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悲的意志啊。」立花澈目視著前方,臉上呈現出厭惡和譏諷,卻又顯得悲傷。也許,心底深處還有幾分悔恨和不甘?
立花澈的話語很凌亂,並不是想要清晰地表達什麼,但以白井的理解能力多少能夠明白一些。也就是說,這座大樓本來應該是在爆炸中徹底消失的,但是被那個實驗者以不明的方式再度為其塑造了存在……等等,那不是一個分子系的能力者,而是一個j ng神系的能力者啊!
白井的臉上變得有些蒼白,眼瞳中透出的情緒帶著幾分深沉,她問出了一個自己一不小心遺漏了的卻又極其重要的事情︰「那個能力者……的能力異化,是什麼?」
風流涌過,細碎的摩擦聲在死寂的氛圍中異常情緒,伴隨著未知與恐懼。
「我們的能力基礎是‘個人現實’沒錯吧,那麼我們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用個人現實來扭曲世界也是可以的吧。一旦範圍和質量達到了一定程度的話,這就是一種徹底的改變了吧……他如果沒有死的話或許如今已經取代了學園都市七名Level-5的第一位了吧,這種可怕到如同神明一般的力量,簡直像是要直接達到那神之領域的Level-6一樣……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吧,他太過于強大和可怕,于是被神輕易地帶走。」立花澈的笑容呈現出的情緒只是冰冷,微縮的瞳孔中逐漸彌散的是那揮之不去的y n暗,「這就是所謂無法抗拒的命運嗎?真是遺憾呢……」
這個人……總感覺……
白井的眉頭微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只是還不到能夠讓她退縮的程度就是了。
只是,那種可怕的能力……真的有可能存在嗎?
「我之前想辦法收集過情報,雖然我沒有親身進去過,但可以保證情報是正確的。那棟大樓看起來是完好無損的,這實際上也是一種假象,其內部是完全空洞的,似乎是因為那個人死得太快了,所以能力尚且來不及產生更多的作用。那棟大樓自底層開始的內部似乎完全淪為了真空區域,不,應該說是一種比那還要特殊的情況。但是,地下的五層都沒有被毀,甚至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樣子,你所要做的,就是用空間移動把我帶到地下的第五層。」立花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白井,上面顯示著一張結構圖之類的東西,「這是這棟大樓地下部分的結構圖,你應該對這種東西十分了解吧。」
「想做什麼之前要先做好能夠做的全部準備,我不是一個風險主義者,只是有著這樣的習慣而已。」根據比例在腦中具現出相應的模型,白井試圖在各個方位構造出多個可以進行空間移動的點位,她的頭腦不錯,只是在分析和處理數據這一方面遠遠比不上初ch n就是了,「而且,必要時刻的冒險準備,我也是隨時做好的。」
「哦?無懈可擊的行事手段麼,雖然多少還有幾分幼稚,但的確是個優秀的學妹啊。」立花澈微笑著說,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那副樣子。
「承蒙夸獎。」白井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23:57,時間快到了。
將手機還給立花澈,白井閉上了眼楮。她很清楚,自己正不得已走在一條毫無希望的道路上,抬起頭撲面而來的或許就是絕望,只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
四周一片黑暗,燈火搖曳在極遠處,和天空同樣遙遠。星光格外暗淡,稀零地掙扎著,無助而又絕望,卻從未因此放棄,多麼可悲,和她多麼相似。
「我,可以相信你嗎?」仍然閉著眼楮,白井如此問說。
立花澈愣了一下,微笑著搖了搖頭,說︰「真是的,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我可是暫時把x ng命托付給你了呢。」
「是嗎,我明白了……那麼,」白井走前幾步,把手放在立花澈的肩上,然後猛然睜開了雙眼,「請相信我吧。」
哪怕或許找不到真相,哪怕可能僅僅還是無意義的可笑掙扎,但是……
白井黑子,哪怕僅僅作為白井黑子,說是任x ng也好天真也罷,她所拼盡一切想要守住的東西,絕對不會……
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
兩人的身體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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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啊,你的確是個不錯的對手。」狂暴的雷光中,御阪美琴緩緩站了起來,她用手按住了一部分紛飛的頭發,瞳孔中呈現出幾分熾熱的戰意。
戰場已經轉移到馬路上,大量的火焰在被美琴撲滅後地面呈現出大量的焦黑,主體部分倒是完全沒被波及到,雙方都懂得節制。
「……」御道晝的表情依舊淡漠但已經不如之前輕松,眼中呈現出些許凝重。特意挑選了這個場地不會危及到附近的居民,並且因為是深夜風紀委員和j ng備員的調動都有些麻煩,更何況現在這里的情況或許還不為人所知,畢竟他們弄出的動靜遠沒有看起來大,總不可能有人會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一直守在監控器前……他刻意創造出來的這種局面,本來是打算直接把這家伙干掉的,但是……為什麼會是無關者?又為什麼會挑起目前的戰斗?
計劃之外的意外情況,居然讓他也會出現這種程度的失策嗎?等級五……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名詞啊……
御道晝的瞳孔一縮,原來是這樣嗎?因為對等級五這個概念的敏感才讓他出現了這種程度的失誤,完全壓抑不住心中的這種沖動……莫名其妙地,自己也有了這般致命的弱點啊。必須想辦法改變這個心理概念,不然自己的計劃必然受到影響。只是在原本的計劃中,應該是不會牽扯到等級五的,至少不會這麼早……
而且……這種可怕的戰斗能力,果然不愧是第三位的超電磁炮。
御道晝向後跳開,電流化作的長槍轟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他握緊了手上的太刀,看起來他一直處于劣勢,但實際上他所留下的印記已經布滿了美琴的退路,他在尋找一個瞬間的機會,然後將其擊敗。
是呢,僅僅只是擊敗,因為是無關人員啊。不過也是意外的收獲,一旦能夠擊敗這個超電磁炮的話,他在對待等級五的這個問題上也許能夠豁然開朗也說不定。
「喂,能听得見嗎?」
御道晝的腦中突然傳入了一個聲音,這是他的一個同伴的聲音,一個出s 的傳音能力者。
「何事?我現在有急事。」御道晝在心底默默地說著這句無用的話。是的,無用。最近與心理能力者進行過一定的接觸,一不小心忘了這個人的能力只是單向的呢。
不過,他的能力也有著自己那無可比擬的戰術價值。距離,他的能力可以通過空氣進行傳遞而實現極遠距離的傳話,並且可以根據特定方式傳達給特定的單個或多個目標。
「魚兒,咬鉤了呢。」仍然是那個聲音。
魚兒咬鉤……?等等,難道說……
御道晝低下頭,一抹難以覺察的笑意被吞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真是好事成雙啊……既然如此……
「什麼……?」有著強烈的波動感,美琴感受著四周的環境帶來的復雜感覺,明明周圍的溫度已經降下去了,可是這種灼熱到仿佛身體正在被燒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還是說……
美琴的瞳孔顫抖著,地面,地面出現了大量的裂紋,那地下正在拼命涌出來的,是,是……
無盡的赤紅!
「這是我之前預設的為了迎接某個人的場地,沒想到先用在你身上了。就當做是見面禮了,希望你能夠喜歡。」御道晝抬起頭,一片黑暗的天空,毫無溫度,將他的瞳孔染成同樣的冰冷和黑暗。
只是下一個微妙的瞬間,沖天而起的火光將他的左眼染成赤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而右眼卻仍然倒映著天空——天空是黑s 的,冰冷而又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