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江湖鬼神 1、有史以來

作者 ︰ 水滴書

()這個世界有很多秘密,有些東西你沒見過並不代表不存在,就算你見多識廣,總結所听、所聞、所見、所覺也不過是這世界的小部分,其余的包括暗物質、暗能量在內的大部分存在,連科學家都還不知為何物。試問,你又如何肯定什麼是真實存在,什麼是莫有的。

1、有史以來

我叫黃泉。這不是我父母給我取的名字,我也相信沒哪個父母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它是我師父給我取的,代表著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也從來沒問過。

我知道我又重傷了,因為我每次重傷之後都會夢到師父……

從我開始記事,唯一的親人就是我的師父。我不知道他的年齡,不過他白發銀須,至少不能算年輕。

我和師父住在村子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幾乎不和別人來往,也極少出門,偶爾需要買東西也是叫我去買。

他有時會帶我出去旅游,不過用「旅游」這詞太堂皇了,我們都是用雙腳走著去的。攀登巍峨聳立的山峰;游涉浩瀚湍急的江河……去重山萬嶺之間;去濃郁茂密的叢林;去無際闊海之上;去幽靜的洞府湖沿……所到之處盡是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小時候我經常會覺得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

師父還教我文字、八卦、道理,不過我最感興趣的是他的魔術。因為每次我們出去游走,他總喜歡在天地最j ng之時,山水最美之處,施展出一些奇怪的魔術,那些憑空生出來的火和光總會使我的內心震撼無比。但是無論我如何央求,他始終不肯教我,僅是傳了一套鍛煉身體的吐納法給我,讓我很是失望。當時的我學不到魔術心里會安慰自己,說師父的魔術也就是障眼法而已。

很意外的,我14歲那年,師父帶我登上了泰山。要知道他從來不帶我去這種有名氣的地方。泰山上有一塊刻有「五岳獨尊」的大石碑,這塊大石碑和另一塊寫著「昂頭天外」的石碑是連在一起的,不過中間有條縫,仔細看的話還能在縫隙的兩邊找到一些灰s 的古文小字,不過由于時代久遠,已經模糊不清。那時縫隙比較大,師父從里面掏出了一顆黃s 的小珠子說要給我吃,那便是我14歲的生r 禮物!那顆珠子沒味道,只是有點清涼,我咬不破它,便直接吞了下去,並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下了泰山之後,沒多久師父就失蹤了。那天天氣很差,下了非常大的雨,我四處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但是很奇怪我似乎並不傷心,不過又不奇怪,因為我好像從來都沒怎麼傷心過。

那個時候起,世界好像只剩我一人。

從小師父就教我打獵和捕魚,餓了就自己動手捕食,衣服也是用那些獵物找人家換的,所以我自己一個人也活了下去。

只是我不知道我沒事的時候該干嘛,常常都是靜靜坐著發呆,那種感覺很難受。

後來我听村里人說14歲應該在學校讀書,是上初中的年紀了。于是我抓了好多的野味給村里的王大叔,他才給了我上初中的學費。

讀上初中後,我漸漸的成為了一個普通人,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或什麼事和我有關系了。那時候老師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人為什麼活著?」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為什麼活著,人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活著就是為了上課、吃飯、睡覺,後面還得加一個上廁所?

我怎麼想也想不到答案,後來在學校混著混著,也交上了朋友,我漸漸的不再想這個問題。

我的學習成績只能「地才」來形容,就是跟天才對著干。

除了體育之外,沒一科能超過20分的。倒不是我傻,我連小學都沒上過,連拼音和乘法口訣都不知道,我能奈何。認真的讀了幾個禮拜發現太難了,只有語文能勉強追上來一點,其他我直接就放棄了,還真是怕被人說成文盲,不然我連語文都不想讀。語文第一次及格的時候,我拽得跟條尾巴似的,差點沒把自己當校長,見了人就教育他要好好讀書,將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不過雖然我的學習成績很爛,但是體育方面,完全就是另一個概念了。只要給我上過一節課,沒一項體育是我不行的。過硬的身體素質讓我體育全能,要跳能跳、要跑能跑、要打能打。最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竟然被保送到了軍校……

大家都知道軍校的招收條件是高中畢業,但是我才初中就被破格了。我相信當時肯定有什麼人在幫我搭橋牽線,可能是體育老師,因為他說以前是軍校的;也可能是校長,他對我不錯。不過那時的我根本不懂得想這麼多。

進了軍校我才知道,原來一人打死一頭熊是非常強悍的事情!從此我對自己的戰斗力有了一點概念,對師父教我的吐納法和其他一些東西也有了新的定義。

我進軍校的時候雖然只有16歲,但是在特班里面並不是里面年紀最小的,有兩個小屁孩比我還小,一個叫大鐘,一個叫白板,身手一看就知道明顯是特招的,有兩把刷子。大鐘是一個黝黑的大個子,才15歲長得跟大猩猩似的,已經在軍校待了一年,打起架來牛都拉不住,攻擊剛烈凶猛;至于白板,顧名思義,就是長得白白淨淨、瘦不拉幾的像塊白板一樣,但是打起架來非常可怕,y n狠毒辣,身手讓人忌憚。他跟大鐘是同時進的軍校,兩人感情很好,天天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剛進軍校的時候,什麼都不懂,行為很隨便,看到漂亮妹妹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就敢吹起口哨來,跟流氓似的。當時很多人想教訓我,大鐘和白板也在其中。他們兩人的戰斗力雖然很不錯,但是我從小跟野獸廝殺,不僅皮糙肉厚,技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加上我的力量比較大,他們兩人合起來才勉強勝過我一招半式,但是對我造不成什麼實質的傷害,最多就是皮外傷,而一旦他們一人落單的時候被我踫上,他們就倒霉了……再到後來兩人跟我打著打著打出了感情來。應該說是英雄相惜吧……我很無恥的想。

要說我們真正成為朋友,是從一次偶然沖突開始的。當時我們有三個特班,共用一個食堂,伙食都是j ng心安排的。我不懂得交際,總是自己獨自坐一桌子,都習慣了,吃得舒坦。大鐘和白板兩個人習慣坐一桌,兩個看起來都很另類,也沒什麼人喜歡跟他們坐一起。

那天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有人刻意安排,三個班同時做完早訓,到食堂都擠到了一起。桌子不多,都湊合著坐了,就連我那最靠角落的桌子也坐了三個人。吃著吃著听到旁邊傳來聲音,一個胖子可能由于人多的關系,端湯的時候蹭了白板一下,白板正吃飯呢,扭頭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那胖子脾氣很火爆,竟然還不認識白板,看他白白淨淨以為好欺負呢,眼楮一瞪來了句︰「看啥子,你是很不爽是不是?」

白板x ng子傲得要死,听了這話怎麼可能忍得了,手上正拿著勺子一下拍了胖子額頭上。那勺子是瓷的,碎成了片;可那頭是肉做的,一下子給扎碎了一大塊,血就流了半臉。胖子哀嚎了一聲,伸手就對白板就抓了過去,結果被白板一腳給踹了出去,連他身後的桌子都給壓破了。這下就熱鬧了,那一桌子的人都還跟那胖子同班,七八個人挽著袖子對著白板包了過去。身為死黨,大鐘當然不會袖手旁觀,拿起菜盤子往他們一扔,嘴里叫罵了一聲,就迎了上去。

要知道這三個特班里的人可都是經過j ng心挑選的,在外面一個能打贏五個普通人,雖然大鐘和白板是特招的,但是就兩人,四拳難敵十幾手,面對這些人還真沒能佔便宜。

他們兩個的人品還真不怎麼樣,我們班里竟然沒一個上去幫忙的。本來我一旁看得挺高興,以為今天能看他們掛彩了,好打壓他們的銳氣。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把一人給踹到了我這邊,桌子都給撞翻了,我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結果那人爬起來就往我身上揍。我一巴掌把他給扇到了人堆里,沒想到人堆里一下出來三個幫手,沖我圍了上來。

這架本來是分了兩堆打,我對那四個家伙一堆,大鐘和白板對那七八個人一堆。結果打著打著湊到了一起,亂成一團,變成我們三個對那邊十幾個。

我們三個人連吃n i的勁都使出來了,都沒打贏那些人,身上還落了好多的傷,不過硬是給撐到了教官過來制止。

當時我們三個站在一起趾高氣昂的看著對面那些鼻青臉腫的家伙,殊不知我們自己鼻血和飯菜都混了一臉。

從那以後大鐘和白板就把我當成了鐵哥們,啥好事都要叫上,雖然我其實不太想搭理他們。

他們不知道我是怎麼加入戰斗的,只當我是幫他們。我也不想解釋什麼……這不挺好的嗎,重點是他們願意請我吃飯。

這事後來給越傳越神……從此以後在其他人眼里,我們三個特招生就等于是穿同一條褲子了,什麼事都能把我們扯到一起,惡心的說得連上廁所都同一間,雖然當時的我並不明白它的真正意思。

事後有人跟我說白板打的那個胖子家里很硬,事情鬧那麼大,我們三個可能都被開除。那時我不知道家里很硬是什麼意思,心里是很害怕的,因為如果被開除了我不知道該干什麼,我又會糾結在「我究竟是為什麼活著,人活著有什麼意義。」的問題之中。

打架、受傷、死,什麼的我都不怕,怕的是不知道該干什麼。

不過奇怪的是這件事就那樣了無聲息,石沉大海了。我怎麼想也沒想明白,後來問白板,他說︰「小米小蝦有什麼好蹦達的,咱三個霸王之軀一震,乖乖趴下。」以至于後來我要是看到討厭的人時,都會抖一抖身體,希望我的霸王之氣能把他嚇住……也虧我沒有狐臭,不然我會以為那味就是。

後來我們三個人都被納入了特殊編隊。有次執行一項任務是護送一位領導去國外訪問,那次任務我才知道,原來大鐘和白板這兩貨也是有背景的,難怪那胖子成了「小米小蝦」。從此我要他們請我吃飯的理由多了一個。

我們的編隊有個特殊的稱號叫「黑棋」,看這名字你應該知道我們專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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