第二個主動追求的目標。
第一個主動追求的目標自然是「解秘那篇甲骨文」(前文已有交待),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懂,為什麼那篇甲骨文會跟著自已一起來到過球,但至少已經弄清楚是什麼東西,和它的部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