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默 2.青石鎮

作者 ︰ 喬克秋秋

()初秋,夏r 的余熱還未消,風中已飄著淡淡的清涼。

青石鎮的天空,是一片沁人心脾的湛藍,連同潔白的飄雲倒映在孩童無暇的眼瞳里,匯成一股天真無邪的童聲歡笑。

清晨,米黃s 的陽光悠悠地灑在青石鎮中,喚醒人們一天的工作,這座邊陲小鎮,因為天空緩緩升起的火球,慢慢變得喧鬧起來。

青石鎮依山而建,旁邊便是鐘靈毓秀的太y n山,山間有著小溪流水,相傳此山有一琉璃仙子,庇佑青石鎮的人們幸福安和。佳節酷暑,總有一群孩童來到這里戲水玩鬧,之後慢慢長大,藏起幼時的稚笑,走向成熟的未來。青石鎮很小,小到里面居住的人們互相熟悉,不會擔心被別人欺負,因為每個人的父輩或祖輩都有著不淺的交集,每天人們的臉上都帶著和善的笑容,空氣中都似乎飄散著淡淡的人情味。

這是一片普通的居民區,陽光透過r 白s 的窗簾,懶懶地打在少年的睡臉上,少年翻了翻身,嘴里囁嚅著不知名的字符,迷糊著伸手抓了抓臉,接著又睡了過去。

「秋草!幾點了!今天要去報道的!再不起就要遲到了!」門外傳來媽媽鬧鈴般的分貝。

「知道了,馬上起了!」少年眼楮仍然閉著,嘴里卻大聲喊著。不一會,就又睡著了,門外便傳來媽媽憤怒的腳步聲……

寒秋草捂著通紅的耳朵,嘆著氣把被子疊成豆腐……額,粽子塊,然後洗漱穿衣,拿著錄取通知書,打著哈欠蹬上運動鞋,「吱喲」,打開門,向媽媽揮揮手,「媽,我去了。」「恩,早點回來,明天就要開始在學校住了,你爸中午回家,媽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走出門,邁步走在水泥路上,向著兩邊的商販打招呼。「李嬸,早上好」「秋草今天要去報道了吧,來,李嬸給攤個煎餅。」「不了不了,我報道快遲到了,走了拜拜。」快步避開周圍長輩熱情地遞來的吃食,一邊疾奔在去學校的路上,一邊向路上的行人打招呼。「王叔早。」「趙伯早。」……

路過田家的房子,停下腳步,沖著大門喊道︰

「田書萱,走了沒?」

「沒呢,等我下。」少女軟軟的嗓音從屋里傳來,不一會,一枚額前有劉海,嘴里叼著包子,手上拿著豆漿的妹子從屋里跑了出來,少女身材嬌小,容貌並不漂亮,但劉海遮住了額頭,整張臉小小的,頗有幾分可愛之意。

「又是被你媽從被窩里拎起來的?」少女抬頭看著寒秋草亂糟糟的頭發,戲謔的調侃,「搞得你連頭發都沒梳,呆毛豎起來一排了妹子。」

寒秋草臉頰一紅,伸手順了順頭上的毛,反駁道︰「你居然還有時間吃飯,起得夠早的啊,為了喝豆漿豐胸麼?」聲音夾著輕笑,戳中少女的痛處。

「少貧嘴,走啦,去報道。」一甩頭,頭發打在寒秋草臉上,香香的,有股茉莉花的味道。

「你頭發好香啊。」

「我的洗發水是桂花味的!不是茉莉花的!你這二筆聞到什麼花香都說是茉莉花你夠了!」少女一眼看穿寒秋草眼中的話語……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歡快地邁步向前走……

「二筆!」輕啐一聲,面帶紅暈地跟在寒秋草後面走向學校的方向。

陌息高中坐落在青石鎮邊緣,佔地很大,是這片區域除安景高中之外最好的高中,寒秋草在中考前因為看到田書萱每天逃課,所以把目標從安景改成較低的陌息,希望能跟田書萱一同被錄取,中考後,田書萱堪堪達到錄取線,寒秋草則高出錄取線三十多分。所幸,還是跟她一起了。

寒秋草喜歡著田書萱,這一點他自己是知道的,他喜歡她的劉海,喜歡她每天喝豆漿氣鼓鼓地說要變大的嬌俏模樣,喜歡她的茉莉花……額,桂花香,喜歡她每天跟自己斗嘴,喜歡她……可是田書萱把寒秋草當成好朋友,男閨蜜。

年少時的少女,常常都是喜歡同x ng的,每天黏在一起,跟男生的友誼不同,她們表達友誼的方式是肢體的親密,恨不得把你揉進自己的身子里,跟你呼吸一樣的空氣,有著相同的感覺。男生卻是每天勾肩搭背,站在走廊上說著葷段子,討論著來往女生的容貌,暗罵著更年期老師的臭脾氣。寒秋草以前經常跟一群基友一起每天廝混,遙望著田書萱在遠處跟同班女生卿卿我我,嘴上卻依舊跟基友們討論著葷段子。

八月底,秋風微至,青石鎮的少年跟比他低一頭的少女一同,嬉笑著走向小鎮邊緣那座,陌息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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