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中的安娜,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雙腿掙月兌了束縛,一下子踢中了余飛武。
「啊,你這個潑婦……居然敢踢我……」樂極生悲的余飛武雙手抱著,臉色發青,痛苦地蹲在地上。四五個同伙見狀不妙,死死地按住安娜的手腳,讓她無法動彈,力氣越來來小。
「你們在干什麼?」一輛110警車呼嘯而至,車里的警察伸出頭來大聲呵斥。
「老大,條子來了,快閃。」
余飛武被他的狗腿們拖著躥進了一旁的拆遷工地,待警車里的巡警沖下車來,一群無良少年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大街上。
「我的天啦,她跑得也太快了吧,我跑這麼久都沒找到人。」劉楷瑞有些無奈地放緩了腳步。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看著左手邊的小巷里有一輛警車,一群人圍在那里,本來也想去看看熱鬧,可是又怕錯過了可能還在前面路上的安娜,因此依舊向前跑去,不時停下詢問路人。
繞著市區跑了半個鐘頭,劉楷瑞終于放棄了努力,他想了想,決定回學校找卓子涵交差。所謂一事不順諸事不暢,回到咖啡館前,停在那里的跑車擋風玻璃上不知被誰貼了張罰單,幸好車沒有被拖走,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開車回學校的路上,踫上了大塞車,足足用去了兩個小時才回到學校。這時,他又倒霉地發現,校門處的警衛換班了,只需看現在值班的警衛看向劉楷瑞警惕懷疑的目光,他就感覺事情不太妙,可惜手機在安娜那里,沒法打電話找卓子涵確認下一步該怎麼辦。
身分無文無處可去,劉楷瑞略一思索便把汽車開到離校門不遠處一棵大樹下停下,決定在這里勉強對付一宿。由于這是一輛單開門的跑車,又不是運動座椅,所以睡起來感覺很不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劉楷瑞听到耳邊傳來「叮」的聲音,車門瞬間被人從外面打開,接著一只縴細的手狠狠地抓向了他的胸口,一陣刺痛傳來。劉楷瑞瞬間清醒過來,低頭一看,那只手已經抓破了他胸部的皮膚,留下了斑駁的血跡。怒氣蒸騰,劉楷瑞想要抓住這只偷襲的手,沒想到這只小手迅速上移,又扯住了他的頭發。
人坐在駕座上行動很不方便,不過劉楷瑞的身體早已是今非昔比,突然一個爆發,身體向外一躥,猛地發力。我看*書^齋襲擊他的人瞬間撞倒在地,黑暗中,劉楷瑞只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痛,頭發也被扯掉了許多,他像只受了傷的野獸怒吼道︰「你是誰,想干嘛?」
「你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听起來很熟悉。
「怎麼會是你?」劉楷瑞抓住了卓子涵的雙手。
被撞倒在地的卓子涵,長發散落,雙眼紅紅地看著劉楷瑞,雖然雙手被他挾制住,嘴里還是一個勁兒地罵個不停。
劉楷瑞覺得很窩火,扶起卓子涵後大聲問道︰「你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沖我撒什麼野?」
卓子涵冷不丁地沖著劉楷瑞狠狠踢去,好在劉楷瑞反應迅速,再次閃避開。他甩開卓子涵,怒斥道︰「你是瘋了還是怎麼的,你再發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別以為我不打女人。」這一下勁道十足,卓子涵又被甩到了地上,委屈、難過還有憤怒一下爆發開來,整個人撲在地上埋首痛哭。
一看到女孩哭,劉楷瑞就沒轍了。和卓子涵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後,他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這種粗暴的方式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卓子涵沒有理他,依舊哭泣不止。「是不是安娜的事情?你被委托人罵了,還是事情敗露了?」劉楷瑞揣測了一會兒,故意把步子踩得很響,做出一副拔腿就走的架勢︰「好了啦,你再哭我就走了。」
「等等,別走。」卓子涵收住了哭聲,抬起了梨花帶雨的動人臉龐。
「好吧,我不走,你把事情說明白。」劉楷瑞停住了腳步。
卓子涵背對著劉楷瑞站了起來,不停地抹著眼淚。劉楷瑞嘆息了一聲,走到車邊從駕駛台上拿出紙巾,遞給了卓子涵︰「現在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卓子涵沒有接,劉楷瑞只得硬塞到了她的手里。
一陣沉默後,「你知道安娜怎麼了嗎?」卓子涵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她的語氣清楚地表明了她仍在憤怒中。
「我不知道啊……本來好好的,我走路送她回家,但半路上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罵我是騙子,然後就跑開了,之後我追了過去,但卻找不到她人在哪里了。」劉楷瑞搖搖頭回答,此刻他也意識到可能安娜出事了,心跳瞬間加速。
「你還知道安娜?」卓子涵言語冷若霜刀,听得人不寒而栗。「安娜她怎麼了?」劉楷瑞連忙追問,心里的不安再次加深,他現在很後悔當時自己沒有立即追過去。
「就因為你這個爛人,安娜她差點兒,她差點兒被……」卓子涵說到這里,一股憤怒幾乎噴薄而出。她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還好巡邏的警察看到路人招手報警,及時趕到,要不然……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听到這里,劉楷瑞心里的重石才落下,但那種後悔和愧疚卻在心里縈繞。「對不起……」劉楷瑞緩緩說道。
「你向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卓子涵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現在的她,恨透了眼前這個不負責任的家伙。
「我不知道事情變會成這樣,我……」劉楷瑞不知說什麼才好,悶了一會兒道︰「安娜人在哪里?我要去當面向她道歉。」
卓子涵冷笑一聲︰「她不想見你……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安娜她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識相的最好離她的生活遠一點。」隨後,一個黑色的物體扔了過來,「給,這是你的衣服,還給你。」
接到衣服後,一絲靈光涌現,劉楷瑞沉思了幾秒,問道︰「我的衣服怎麼會在你這里?你和安娜是什麼關系?」
卓子涵一下子愣住了,「天啦,我怎麼這麼沖動……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我太多的秘密。」她嘴里強硬道,「你管我是誰,穿好衣服滾回車上去。」
「要我滾當然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告訴我安娜在哪里行嗎?我想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全……」劉楷瑞認真地說道。
「要你管啊……」卓子涵開始緊張了。
「你是安娜的姐姐!?」劉楷瑞突然說道。
卓子涵震驚地看著劉楷瑞,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安娜是不是你的妹妹?如果她不是你的妹妹,你不可能這麼激動。」看著卓子涵的表現,劉楷瑞又確定了幾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卓子涵有些驚慌失措,身體微微顫抖。
「我不會怎麼樣,但如果安娜因為我的過錯而受到傷害,我應該向她道歉,我不想被人誤會。」劉楷瑞鄭重說道。
卓子涵大聲道︰「都給你說過了,昨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測試,以後你要遠離她的生活。不準踫她。」
「踫誰,你的妹妹嗎?」
「對,你離她遠點兒。」
「那你是承認安娜是你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嗎?」劉楷瑞窮追不舍。
「天啦,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被這個家伙牽著鼻子走?」卓子涵頭痛不已,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當面和安娜解釋清楚。我不想被人誤會,也不想被安娜記恨。」劉楷瑞說。
「你這一次傷害她還不夠嗎?她一度以為你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在她危險的時候,多麼希望有一個人去救她,但那時你在哪兒?你好端端地躲在車里睡覺!」卓子涵憤怒地說道。
「你這麼忌諱談和安娜的關系,和你的身世有關嗎?你身上是不是蘊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劉楷瑞一字一句都在撞擊卓子涵內心最後一道防線,她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放心,我不會去探索什麼,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現在只想對安娜說一聲對不起。如果不這樣做,我會良心不安。我可以答應你,不管她原不原諒我,道歉後我都會從她的生活中消失。」
這一段話劉楷瑞說得真誠而富有穿透力,或許是這番話感染了卓子涵,或許是她害怕劉楷瑞在被拒絕後轉而探索她的秘密,或者還有其他原因,卓子涵的態度松動了,「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當然,你說吧。」劉楷瑞正色道。
……
卓子涵把整件事敘述完,劉楷瑞怒火中燒,額頭青筋崩裂,大喝一聲︰「畜生!」隨即她轉頭問道,「我現在能不能進學校?」
「可以啊,怎麼了?」卓子涵疑惑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自由進出嗎?……你看,這些換班的警衛眼神好奇怪,我先前一直擔心被他們記名……」劉楷瑞問道。
「警衛局那里已經打過招呼了,絕對沒問題!我想他們是奇怪你怎麼不開車進去吧?要知道為了方便你泡林巧宜,這輛跑車已經辦理了學校的特別通行證。」
「啊……這樣啊,那你跟我上車,我現在就送你回學校宿舍,我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劉楷瑞咬著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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