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膝的草叢中,時隱時現著一群身影,速度極快,正向核心森林方向奔行。
就在剛才,灰烏尖銳的鳴叫聲不斷從核心區的森林向外擴散,身在外圍森林的各方勢力立刻j ng覺起來。帶隊的強者紛紛飛出森林上空,向核心區投去目光。
「雪羽姐,你覺得那是什麼?」
冷小婉指著遠方不斷跳躍的猛禽的身影,向立在身旁的雪羽問道。
「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不過听聲音似乎是……」
「灰烏。」秦飛接著雪羽毛的話說到。
「嗯。」雪羽點了下頭。
「你們都這麼認為?我也這麼想。不過,我不敢肯定。」
停頓了少頃,冷小婉接著說︰
「來之前我專門了解過這里的生物。尤其是這種鳥。形體巨大,身體健壯,更有一張堅硬無比的長嘴。攻擊手段不多,但速度極快,會音波攻擊擾亂氣海。更難纏的是,他們是群居。就算實力高強的人見了,也得躲著走,輕易不會招惹他們。」
「還有一點,也是最令人疑惑的一點,它們明明在核心區內層,為什麼會跑到外層來。」秦飛接著說。
「這也是我不肯定的原因。」
冷小婉看了眼秦飛,而後又轉過頭來。
秦飛再次有機會正視那張絕美的容顏,不禁又有些痴了,意猶未盡得盯著冷小婉縴細的背影。
「確實如此,而且現在只出現了一兩只,應該不太可能是灰烏。」雪羽點點頭,接著分析道。
「你們快看。看來很可能是了。」
雪羽順著冷小婉所指的方向望去。秦飛也從痴迷的狀態中醒來,向遠處望去。果然看到了黑漆漆的一群身影,急速向落單的灰烏靠攏。
「真是灰烏?這次的天澗果然不太平,核心內層的生物都跑到外層來了。」秦飛驚嘆的說。
「嗯,是有些奇怪。看來咱們得更小心了。」
「也不知道誰跟灰烏打起來了。」雪羽接著說。
「咱們也過去看看吧。有稀世珍寶出世也說不定,小心點應該沒事。」秦飛建議道。
「嗯,去看看。」雪羽和冷小婉交換了下眼神,異口同聲地說。隨後兩人飄然而起,向樹林中飛去。
身後的秦飛,見到兩人優雅的身影,苦笑著搖搖頭,心想︰
女人長成這樣完全是泥沼啊。想不陷進去都難。秦飛已然發現,自己對冷小婉的喜歡,已經達到y 罷不能的地步了。
幾人來到地面,跟門中人交代了一下。于是眾人連夜啟程,向核心地區趕去。
在各勢力向核心地區趕來之時,柱子正被團團圍在八人核心。
他緊緊握著龍影劍,死死盯著身前的人。他知道幾人中威脅最大的人就是他,他的動向幾乎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面對生死之局,柱子絲毫沒有緊張,因為緊張怯懦根本無濟于事,他也從不是怯懦的人。
雙方沒有相持多久,身前的黑衣人便率先開口,而且滿臉笑容︰
「小兄弟看來不簡單啊,不知道為什麼在冷小婉手下如此狼狽。」
黑衣人一句話令柱子瞬間一愣,心想︰
他怎麼會知道這事。難道他是救我的那個人?
「你是……?」柱子疑惑的問。
「哦,忘了介紹了,在下影宗听濤。當時你可能昏迷過去,沒看到我。」
影宗听濤?就是救我的那個人嗎?他為什麼救我?現在有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我身旁?
柱子知道影宗是諸葛諸葛口中的五宗之一,也知道五宗的名聲並不好。
之前危機關頭救他,現在又突然出現,是巧合還是y n謀?柱子實在分不清。
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是又不得不多加小心。因為他一想到這個天澗中很可能有追殺他的勢力,心里就忐忑不安。
「听濤師兄,你也認識他?」周圍的影宗之人,此時相當疑惑。
「哈哈,你們忘了我跟你們說的事了嗎?這位小兄弟就是那個,令冷小婉衣衫不整的人」听濤笑著回答。
「呀,師妹,看來人家是有主的人了。而且是「卻情小婉」呢。看來,你沒戲了……」哈哈哈,周圍的眾人再次笑了起來。
「哼,你沒听師兄說嘛,他差點沒被冷小婉打死,我估計啊,跟師兄那次差不多。」
紅衣女子似乎是報復听濤,故意提到听濤被雪羽打得半死的事。
听了這話,大笑中的听濤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差點沒嗆死。
紅衣女子見了,眼楮彎成了月牙,捧月復笑了起來,聲音如銀鈴隨風脆響,勾人心扉。
听濤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抹著嗆出來的眼淚,牙關緊縮,從牙縫中透出話來︰
「陸蓉蓉,你個死丫頭,誰告訴你這些事的?」
陸蓉蓉見听濤這樣子,沒有半點害怕,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用手捂著肚子。向其他師兄弟努努嘴,又接著笑了起來。
听濤隨後環顧眾人,見有人都做賊心虛似地低下頭,有人則若無其事的看著天,唯一盯著他的也只有柱子了。
他頓時明白,一定是這些師弟出賣了他。
「行,你們幾個等著,等回宗里有你們受的。」听濤「怨恨」的用手指著眾人說。
柱子被幾人搞得莫名其妙,每次把他圍起來總說些沒用的,實在令人費解。柱子的嚴陣以待,仿佛扔進海里的石頭,總得不到回應。
然而他卻絲毫不敢松懈,畢竟笑的再甜老虎還是老虎,流的淚再多鱷魚還是鱷魚。現在他的危機絲毫沒有解除,四周充斥的笑聲反而更令他不安。
听濤這時忿忿然的轉過頭來,看見一臉凝重的柱子不禁莞爾,說道︰「兄弟不用緊張,我等並無惡意。還未請教兄弟大名?」
「安子南。」柱子立刻回答,卻絲毫沒放松j ng惕。
「安兄,似乎跟我影宗很有緣分。你看,我們幾人都見過兄弟兩次,在這偌大的天澗中實屬于不易啊。既然如此有緣,在下就冒昧的問一句,兄弟為什麼會我影宗秘術?」
周圍其他影宗的人听到此時,紛紛恢復了常態,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柱子。
柱子被听濤問得一愣,不由的月兌口而出︰
「什麼秘術?」
听濤听了,也略微愣了一瞬,而後笑著說︰
「兄弟莫要裝糊涂,剛才你奔跑時用的身法步伐,分明是我影宗的流雲影步,難道我會看錯?我不知道天下間,還有與我影宗流雲影步媲美的第二種秘術。」
柱子听了听濤的話,心中泛起波瀾來︰
流雲影步?我剛才使用的步伐叫這名字嗎?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的。說不知道,他們一定不會信。怎麼辦?裝失憶?
柱子腦袋靈光一閃,決定將「失憶」進行到地。之前在諸葛諸葛身上顯然比較奏效,目前的狀況只能賭一把了。
于是柱子裝作思索的樣子,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我實在不記得了,很抱歉,我最近受了重創,醒來後除了名字,什麼都忘了,修為也大減,至于你說的什麼身法,我完全是下意識地使出來的。」
周圍的影宗之人一听,皺起了眉頭。听濤卻仰起頭哈哈笑起來。
「兄弟真會開玩笑。兄弟身上的秘密看來真不少。從你被冷小婉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上看,你實力比我只弱不強。我探不出你真氣波動,顯然兄弟修有隱匿真氣波動的秘術。想用這招虎我,似乎沒太大用場。」
話音剛落,听濤便猛然動身,向柱子奔去,身後留下道道殘影。
柱子敏銳的感覺到听濤的動作,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籠罩全身。心髒瞬間受到刺激,猛然向體內噴涌出冰冷的血液,令他氣質立刻變得冷酷深沉。
同時腿上發力猛然向一側躲去,速度比之前逃跑時更加迅速,同樣閃現出幾道殘影。
影宗的其他人頓時一驚,門中能將流雲影布練到這種地步的人無一不是中境界之上的強者人,這個看上去沒什麼實力的人,居然也能將此步伐修煉到這種境界,實在令人詫異。
听濤此時同樣一肚子疑惑。在他看來,柱子的身法絕對是流雲影步無二。但是練到這種境界,居然不會御劍飛行,而且在冷小婉手中重傷垂死,實在令人費解,難道真的失憶了?
听濤腦子疑惑,但是動作一點不遲疑,看準柱子的身影,緊追不舍。雙方在影宗眾人圍定的圈子里,你追我趕,殘影消失了又現,忽東忽西,快得眼花繚亂。
听濤的流雲影步在影宗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而跟他差不多的長老們沒人願意陪他比試,一是怕輸了沒面子,二是實在沒那份心思。
所以這麼多年來,听濤在速度方面一直沒什麼對手,如今見柱子居然能在他手下周旋如此之久,不禁升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哈哈,爽快,再來。」
听濤大叫著再次向柱子追去,田海真氣灌聚雙腿,速度硬生生提高一倍,瞬間趕上柱子。
突然加快速度的听濤讓柱子一驚,自知甩月兌不開,迅速向腰間抓起龍影劍。然而他剛出手,便驚詫的發現右手背一股巨力扼住。
此時听濤已然追上柱子,來到他身前,左手瞬間抓握住柱子右手,右手抵住柱子脖頸。
柱子感受到兩處傳來的巨力,尤其是脖子上的那只手,隨時能要了他的命。于是立刻減速,最後兩人同時站定。身後虛影道道消失,听濤的虛影顯然更加密集。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說完听濤閉起眼楮,握住柱子的左手松開,並攏中食指,探起脈來。
不多時,听濤睜開了眼楮,收回了左手,抵著柱子脖子的右手也慢慢放開。滿眼錯愕的說︰
「真廢了?連一點真氣波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