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的效率比起社會上一些機構來說要快許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校方心情過于迫切的關系,不到半個小時,經濟學院學生會的三個干事就趕到了——他們都是來幫助劉楷瑞搬東西的,不僅如此,校方竟然還破天荒地提供了一輛小車。
學生會的干事做事很積極,他們和劉楷瑞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語言交流。劉楷瑞心里非常清楚,三位學長如此高效率是不想和他這個倒霉蛋多待一會兒。說起來也真是好笑,大學原本應該是尊重知識和科學、拋棄迷信的地方,不過華夏人的天性以及從小就接受的鬼神之說燻陶,讓天之驕子也對鬼神這種神秘的東西充滿了敬畏之心。
整個搬家只用了半個小時。小車自西向東穿過學校的月復心區域,一路行駛,最終停到了目的地大門外的林蔭道上。三個干事迅速把車上的東西搬下,將房子的鑰匙和一本小冊子交到他手里後連句再見也沒說便匆忙的驅車離去,只剩下劉楷瑞和那堆零散的行李。
劉楷瑞望著小洋房,新修的高高的圍牆破壞了這棟房子應有的美感。此刻,他的左手邊圍牆上是一個木制的信箱,離信箱一步之遙就是洋房黑色的鐵柵門。鐵柵門里面又是一個籬笆門,兩邊一直沿伸到房前的是白色的柵欄。如果沒有這柵欄之外的高牆,真的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是在這高牆之下,卻總有那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此房的前擁有者,就是稱為百年不遇的天才、國內第一位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葛嘉英教授。正是他的一系列卓越研究成果,讓華夏的諸多物理學科走到了世界前列,可惜天妒英才,葛教授年僅35歲便離開了人世,留下的只是數不盡的傳聞,以及這棟連他家人都不願意接收的孤單別墅。
「死就死啦,我也算是和大人物同吃同睡同住。要是真的有鬼,也是聰明的鬼。這種只關心學問的鬼魂估計也不會害人,要害也去找天才級別的,我庸人一個,他做鬼也看不上眼吧?」劉楷瑞自嘲道。
劉楷瑞看了看手里的鑰匙,苦笑了一下便拖著行李推開鐵柵門走了進去。穿過籬笆門,沿著草坪間的小石路,便來到了小樓的屋門前。
「咯吱」一聲,封閉的大門被劉楷瑞打開了。葛嘉英常年待在家里的地下實驗室里做研究,此前入住的學生也因為來去匆匆,屋子使用率並不高,看上去一切都是嶄新的。
入目處的客廳華貴雍容,看空間估計有一百平方左右,婉約別致的藤木沙發、紅木家具、齊腰高的花瓶、各式家用電器擺放得錯落有致,古樸凝重的古董架,裝滿水的水族箱,四壁精美的壁畫,還有那擺放著各種紅酒白酒的小型吧台,讓劉楷瑞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真氣派啊,做有錢人感覺真好!」呆立半晌之後,劉楷瑞發出了由衷的感嘆。對于從小在SOS兒童村長大的他來說,眼前這一切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劉楷瑞從來不曾夢想過自己有一天能住進這種房子,以往他所擁有最大的私人空間不會超過四個平方,現在近五百平米的寬大空間、十多間房歸他一人所有,簡直太難以想象了。
「感覺稍微陰暗了點兒,嗯,我得把窗戶都打開,好好透透氣,吸點兒陽氣進來。」劉楷瑞說罷,便動起手來。不一會兒,一樓和二樓所有他能打開的房間全都敞開了懷抱。
別墅一樓主要是客廳、飯廳、書房、儲物間和地下研究中心的入口,主臥、客房、浴室、健身房、會客廳和咖啡廳則設在二樓,三樓是露天平台,大部分地方都種上了鮮花,全自動灑水施肥。
劉楷瑞站在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前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後,便開始挑選他今後住的房間。
葛嘉英的主臥已經鎖住了——這主要是他家人的意思,不過就算主臥門沒鎖,劉楷瑞也不想住進去,他實在不想和一個死人爭奪空間。對于他來說,一間四十平左右的客房對他來說已經夠大了,因此很快就選定了一間采光比較好的房間。
這間客房確實不錯,窗戶對準西方,這樣每到下午都可以欣賞到夕陽西下、彩霞滿天的美景。房間里最醒目的是那張氣派十足的紅木大床,床頭的雕花十分細致精美,床上用品一應俱全,而且全都是嶄新的。
大床的左手邊是床頭櫃,上面放著一部電話,還有幾本雜志,顯然此前入住的學生中也有人選擇這間房間,不過由于離開得匆忙,所以把這些東西留了下來。床頭櫃過去,是一張電腦桌,桌面上那台28寸的液晶顯示器一下子牽扯了劉楷瑞的眼球。先前劉楷瑞就注意到了這里的每一間屋子都安有電腦,但問題是自己能否使用呢?
房間有自帶的衛生間,鎦金的坐式馬桶再次讓劉楷瑞驚奇了一番。
劉楷瑞入住新居的興奮感,一直維持到他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房間的紅木衣櫃實在夠大,他的所有衣服,還有書本這些都一股腦兒地放進里面,也只佔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空間。
所有的事情忙完,劉楷瑞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六點過了。
中午的時候,劉楷瑞就和同室的室友約好了——如果他們中的哪一個人不幸被選中住進葛嘉英的房子,都會在宿舍區附近的第三食堂辦一個小型的歡送會。現在幸運之神落到了他的頭上,雖然不知是禍是福,但都得趕去聚上一聚,放別人鴿子不是劉楷瑞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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