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紀 第二十章 恐怖變異

作者 ︰ 習原

阿波羅昏昏噩噩中向著湖底深處沉去,剛剛以為自己定然會死在格勒斯的手上,因為它的力道大的驚人,足以將任何正常人的骨頭捏碎。然而自己的身體好像不一樣,已經碎裂的骨頭現在好像正在愈合。意識也在逐漸恢復中,能夠感覺到每一寸肌肉和皮膚都在擴張,下沉的速度也在增加中。

阿波羅睜開了眼楮,人已經在湖底了。很奇怪這里沒有失重的情況,因為水面在距離湖底很高的地方。是湖水與湖底分離了!因為水很深,又加上已經日影西斜,太陽的光線當然照不到水底,從懸在頭頂漆黑一片的水面就能夠看得出。但是奇怪的是,水底卻明亮的形同白晝,不知道光源從哪里來。

這里一片死寂沒沒有任何生物的跡象,地面就像是海濱的沙灘,散落著各種貝殼和魚類的骨頭。不遠處有一尊幾米高的石雕,形象柔美細膩,甚至每個細節毒表現的毫無瑕疵,只是人物的神情太過冷漠孤傲。這個任務看起來那麼面熟,就像是格勒斯頭頂的那個少年,沒錯就是他!

石雕坐落在一個鏤空雕刻著森林河流的石台之上,很高的台階通往石台頂部的雕像。在雕像的周圍有有一些不規整的石塊,和殘檐斷壁,周圍有些斷開的列柱,能夠看到雕刻過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神廟的遺跡。石塊中間卻是兩具石棺,石棺瓖嵌著滿滿的光彩過目的珍珠,按照大小歸類拼貼成花紋。

阿波羅頗感郁悶,為什麼要放石棺在這里呢?他決定上前一探究竟。

當跨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感覺邁出的腿很沉重,重的幾乎無法移動。阿波羅下意識地向下望去,因為都被衣服擋住,唯一清楚入眼簾的是那雙手。

這還是手麼?表面看起來就像是金屬。難道被金屬化了?是金靈骨在作怪嗎?

阿波羅的雙手急忙向臉上模去,卻听到金屬踫撞的「叮咚」聲,雖然那種皮膚接觸的觸感還在,但是很肯定自己已經被金屬化了。阿波羅又擼開袖子,果然手臂也變成了金屬的外觀了。

這樣的自己還稱得上是人類嗎?究竟是算作人體還是金屬體?

阿波羅雙手攥緊拳頭,發泄的怒吼一聲。接下來又發生了更加令阿波羅無法接受的事情,從他的一對拳頭中各伸出一排長半米的尖刀,接著左手背上出現了一個盾的形狀,右手肘上出現了一個半米長的尖錐。

「怎麼會變得這樣畸形?金靈骨到底想抱我變成什麼樣子?」

阿波羅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變異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從他的肩胛骨長出了一排排鋒利的刀片,並組合成幾米長的一對翅膀的形狀,後背生出了一排長刺。頭上也生出雙角,向外撇出,牙齒暴露出嘴外,變成了長長的獠牙。膝蓋上同時長出尖錐,腳掌變成了鋒利的爪子。

阿波羅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他不知道自己再激動下去,身體上還會長出些什麼東西。他閉上眼楮讓呼吸緩和一些,心中漸漸平靜了。

變異一定是因為情緒異常而引起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便會原來的樣子?

睜開眼楮看到巨劍就在腳邊不遠處,便低頭撿起來,將巨劍插入背後的劍柄中。看起來自己身上到處都是武器,真的作戰時,恐怕也用不上這柄劍了。

現在走起路來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的沉重感了,反而輕盈很多。他不自覺走到石棺前,想一探究竟。兩具石棺的其中一具已經被打開了,不知道這一具里面會有什麼。會不會是一具死尸呢?想想有些惡心,但還是忍不住去揭石棺的蓋子。不費力氣的就將半米厚三米長的蓋子掀起,並丟到地上。

一陣光芒閃耀,並漸漸衰竭下來。令葛天想驚奇的是里面並不是腐爛的尸體,那是一個女孩,美的不可思議,有著白皙光潔的皮膚、尖而挺直的鼻子、精致而鮮紅的嘴唇、一頭棕色波浪的長發,身穿白色帶玫紅色花型圖案的長袍。不知道在緊逼的雙眼下會是怎樣動人的眸子?

她到底是死了麼?怎麼看起來仍像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那長長的睫毛仿佛在動,葛天想湊近去看,她的睫毛卻是是動了。

女孩忽然間睜開雙眼,卻看到葛天想這幅恐怖的長相,驚嚇的尖叫出聲。

阿波羅意識到自己的這副長相卻是怪嚇人的,急忙撤回身子,後退兩步。

女孩橘紅色眸子雖然透出的是惶恐的神色,卻也沒能掩住那份驚艷。

「你這個怪物,想要干什麼?」女孩蜷縮在石棺角落里。

「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是怪物,我是個很正常的人,同樣有父親和母親。只是偶然間才變成這個樣子,請不要懼怕我好嗎?」阿波羅無奈的解釋,自己現在被人叫做怪物,真是想哭的沖動都有了。如果這樣子走在街上,人們看到了應該也都是她這樣的反應吧?不知道母親見到了,會如何感想?也一定首先叫自己是怪物。

「但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女孩稍稍放松了警惕。

「我是被一個叫做格勒斯的怪物打落到湖中的。」

「那佩蘭西斯呢,他在哪里?」女孩警覺的四處張望著,好像佩蘭西斯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誰是佩蘭西斯?」阿波羅也跟著四處張望,沒有發現別的人在。

「就是雕像上這個人,也是格勒斯的主人。」

「是他!他現在在湖岸上。」想到這里阿波羅暗叫不好,歐諾彌亞還在湖邊,格勒斯會不會襲擊她?

「對不起!我要趕快離開這里了,我怕格勒斯對我的同伴不利。」阿波羅說著,慌忙著就要離開。

「求求你帶我離開這里吧?我被佩蘭西斯囚禁在這個湖底很多年了,我一直渴望著能夠離開這里。」女孩眼中充盈著淚水,那副懇求的可憐神情,會令每個人都沒有勇氣拒絕。

「好吧!只要你不害怕我這個怪物就好。」葛天想自嘲地說道。

「對不起!我剛剛那樣子叫你,你不會生氣吧?」女孩趕忙道歉。

「怎麼會,我現在明明就是個怪物,你那樣叫是沒錯。可是要怎麼樣才能離開呢?」這個問題頗為困擾,湖底離水面有上百米的高度,怎麼樣上去呢?

「你的翅膀難道不能飛嗎?」女孩問道。

葛天想尷尬地笑道︰「這是剛剛長出來的,還沒有試過。」

翅膀拍動兩下之後,身體果然飛了起來。「成功了,我可以飛了。」阿波羅欣喜的叫道。「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

「我叫斐碧,你呢?」

「我叫阿波羅,斐碧過來抱住我,我帶你飛上去。」

現在阿波羅身體上下都是刀和錐子什麼的,也不敢用手踫斐碧。斐碧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也只有他胸前比較安全,于是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頭趴在他肩膀上,為他留出視線的範圍。

阿波羅提醒一聲︰「斐碧抱緊了。」說著翅膀一扇,人已經像月兌弦之箭,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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