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沉浮 第二十九章 小試身手

作者 ︰ kittenlyra

()隨楊賁來的官兵大概有六十余名,楊難當以為以自己對y n陽師的熟悉,應會接受邀請隨同楊賁一同前往仇池;根本沒有想到要動手,而就算動起手來,一個楊賁應足以對付y n簡。他不知道的是,楊賁能對付的是之前的y n簡,而經過陳耕真氣洗禮的他,在功力或眼力上皆有了長足的進步。

最初y n簡也沒有想過要動手,只是楊賁的態度實在奇怪,按理來說自己拿東西來交換,楊難當應該熱情款待才對;就算不把y n簡放在眼里,難道不會害怕y n簡把江南令毀掉?

由此y n簡推出一個似乎合理的結論︰陽繁落在楊難當手上。

所以楊難當才有恃無恐,陽繁與y n簡情同手足,根本不會害怕y n簡不拿江南令來交換,之前劉韻所形容的一群黑衣人,幾可肯定就是拜火教徒,看來楊難當應是與拜火教徒有著某種關系,弄不好之所以立國,就是因為受拜火教的影響。

如果自己乖乖隨著楊賁去見楊難當,搞不好江南令會被奪去,他y n簡和陽繁的小命也要不保;而楊難當冒著被刺殺的危險劫去陽繁,可見江南令對于他本人異常重要。索x ng殺將出去,由楊難當來提出交換條件,方可佔回主動,從而有更多的籌碼可與楊難當周旋。

殺剩三十余名敵兵,大部分都圍著y n簡,當然也包括劉韻;二人距陳耕不過幾丈的距離,卻被敵兵堵住去路,無法施以援手。

忽的一聲炮響,顯是官兵中有人手持火炮,此刻放炮求援,正好應正了y n簡的推想。

反觀陳耕這邊,確是險象環生,幾丈的距離要越過去並不難,但必須舍棄馬匹,沒了代步工具,人的氣力實在堅持不了多久,逃不遠。一但棄了馬要再搶回來,只怕不會這麼容易,敵兵的援軍轉眼就到,不容多想,只得由陳耕繼續堅持,自己拖住敵兵,由劉韻往援。

此時劉韻手中已搶過一只長槍,也是左擋右砍,對于她座下的馬眾敵兵沒有顧忌,好幾次差點把馬砍倒,好在劉韻身法輕佻,每每轉危為安,但要想去救陳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

敵兵似乎了解他們的戰略,二十余人層層圍困,其余則在外圍一邊干擾陳耕一邊防止二人突圍。

剛剛躲過一掌的陳耕,還沒想清楚怎麼還招,楊賁的左腳已經掃到,情急他一個後翻,又是重重的撲在了地上,楊賁氣運右手往他背心抓下。

眼見陳耕命在旦夕,小公主劉韻心中一急,嬌喝道︰「集氣凝神!」說著就將手中的長槍擲往楊賁,接著棄馬飛身而起,追在長槍背後也往楊賁殺去。就在他飛起的同時,座下的馬兒瞬間慘死于官兵刀下。

一聲「集氣凝神」像鐘響般重重敲在陳耕心頭,當年與慕容熾在山中修行時,也是有意無意間就震開了慕容熾的兵刃;而此時此刻,完全是為了躲避而躲避,不是為了卻敵而躲避;

不容多想,已經感覺到楊賁的爪已經逼近自己的脊背,真氣瞬間匯聚于此,硬生生吃了楊賁一下,不但不感覺痛,還將楊賁震退數步。

楊賁見此更是驚異莫名,之前好幾下都重重打在了陳耕的身上,但眼前這小子仿佛沒事人一般,此時更是硬用能力將自己震退,如此霸道的功力,怎會在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子身上出現,莫不是四大魔帥之後?

幾乎是在楊賁退後的一刻,劉韻的長槍在他眼前飛過,劃下數縷發絲;緊接著又架住了劉韻的一腳,往後跳開,重整陣腳。

劉韻一手拉起陳耕,另一只手應付著各處殺來的兵刃,還嬌罵了句︰「沒用的小子。」陳耕給說得不好意思,紅著臉笑了笑,提起架式就要往楊賁打去。可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楊賁雙掌就已經劈了過來,掌力壓得二人不由得退後了數步。

劉韻知道楊賁的厲害,也知道陳耕實在沒什麼用,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陳耕,倉促間運起窮魔道法,嬌手就往楊賁的大掌上印去。

噗地一聲,劉韻噴出一團血霧,就地軟倒。楊賁大手一出,正準備下殺手,卻感覺背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腳,強大的真氣如烈火般灼燒著經脈,全身仿如身處烈焰中,灼熱難耐;當于也是一口鮮血,往前撲出。眾兵見狀又驚又懼,暫時都不敢進攻上前。陳耕著急劉韻,並未追擊,其實也是不知道如何追擊,于是抱起劉韻,拍了拍她的小臉,把她喚醒過來。劉韻悠悠轉醒,呆看著他,香口微啟,氣力不接地道︰「一念不動,氣隨意走,意由心生,敵我不愁。」言罷頭一歪,暈了過去。

也不知是誰先發喊,官兵們似乎又勇猛起來,提著長槍就往陳耕殺來。

劉韻的話在陳耕腦海里回蕩著,學武之人,心志為上。一念不動就是說要保證自己心態平和,不論遇見什麼要的問題都不可慌亂,這是比武過招的最基本;而陳耕正是沒有做到這點,以至後面的一切都做不到。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周圍的一切迅速映入陳耕的內心,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被他捕抓下來,接著雙手凌空一揮,繞著身體劃了個大半圓,真氣排山倒海的往外泄去,狠狠撞在了官兵身上,慘叫聲不絕于耳,紛紛敗退下來,有傷重著甚至已經倒地不起了。

陳耕哪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心中一樂,平靜的心態立馬被打破,周圍的一切又模糊起來。

眾官敗局已定,場上剩不到十人,六人被陳耕震得飛出老遠,四人被y n簡殺得結結敗退,又是兩聲慘叫,y n簡策馬沖將出來,臉上身上全是血跡,看不出是他的還是官兵的血,還沒來得及招呼陳耕上馬,周圍已經殺出了無數官兵,楊賁也回過氣直接往他撲來。志不在他,而在他座下的馬。

博殺了四十余人的y n簡,此時已是心力憔悴,楊賁雖然苦殺陳耕不得,但並沒有消耗多少氣力,此時若二人分個生死,勝者必是楊賁。但楊賁卻y 將自己的愛駒殺死,之前眾多官兵圍殺,並沒有對此馬出一刀一槍,可見楊賁對此馬的重視,此時卻出乎意料的下殺手,實是可疑。

y n簡決定冒險一博。

只見他猛的一拉韁繩,馬兒吃痛一聲嘶鳴,前足離地高高立起,正好在陳耕和劉韻身前站定;同時挺起胸口擋楊賁的來式,準備硬吃楊賁一掌,而另一只手徑直取楊賁面門。完全是一招以命博命的招數。一系列動作只是一瞬間完成,看得陳耕喘不過氣來。

楊賁見狀大吃一驚,一個回身同時又噴出一口鮮血,往後跌退。

y n簡暗喜,果然博對,楊賁並不敢殺自己,于是不待楊賁回過氣來,更不能待眾兵完成合圍之勢,招呼陳耕抱起劉韻,一把幫二人上馬,慌不擇路的絕塵而去。

楊賁勉力起身,抹了抹口角的血漬,眼看追之無望,便發令收兵回營,戰死的四十余人的尸體,也由手下抬著找地掩埋,這一戰算是敗得奇妙,多出的小娘子和小伙子都身懷絕技,留在y n簡身邊實在是不利于已,念及此處,便使人往仇池發信,同時加派人手調查此二人的生世。

蹄聲不絕于耳,周圍的一切往後飛退,y n得一手捂著肋下的傷口一手策馬;鮮血流過指縫往下不停的掉,而陳耕懷中的劉韻更是昏迷不醒,在楊難當的地頭,別說三人都安好,就是再加三人也不能一定敵得過他。

y n簡策馬出得城來,招呼二人急急下馬,然後一劍刺傷馬股,馬兒吃痛往前飛奔而去,血流滿地,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

y n簡看準方向,找個了叉路領著二人消失在城外。

最後一抹紅霞消失在遠方,夜晚的廟宇頗給人一種壓抑和淒涼的感覺;這是城外十余里處的一座殘破廟宇,一座殘破的伏羲廟,從殘破的牆角可以看出曾經的規模;供桌倒在地上,神像更是不知何往;周圍是雜草叢生,廟內也是一片狼籍。作為華夏太古三皇之一,而今神廟被人遺忘破壞,古今興廢莫過于此。

而這座荒廢的廟宇正好給三人提供了一個安身之所,陳耕將劉韻平放于地後,就在y n簡的指導下慢慢包扎y n簡的傷口;手足上的皆是皮外傷,最重的一處在肋下,如果對手功力稍稍深厚點的話,只怕y n簡已經作古。

一路奔來,y n簡已不知流了多少血;雖然一手緊捂著傷口,但鮮血像決堤般不停的往外流出,當陳耕看見他傷口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抹上y n簡自備的療傷藥後,流血漸漸止住,但還是被鮮血沖掉了不少;如此沖了補補了沖,一瓶療傷藥已經去了大半。

看見y n簡老臉煞白,陳耕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好在此時已經止血,也用衣服上的破布包扎好了傷口,可惜y n簡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狀態,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武功拿得出手的二人皆已被傷,留下一個陳耕,以後的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走。

迷糊間,陳耕緩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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