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沉浮 第五十七章 危險臨近

作者 ︰ kittenlyra

()拓拔丕揚了揚眉毛道︰「發言者可是江南派曹忠明?」

曹忠明抱拳朗聲道︰「正是。」

拓拔丕笑道︰「忠明兄授曹雄幫主提攜,代表江南一派,位高而權重,卻不知與他是何種關系?」

曹忠明哼道︰「有勞王爺關心。」拓拔丕哈哈一笑,似有深意地看向小公主。

小公主冷冷道︰「胡虜此言何意?」

楊難當圓場道︰「眾人可否給個薄面,既然來到仇池,都是本王的貴客,本王可不想見到流血事件。」

此時宦官來報,在楊難當旁邊耳語數句,楊難當揮退此人,換了一副笑臉道︰「眾位遠來不易,現在也r 近正午,不如隨朕前往軍前校場,一邊飲酒一邊賞軍如何?」拓拔丕道︰「如此甚好。」y n簡向陳耕使個眼s 後起身道︰「王爺好意心領,只是陳小子不善飲酒,更不會賞軍,昨夜又嚷嚷著要出宮去游玩,不知仇池寶地有何名勝?」眾人顯然想不到y n簡這麼直接的不給面子,臉臉相覷。

反是楊難當笑呵呵地道︰「仇池之地受戰亂影響,名勝古跡十不存二,倒是東門鬧市,人流如梭,熱鬧非常,y n兄不妨帶陳小兄弟前去游戲,所有花費算本王頭上。」y n簡表面謝道︰「王爺開明。」說罷對眾人抱拳一揖,招呼陳耕走出大殿,剛踏出門口,楊難當的聲音又傳來道︰「切記晚間到前殿廣場就餐。」

y n簡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領著陳耕直出宮門。

仇池最大的街市為南市,在聖火街和明堂街交匯處,只是南市一般夜間開放,白天,尤其是近午時分並不十分熱鬧。

東市雖有一個東字,實則地處偏北方,靠朝火街南側。

剛踏入朝火街,就能夠明顯感覺到此處的熱鬧氣息,酒肆客棧,通街林立,街邊數不盡的小攤小販,攬客聲不絕于耳。

戰亂年代能見到如此太平,充滿生活氣息的景象實屬不易。y n簡大感有趣,陳耕也樂得四處亂竄。

二人左挨右擠,來到一個小攤販前,陳耕掏出銀兩買了數個鍋盔,與y n簡邊吃邊走,觀賞沿路風景,體驗此處的人文氣息。

y n簡邊嚼邊問道︰「小子你銀兩多麼?」陳耕道︰「還好。」y n簡道︰「還好是什麼意思,多還是少?」陳耕道︰「你想干什麼。」y n簡道︰「皇宮里面的東西難道不好吃?現在天下紛亂,有銀兩還是少花點,沒準以後能救你小命。」陳耕笑道︰「這叫鍋盔的東西看起來不錯,嘗嘗鮮罷了,再說幾十兩銀子還是有的,不差這點。」y n簡一手探往陳耕衣內道︰「你小子還挺富有的嘛,快拿出來。」陳耕往後急退兩步道︰「拿出來干什麼,你沒錢麼?」「廢話,我要有錢還是這樣?」y n簡嚷道。陳耕打量了下y n簡奇道︰「那你應該是什麼樣?」y n簡笑道︰「當然是好吃好喝啦,還用在這街上陪你吃這些?」陳耕道︰「這東西挺好吃的啊,我覺得很美味。」y n簡不屑道︰「你就這點出息啊,快拿出來。」陳耕轉身就跑,邊跑邊嚷道︰「自己想辦法賺,我可不想養你。」y n簡急追而上道︰「誰要你養,我只是帶你見見世面。」

不會輕功的陳耕當然跑不過y n簡,不一會就被y n簡抓個正著,探手懷內拿出近五兩銀子,笑道︰「我來告訴你怎麼用錢。」

陳耕咕囔道︰「這是我的錢。」y n簡笑道︰「這是學費。」言罷拉著陳耕,找了一間裝修比較豪華的酒肆,進門就叫道︰「店家上酒,小菜隨便上!」說完找了個位置,大馬金刀的坐下,望著在一旁發愣的陳耕。

陳耕居深山十余年,從未飲過酒,王穎雖是武學名士,卻算是修道之人,也不曾在他面前提起過飲酒一事,此時被y n簡拉著來喝酒,感覺又緊張又刺激,不知酒是何味,想嘗鮮卻又害怕。

y n簡一把拉著陳耕坐下道︰「酒乃瓊漿玉露,特別是我們習武之人,不會飲酒實是天大的笑話,橫豎現在算是安全,我請你喝。」陳耕見他把搶來的錢當成自己的,還如此慷慨,又好氣又好笑,道︰「相處這麼久怎麼沒發現你這毛病。」y n簡哼道︰「這算什麼毛病,君不知當年阮籍飲酒二斗,醉六十r ?」陳耕干笑道︰「喝這麼多干什麼。」y n簡拍拍陳耕肩頭道︰「那是你小子不知道酒的好處,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嘿,酒來了。」

店家退去後,y n簡急不可耐的拿起酒瓶就咕咕的灌了兩口,然後啊的一聲道︰「好酒!」完全不理店內其它食客的感受。

陳耕見他模樣,忍不住笑道︰「早晚喝死你。」y n簡又喝了一大口道︰「那你的錢估計不夠用。哈哈。」「想不到這位兄台也是好酒善飲之人。」一把溫潤的聲音傳來。陳耕和y n簡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衣著華貴,風度翩翩的公子站在離桌半尺處,眉清目透,一股書生風範,面含微笑道︰「兩位定是陳耕陳公子和y n簡先生了。」y n簡斜著眼道︰「閣下何人?」那公子毫不客氣地坐下,拿過y n簡手中的酒瓶,灌了兩口酒後道︰「果然是好酒。」接著雙目冷光一閃道︰「在下楊鶴。」

二人听到他姓楊,又出現在仇池,立馬j ng覺起來。

陳耕問道︰「楊公子來此何事?」楊鶴哈哈一笑,而後正s 道︰「喝酒。」y n簡道︰「我們素不相識,更不知楊兄是敵是友,如此同桌而坐,確是不妥。」

楊鶴道︰「這年頭敵可變友,友可變敵;連兄弟父子都可相殘,y n兄還顧忌什麼?若發現我楊某y 行不軌,直接下手干掉我就是了。」

菜至,三人都沒有動筷。

y n簡冷然道︰「誰都知道我y n某人平生最講信譽,可不像北方胡蠻般無人理。」楊鶴拍桌道︰「好一句無人理,敬你一杯!」言罷將酒瓶送至y n簡身前,好像這酒是他買的一樣自然。

y n簡冷笑一聲,拿過酒喝了一口道︰「楊兄到底有何所謀?」

楊鶴正s 道︰「二位可知已身陷險地?」陳耕道︰「難道仇池還有安全的地方?」楊鶴道︰「這個自然沒有,可是二位如此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出來溜街,沒發現什麼奇怪之處麼?」y n簡道︰「你就很奇怪。」楊鶴大笑道︰「那是因為我待主人之命,y 保二人周全。」

y n簡道︰「好意心領。」楊鶴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二位不要以為楊難當此人表面和善,內心實是y n毒無比之徒。」陳耕對他沒什麼好感,也相信便宜莫貪的道理,道︰「比之公子如何?」楊鶴也不動氣,笑道︰「陳兄怕是誤會哩,主人想借江南令一觀,自然要保護你們周全,這是唯一的條件。」他如此直白,二人一時不知怎麼答他。沉默了一陣後,陳耕道︰「你怎知江南令在我手上?」楊鶴笑道︰「只怕不出十r ,天下皆知了。」

陳耕心中一凜道︰「何有此言?」楊鶴道︰「在這時代,消息傳播之快,絕對出乎你意料之外。」y n簡問道︰「誰人傳播出去的?」楊鶴道︰「現在知道的人太多了,已經不可追溯,但據我分析,應是陽繁無誤。」二人對望一眼,又听楊鶴道︰「噬靈教先被屠慶之重創,而後余黨又被布奉追殺,大小三十余戰皆敗,已經完全退出仇池之地,西面已無可圖,宋國又尊佛,看來此教離滅亡不遠矣。」接著喝了口酒又道︰「乞活幫退出仇池,分明是想保存實力,現今楊難當勢大,拜火教,陽繁,仇池幫三方面聯合,破壞力驚人。」

陳耕見他見識非凡,虛心問道︰「楊公子對拜火教有多少了解?」

楊鶴欣然笑道︰「了解不多,拜火教創于波斯,當地叫做瑣羅亞斯德教,只怕已有千年歷史,該教經典《波斯古經》和《創世紀》深奧難解,教內所傳武學更是奇異復雜。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入中土,中原人士稱之為拜火教,因為他們向往光明,似火為神。」

y n簡冷笑道︰「可他們所作所為,不像是一個向往光明的教派。」

楊鶴低聲道︰「在此地可不得胡言,拜火教被楊難當立為國教,信奉者甚眾。」

接著又道︰「宗教之爭,實是思想之爭;拜火教徒認為非善必惡,死後待遇如何,取決于生前的思想,言論和行動,所以教徒虔誠無比,並且意圖控制他人思想。」

y n簡笑道︰「除非是自少變認同的觀點,否則如何能夠更改,更別說控制了。」

楊鶴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認定其余教派全是異教,是邪派,必須清除。唉,思想發展到如此極端,卻是少見。」

陳耕奇道︰「還是了解得挺多的嘛。」

楊鶴笑道︰「這就是信息的重要,雖然我與該教沒什麼瓜葛,但多了解點總是好的。」

三人正要開始喝酒,突然發現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詭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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