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小漁村外迎來了兩個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僧人,和樂而慈祥;另一個則是十七八歲年輕俊美的公子,手中執一把折。正是凌縱橫和皮位阿拉二人。
"總算到了,累死我了!"凌縱橫怎麼來說,還算是一介凡人,不像皮位阿拉這種神一般的存在。
趁著這三天趕路時間,凌縱橫也開始正式修練《生生決》了。《生生決》這種神奇的功法,完全是開拓體內經脈,運轉全身靈力以作修練。除了最開始需要盤膝靜坐開始進入修練大門,之後的修練只要體內運轉,便可以無時無刻都在修行,這也是此功法的神奇處之一。
《生生決》共有十重,前面幾重修練簡單,很容易修成,但是越到後面就修練越困難,修練過《生生決》的那八個人竟然一個也沒有修練到十重,最多處于九重巔峰,僅僅之差一步便可以到達第十重,功力永不停息衰竭。但是,不管怎麼樣,始終還是在第九重停阻下來,終身無法突破。
《生生決》運轉的是人體本身的j ng氣,現在凌縱橫已經修練到了第二重,體內已經開闢了兩條神奇特殊的經脈。
"沒發現嗎?今天村里的人都極少能看見一個了,他們去哪兒了?"皮位阿拉指著村中,"雞禽狗獸還在,幾家屋頂上還存有淡淡的炊煙,這就說明之前村中還是有人的,但現在卻只看見那一個人。"
凌縱橫一看,果然看見從村里出來了一個人,正朝村口走去,行s 焦急。
"喂,這位兄弟,請問村中的人去哪里了?"凌縱橫趕緊過去攔住對方。
"快閃開,有急事,別擋我道"對方是一個與凌縱橫年紀差不多大小的青年,一頭黑發偏黃,就像是有一頭暗金的頭發一般,長得有些玩世不恭,一雙靈動的眼楮不斷地轉著。見有人阻攔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忽然瞥見了凌縱橫後面的皮位阿拉,"你是你是那個和尚呃,不不不,你是皮位阿拉大師?對不對?"
"正是貧僧"皮位阿拉臉上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的微笑。
青年頓時驚喜萬分,拉著皮位阿拉就往村中拽,但是卻發現怎麼也拉不動皮位阿拉分毫。
"大師,快去救救晶晶,快啊,晶晶有麻煩了,麻煩快救救她,快啊"青年頓時焦急起來。
"晶晶"凌縱橫心中一動,頓時那張可愛又天真的女孩的面孔浮現在眼前。
"別急,我們邊走邊說,你總得把事情說清楚吧,晶晶她怎麼了?"凌縱橫直接把那個青年拉回了村中。
"你又是"
"我是罪基,六個月前還在村中養過病的那個。"凌縱橫想起當初自己被運往平頂寺時,全身纏滿了紗布,村中似乎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孔。
"啊?原來是你"青年很吃驚的樣子,但不一會兒就十分會意地掛起了淡淡笑容。
"先別說這個了,晶晶她到底怎麼了?"青年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凌縱橫有些懼悸,但他卻不怎麼在意。
"晶晶替村長去蠍王洞找蠍王草,蠍王洞危險無比,有大量毒蠍子不說,還有幾只比老虎還大的蠍子j ng,會噴火、冰、毒。昨天晶晶留下一封書信就離開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村長讓幾個漢子去救救晶晶,但是那幾個人看到滿洞蠍子就怕了,沒敢進去。這會兒村長召集大家想辦法,現在讓我去請大師下山,求大師幫忙,沒想到運氣那麼好,還沒出村口就遇到大師了"
"阿彌陀佛,晶晶小姐心底善良,又有孝心,這麼可愛的女孩,實在命不該絕!"皮位阿拉娓娓道來,依舊保持冷靜泰然的樣子。
"阿拉大師,那個什麼蠍王洞是什麼?你知不知道?"凌縱橫習慣叫和尚叫做阿拉,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要替他保留虛偽的尊嚴和神秘。
"蠍王洞沒印象,小漁村附近千里內,應該是沒有什麼巨型凶殘的野獸,更別提什麼蠍j ng了,施主,莫不是村中的人弄錯了?"
那個青年想了想,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是村長他們說。"
"是嗎?那我們先去和村長他們商議商議"
"嗯,如此甚好!"皮位阿拉說道。
"嗯?"凌縱橫見那個青年總是對著他掛著淡淡的微笑,讓凌縱橫心里感覺像是被毒蛇盯著一般難受,便不動聲s 地問道︰"不知兄弟如何稱呼,何方人士?"
青年邪異地笑了笑,十分溫和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小弟姓顏名千信,是玉虛人士。"
"顏千信?"凌縱橫看了眼對方,不由得再次打量對方,十七八歲左右,讓人第一感覺就是邪異、神秘和不屑。黑s 的頭發微微泛黃,就像是暗金s 的金屬發絲,一身布衣,但氣質高貴雍華,眼中總是泛發著虞智光華。讓人捉莫難定,十分邪異!
"听說你是五大家族顏家的人?"
顏千信咧呲一笑︰"正是。如果猜得不錯,又是晶晶她說的吧?"
凌縱橫客氣地點了點頭,表示確定。心中暗道︰听和尚說過,顏家總部的確是在玉虛。
阿拉,你怎麼看?"凌縱橫偷偷地用手肘戳了一下皮位阿拉。
和尚瞟了眼顏千信,微微搖了搖頭。
凌縱橫見和尚也表示無礙了,心底也放心了不少,但是顏千信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卻總是讓他感到極大的不爽,恨不得抽他一記耳光,讓他作不出那種表情。"到了,看,大家都在!"顏千信指著集會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影。
凌縱橫也看到了許多熟面孔,大人小孩都有,估計村中能走的都已經來了,村長站在台上和幾位老人在討論著什麼。
顏千信則去通知村長了。
"黃二娘,近來可好?"凌縱橫對著旁邊以為老婦女友好地打著招呼。
"你是"黃二娘疑惑地打量著凌縱橫。
"我是罪基!那時候你還經常給我送補品呢!"凌縱橫微笑道,他記得黃二娘是開客棧的,專供外來的商旅居住。在小漁村養傷的期間,黃二娘隔三差五就給他送來補品,這個他可是記憶猶新的。
"罪基小伙子,你說你叫什麼?"黃二娘驚諤道。
"罪基啊,黃二娘,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凌縱橫微笑道。
"啊?你那個"黃二娘頓時舌結語塞。
"是不是很懷疑我是怎麼好得那麼快?那麼嚴重的燒傷都看著沒事的樣子?其實這一切都是大師的功勞,絕對的妙手回ch n。"凌縱橫把所有的不可能都統統丟給了和尚。
"大師?"黃二娘在凌縱橫的示意下,這才注意到他身後腦袋光溜發亮的那個和尚,慈祥和靄,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和尚那招牌式的微笑依舊不改,單掌豎在胸前,念了句佛號,表示自己的身份。對于凌縱橫的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但心里卻樂開了花,敢情這小子還算老實,懂得給我美言奉承了,改天在修練上指導他一兩招。但他卻不知道凌縱橫把他當借口使,把一切的不可能、奇跡都扣在他的光頭上。
"啊?大師,大師"黃二娘大吃一驚,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皮位阿拉平時下山時,經常x ng地會在小漁村待上幾r ,給誰醫傷治病,又給誰驅魔趕鬼,這一來,就和小漁村的人混得人人皆知,幾乎成了救苦救難的活佛。
"阿彌陀佛,老人家,您的腰痛病吃了小僧開的藥,有沒有好些?"和尚說道。
"好了好了,全好了,多憑大師的藥方,老婆子的腰病全好了,真是十分感謝大師,謝謝"黃二娘激動地不斷躬身道謝,讓凌縱橫懷疑他以前有沒有過腰病。
"不必如此,這是貧僧該做的。"皮位阿拉扶住黃二娘,就怕她喘不過氣來。
這時,去台上通報的顏千信也招引了那幾個老人和村長的注意,紛紛往這邊眺望。頓時,台下的村民也注意到了多出來的這兩個人,凌縱橫與和尚頃刻成為了焦點,當然,大多數目光都是聚焦在光頭上。
"大師"
"原來是大師,怎麼"
"听說村長剛剛喚人去請大師下山,怎麼這麼快就"
"太不可思議了"
"莫非是大師早已推斷一切,知道村里有麻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