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周六周r 有事連停了兩天更新,這周補上。感謝jiwiiwks大大連投三票!嗚~~感動中!
下午
付振雲接回了在外打工的姐姐付雲霞和哥哥付家寶。
舉家團圓,這下付家算是熱鬧了。往來的鄰居領著小孩不停地來付家竄門,說上幾句夸獎的話語,直樂得賈小鳳兩口子嘴一直沒有合攏過,只知道不停地棒著糖往鄰居小孩的口袋里塞,嘴里還說著「哪里,哪里!是你們夸得太好了。」
付雲生則有他的開心法門,開著一罐付家寶由深圳帶回來的五十支裝紅雙喜香煙,用鼻子聞了聞,「你這敗家仔,買這麼好的煙做什麼,我抽旱煙就得了,哪用得著這麼好的煙!」臉上卻半點怪罪得的意都沒有。
抽出香煙來,鄰里隔壁,竄門來的村民,人人有份。瞧那興奮勁,搞不好連小鼻涕都會給發上一支紅雙喜香煙。
在一番笑鬧聲中,村民逐漸離開。母親賈小鳳才有得空閑下來宰家里那只老母雞,外婆和付明霞則過去幫忙。
賈文明,付民生,付家寶和付振雲,四個大男人則座在八仙桌上,談天論地,好不熱鬧!
「哥~!」聊之酣時,付振雲在旁邊朝付家寶瞅了瞅,有點做怪地問道︰「你這次怎麼沒有給我帶個嫂子回來?」
這一問,把旁邊三人愣了一下,轉而哈哈大笑~!外公賈文明也是一臉怪怪地看著付家寶,「阿寶,听你姐姐說你有女朋友了,怎麼不帶回來給我們瞧一瞧~!」
當著家里所有的長輩在場,付家寶也被弟弟問得有點不好意思,狠狠地瞪了付振雲一眼,「就你話多~!」轉而又朝著幾位長輩,大大方方地承認道︰「今年,她家里有事,等明年吧,到時我帶她來過來看望外公~!」
他這一承認,倒是讓一家人喜笑顏開,連說話也特別得勁。灶廳燒水剖雞的付雲霞祖孫三人,更是可著勁地計劃著到時要如何如何地大c o大辦!
付家寶听得灶廳內姐姐付雲霞的的歡笑聲,也是有點拖人下水的意思說道︰「姐,你也別光說我,你自已還不是一樣,改天你也得把洪濤帶回來給我瞧瞧才算~!」
兄妹三人的這一番互相攻擊,倒是讓幾位長輩大開了眼界。「感情這姐倆,都已經有各自的男女友了~!」賈小鳳更心喜得不行,尋思著︰自已還整天幫兒女們東描西看的,感情現在都不用我管事了~!
外公賈文明一句話定下基調︰「明年,你們全部都帶回來給我看看~!我跟你外婆也一大把年紀了,能看著你們都成好事,我們這輩子也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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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家寶兄妹回家的第二天
天空中下起了鵝毛般的飛雪,飄飄悠悠地落在小山村,落在山村所有人的心頭——又是一年即將過去!
看著天空中飄飛的大雪,付振雲想起小時候哥哥跟自已說的那句話︰「你,是大雪帶來的~!」。因為付振雲生那一年的雪,下得比往年的都要大。
有了前生記憶的付振雲,頗有些自嘲,「我不是大雪帶來的,是被閻羅王手下的小鬼一腳踢來的~!」
不過自已還確實是很喜歡下雪的感覺。親眼看著大地被飛雪一點一點的覆蓋,只剩下單純的一種白s 。心頭就會變得開朗,仿佛這飛雪也覆蓋了心中所有的一切不開心的事情。
明早,村里頭的馬大叔肯定會上山打獵,這是馬叔多年來的習慣——逢下雪,必進山。
每年的大雪時他都要進山打獵,雖然現在已經有明令禁止。不過對這山里的人家來說,約束力並不大,頗有點‘山高皇帝遠’的意思,鎮上干部什麼的來一趟光走山路就得二個多小時,這還是在現在‘馬路’延伸之後,擱以前那更是得四五個小時。
反正付振雲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鎮上的干部來過,而村長也一般不會管這些事情。反正這馬叔大的獵物他也沒怎麼打過,只是扛著桿土銃上山逛一圈,弄些個野雞野兔之類的,最大的獵物听說是打過一次野豬,還是很早以前的事。
隨著這些年的禁山,村里人就算真的偷偷砍了樹也無法找到買家將其賣掉(運輸太過困難,無法隱蔽),而且抓到還是一筆很大的罰款,漸漸地這禁山還真有些效果,這些年屋後的這片原始森林反而越發茂密,野獸也更多了起來。
付振雲小的時候特喜歡冬天上山打獵,只是一直沒有大人帶著不敢深入大山。這片原始森林太大,沒有熟人帶著是很容易迷路的。
跟馬叔約好之後,第二天付振雲起了個大早,跟家人說了一聲就拿著把劈材刀,直奔馬叔家去。
馬叔全名馬軍,濃眉大眼國字臉,乍看上去象東北大漢一樣顯得彪悍!也許是經常扛著土銃打獵的原因,在村里面也是有名的漢子。只是付振雲卻弄不明白,為何這麼多年來他總沒有打到大型獵物。
馬叔肩扛土銃正在收拾著裝備,那只常年圍著他打轉的大黃狗搖晃著尾巴站在旁邊,見得付振雲進來也不吠。這大概就是馬叔喜歡這只大黃狗的原因吧,遇見獵物凶猛,卻能識人。付振雲離開小村一個學期都還能認得,擱別家的土狗早就‘汪~汪’地吠上了。
遞上根香煙,暄寒幾句,兩人就開始上路。
清晨六點,雪已經下得小了很多。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村里的人家都還沒有起床,外面顯得顯得靜悄悄的!山風吹過,樹上的雪屑片片飛落,掉在脖子里,很涼!
跟著馬叔多年的大黃狗對這片山已經非常熟悉,在前面歡快地搖著尾巴領路,付振雲和馬叔卻跟在後邊行進。
還沒進山就已經看到很多動物的足跡,不過馬叔今天想帶著旁邊的大學生進山開開眼,並不滿足于山外圍這些小動物的足跡,而是朝山中深處進發。
林中巨樹參天,卻不密。偶爾有幾只山雞被大黃狗追得咯咯直叫,從林中飛出,馬叔卻是不動用土銃,而是用手中有點類似于棒球棍的木棒直丟過去。
「砰~」一直悶響,這一尺長的木棒呼嘯著擊中山雞展開的翅膀。
受傷的山雞應聲掉栽下!大黃狗以餓虎撲羊之勢一躥二米多高,直撲掉下地的山雞。張大‘血盆大口’一口咬中在地上掉騰著想再次飛起的山雞脖子上,叼起還在掙扎的山雞,搖著尾巴歡快跑過馬叔腳下來邀功。
看著馬叔這一手震憾的功力,付振雲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小時候見馬叔總喜歡進山卻獵不到大型野獸,還以為他這是充臉門,拿著土銃來嚇嚇人的。
因為馬叔總是喜歡一個人進山,村里還沒有听誰說過他還有這一手功夫。這看似隨意的一丟,卻將‘快、準、狠’這仨字非常全面的釋譯出來,常人怕也是夠得練習好幾年才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丟野雞的那一剎那反應要求及快,要不然山雞飛遠了丟到了也打不傷。準頭自是不用說了,這隨手一甩都能丟中山雞。能把山雞打傷自然也是勁頭十足了。
看著馬叔,付振雲一臉崇拜地問道︰「馬叔,你這一手絕活,怕也是練了不少年了吧~!」
「哈哈~!」看著付振這一幅很是震憾的樣子。能在大學生面前露臉,馬叔很是自豪,笑著答道︰「這些都是小玩意,上不了台面的,打獵打多了自然就練會了。總不能次次都用土銃吧!這些年我還真的是很少用土銃了,背在身上也只是防備大型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