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京城
初夏的京城已經有點燥熱的跡象,人們已經不太願意在中午的時分出門了,經不住那太陽一陣陣的灼熱的暴曬。這個午後一般都是人們進入夢鄉的時候,今天的這個午後確實分外的熱鬧,大隊的人馬已經連續兩波進入了京城,守城的官兵對著大隊的人馬是站得筆直,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兩個時辰後才看著這幫人馬走完,心里才松懈下來,站得筆直的身體才徹底放松下來,他們才敢活動體,松松站得有點僵硬的筋骨,他們掏出毛巾擦了擦滿臉的汗,一個個嘴里不停的的抱怨著︰「這幫護衛有夠囂張的,女乃女乃的一波沒走完,一波又來,搞的老子全身都是汗,腰酸腿疼的。」另一個官兵也怒火沖天的小聲說︰「一幫人也不知道忙什麼了,吃飽了沒事做,天天跑來跑去的。」
一個官兵也小聲的附和著︰「天天還一臉囂張的,就知道欺負我們小兵,有本事去殺幾個突厥人張張威風,就知道老鼠端槍窩里橫。」話音未落,他的上已經被踢了一腳,一下子跌到了地上,惹來一陣哄笑聲,他惱羞成怒,罵罵咧咧的轉過頭來看到了城門官凶神惡煞般的臉,他連忙收起了罵罵咧咧的話,不敢說一句。只見城門官惡狠狠的說︰「誰在這發牢騷,說風涼話,我明天就把他送到西域去,和突厥人,吐蕃人打仗成全你們的英雄夢。一個個清閑日子過多了,都皮癢癢了呀。女乃女乃的。都給我站好了,認真檢查,要是有差錯自己申請去西域。」說完背著手走了。所有的官兵相互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等他走遠了那個被踢的士兵才小聲的說了句︰「是不是昨天晚上老婆沒讓上床,今天有點上火呀。」說的大家全都憋著臉偷偷的笑了。
此刻的京城遠沒有那麼平靜,在文悅天帶著人馬走進京城的時候,一隊燕王府的人在間伊的帶領下也匆匆的走進了京城。兩大高手帶隊同時進入京城本來就是一件大事,況且兩人又是京城兩大王子的嫡系人馬,久經官場的人似乎聞到了那麼一絲絲的不安。他們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幾天的京城突然少了些喧嘩,在文悅天和間伊進入京城之後,就是一向火爆的青樓酒肆也變得異常安靜起來。所有的官員都像得到了什麼暗示一般。全都變得閉門不出。京城靜的如同死城一般,所有的人好像都等著破局的那一刻,那一刻什麼時候來臨呢。誰知道呢?有人知道。
孝王從得到文悅天的消息開始就在棋室里等著他了,他有些焦躁不安,臉上已經有點焦急的樣子,慕容燕卻不是那樣,悠然的給兩位泡著碧螺春,剛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皇後特意命令人送的,進貢的極品碧螺春。茶水里的茶葉一根根的豎著,圍繞著水流旋轉著,煞是好看。自從懷孕之後,皇後讓人帶話到孝王府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大多是送些補品,讓人帶些隨身的用品,然後吩咐下人帶慕容燕去皇宮玩。慕容燕生性乖巧,為人八面玲瓏,出手又大方,皇宮上上下下對慕容燕是好評如潮,進出皇宮的路上,一路上都有人不停有人給她打著招呼,請安。皇後看著一路上給孝王妃請安的人,打招呼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她微笑著看著慕容燕說︰「燕兒,你可是比我受歡迎呀。」慕容燕笑著說︰「姑母呀,佷女給你講個故事,說從前呀有個狐狸在樹林里玩耍,突然被一只老虎抓住了,老虎很餓,要吃了狐狸,狐狸腦袋一轉大聲的說︰「我是上天派來的使者,是森林之王,你居然敢吃我,你不想活了?」老虎停了這話很納悶,他放開狐狸說︰「你是使者,我怎麼不知道?怎麼證明呀?」狐狸說︰「你跟在我後面,看看大家是不是很怕我,一見我就跑?」老虎將信將疑的跟在狐狸後面,果然走到哪里,森林里的動物見了就跑。姑母呀我就是那個小狐狸,他們是喜歡你呀才跟著我打招呼的。」皇後听了捂著嘴撲哧的笑出聲來,點了一下慕容燕的腦袋說︰「你呀就是會哄人開心,下次讓孝王一起來,我也好久沒見孝王了,這孩子都多久沒見了。」
慕容燕笑著說︰「孝王一直惦記著你呢,下次我帶著他來見你。」兩人笑著走進了皇後的宮邸。想到這慕容燕不由的笑了,她端了杯茶給孝王小聲說︰「孝王你先喝口茶,慢慢等文大人」。孝王坐了下來接過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平復了一下有點喘的胸口。他閉上了眼楮,放下了茶碗,一只手卻不停的在桌上敲著。
「《鳳求凰》,好曲子呀,孝王和王妃真是好雅興呀。」文悅天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微笑著對著孝王說著。
「什麼雅興,等你等的我著急了,隨手亂敲的。」孝王見到文悅天臉上立刻笑了起來。
「孝王,王妃好,讓你們久等了。謝謝王妃的茶,文悅天不才哪敢勞王妃的大駕泡茶,文悅天不勝榮幸呀。」文悅天行過禮對著慕容燕和孝王說。
「說說,你怎麼來的怎麼晚,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孝王急切的問道。
「是有些事情耽擱了,我進城來後不多久間伊帶著燕王的護衛也進了京城,我是去調查這件事情了。」文悅天抿了一口茶看著門已經被趙飛關上了才說了出來。
「間伊不是跟燕王去南詔了嗎?怎麼會出現在京城?」孝王納悶的問。
「更奇怪的事情在後面,間伊做每件事情都要向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匯報,听他的指示,這個帶著面具的人一直在一輛不起眼的車里,直到燕王府內院才出馬車。」文悅天對著孝王說。
孝王听完後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他抬起頭來看著文悅天和慕容燕說︰「難道那個人是四哥?」文悅天和慕容燕點點頭沒有說話。
「四哥敢違背父皇的旨意偷偷溜回京城,他不怕抗旨之罪嗎?」孝王搖搖頭對著文悅天說。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燕王會孤注一擲,可能會重復玄武門之變呀。」文悅天嘆了口氣說。
「燕王執掌兵權多年,你不過區區數月守候京城,論底氣還是有點尚淺呀,如果燕王鬧個魚死網破,最後結果我們是很難預料的。」文悅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人員的安排倒是不用擔心,現在我們是不是能一舉決定勝負也是個問題,權衡下不如暗中布置,以靜制動好像才是最好的抉擇。」慕容燕說道。
「燕王此次偷偷回京,如果我們不能趁他沒做好準備之前動手,到時候恐怕就來不及收拾了。」文悅天有點著急的說。
「要是能逼著燕王動手,是不是我們就是請君入甕了呢?」慕容燕不緊不慢的說道。
「的確我們需要一個借口讓燕王跳出來,那時我們借助父皇的力量一舉掃清燕王的勢力,那就好了。」孝王說道。
「如果能有天譴這種說法,讓一個人失去執掌江山的能力,是不是就會逼著燕王跳了出來呢?」慕容燕抿了口茶慢騰騰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孝王和文悅天同時說道,但是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有種藥能讓人永久的失去听力,不過如果讓燕王的人送到皇上那里服用下去,那燕王就會跳了出來發動政變了。」慕容燕喝了口茶笑著說。
「的確是這樣,如果能給燕王送上這個主意,燕王會不會采納呀,他可不是傻瓜。」孝王說。
「看來這個局要布的精巧點了,文大人藥我一會寫個地址給你你去這個地址拿藥。你的任務是讓燕王采納這條建議,我和孝王明天去皇宮,沒事去拜見下父皇母後,刺激下燕王。」慕容燕笑著說。
文悅天點點頭,他坐了下來開始思索著,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只留下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黑字白字分外的鮮明。他拿起紙嘆了口氣走出了棋室。棋室里一盞油燈依然亮著,棋局已經到了最後,三個卒並排的站在士相的位置上和帥就隔了一步,仿佛隔河相望的兩個人,但是誰都不願先動一下,因為誰動誰就要被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