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心中的江湖 179 游子歸鄉(九)朋黨策論

作者 ︰ 雲霜月

()當裴矩離開了御書房後,待在御書房里的只有雲霜月、長孫無忌和狄仁杰三人;高力士這個家伙,跑到哪兒去了?

原來,當雲霜月向裴矩{發飆},並一掌拍碎了御書房中的「琉璃玉書桌」時;站在裴矩身邊不遠處的高力士,在被狠狠嚇了一跳的同時,他立刻上前收拾起了掉落得滿地都是的公務奏章。

也就是在這時,高力士的能力在不經意間展現了出來︰

只見高力士每翻閱一本奏章時,不過一目十行的速度,他就將奏章表明出來的政務內容{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了;而當他整理好所有的奏章時,不僅沒有錯漏、而且用時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一面听著裴矩的解釋,一面關注到了高力士所做的一切,雲霜月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看來唐玄宗最信任高力士這一點,不是沒有道理啊;沒想到高力士{歸納總結}的能力這麼強!!!

以我們大主角同學那相當彪悍的記憶力,她自然能夠發現到了,當高力士重新整理好掉落滿地的奏章時,那一疊疊的奏章除了與原本的狀態「次序」發生了變化以外,所有的一切貌似都恢復到了「原樣」!!!

我們的大主角同學給了高力士一個眼神,高力士立刻會意的,悄悄的將地上整理好了的奏章摟成一絡;靜悄悄的將這些奏章快速送到丞相房玄齡那里去了……

退出了御書房以後,高力士發現自己的後背被冷汗深深的浸透了︰

就在剛才,我們倒霉的高力士同學自告奮勇的,去收拾掉落得滿地都是的奏章時;他貌似闖進了{龍威}領域的範圍之內!

強大的{龍威}力量所造成的心靈震撼力,給高力士帶來了極為可怕的j ng神影響;為了盡快的擺月兌這種可怕的j ng神影響,我們的高力士同學不得不「手腳快速」的,分門別類的收拾好那些奏章!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被{龍威}逼迫出來的能力大爆發,會被雲霜月認為他原本的{總結歸納}能力,就是那麼的彪悍!(無巧不成書啊~~~~呵呵!)

而這僅僅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高力士被雲霜月隨手拍碎了那張「琉璃玉書桌」的那一掌,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練就了一身渾厚強悍的{混元童子功},高力士的武學眼界自然是相當的出s ;能夠讓他被震撼到,自高力士武功大成的那一刻起,這還是第一次呢!

皇宮中人都知道,御書房中的那一張{琉璃玉書桌},是用天下間最上等的紫檀金木、配合瓖嵌珍貴的琉璃玉礦石打造出來的;它的堅固和美觀程度絕對堪稱天下首屈一指!

可是,高力士深深的明白,雲霜月在輕輕松松的拍碎了{琉璃玉書桌}時,她根本就沒有動用體內內力{真氣}的力量!!!

未曾動用體內內力{真氣}的力量,就輕易的拍碎了那張{琉璃玉書桌};高力士完全不敢想象,看似苗條瘦弱的雲霜月,竟然在不使用體內內力(真氣)力量的情況下,就擁有如此無堅不摧的可怕力量?!!

真真正正的{眼見為實},這一點可就容不得我們的高力士同學,有半點的質疑了;他可不敢想象,雲霜月的那「隨手一掌」要是拍在自己的身上時,自己那號稱{鋼筋鐵骨}的軀體,能不能承受得住那至為可怕的一擊?!!

高力士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底就在不斷的往外狂冒寒氣;也就是在這時,高力士在心中下定了決心︰那個所謂的{主公}可以靠邊站了!他高力士好不容易得到了雲霜月的賞識和重視,他可不會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小利益,而把自己的珍貴小命給搭進去!!!

很神奇的是,當高力士的心中下定了決心後;他內心中發自心底的「顫栗」感受,居然奇跡般的消散掉了,好像這種感受未曾出現過一般。

貌似明白了什麼,高力士在這一刻堅定的點了點頭,他運起他那相當高明的輕身功夫,向丞相房玄齡的方向飛奔而去……

御書房中,當裴矩懷著開懷一笑的心情離開御書房,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時;我們的大主角同學就將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吏部尚書---長孫無忌的身上︰

「長孫老狐狸!你和狄仁杰是{師徒}關系這一點,雲沒有半點意見!」

「可你這麼{湊巧}的出現在御林軍的點卯處,進而同時救下了狄仁杰和裴矩x ng命;這就不得不讓雲懷疑,你是不是打算借用這個難得的機遇,與你心愛的弟子和手握重權的裴矩一起,在朝廷中組成一個強大的陣營同盟,好在朝廷上爭奪權位和利益?!!」

「就憑你長孫無忌,敢在朝廷中意圖結成{朋黨}、意y 爭權奪利;哼!倘若真是這樣,雲今天可就饒你不得了!你可有話說……」

在雲霜月看來,長孫無忌這一次的行動,把握的機遇實在是太好了︰

他既同時救下了狄仁杰和裴矩二人的x ng命,令二人在無形中欠了一條命;同時,他又透過這種方式,使得他自己和狄仁杰、裴矩之間,有了「抱成一團」的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如此一來,在朝廷上他可以與狄仁杰j ng誠合作,全力打壓其他大臣;在皇宮中有裴矩手握重兵、為他做最堅強的後盾。

其勢一成,只要她雲霜月未來不在皇宮之中,而裴矩還穩坐在{御林軍統領}的重權寶座之上;那麼,整個國家的朝政,可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由他長孫無忌「說了算」了!!!

「敢在我雲霜月的眼皮子底下玩出這一手,你長孫無忌可真把雲當成{棒槌}了!……這一次要不廢了你長孫無忌手中的大權,將來一定後患無窮!!!」

心中狠狠的下定了決心,雲霜月呈現在長孫無忌和狄仁杰二人面前的狀態,可就從{凌厲無比}轉變成了{殺機彌漫}了。

感受到了,雲霜月散發出來的漫天殺氣;守護在御書房周圍的御林軍衛士和大內侍衛們,大家伙轟的一聲就沖進了御書房中,大隊人馬殺氣橫溢的包圍了長孫無忌和狄仁杰二人。

在這一刻,只要雲霜月一聲令下,長孫無忌和狄仁杰二人,必定血濺宮廷、人頭落地!!!

就在這個立判生死的關頭,長孫無忌屹然不懼的,當眾吟誦起了唐宋八大家之首、北宋文壇大宗師---歐陽修的,名傳千古的《朋黨論》!!!

「臣聞朋黨之說,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與小人以同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

「然臣謂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祿利也,所貪者財貨也。當其同利之時,暫相黨引以為朋者,偽也;及其見利而爭先,或利盡而交疏,則反相賊害,雖其兄弟親戚,不能自保。故臣謂小人無朋,其暫為朋者,偽也。君子則不然。所守者道義,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節。以之修身,則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國,則同心而共濟;終始如一,此君子之朋也。故為人君者,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

「堯之時,小人共工、?兜等四人為一朋,君子八元、八愷十六人為一朋。舜佐堯,退四凶小人之朋,而進元、愷君子之朋,堯之天下大治。及舜自為天子,而皋、夔、稷、契等二十二人並列于朝,更相稱美,更相推讓,凡二十二人為一朋,而舜皆用之,天下亦大治。《書》曰︰「紂有臣億萬,惟億萬心;周有臣三千,惟一心。」紂之時,億萬人各異心,可謂不為朋矣,然紂以亡國。周武王之臣,三千人為一大朋,而周用以興。後漢獻帝時,盡取天下名士囚禁之,目為黨人。及黃巾賊起,漢室大亂,後方悔悟,盡解黨人而釋之,然已無救矣。」

「夫前世之主,能使人人異心不為朋,莫如紂;能禁絕善人為朋,莫如漢獻帝;能誅戮清流之朋,莫如唐昭宗之世;然皆亂亡其國。更相稱美推讓而不自疑,莫如舜之二十二臣,舜亦不疑而皆用之;然而後世不誚舜為二十二人朋黨所欺,而稱舜為聰明之聖者,以能辨君子與小人也。周武之世,舉其國之臣三千人共為一朋,自古為朋之多且大,莫如周;然周用此以興者,善人雖多而不厭也。」

「夫興亡治亂之跡,為人君者,可以鑒矣。」[

「臣听說關于朋黨的言論,是自古就有的,只是希望君主能分清他們是君子還是小人就好了。一般說來君子與君子因志趣一致結為朋黨,而小人則因利益相團結為朋黨,這是很自然的規律。」

「但是臣以為︰小人並無朋黨,只有君子才有。這是什麼原因呢?小人所愛所貪的是薪俸錢財。當他們利益相同的時候,暫時地互相勾結成為朋黨,那是虛假的;等到他們見到利益而爭先恐後,或者利益已盡而交情淡漠之時,就會反過來互相殘害,即使是兄弟親戚,也不會互相保護。所以說小人並無朋黨,他們暫時結為朋黨,也是虛假的。君子就不是這樣︰他們堅持的是道義,履行的是忠信,珍惜的是名節。用這些來提高自身修養,那麼志趣一致就能相互補益。用這些來為國家做事,那麼觀點相同就能共同前進。始終如一,這就是君子的朋黨啊。所以做君主的,只要能斥退小人的假朋黨,進用君子的真朋黨,那末天下就可以安定了。」

「唐堯的時候,小人共工、?兜等四人結為一個朋黨,君子八元、八愷等十六人結為一個朋黨。舜輔佐堯,斥退「四凶」的小人朋黨,而進用「元、愷」的君子朋黨,唐堯的天下因此得到大治。等到虞舜自己做了天子,皋陶、夔、稷、契等二十二人同時列位于朝廷。他們互相推舉,互相謙讓,一共二十二人結為一個朋黨。但是虞舜全都進用他們,天下也因此得到大治。《尚書》上說︰「商紂有億萬臣,是億萬條心;周有三千臣,卻是一條心。」商紂王的時候,億萬人各存異心,可以說不成朋黨了,但是紂王因此而亡國。周武王的臣下,三千人結成一個大朋黨,但周朝卻因此而興盛。後漢獻帝的時候,把天下名士都關押起來,把他們視作「黨人」。等到黃巾賊來了,漢王朝大亂,然後才悔悟,解除了黨錮釋放了他們,可是已經無可挽救了。」

「前代的君主,能使人人異心不結為朋黨的,誰也不及商紂王;能禁絕好人結為朋黨的,誰也不及漢獻帝;能殺害「清流」們的朋黨的,誰也不及唐昭宗之時;但是都由此而使他們的國家招來混亂以至滅亡。互相推舉謙讓而不疑忌的,誰也不及虞舜的二十二位大臣,虞舜也毫不猜疑地進用他們。但是後世並不譏笑虞舜被二十二人的朋黨所蒙騙,卻贊美虞舜是聰明的聖主,原因就在于他能區別君子和小人。周武王時,全國所有的臣下三千人結成一個朋黨,自古以來作為朋黨又多又大的,誰也不及周朝;然而周朝因此而興盛,原因就在于善良之士雖多卻不感到滿足。」

「前代治亂興亡的過程,為君主的可以做為借鑒了。」

听到了長孫無忌的一席話,雲霜月發現了長孫無忌口中闡述的《朋黨論》,與歐陽大家的原著相比;獨獨少了唐朝晚年的那一段歷史︰

「唐之晚年,漸起朋黨之論。及昭宗時,盡殺朝之名士,或投之黃河,曰︰「此輩清流,可投濁流。」而唐遂亡矣。」

這樣的「剽竊」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也太{厲害}了點吧?!!!

看到雲霜月面s 不虞、貌似有爆發雷霆大怒的征兆;長孫無忌適時的在雲霜月「雷霆震怒」之前,站出來解釋一番︰

「微臣請陛下息怒……微臣剛才立于生死關頭時,向陛下您闡述的《朋黨論》;它並不是微臣的策論!!!」

「這篇《朋黨論》,是微臣的至交好友,身為唐宋八大家的領袖人物,當今華夏文壇大宗師的歐陽修、歐陽永書先生所作!!!」

「歐陽先生身在朝廷之外,心中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天下大事;《朋黨論》中想要告誡君王的,正是歐陽想說的j ng世諍言!!!」

「前些r 子,微臣有暇之時,便到歐陽先生府上做客;這篇《朋黨論》便是先生憂心國事、十數年間苦思破解朝廷{黨爭}亂局的方法時,在近r 內才有的答案……」

「微臣有心,不僅將先生的《朋黨論》默背了下來,而且還將在先生府上品茶策論國事之時,先生的一席話原話不改的在陛下面前說了出來!!!」

「微臣沒有想到,歐陽先生的j ng世諍言會在此時此刻,被陛下的懷疑和憂慮給逼了出來。」

「陛下!臣深為認同歐陽先生的j ng世諍言,並以成為{君子之朋}為畢生追求和榮耀;其實,微臣深知此次出面救下愛徒狄仁杰和裴矩二人,必定會犯了陛下防範{結黨營私}的大忌!!!」

「但是,微臣必須冒險救下愛徒狄仁杰一命、並保住他的仕途;正如剛才裴統領所說,狄仁杰若是有所閃失的話、陛下必定痛惜!微臣必定痛惜!朝廷必定痛惜!百姓必定痛惜!華夏必定痛惜!!!」

「苟為國家生死即;豈因禍福避趨之!!!」

「微臣只要能為陛下、為朝廷、為百姓、為華夏留下狄仁杰的x ng命和前程;微臣就是因此遭受陛下的{朋黨}猜疑、甚至是罷官身死的滅頂之災,微臣也心甘情願!!!」

「至于救下裴矩一命,那也是形勢使然、摟草打兔子而已了……」

听到了長孫無忌的一席話,雲霜月怒氣漸漸的消散了;她大手一揮,滿屋子殺氣騰騰的御林軍衛士和大內侍衛,全部井然有序的退出了御書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我怎麼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個游戲世界里呢;在這個游戲世界里,連{死人復活}都能辦到,不同時代的大人物生活在同一個時空里,也該不足為奇才對!哎~~~~~」

「長孫愛卿,既然您說r 前曾到歐陽先生那里做過客;這就說明,歐陽先生就隱居在這長安城中呢,您得個空!請歐陽先生進宮一趟如何?!!」

能夠在游戲世界里,見到歐陽修這位超級文壇大人物;這一點對于雲霜月來說,是一件足夠她激動和回憶很久的事情;是以在希望長孫無忌能夠引見歐陽修大大時,雲霜月沒有用「命令」,她用的是「商量」的態度。

這一點,除了是對歐陽修大大的尊重和重視之外,也是對長孫無忌的尊重和重視;在長孫無忌的口中,居然能夠冒出嚴復大大的「苟為國家生死即;豈因禍福避趨之」?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雲霜月震撼和感動的了!!!

听到了雲霜月的「打個商量」,長孫無忌興奮的跳了起來;他像是打了個興奮劑一般,不停用力的點著頭,雲霜月深怕他這樣拼命的點頭,會點傷了自己的脊椎……

長孫無忌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他明確的回答雲霜月道︰

「陛下您放心,微臣現在就去請歐陽先生,讓您能在第一時間見到他!!!」

說完這句話,長孫無忌在匆匆忙忙行了個「告退禮」後;飛也似的沖出了皇宮,向歐陽修隱居的居所方向狂奔而去了……

當雲霜月從興奮和激動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時,傳入她耳里的,是年輕的狄仁杰那痛苦不堪、淚流滿面的低泣之聲!

這樣的聲音,很莫名的讓雲霜月的情緒,也進入到了一種無以言狀的狀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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