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李曜身體完全康復,第二天上午,李曜的母親坐火車走了。
在家度過周末,星期一的早上,李曜像往常一樣和妹妹跑過步後,便乘3路公交,去學校。
剛上車,一個人靠近過來,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隨後熟悉的聲音響起,「嘿,你小子上周干嘛去了?怎麼沒來學校?」
「生病住院呢!」李曜拍開對方的手,沒好氣的道。
不用看李曜就知道,背後是自己的死黨熊文淵。他和熊文淵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校,平時都在一起玩,情誼相當深厚。
「生病住院?什麼病,怎麼沒聯絡我?」熊文淵一听李曜居然住進了醫院,忙追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一些埋怨。
一股暖意油然而生,李曜笑眯眯的回道︰「不小心掉江里去了,後來有些發燒,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而且手機進水壞掉了,所以才沒打電話告訴你。」
「掉江里?」熊文淵不由側目,「沒那麼衰吧!」
李曜聳了聳肩,似乎在說自己就是那麼衰。真正的原因根本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事只能讓自己的死黨認為自己是運氣差,掉江里去了。
「江堤上石頭多,最近又漲水,跑步時小心點!」熊文淵知道李曜每天早上會陪妹妹到江堤上跑步,所以認真的告誡道。
李曜點點頭,心中有一些觸動。
熊文淵見李曜點頭,心情隨即大好,笑著問道,「對了李曜,一直沒問你,還有一個月高考,你準備考哪所學校,省內的還是省外的?」
「第一目標當然是江鄂科技大學,其次是夏陵大學。」
熊文淵聞言不由失笑,拍了拍李曜的肩膀,故作出深沉的樣子道︰「兄弟,江鄂科大和夏大太垃圾了,你該爭取考進哈佛。」
「怎麼,你不信我能考進江鄂科大、夏大?」李曜眼楮一斜,瞪著熊文淵。
熊文淵頗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兄弟,你上次模底考試多少分來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493分對吧,平時的成績也在500分左右,如果你說自己能上二本,我還相信,科大和夏大?我說你還是現實一點吧,這兩所沒600分以上,想都別想。」
李曜不由氣結,有這麼直白打擊自己的兄弟嗎?就算只是夢想,也該支持一下吧。
如果是以前,李曜自然無力反駁熊文淵的潑涼水,但是這兩天見識了李左的學習能力,李曜原本當做夢想的念頭,現在實實在在的覺得可行。
經過這兩天和李左的相處,李曜基本模清了李左的一些情況,他相信,到時候李左如果有那個能力的話,一定會幫助自己,而李曜毫不懷疑一個月後李左會擁有幫他考上科大和夏大的能力。
李曜信心十足,便想通過這來教訓教訓熊文淵,他微微思索了片刻,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y n笑著小聲對熊文淵道︰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如果我考上了科大或夏大,你就在最後一次聚會的時候,去6班當著他們班全班人的面,大喊‘我喜歡你,蘇鈺’,如果我沒考上,那麼最後一次聚會時,我就當著全班人的面,大喊‘我喜歡你,陶苒’,如何?」
蘇鈺是熊文淵的暗戀對象,陶苒則是李曜的暗戀對象,蘇鈺在六班,陶苒和李曜同班,兩人都是校內出名的美女,而且學習都非常優秀,在學校人氣極高。
李曜和熊文淵平時沒少拿蘇鈺、陶苒意銀,卻礙于彼此之間的差距太大,他們都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甚至這三年下來,李曜和陶苒做了三年同班同學都沒說過幾句話,熊文淵比李曜更悲劇,因為班級不同,和蘇鈺一次話也沒說過,從來都是遠遠看著。
熊文淵的臉唰一下紅了,本來剛才他只是勸李曜現實點,卻沒想到李曜居然提出這樣的賭約,他立時沖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笑道︰「好,你要是真考上科大或夏大,我就當眾去表白!要不然,嘿嘿!」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李曜和熊文淵拍了下手,兩人都在心中暗笑,等著到時看對方的好戲,他們深知彼此的為人,知道對方答應了,就肯定會辦到,哪怕會很丟面子。
正說笑間,李曜忽然聞到一股難聞的韭菜味道,他順著氣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後門旁,一個坐在外面座位的小青年正旁若無人的吃著韭菜包,他旁邊,不少人一臉厭惡的捂著的鼻子。
李曜環顧四周,發現車上帶了早點的學生不少,但在車上吃的就他一個,而且吃的還是氣味寧人無法忍受的韭菜包。
「沒素質!」李曜氣憤的嘟囔一句,心中YY了一下教訓對方的畫面。
就在他準備往前邊挪一挪,避開這股難聞的氣味時,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沖動。
李曜下意識的掙開熊文淵,順著這股沖動,往那個吃韭菜包子的小青年走去。
「遇到熟人?」熊文淵問道。
李曜沒有回答,他走到小青年身邊,一巴掌扇過去,打的小青年身子猛一歪,小青年還沒反應過來,李曜接著用左手捏住小青年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按在窗戶上,飛快的給了他七八個耳光,邊扇邊罵道,「沒教養的小逼,老子叫你吃,叫你吃!」
一頓耳光下來,小青年被打得七葷八素,臉腫的像包子一樣。
李曜似乎還不滿意,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韭菜包子,左手微一用力,弄開小青年的嘴。
「你小子不是喜歡吃嗎?那就吃個夠!」李曜一股勁將包子全部強行塞進小青年的嘴里,粗暴的動作不但牽動了小青年臉上的傷,還把小青年的一顆牙給帶掉,鮮血頓時橫流,疼得小青年眼淚都流了出來。
公交司機仿若未見車廂里發生的事,直到到達下一站才停車,車門打開後,李曜擰著小青年走到門邊,將小青年丟垃圾一般丟到站台上,一口痰吐在小青年臉上,冷笑道︰「小子,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在車上吃翔,我保證你會享受到比今天更爽的按摩。」
熊文淵張大了嘴巴盯著面前的李曜,似乎今天才認識這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李曜嗎,竟然如此生猛,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車內的其他人也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曜,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學生仔,居然如此暴力。
片刻後,議論聲四起,不少乘客都夸李曜做得好,特別是剛剛那個小青年身邊的乘客,議論時,不斷向李曜投來贊許和佩服的目光。
李曜本人則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到原處,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
正要開口,李曜發現熊文淵像盯外星人一樣盯著自己,便好奇的問道︰「你在看啥呢?」
「兄弟,你什麼時候學到這麼好的身手了?」熊文淵驚奇的反問道。
「身手,什麼身手?」李曜不知道熊文淵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教訓那個小青年的招數,真牛逼!」熊文淵頗為熱切的道,回想李曜剛才的動作,他覺得實在強悍。
李曜一楞,他根本不知道熊文淵在說什麼,什麼教訓小青年,他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
剛要開口詢問,和妹妹聲音完全一樣的李左的聲音忽然響起︰「李曜,剛剛我按照你先前預想的,教訓了一下那個讓我們不爽的家伙。」
「什麼,什麼?」李曜一听李左的話,頓時急了,在心中追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把剛才做過的事情傳給你看!」
李左說完,李曜的腦中多了一些畫面。
看完李左傳給自己的記憶,李曜頓時氣急敗壞的質問道︰「你居然不知不覺的控制我的身體,你不是答應我,不征得我同意的情況下,絕不亂來嗎!」
「我征得你的同意了!」李左肯定的道,「我僅僅只能在順應我們意願的情況下,才能短時間完全控制整個身體。你打從心底里想教訓那個人,我順應了你的想法,所以才能控制身體,幫你教訓那個人。」
听了李左的辯解,李曜微微安心,但他還是氣憤的說道︰「可我只是想想,並沒打算真的教訓他!」
「對方明明已經侵犯了我們的利益,讓我們感到難受,我們又擁有教訓對方的能力,為何還要忍耐?我覺得,完全沒必要的忍耐是懦夫的行為,我們不應該當懦夫,誰膽敢侵犯我們的利益,我們就該毫不猶豫的給予其嚴厲的制裁,讓其以後再也不敢侵犯我們的利益!」李左毫不退讓的說道。
「你……」李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他在心中嚴肅的道︰「李左,你這樣做不符合法律,若是人家報j ng,我們就慘了。」
「法律?法律是什麼?李曜,教我。」李左追問道。
李曜一愣,才想起李左不是人類,根本不知道法律是什麼,難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心中不由釋然。
「法律就是必須遵守的行為準則,違反法律會受到懲罰……」李曜耐心的解釋什麼是法律。
「恩,我知道了,李曜,晚上我就把法律條文背下來。」李左虛心的回道。
不知道為什麼,听了李左發出的和李晨完全一樣的聲音道歉,李曜心中的憤怒頃刻一掃而空。
得到李左的保證,李曜也不再糾結剛剛的事,畢竟剛剛那家伙確實欠揍。
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那家伙會不會報j ng,走法律途徑來教訓自己,畢竟公交車上的監控肯定完整的記錄下剛剛發生的一切。
雖然對方報j ng的可能x ng不大,一般學生想不到,也因為怕事後更猛烈的報復而不敢,可也不能完全放松j ng惕,必須事先想好對策,對方若是真報j ng,還得想辦法應付過去。
不知是否是李左的帶來的福利,李曜感覺自己的思維速度快了許多,他和李左在腦海中的交流僅僅花了片刻時間。
和李左交流完後,李曜又在心中編了個理由,笑著向熊文淵解釋了剛才的事,將自己身手突然變得厲害的事情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