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杜文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蕭天逸,好奇地問著。
「老唐接個電話,一會兒就過來。」蕭天逸隨口說道。
「哦,那咱們繼續吧。」杜文峰一笑。
「等等,憑什麼他來了就和你們一伙,不劃算」關婷很不客氣的說。
倒是蕭天逸,微微一笑,隨意的說︰「一會兒老唐來了,不就和你們一伙了麼。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倆換過來也行。」
「哦哦,那不用了,就這樣吧。」關婷立刻同意的說道。而身邊的韓若妍則扭過頭,望向打電話的唐堂……
「喂,你是哪位?」唐堂來到小石凳處坐下,接通了電話。
「唐堂吧,還記得我麼,程杰。」電話那邊低沉的聲音響起。
唐堂一愣,久違的聲音把他拉入了回憶……
十年前,讀小學一年級的唐堂,因為身材瘦弱經常被同學欺負,繼而轉了三次學。那一年,他記得自己還是個身材瘦弱的小不點兒,面前則是一個敦敦實實,高自己一頭的黑小子。「我叫程杰,一年二班的體委,以後誰敢欺負你就找我,咱們二班是個集體。」作為轉校生的唐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和他說這樣的話,這讓唐堂幼小的心靈得到了一絲溫暖。
從那以後兩人形影不離,只要唐堂受欺負,壯實的程杰就會出來幫忙。當時唐堂很好奇的問,「你為什麼幫我呀。」而當時的程杰想了想,天真的說︰「不為什麼,我們是朋友啊。」後來……
六年前,唐堂讀初中一年級。因為從小經常受欺負,二年級時被他老爸送到,戰友劉叔那鍛煉身體學格斗去了。三四年的成長,程杰沒什麼變化。只是長高了變瘦了,顯得沒有小時候那麼壯實了。倒是唐堂,已經長得和程杰一樣高了,而且比程杰還壯實了。
以至于兩個人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化。一直是程杰靠山的親哥哥程亮當兵去了,所以初中的程杰,因為一些瑣事就會被別人打。可每次都是唐堂,仗著身手好,幫他擺平了很多事。當時的程杰很好奇的問︰「為什麼幫我,我哥已經當兵去了,我已經不像以往那樣厲害了。」而當時的唐堂,則是認真說︰「不為什麼,我們是朋友。」後來……
「喂,不會是把我忘了吧。」電話那邊,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唐堂的思緒。
「靠,忘了,你丫的是誰啊,哈哈哈……說吧,大程子,怎麼搞到我電話的。自從初二你輟學,就沒你的消息了,你們家還搬走了。」唐堂一邊調侃著自己的發小,一邊好奇地詢問著。
「靠,唐炮,就哥兒這人脈,搞你的電話還不容易麼。」程杰傲然的說道。
「靠,咱們四五年沒聯系了吧,你還記得‘唐炮’這外號吶。」唐堂很開心的問道。
「那當然,想當初你唐堂的拳頭,可是打遍全校啊,這等威名……」沒等程杰說完,唐堂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得得得,你可別捧我了,有事說事吧,我可是很忙的。」
「呦呦呦,什麼事這麼忙啊,連發小都不理了,不會是嫂子吧。」程杰低沉的聲音,有些調侃的問道。
「哥兒依然如從前,光棍中…我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掛了。」唐堂催到。
「行行,說正事。你前一陣子得罪過齊輝吧?」程杰恢復了低沉的聲音問道。
「你朋友?」唐堂听程杰提到了齊輝,立刻反問道。
「不是,我那幫朋友認識,那小子想找你麻煩。我一听說叫唐堂,台球特好,而且讀高三,我就想到是你。本來想著能幫你壓下去,就壓下去了。可那小子最近又找人了,比較硬我怕你吃虧,提前和你打個招呼。」程杰擔心的說道。
「呵呵,我說大程子,幾年沒聯系怎麼膽子還小了呢。忘了我的x ng格了麼。我從不欺負別人,但誰要是欺負到我頭上,也不好使。那就要看看誰的拳頭硬了。」唐堂雙眼一眯,狠聲說道。
「呵,你拳頭再硬能硬過砍刀麼。應該听說過他們家吧,原來就是開屠宰場的。你以為浩月集團真願意兼並他們家,還給他老爸股份啊。他那些叔叔哪個都不是善茬子,喜歡拉幫結伙打群架不說。認識幾個社會上的人,社會上很多爛攤子,都是借用他們的倉庫解決的。你知道他們屠宰場的地上,有多少血是牲口血,多少血是人血。」程杰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這幾年都干什麼呢,這些事你又是從哪兒听到的。」唐堂似乎並不擔心程杰說的話,而是反問著程杰這幾年都在干嘛。
「我,什麼都做過,又是服務員,又是跑出租,又是給人看場子的,最近在新世紀給人當大廳保安呢。我們保安部經理,當初跟我哥關系就特好,所以對我也特關照。」程杰如實的說道。
「哦哦,那就好,大亮哥回來了吧。」唐堂听到程杰提到他哥,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恩,我哥去年就轉業回來了,現在在市zh ngf 工作呢。給市長開車,享受公務員的待遇呢。對,實在不行,我叫我哥幫你找人去。」程杰立刻說道。
「得了,不用,大亮哥都公務員了,就不麻煩他了,我自己的事,我能解決,不行再叫你幫忙。」唐堂拒絕的說道。
于是兩人又聊了近十分多鐘……
「行了,以後有事再打給你,那我掛啦。大程子,謝謝你。」唐堂真心的說道。
「我們是朋友。」程杰低沉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還是這句‘我們是朋友’,令唐堂又感動又懷念,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
唐堂嘆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提著羽毛球怕,若無其事的往瘋子他們那邊走去。走到近前一看,唐堂就一是愣︰「我說你們幾個,也真好意思啊,三男對三女,我可丟不起這人,我還是幫幫她們女生吧。」
「哈哈,老唐,你就不用說了,就你們四個對我們三個,來吧。」杜文峰囂張的吵著。
于是四對三的局勢正式開打,有唐堂的加入,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女生這面的敗勢,瞬間就勢均力敵了。此時的唐堂雖然還在打球,但心里卻想著別的事。
從剛才的電話里,唐堂得知了,齊輝最小的叔叔齊永彪。也就是程杰口中比較硬的那位,是最近剛從局子里出來。听說是十年前打架捅死了人,而那年齊永彪才二十歲。判了十五年,听說里外疏通關系,前一陣子終于出來了。听說齊永彪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攏他十年前的兄弟。估計是個狠茬子,這個不用程杰告訴他。
當時劉叔就和他說過,他的身手已經是達到一種臨界點了。更高一個層次,就不是靠每r 練習來得到提升了。那是要真正殺人見血,才可以得到鍛煉的,因為劉叔上過戰場殺過人。
劉叔說過,殺人有兩種,一種是殺完人內心崩潰,就是不瘋,j ng神也會受到影響。而另一種,是殺完人內心有種平靜而解月兌的感覺。之後就會對殺人,沒什麼感覺了。就是這樣,心神經過歷練,身手才會更加無所顧忌,收放自如。就是這樣,他的身手才會更老道,更狠辣。所以當你遇到手上有人命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稍有失誤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這是劉叔給自己的忠告,至今還記憶猶新。
呵,不管誰來找自己,咱都不懼。即使身手不行了,哥還有個半神幫忙呢,想到這里唐堂就釋然了。愛誰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鈴鈴鈴…」隨著一串下課鈴響,幾個人結束了戰斗。
「一會兒又是老班的課,無聊啊。」杜文峰邊往教學樓內走,邊抱怨道。
「老班是誰呀?」關婷好奇地問道。
「真笨,猜也能猜得到,當然是他們班主任啦。」蕭天逸很鄙夷的看向關婷。
倒是唐堂很淡定的說了一句︰「天逸,別鄙視人家了,咱們下節是滅絕的課。」
「呵呵,滅絕是誰呀?」或許是互相熟絡的原因,一向靦腆的蔣欣欣也開朗了許多。听到唐堂的話,立刻好奇地問了一句。
「真笨,猜也能猜得到,當然是唐堂他們班主任啦,呵呵呵。」韓若妍大眼楮充滿神采的,沖著蔣欣欣笑呵呵的說道。
「你…有異x ng沒人x ng,就會欺負我,婷姐你說她是不是這樣。」蔣欣欣委屈的向關婷訴苦道。關婷則是很配和的,一把摟住蔣欣欣的肩膀,沖著韓若妍一笑︰「小研,不要解釋嘍,我們理解的。」
「哈哈哈,我們也理解的。」旁邊的杜文峰,很是時候的接了一句。
「咳咳,那什麼,天逸咱們教室在四樓,又是滅絕的課,快點走吧,別遲到了。」說完,唐堂一溜煙的功夫就沖向了樓梯,頓時引來後面一陣哄笑……
「噗,呵呵。」韓若妍小手一捂嘴。看著唐堂落荒而逃的背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頓時笑成了一彎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