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來 第二章,相識

作者 ︰ 許胖子

()1989年那會兒,許衛國還是一個剛刑滿釋放的青年,年滿27,之前因惡意傷人罪被判了8年,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3年釋放了,家里人對這個脾氣不好,又什麼都不會的「混混」有些無奈,許衛國的父親,一個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工人也很納悶,咋他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工作,怎麼就生出了一個這麼不听話的兒子,每天看著這個無所事事的兒子,許衛國的父親迫于無奈的給了許衛國500塊錢,讓他進些貨在鬧市區擺地攤賣衣服,許衛國想想,每天這麼呆著也不是回事,就去服裝城進了些衣服準備擺攤,那會擺攤也沒有城管一說,就是會有管理員收費,5塊錢你可以擺一天,態度都很好,不想現在的城管凶神惡煞的,許衛國帶著衣服來到鬧市區,找了個沒有人佔的地,開始了他的「生意」。

許衛國這個人,名字起的挺好,可惜長得就差了點,他這個人脾氣不好,從小就愛打架,臉上有幾處傷疤,看起來就不想好人,所以敢來他這里買衣服的人很少很少,每天掙的錢也就夠吃個飯,交個攤位費,多余的就沒有了。

這天,許衛國來擺攤是出奇的早,他早早的來到攤位開始收拾衣服,一會看見一個小姑娘,背著一個大麻袋在他旁邊開始要擺攤,許衛國好奇的看了看小姑娘,這小姑娘長得很清純,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蘿莉,頭上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有一雙大眼楮,小姑娘估計是感受到了許衛國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哎呀,這個凶狠的男人看著我干什麼?小姑娘快速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一眼許衛國,許衛國模了模臉蛋,心想,我又不是流氓,你至于這麼害怕麼?完了許衛國也不看小姑娘了,繼續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上午時間,也許因為小姑娘長的漂亮,或者是因為衣服新ch o,小姑娘地攤的人是絡繹不絕,而旁邊的許衛國的攤位,一上午時間也就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去看了看,一件衣服也沒有賣出去。

中午時間,許衛國模了模肚子,去旁邊騎三輪賣午飯的人走去,賣了一份盒飯,他邊吃邊走的回自己的攤位,看見小姑娘吃著自己帶的盒飯,只有白米和半個咸鴨蛋,還有一點腌菜,小姑娘低頭吃著,吃得很香,仿佛是在吃魚翅,鮑魚似的。

中午的陽光是懶洋洋的,照在人們身上,好像在催著人們睡覺,許衛國吃完飯了,打了個哈氣,睡意來了,反正中午也沒有人,自己就小睡一會吧,他往攤位後一躺,也不管地髒不髒,就睡著了。許衛國迷迷糊糊睡著就听見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哭喊著,許衛國懶懶的睜開了眼楮,看見旁邊的小姑娘坐倒在地上,留的著眼淚,她身前站了3個男人,這三個男人一看打扮就是小混混,估計是看小姑娘新來的,長得漂亮,還是一個人,起了s 心來調戲,小姑娘哪遇見過這種場面啊,頓時就嚇哭了,許衛國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想管了,後來一想,怎麼說這個小姑娘也是我攤位旁的吧,再說了,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許衛國心中那股正義感「砰」的一聲就涌出了,「咳,你們幾個,哪里來的啊!干什麼呢這是」許衛國吼到,三個小混混看見許衛國,臉上有刀疤,長得也凶狠,不像好人,也就客氣的說道「兄弟,別貓抓耗子多管閑事啊,和你沒有關系,你就別管」,許衛國一听,「嘿,今兒個我就還管定了,我就當回多管閑事的貓,怎麼滴吧您內」,小混混听許衛國這麼說,臉s 頓時變了,領頭的說「兄弟,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們是跟大炮混的,你也不打听打听這一塊是誰說了算,」許三多一听,笑了,這個大炮是他獄中的小弟,在監獄里,有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一說,大隊長是只有獄中混的最好的人才能當的,不光要在社會上混的好,還要有白道的關系,大隊長是屬于誰都敢欺負的,中隊長一般是社會上的混混,在社會上有名氣,有狠勁,這些人就當了中隊長,中隊長是除了大隊長以外最有話語權的人,當然了,中隊長是屬于大隊長管的,而小隊長就是每個牢房里的牢頭了,手下也就幾個人,一般都屬于各個中隊長,許衛國在監獄的時候,靠著年輕的那股狠勁,和社會上朋友對他講義氣的認可,當了一個中隊長,大炮就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隊長,出了獄以後,許衛國決定從新做人,就很少和以前的「獄友」聯系,所以不知道這個以前的小弟大炮現在成了鬧市區的混混頭子,許衛國低頭想著以前在獄中的事,三個混混以為許衛國害怕了,囂張起來,說「害怕了吧,c o,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咋听見大炮哥就軟了啊」混混的幾句話打斷了許衛國的回憶,許衛國對他們笑了笑,彎下腰從地上撿起磚頭猛的就往其中的一個混混臉上蓋去,血「嗖」的就飆出來了,是飆出來!不是流出來,許衛國蓋完,往後退了一步,說「別再這里拿大炮嚇唬我,爺不吃這一套,你們把大炮叫來試試,小比崽子。」混混讓許衛國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破了膽,兩個人扶著其中一個人,邊跑邊說「你等著,你別給老子跑,我現在就找炮哥鬧死你」。小姑娘被許衛國剛才那個舉動嚇傻了,愣愣的看著許衛國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拉她起來,許衛國對小姑娘說「別哭,這是個什麼事了,別害怕,就是一群垃圾,他們還敢來,你找我,我幫你」小姑娘傻乎乎的看著許衛國不說話,許衛國說完這番話,看小姑娘一句話也不說,就郁悶了,心想「起碼你也說個謝謝啊」,許衛國走回自己的地攤,也不睡覺了,開始招攬顧客賣衣服,小姑娘也緩過來神了,想走過去和許衛國說聲謝謝,但是猶豫了幾次,看見許衛國的臉,和剛才那番舉動,也就不敢去了。

大約過了1個小時,遠遠的就听見有很多人罵罵咧咧的,叫嚷著「哪個不長眼的人敢動我小弟啊,鬧死他了」,一群人走到許衛國的攤前,剛才的三個小混混就叫嚷道「哥,就是他,剛才就是他打得我,我們報上你的名人家還打我們,根本就是看不起你,」許衛國看著這群混混,慢慢的從小馬扎上站了起來,混混中一個光頭的男的也慢慢的走了出來,許衛國說「炮兒,咋滴,現在不認識我了?叫著多人來看我啊?」光頭男就是混混口中的大炮,他仔細一看這個邋遢的青年,快步來到許衛國身邊「呀,呀,呀,這不是許哥嘛,你說說,你說說這事,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一家打了一家人了啊,」許衛國看了眼大炮,指著那些混混說「炮兒啊,你這是叫這麼多人來和我干架?給我找事兒是吧?"大炮連忙搖頭「哥,你這不是嚇我呢麼,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和你造次啊,原來在獄里多虧是你罩的我,要不我早讓別的中隊長整死了」,許衛國指指那些混混,大炮吼道「散了吧,這是我大哥,你們瞎了眼了和我哥鬧事,不想活啦,」那三個混混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腦子里還想著剛才路上大炮和他們說「敢在我的地盤打了我的人,非要鬧死他不可」其中一個混混說「炮哥,就是他打了我們,你咋還讓我們走啊?不打他啊」許衛國笑了笑,轉身對大炮說「炮哥,你小弟讓你幫他們報仇呢,咋,你是想怎麼鬧死我呀」大炮一看許衛國笑了,害怕了,他知道許衛國這個人只有在準備開架的時候才這麼個笑容,大炮走打那個混混的面前,二話不說,piapia就是兩個耳光,吼道「你**啊,這是我哥,我都惹不起,你能惹得起?想死滾遠點」說完這番話,大炮走到許衛國身邊半彎腰的說「哥,我今天真的不知道他們和你鬧矛盾了,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敢管,你放心,回去了我肯定幫你教育教育這幾個小比崽子,」許衛國看著大炮這樣了,說」算啦算啦,這是個什麼事了,今天主要是他們欺負我攤位旁邊的小姑娘,我看不過去,才打了他們,我沒什麼事,主要是看人家小姑娘呢,「說完指了指小姑娘,大炮看這事還是要解鈴還需系鈴人,想要這事完,就需要小姑娘點頭,大炮走到那三個混混跟前,一人一腳,「去,給小姑娘道歉去」,說完領著三個小混混來到小姑娘攤位前,小姑娘哪見過這架勢啊,嚇得都被不敢說話了都,大炮對小姑娘說「小姑娘,不好意思啊,他們狗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和許哥認識,要不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和你造次,你就給他們個機會,原諒了他們,你說好不好,」說完又對小混混說「還不快給人家道歉」,三個小混混低著腦袋,「對不起」小姑娘看小混混都道歉了,連忙說,「沒事沒事,不用道歉的」大炮從身上拿出錢包,掏出300塊錢,遞給小姑娘,說「妹子,這300塊錢就當你的損失費了,咱們這事就過去了啊」小姑娘哪里敢要這錢啊,連忙推月兌,旁邊的許衛國看見了小姑娘不要,就走過來從大炮手里拿上這300塊錢塞給小姑娘,說「拿上吧,你要是不拿,他們會覺得這事沒完」小姑娘听了許衛國的話,拿上了這300塊錢,大炮看見小姑娘拿上了錢,心也隨之落在肚里,對許衛國說「哥,這事就這麼完了吧,你也別和他們計較了,你大人有大量,算了吧,」許衛國點點頭,「好」,大炮說「哥,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個酒吧,出來了還沒有聚過呢,說完就準備拉著許衛國走,許衛國說「算啦吧,我還要擺攤呢,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聚聚,好吧」大炮看︰許衛國還有事,道「行,哥,那你先忙,我走了啊,有事招呼小弟一聲,立馬到」許衛國說「行,那你去吧,完了咱們聚聚,」大炮听完帶著他的手下就走了,許衛國看著這事完了也就回自己的攤位了,小姑娘看著許衛國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感動還是感激?還是有點點被英雄救美的感覺?小姑娘心里想著,這個凶男人看起來不壞,心里留下了一點點許衛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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