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騰騰似天宮,半空之中掛仙城,反反復復石中山,郁郁蔥蔥疑無路,驚起飛禽與走獸,又聞水落破石聲,若問此地是何處,只有蜀地起蜀山。
二月二十七,蜀山。
雲山霧罩,蜀山深處,一個簡陋的小屋在雲中若隱若現。屋外方圓十米外擺放著各s 石頭一百零八堆,石堆上蓋著相同顏s 的綢緞,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一個石堆冒出白氣。可聞鶯啼蟲鳴。突然,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里的安靜,聞其聲似有包圍此地之意。石堆似有生命一般,腳步聲剛起石堆就一齊噴吐白氣好像要沖破自己身上的綢緞。綢緞似有萬斤之重,只是輕輕擺動,死死的壓在了石堆之上。眾多石堆瞬間改變了噴出的氣體,s s 不一,堆堆不同,還有虎嘯龍吟之聲。綢緞剎那間被吹起了一米多高。伴隨著虎嘯龍吟之聲綢緞正中變化成錐子狀,四周褶皺起向下延伸蓋住了石堆,只有些許氣體跑出綢緞。綢緞正中的錐子迅速逆時針向下旋轉,它包裹的石堆里發出的虎嘯龍吟聲漸歇,轉而是各s 的光。轉瞬間,煞是壯觀,煞是美麗。透出綢緞的各s 氣體徘徊在小屋上空,相互交融。不一會只剩黑白二s ,飄在小屋兩旁好像在守衛小屋。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近越急。小屋處,近山尖,山內外的雲霧也有飄散之勢。忽聞小屋內傳出一道清脆的水滴落石之聲。眾綢緞紛紛掀起一角,各s 氣體紛紛沖出。又是一聲水滴落石,綢緞迅速落下阻住氣體。沖出的各s 氣體,一半去向屋頂左側的白s 氣團,另一半去向屋頂右側的黑s 氣團。就在這時一股仙氣自屋內破頂而出,懸浮于黑白氣體之間。黑白氣體圍繞著仙氣緩緩旋轉,發出淡淡的琴聲。琴聲起,綢緞停,石堆靜,腳聲止。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只听得劍聲吟叫,一聲變兩聲,兩聲變四聲,聲聲不止,音音不落。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又似嬌嗔,原來是一女子聲音。大喝聲落,劍聲忽息,轉而卻是萬馬奔騰之聲,喊殺聲四起,似有千軍萬馬直取小屋。雲霧在消散,草木在震動,石堆發出 之聲,綢緞加速旋轉似乎在壓制石堆的憤怒。只見小屋的門窗俱開,閃出一陣清風。小屋上的三團氣體就像得到了特赦一般,左右的氣體與正中的氣體融合在一處,幻化成一個氣體的人。氣團人成型之時,石堆息聲,綢緞安靜。但見這氣團人,身高三丈,面s 祥和,身披道袍,道袍左邊為黑,右邊為白,正中為金,手持一羽扇漂浮于屋頂之上。氣團人輕輕揮動羽扇,乍起清風,將綢緞吹至石堆一旁。石堆狂噴氣體,每一股氣體都幻化作手持武器的士兵、騎兵、弓步兵。靠近小屋的五個大石堆分別噴出赤、白、黑、黃、錦五s 。
赤s 氣體幻化一將軍,但見此將面若重棗,唇若涂脂,三縷長髯飄然于胸,手持青龍偃月刀,胯下赤兔馬。
白s 氣體幻化一將軍,此將英武瀟灑,濃眉大眼,銀盔銀槍白銀馬,玉樹臨風無人敵。面慈心善一大將,七進七出長阪坡。
黑s 氣體幻化一將軍,此將豹頭環眼,暴長鋼髯,頭戴鑌鐵盔,身穿皂羅袍,胯下烏騅馬,手持丈八矛,渾似兵鐵塔,喝斷長板橋。
黃s 氣體幻化一將軍,眉似三冬雪,發似九秋霜,銀髯隨風動,虎目破萬軍,胯下黃驃馬,手持古月象鼻刀。往頭上看是紫金盔,身上看是紫金甲,腳上看是紫金虎頭戰靴。
錦s 氣體幻化一將軍,面若白玉,兩眉入天,眼似清水,鼻子懸膽,頭戴九頭獅子鬧銀盔,身披亮銀鎖子連環甲,胸前護心鏡,背有護背旗,胯下白龍馬,掌中五鉤神飛槍。
小屋前黑、白二將,小屋後黃、錦二將,士兵正中是赤將。
此陣一出,小屋外的千軍萬馬聲立刻停息。只見屋頂之上的三丈氣團人道︰「不知師妹到此有何事?竟然此等氣派。」
「師姐也不必如此吧,我只是來看望師姐。」似是千軍萬馬在呼喊,「唉,沒想到師父已經將八陣圖傳授給了你。」
三丈氣團人冷笑道︰「你還有臉提師父。我這八陣圖是跟大師兄學的。」
「哦。這麼說大師兄來過這了。他果然被你藏匿在了這里,你還不把他交出來。」
三丈氣團人冷冷道︰「他走了。就憑你們也想攔住他。」
「攔住他?我是要殺了那個負心漢。」此句不再是千軍齊喊之聲,而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聲音不再是四面八方而來,而是來自小屋的正前方。隨著聲音落地,走出一人一騎。但見此人虛中有實,實中帶虛,影影綽綽,飄忽天地。此人胯下紫龍駒,金盔金甲紅戰袍,咬擰環上掛著一把斬將刀。細觀這把刀,刀刃冷炎炎奪目三分,刀身黑亮亮寶珠瓖嵌,紫金龍頭吞口,刀柄上掛著一串血紅的玉石。往臉上看是黑眉朗目,銀面白須,懷抱令旗,不怒自威。
「司馬懿?」三丈氣團人有些驚訝,「看來你把仲達劍參悟的差不多了。」
司馬懿道︰「師姐,你也不是參透了諸葛扇了嗎。你不僅把諸葛亮召喚了出來,還把關羽、趙雲、張飛、黃忠、馬超一起弄了出來。你這是在給小妹我展示諸葛扇的威力嗎?」
‘吱呀’一聲,小屋的門開了。走出一位女子,全身素白,白紗遮面,只有那齊腰的烏黑的長發在訴說著她的美麗。她把手中的的諸葛扇放于胸前。諸葛扇也是素白s 的,只有那扇柄上端一顆散發著淡淡微光的珠子顯示著諸葛扇的不平凡。「師妹,我被師父禁足在此處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里他沒有來過蜀山,也沒有一封書信,更沒有讓人捎話。但我從沒有怨恨過他,我知道他有他的難處。我和他都知道我倆是很難再見了。唉,不管怎麼說蜀山和少林寺是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現如今師父死了,在師父尸骨未寒之際你們卻在追殺唯一一個能掌控蜀山未來的人。可悲,可嘆。你們有這心思,還不如防範一下他。蜀山已經沒有人能擋住他了。」
「哼。」司馬懿冷嘲熱諷道︰「你已經都快四十的人了,還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就算他敢來蜀山,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他會來的。」白衣女子望向東南方向痴痴道,「葛征已經去少林寺了。他會來的,他會帶我離開這里。」
「他果然去少林寺了。」司馬懿撥轉馬頭道,「忘了告訴師姐,除了咱蜀山外還有君子門和錢王門在追殺葛征。以我所料空明不會袖手旁觀,空明一人如何抵擋三大門派?」
「你錯了。」白衣女子高聲道︰「還有空亮呢。就算他二人不行,少林寺還有靜海禪師在。縱觀天下武林誰人敢在少林寺造次。」
「空亮。」司馬懿念動二字,原本就影影綽綽的身體變得模糊不清了。
白衣女子說完轉身進了小屋,三丈氣團人和眾將士立即化作一股青煙到了石堆內。司馬懿見狀閃爍幾下也消失了。
小屋正前方一里開外的地方一位女子把劍放回了劍鞘內,她不自覺的用劍在地上寫出了‘空亮’二字,自言自語道︰「空亮,空明的師弟。只求你不記得我了。我此去少林寺但願不要見到你,但願你不會攪在此事之中。」
等待就能換來愛情?往往是一場空。痴情就能等來心上人?往往是一場夢。糾結于過去不如著眼于當下。我們還是回到現在時看看佛光古道上發生的事。
夜深蟲鳴花又開,折柳思念遠方人。空坐閨房心寂寞,不知離人**時。青青柳絲變白發,一廂情願無悔恨。但盼夫君歸來後,識得家中糟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