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虎的眼楮再次睜開時,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死,秋旻也停住了攻擊,擋在兩個人之間的人就是羅賓,那個外貌酷似沉英的少女。
「為……為什麼……我明明……」林虎有些驚訝地問。
「你明明逼死了我的姐姐,我恨你,但你卻真的對我們那麼好,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羅賓有些茫然地說道。
「是啊,你姐姐的死,我們兩兄弟應該是元凶,可我們也不明白啊,你姐姐怎麼就突然自殺了,我也只能表示很遺憾,尊嚴真的那麼重要嗎?為了尊嚴可以不吃飯嗎?我真的不明白啊。」
羅賓苦笑道︰「其實我姐姐死的時候我才16歲,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姐姐對這工作為何如此的抵觸,如果她現在還在世的話,應該會給我一個答案吧!」
秋旻這時沖著羅賓吼道︰「說,你的名字!」
羅賓回過頭來,自若的對答道︰「到現在了,還問這樣的問題有意思嗎,我是羅賓,是這里一個微不足道的應召女而已。」
「為什麼要騙我?!」秋旻的憤怒到了極點。
「希望你能搞清楚狀況,我和老板可一直沒說半句謊話,反而是你,老是沖著我沉英,沉英地喊,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羅賓的與其變得更加的不削。
「為什麼要騙我!」秋旻的大腦已經有些崩潰,他那惡魔般的左手抵住了羅賓的喉嚨,卻怎麼也無法出手去抹殺眼前這個像極了沉英地少女,羅賓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就這樣擋在兩個人之間。
「想要答案嗎?」嵐從容地出現在了演藝中心的大門口,緩緩而來,「可惜,你姐姐的靈魂剛剛已經被打散了,再收集回來,需要一點時間哦。」
羅賓有些錯愕的看著嵐,看著嵐四周慢慢聚集起來那如流星雨般絢爛的藍點,那些藍點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軌跡,不斷地融合,那形狀漸漸有了肉感,有了靈氣,那是一個人,那是一個r 夜思念的人,那人僅僅出現了一瞬間,似乎說了些什麼,似乎又在微笑,羅賓正要伸手去觸及,那朦朧的影像就再次煙飛雲散了,不留一絲一毫的蹤跡。
「姐姐,原來是這樣,我……」羅賓的話語沒有結束,就被人從後面猛烈的推了一把,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秋旻的左手就這樣無聲地割開了羅賓的頸動脈,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林虎順勢一拳穿透著血幕,重重的擊打在秋旻的臉頰上,把秋旻擊飛出去,然後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也實在沒有多余的體力去跟進了……
是誰在哭泣,是秋旻,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去收手,導致這一切的發生,他的一切後悔與挽留都不再有用,明明還深愛著,可就是不願去承認這感情,他愛的人事誰,是沉英,他很清楚這道題的答案,可為什麼要哭泣一個欺騙自己的女人呢?恐怕他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答案,但是,以前的甜蜜可能是真實的,至少,那笑容是無論何時都無法取代的。左手變回了正常的形態,那超負荷的力量也隨之消失,他吃力的起來,走向羅賓,他抱起倒在地上的羅賓,抱起眼前這個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的少女。
羅賓的嘴唇蠕動了下,聲帶毀了,不可能听出她在說什麼,但從她的眼中,卻看到傾灑下來的兩行清淚,她是在後悔,還是在思念?但隨後她的眼眸就永遠失去了光彩,只留下這冰冷的身軀。
很難形容當時在場每一個人的心理,唯一能听到的就是秋旻撕心裂肺的哀嚎。
「哈哈,哈哈哈。」狂笑的是林虎,他支撐著重傷的身體再次佔了起來,走向了斗志全無的秋旻。
「危險!」嵐想要上前,卻只是一個踉蹌,剛才聚靈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
但是林虎僅僅邁出了三步就再次像被什麼擊中要害一樣再次倒了下去,演藝大廳四周突然出現了一大批黑衣男子,她們似乎並沒有把嵐和秋旻放在眼里。
「老大,林虎掛了,但是林龍還沒有找到。」其中一個男子向另一個似乎是頭的男子說道。
「不可能,給我往上搜!」那個「後包頭」一樣的男子命令道,「必須趕在j ng察來之前!」
「是!」那群黑衣男子就又迅速向上沖去,「後包頭」上下打量了下嵐,嵐雙手緊握,作出隨時戰斗的姿勢,而「後包頭」只是笑道︰「小姑娘,你最好別亂動,我現在可沒有心思對付你!」說吧,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嵐如釋重負一般癱坐在地上,或許,對她來說這是再幸運不過的結局了吧。但是她卻發現林虎再一次顫抖著支起身體,從口袋中模出了一個遙控器,使勁按了一下,然後冷笑道︰
「楊飛俊,你休想漁翁得利,我的天堂絕不……給……」
四周的爆炸聲淹沒了林虎的絕唱,嵐也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想拉秋旻走,可秋旻依然死死地抱著羅賓的尸體。
嵐看了下秋旻,冷冷地說道︰「想死就痛快點,你的答案我會幫你找好的。」說罷,轉身離開了大廳,向下飛奔而去,她知道,現在的她應該去尋找誰。
爆炸聲驚動了整個城市,林龍發覺了異樣,從容地收住了攻勢。
「怎麼,不想殺我了嗎?」克洛德笑道,「偷偷告訴你啊,你那兩義弟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啊,哈哈!」
「我那兩個弟弟的仇……」林龍閉上了眼楮,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抬頭看著天花板,「我一定會報的!」
「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那後包頭男子楊飛俊帶人沖了過來,「林龍,我要你死!」
「哼,忘恩負義的家伙,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林龍的話才剛出口,楊飛俊手中的匕首就已經抵住了林龍的脖子。
「算饒你一命,還你的恩情。」楊飛俊退回到了原位,「你以為我還是原來的我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會沒有反應,林龍有些驚訝眼前這個人的成長。
「哎呀,銀橋會老大楊飛俊,您老不是在開賭場嗎?怎麼跑這里湊熱鬧啊!」克洛德又開始了不切實際的的言論。楊飛俊瞟了一眼,突然右手匕首一揮,克洛德退了一步,躲開了。
「要動手嗎,那來啊。」克洛德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他真有這樣的氣勢,林龍看著克洛德。
「可別誤會啊,我們之前本來就沒有間隙,我只是為了拖住你別插手而已,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拖住你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克洛德笑道,「所以你還是快回你的班特吧,這里已經沒有你的地盤了。你還是快走吧!」
「是嗎,那謝了,可別死啊,克洛德。」林龍轉身向緊急出口走去。
「站住!」楊飛俊想追上去卻被克洛德擋住只容一人通過的去路,那些手下也無法得手,只好眼睜睜看著林龍的離去。憤怒的心情溢滿楊飛俊的全身。
「給我上,把那家伙大卸八塊!」隨著楊飛俊的怒吼,三,四個人一擁而上,但狹小的通道無論如何也無法為這些虎背熊腰的大漢提供施展拳腳的空間,兩三下就全被克洛德打倒在地。剩下的人也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大樓的火所燃氣的煙已經彌漫在這里的空氣中,在預示時間的緊迫,窗外不遠處也傳來了陣陣消防車和j ng車的呼嘯聲。楊飛俊笑了,笑得很瘋狂,笑聲未停,他突然瞬身到克洛德面前,匕首反握就是一劃,克洛德扭腰以上,躲過了攻擊,楊飛俊看準破綻連連出刀,克洛德躲閃不及,左手一檔,刀深深得刺入了克洛德的小臂,沒有慘叫,也沒有一地的鮮血,克洛德只是若無其事的將刺入小臂的匕首拔了出來,扔給了楊飛俊而已,仿佛那手根本不是自己的。
「真不明白啊,你為什麼要和林龍惡斗這麼久,以你的實力,他哪能與你抗衡呢,而且你居然還放他走,真是,哈哈~」楊飛俊無奈地搖頭笑道。
「不明白嗎?那只能說明你還遠遠不及林龍,別想取他x ng命,不然死的可會是你哦。」克洛德這是表情反而有了些嚴肅。
「好吧,就當是忠告吧,我會遵守的。」楊飛俊收起了匕首,打算撤退了。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你們創世教會,難道沒想過滅了我嗎?」
「哈哈哈,那可不是我的工作,或許,你命夠硬吧!」克洛德又恢復了那夸張的表情。
「好吧,我的命或許真得夠硬,撤退了!」一聲令下,所有的人憤憤撤出了克洛德的視線,四下奔去,可能無論誰也無法同時去消滅他們全部吧!
看著楊飛俊背影的園區,克洛德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擺動了下受傷的胳膊。
「任務完成,接下來,該向老頭子匯報了吧,我想想,怎麼匯報呢……」開始了無休止的自言自語,那是任務完成後的輕松感,突然感到脊椎一涼,恐懼的感覺席卷而來,但僅僅一下,又恢復了正常。
是誰?克洛德努力回想著,他仿佛听到了那源頭的竊笑。難道是那群黑衣男中的一員?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來,也罷……克洛德迅速離開了這黑暗平台向下奔去。
消防車,j ng車的嘈雜聲和人們的驚恐聲亂成一團,我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看到前方飛奔而出的人,是奧利弗爾,他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我一樣,一閃就消失在我的視線,我剛想上前卻被一個人的手拉住,是嵐。我沒有任何的表情,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
「他果然不是一般的角s ,居然能從那群黑衣人中全身而退,別追了,這里太復雜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的目光沒有交集,該看哪里呢……突然世界橫置了過來,我這才反應過來又被嵐以慣用的方式夾在腋下,的確是沒有耐心的人啊。
「我知道,我明白,你所苦惱的茫然。」嵐這一次沒有因為我的失態而生氣,只是簡單的安慰道。
「人的心,到底是什麼。」
「這個答案,我們都在尋找。」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這嘈雜的環境里。
那天晚上,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在吟唱,唱的是一個寧死不屈女孩的故事,那女孩唯一放不下的是對她妹妹的牽掛,四周很寂靜,似乎連馬路上的街燈都在傾听著那委婉的故事,就這樣一直唱著,哼著……連月光都好似在融化。
第二天,城里傳遍了「綠柳天堂」的爆炸案,但卻沒有任何有關秋旻的報道,除了各級領導高度重視立即組織救援的八股文外,另一則小道更吸引我們的眼球,銀橋賭場老板楊飛俊在無形中成了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因為幾乎所有在「綠柳天堂」的做台小姐都去了楊飛俊名下的新夜總會,而且他還斥資買下了「綠柳天堂的這片廢墟,打算建一所新的會所。我知道那後包頭原來是這麼一個大名人,那也是這之後很久才了解到的。同時有關于「綠柳天堂」非法人口拐賣,脅迫少女**的事件也隨著會所的垮台二徹底被所有人所無視,而且也沒有任何受害人願意指證而破產,我也不得不把所有的資料扔進了垃圾箱。
「我們什麼都沒有改變,這樣有什麼意義呢?」我有些無奈地問道。
「至少,我想我們還是幫助到了一些人吧,所以,要繼續努力啊。」嵐笑道,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神情。
「下一次,我一定會更加堅強!」
「嗯,我相信你一定會的。」
就這樣,少年和少女的路再次指向新的方向。
「鬼眼,我說鬼眼。」楊飛俊招呼著前方的一個黑衣男子,「快拿好你的登機牌,我們要上飛機了。」
「好啊,老大,去班特,咱倆可要大干一場啊。」那個黑衣男子說道。
「這次可是直接和黑蛇幫本部的直屬分隊共同行動,所以這可是鞏固我地位的大好機會,所以鬼眼,你可別拖後腿啊。」楊飛俊笑道。
「那當然,老大,您盡管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架飛機劃過城市的天空,留下抹不去的軌跡,又有兩個人開始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